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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重生都市之犀利天师 !吼——
巨吼从湖底升起,直冲云霄,化为一片晶莹之光。
半晌,晶莹之光从云端坠下,如神兽踏云而来,神武威严。到得半空,却又再起变化,隐约形成一个人影,轻如柳絮般落在了湖岸上。
早已恭候在此的阮籍,一见人影落下,细长的眼眸中迸发出强烈的惊喜,三步并作两步的向前,来到他面前,单膝跪下,充满依恋的感情道:“师尊!”
那人影,忽明忽暗,模糊不清,看上去只能依稀约见颀长的身形,伟岸英挺。
“万年了……万年了……终于出来了……”人影没有理会跪地的阮籍,而是发出自己的感慨,那语气中透着飘渺和回忆,似乎想起了自己的过往种种。
恍惚中,他似乎又回到了万年前的那一战——
惊天动地,天崩地裂的一战。
明明,他心中有她,却不忍她黯然伤神,只得拼尽所有,去助她一搏。到头来,自己的心意却没有说出的机会。
[杀呀——!]
金戈之声,喊杀一片。
大战了十天十夜的战场之上,早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面貌。只有无数血肉混杂,尸骸遍地。充满灵气的大地,早已经被血液渗透,将灵气化为了无边的怨气。就是这大地之上,也血气弥漫,形成了厚厚的血云,透着无数冤魂的凄惨吼叫……
倒在地上的尸体,有神族,有佛域子弟,亦有魔族、妖族,而还有更多的人魔佛妖混战在一起。厮杀,早已经让他们忘记了最开始开战的初衷,此时,他们眼中只剩下了化不开的仇恨。
“千尊主,你还不住手!难道这般场景,就是你想见到的?”
天空中,最为激烈的一处战场之上,传来一声悲天悯人的厉喝。但他的慈悲却似乎只是给了战场中的其他人,而对他面前,伤痕累累,血染长袍,黑发翻飞的绝色女子,却丝毫没有悲怜,反而招招狠辣,想要夺她性命。
咣!
兵器交辉,火花四溅。
这一击,让激战中的三人一触即分,以三角之势相互对立。
女子如烈火般的战袍,即便被血污所染,却也无损她的魅力与气势,反而,在她清冽冷眸的注视之下,让人有一种不敢与她对视的畏惧。
这种感觉,即便是站在她对立面的两位大能也有同感。虽然他们都努力的维持了自己的颜面,在心中却不得不胆寒这女子的眸光骇人。
“千尊主,你尊为至尊,无论哪一域都是万万人之上,如今却不顾生灵如此造下杀孽,于心何忍?”又是一声质问,仍然出自那身披袈裟,头印戒痕的佛陀。
只是,他此刻也好不到哪去,原本金灿灿的袈裟已经变成了破麻一般,披在他肩上,挂在脖子上的佛珠,也只剩下两三枚,佛袍之上更是血迹斑斑,就连他的唇角也残留着血迹。
女子冷哼一声,那轻蔑之意,根本不用明说。
“千飞雪!你本该是我们神域至尊,拥有十万万的追随者,如今却为了一己私情,而导致生灵涂炭,难道你一点悔过之意都没有吗?”与那佛陀站在一道的仙风道骨,衣衫同样褴褛,血迹斑斑,只是眼中却依旧冷漠理智的老者也开口道。
女子艳如罂粟的唇角轻牵,冷眸低垂,睫毛挡住了她眼中情绪:“释迦,道一,收起你们那些虚伪的悲天悯人吧。若你们一早将了尘交予我,今日一切又怎会发生?这是非过错,前后因果莫要颠倒了。”
“敕!千飞雪,你乃至尊之尊,却一再纠缠一个佛门弟子,难道还想要做出抢人的恶行吗?”仙风道骨细长的凤眸一瞪,凝如实质的精芒从双眸中射出。
这两道神光,如同利刃只向女子射去,却被女子一声冷哼震碎于眼前。
佛陀缓缓摇头,叹息闭目,双手合十道:“若一切都是因为了尘,那么这一切杀孽便是该由他承担了。若是这般,他应该安心待在我佛域,每日佛前忏悔,请历代佛祖饶恕他的罪孽。千尊主若是真是真心待了尘,更应该住手。”
“什么屁话!”女子口中四个字,如同天雷滚滚朝着佛陀而去。
此刻,在她眼中,眼前这两位神佛二域的至尊,都挂上了虚伪的面孔,让人恶心至极。
佛陀缓缓睁眼,眼中仍旧是世人看不懂的悲天悯人。突然,他身上金光大作,在他身后凝出七色佛光,顿时四周的气压好像被凝固了一般,如同泥沼。“既如此,贫僧也只能化为怒佛金刚了。”
话音落,佛陀四周仿佛如梵音禅唱,身后化为万千佛眼,朝着女子袭去。
转眼间,两人便再次交战在一起,难分你我。
那神域至尊却站在一旁没有动,只是他藏于宽袖中的手上,却悄悄凝聚一片青光,那青光中仿佛蕴含了毁天灭地的力量。
砰——!
又是一片天被震碎,化为虚无。
两道身影再度分开。
只是,这一次,却是佛陀被击中飞出,在空中还喷洒了一口泛着金光的佛血。
“释迦道友。”仙风道骨一马当先,飞入半空接住佛陀。两人在半空中眼神快速交汇一番,顿时心中下定一个决心。
“飞雪小心——!”
他只记得,当他斩尽一切所挡,冲到她身边时,只看到那两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居然联手偷袭,电光火石之间,他来不及多想,只能以自身相挡,替她挡过了那毁天灭地必死的一招。
“天麟!”
坠入无限黑暗之时,恍惚间,耳边传来了她绝望而惊慌的叫声。
那声音,清澈穿透,仿佛划破了虚无来到他身边,陪着他一起坠入永暗。
他知道,她心中只当他是兄长知己,他所盼的那份情谊,她却给了另一个人,并为了他而不顾一切。
但,能为她而死,能听到她如此在意的呼声,一切便足矣。
‘如此,也好。’
他在神识寂灭的那一刻,将这声音刻入了灵魂,满足的笑容,也爬上了他的嘴角。
之后——之后——
等他意识开始恢复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光。
更不知道,那大战的结局如何,她可遂了心愿?
他是麒麟神兽中的王者,妖族至尊,有一个与生俱来的保命秘法,能够让他在必死的局面中,留下一线生机。
只是这一线生机,需要太过漫长的时间去恢复,且恢复的过程中,也有一定风险。
当他清醒的时候,他便知道什么是风险了。
心魔!
在他沉睡之时,心魔却悄然滋生,更是占据了他的一切,将真正的他压制到了一个难以翻身的地步。
心魔是他,也不是他。
是那一份对她的痴念转化而成。
他不能容‘他’!
耗费几千年,他与心魔相互争斗,利用一切,终于将*,魂体还有元神分离,分别镇压各处,为的就是将一切都抹杀,让一切都随风而逝。
可是,万年之后——
“哈哈哈哈哈——我终于出来了!天麟,你费尽心机要镇压自己,不就是为了对付我吗?而如今,我成功出来,你又能拿我如何?”
湖岸边,人影仰头而笑。
阮籍跪在一旁,屏住呼吸,不敢多言半句。
过了许久,湖面渐渐平静,血红的湖水退去,恢复以往的清澈翠绿。
那忽明忽暗的人影此时也恢复了情绪,抬手一挥,眼前凭空出现一个黑洞,将他与阮籍一同罩住,消失在原地。
……
坟庄,此刻,山体已经塌陷结束,只留下满地尘埃。
但混乱,却还没有结束。只是,在这一片混乱之中,除了两人,并无人注意到叶雪飞的失踪。
一个,便是惊魂未定的杨柳。另一个,则是亲眼目睹叶雪飞冲入废墟的白芷嫣。
且不说外面如何,单说叶雪飞,趁着最后的时间,她冲入墓穴之中,看到的是棺椁被移位,棺盖打开的样子。
等她冲到棺椁边时,看到的却不是尸骸,而是棺椁中一块已碎的石碑。
“镇灵石!?”叶雪飞几乎是惊呼出声。
这里怎么会出现镇灵石?
叶雪飞心中惊骇不已。因为,有镇灵石的地方,必有妖邪作祟,镇灵石,正是用来镇压妖邪的。
难不成,这里是用来镇压妖邪的?
可是——
叶雪飞摇了摇头,她丝毫没有感受到这里有妖气或者魔气存在。
但,如今不是深究之时,眼下,棺椁移动,阵眼被毁,海水倒灌于千里之外的涿州,无数人的性命危在旦夕,必须要想办法先把眼下的事给解决了。
可是,如今阵眼已毁,该如何?
叶雪飞来不及细想,更是来不及去细细分辨这阵法的来历,快速思索一番,身影一闪,消失在墓穴之中。
叶雪飞再出现的时候,人已经来到了涿州的上空。
她俯视而望,看见的是,海浪滚滚,夹杂着海啸之声扑向城市。涿州一部分的地方,已经被海水淹没,部队的士兵们,都在忙着救人。
叶雪飞立于涿州上空,却无人可以看到她的存在。
巨浪,从她身后而起,卷起海水,足有百米高。眼看,就要向她扑来,将她吞噬在海水之中,却不料,这层层叠叠的海水,却无端停在她头顶之上,仿佛被人定格了一般。
“海水怎么好像不动了?”
地面上,一个坐在救生艇上的几岁孩童,湿漉漉的身上挂着救生衣,此刻正抬头看向定在空中的海浪,诧异的指出。
“小奇,快走。”
可惜,他身边的大人,却没有注意到他话中之意,只想着争分夺秒的逃命。
只是一瞬之间,没有任何人会注意到这突然定住的海水浪潮。
叶雪飞垂在身侧的手,突然握拳向后挥去,一股巨力从她手臂中挥出,形成一股巨大无比的气流,包裹着被定住的海浪向后扑去,落回海面。
砰!
两个力量的撞击,让空气中发出炸响。
巨响一出,才吸引了地面上逃命人们的注意,纷纷仰头看天,而他们所看到的一幕,便是海水改变方向落回海面的一幕。
“怪事!”
“我眼花了吗!”
无数惊叹在地面的人群中响起。
而无人可视的叶雪飞,首当其冲的却感受到了巨力的反噬。,若不是她*非一般人所能比,恐怕此刻就不是轻颤那么简单。
衣袖之下,叶雪飞的手臂上布满细密的裂痕,此时,裂痕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消失,手臂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白皙细腻。
双唇紧抿,叶雪飞清冽的眸底微微凝重。
在她眸底深处,被她打下去的海浪,再一次卷土重来,而这一次的力量,是上一次的数倍。
海水,再次被掀起,朝着叶雪飞扑来。
这时,叶雪飞双臂展开,看不见的力量缠绕在她双臂之上,形成一堵厚厚的气墙挡住海浪,再一次将海浪扑下。
蹬蹬蹬!
这一次,叶雪飞向后退了三步。
可是,大海却不给她丝毫喘息,甚至,它被叶雪飞的阻挡而激怒,这一次,夹带着无限怒意,卷起更大的力量,朝着她袭来。
叶雪飞双眸微凝,提起全身力量,正准备再次阻挡的时候,盛怒的海浪却突然在一半时,化为细雨落回海面,蕴含的暴烈力量也重归大海之中。
叶雪飞双眸一眯,下一秒,一个人影却破海而出,出现在她身边。
“你怎么来了?”叶雪飞眉梢轻挑,看着来人。
而他却笑盈盈的看着她,手里似乎把玩着一物:“出了这么大的事,又不是天灾,而是*,我怎能不来?”
叶雪飞瞬间反应过来,垂眸看了看地面,撇嘴道:“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楚天谬看着她,星眸中闪烁着难懂的光芒:“倒是你,并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
叶雪飞耸肩:“不知道。好像我心中有个声音告诉我,这其中的关联,似乎与我有关。”
楚天谬笑了,脚步轻移,出现在她身边,再自然不过的搂过她的腰,意味不明的道:“恐怕,还真是与你与我,与我们都有关。”说罢,他手掌一摊,露出了之前手中把玩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