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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身处末世 !你挡我做什么?
借着刻意表现出的惊诧侧头狠狠瞪了冬琅一眼,然后在接收到他同样用眼神传达来的讯息后乖乖重新缩回去,悄悄对着她的背脊龇牙。
"要玩有的是机会"?这家伙还真敢承诺,那么就让我看看机会在哪吧。
被我的动作打了岔的冬琅没有立刻回答对方,而是左手绕到后背抓住我的手臂捏了捏,刻意将这种明明应该是隐晦暧昧的动作暴露在对方面前,同时顿了几秒才用有些无奈的语气解释。
「……我们从西方来,在前面无意间发现北方有村落的讯息才过来碰碰运气。」手臂上抓握的力道突然增加许多,可我的注意力刚被疼痛吸引过去,就听见一句雷翻所有人的台词从一脸正直的他嘴里蹦了出来。「很抱歉,刚才我内人因为太久没见到外人而有些兴奋过度,还请见谅。」
我内人……我内……我……
臥槽!!劳资神马时候成了他的内人了???内人!内你妹的人!!劳资带把儿!劳资木有生娃的功能!内人这个词儿不是这么用的好吗?那是指太太!妻子!老……等等!
某个令我浑身鸡母皮齐刷刷站起来排队站好的想法闪过,我倏的抬起头瞪着冬琅的后脑勺,思绪如同脱缰野马般完全不受控制的将每一种可能全都迅速做了猜想比对,可能性最高的猜想随着我越瞪越大的眼睛逐渐成形。
「你妹的内人!劳资不去了!」猛的抬起脚用力踩了冬琅一脚,我还嫌不过瘾的来回辗了几下,接着转头就往回走。
但下一秒,对方一句话就让我打消了离开的念头,默默回到冬琅身后像个满含怨气的背后灵般不断朝四周放送低气压。
「嘿嘿嘿!你的"那个"被惹毛了?今天晚上你不会好过了啊,兄弟!」
我完全不需要回头就能从对方的语气里猜出他现在的表情是有多猥琐,外加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脑补技能早就在一个人流浪的日子里提高了不少的我脑子里已经迅速浮现一个画面-那名长相平凡、装扮却极为诡异的男人正瞇著眼,一只手伸出小指在冬琅面前晃了晃,笑得一脸猥琐。
这句话说完后紧接着就是一阵哄堂大笑,来自於那些跟在他后方的那几个装扮同样诡异,但好歹发型没那么夸张的幸存者。
於是我果断将这笔帐算到某个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必定语出惊人死不休的混帐头上,脚下一转,人又颠颠的转回冬琅的背后,双手张开从后方用力紧紧揽住他的腰并且同时用额头顶著他的背,顺着"剧情所需"在其他人眼里烙下傲娇、脾气大、不好伺候、脸皮薄和没有多少武力的既定印象。
但冬琅可没那些"外人"眼中的那样幸福满满,这点从他僵硬紧绷的背部肌肉以及逐渐汗湿的衣服可以窥见些许端倪。
毕竟身为异化者最大的优势就是体能的大幅增长,即使没有特意花时间锻炼比不上冬琅,可也已经足够让他喝上几壺。
「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一声无奈的苦笑和拍在手臂上的轻柔力道让我下意识松了松手臂,冬琅略带宠溺的道歉直接让我在其他人眼里坐实了"被包养的"位置。
无论他先前的那句话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可好歹在一照面就解除了对方的敌意,这让接下来交换物资和打探情报的行动变得更加轻松,继续针对下去反应太过了反倒不好。
更何况……好吧,我必须承认当一开始的惊吓过后,静下心来才发现其实我对"内人"这个称呼并不是那么……讨厌。
瞇起眼像只刚品尝到最新肉罐头的猫儿般细细感受了一下心里那股突然浮现的暖意,我一面鄙视这种情况下居然无意间激发了为数不多的浪漫的冬琅,一边唾弃前不久还在为了冬琅留下记号的事决定死心,却因为两个字而再次软化的自己。
不过鄙视归鄙视,我仍旧保持著"害羞"的模样躲在冬琅身后,实际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周遭的变化上。
先前一开始由于全心全意在寻找村庄痕迹而没留意,现在空閒下来后我就发现这个村庄完全不像表面上给我的第一印象那样悠閒和平,反倒有种诡异的违和感充斥在视线所能看到的每一个角落。
过去并不是没有在路上无意间撞进那些本就稀少的地表聚居地,可一个足以成为聚居地的地点总有许多共通点,比如足够坚固、地势够高、附近可食用植被丰富等等利于采集、防守且足够安全的地点,而那通常不是兽穴就是天然岩洞,只有极少数是自行寻找材料搭建而成。
再来就是防御工事。
即便是一开始大多数聚居地都还在地表上的那段日子,我也从来不曾看过有一个聚居地连基本的木墙防御工事都没做,就这么大咧咧的将整个村落暴露在野兽与强敌环伺的地表上。
即使这个聚居地才刚建成没多久也不可能,除非建造这个聚居地的领主强大到有著绝对的把握能够保领地安然无事,而眼前这个聚居地明显就符合这一点。
从近处那些察觉外来者并没有强大武力后又低下头继续照料农作物的农民、先前因为陌生人而聚在一起神情紧张,现在又一派天真无邪高声欢笑的孩子以及认真搜寻浆果不再一脸警惕的妇女,到远处简单的矮木围墙和一扇用长短不一的木条串联固定的木闸门,无论我怎么观察都没找到一丝和陷阱或是防御有关的踪迹。
本打着找到聚居地后摸点物资充实空间想法的我不得不打消念头,并且认真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
「那么就还要麻烦领路了,边巴。」
暂时还没想到解套方案的我回过神,就听见冬琅用庆幸的口吻满怀感激的向对方道谢,紧接着是对方一阵爽朗的大笑。
「诶~那么客气做什么?这年头谁的日子都不好过,我们不过运气好点碰上拉姆才能够在这里有一个安稳的栖身之所,哪像兄弟你,」男人轻轻一拳敲在冬琅的肩上,同时朝正巧从他后方探出头的我眨眨眼。「在外流浪还带着个人,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