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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在小厨房里嚷着让吴三娘做月饼,小年夜用月饼祭灶神,吴三娘也是醉了,不过谁让人家是主子呢,只能她说什么就照做了!
“出了猕猴桃口味在做一个橙子的,多试试,一定能成功。”苏锦提议,才不管别人怎么想。
有没有谁规定只有中秋才能吃月饼?而现在,她研究的也是水果月饼,自从吃了水果酱之后,她现在做什么都喜欢用水果,她是清和轩老大,就是这么任性~
刘稚走进门,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水果的味道,心中有些了然,苏锦殷勤的把才出炉的月饼端上去。模子是玫瑰花,淡淡的绿色晶莹剔透,冒着热气。
“张嘴,尝尝……”用塞奶嘴到初九嘴里的姿势,刘稚整个人都不好了,为什么他觉得有什么东西乱入了。
不过味道不错,很清新。
“这些让她们看着做。初九呢,今天很乖啊,怎么没有看见他人?”皱着眉,打量周围,他不喜欢厨房的油烟味,拉着苏锦往外走。
小孩子也是要睡觉的,若是天天那么闹腾,她非得散架不可。
苏锦一脸黑线。
卧室里有炕,还烧着火墙,空气有些燥热,兰书梅书替他们脱下斗篷,上了一杯温茶。初九出生都过白天了,除了上次在入宫前夕有些差枪走火,刘稚歇在清和轩的日子都很清水。
苏锦进耳房,换了一件单薄秋装,捏捏肚子上肥肥的赘肉,明显大了一圈不止,衣裳都快拉不住了。裙子也要穿不上去了……靠脸的吃饭的人,怎么能这么不注重自己的保养呢?
她深深的反思自己的错误,扭过头真挚的看着兰书,“我是不是胖了很多,现在减肥还来得及吗?”
每当女人这么问的时候,其实她不是想要个准确的答案,只是希望人有人说。“哪儿呢。你才不胖,这是瘦的,非常标准的身材。”
兰书虽然是女人。可从没在乎过自己的外表,萝莉身材汉子心,哪知道这些,于是……“娘娘想减肥?那奴婢从今天让三娘注意控制清和轩的饮食。肉这类东西要少吃,每天中午的额甜点换成水果……”
不!
苏锦伤心的摆摆手。落寞的一个人离开,你不懂姐的忧伤。留下兰书无辜的对着镜子,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其实虽然生孩子之后身材略微有些发福,但她是鹅蛋脸。圆润了之后仿佛长了婴儿肥,年龄看上去小了四五岁,这就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啊~至于身上也没有她自己说的那么惨。至少屁股大了一圈之后,一站在哪里。人就是“s”形的。
室内温暖如春,她穿着京都流行的旗装,长长的旗袍,开叉到膝盖,里面穿着中裤,在腰部收腰,外面套着半壁比甲。衣裳上的刺绣讲究华丽繁复,苏锦这一身就是缠枝莲,桃红的颜色,分外亮眼。
她就看见王爷眼前一亮,被打击得所剩无几的自信心又回来了一点点。
不过,依然不开心,为什么看了他一眼之后,他又去拿桌上的点心,难道除了女人,她还要和甜点争男人?哦不,这太绝望了。
像泄了气的皮球,浑身软得没有骨头是的坐在炕上,单手支着下巴,忧郁状。
刘稚有些诧异的问:“今天怎么了?不闹腾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坐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
苏锦顺势抱着他手臂,不舒服,不舒服,全身都不舒服,“你都不看我,是不是我长胖了,变丑了,再也不美了……”
然后她就该被打发到“冷宫”,哦,京都已经没有采荷轩了,以后大概就只有一个清和轩。然后初九也只能跟着她在冷宫长大,吃不饱穿不暖,面黄肌瘦,怯懦胆小,说不定还要变成文盲……
哦,如果这就是她注定的生活……那……就把我葬在春天里……
赖活着不如好死,只能寄希望于下辈子掌握投胎这门技术活!世界上最绝望的是莫过于投错胎之后才知道掌握一门技术的重要性……嘤嘤……
苏锦脑洞开得很大,脑海里已经演练了优美死去的二十四中姿势,脑袋突然一抽,初九还那么小,若是没有了母亲的照顾……一定过得不好,那……
“王爷,我听说受冷落的嫔妃都住在冷宫,那地方啊,人人都要去踩一脚,冬天就克扣炭火,夏天就克扣冰敬,还吃不饱,穿不暖……你能不能提高一点儿哪儿的待遇?”苏锦对手指,趁着现在还有点儿影响力,她要为自己以后谋求福利。
刘稚目光一暗,瑾瑜怎么会突然提到冷宫,那些不老实的女人他全都留在了邺城,难道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
他想得比苏锦还多,第一反应就是王妃又捣乱了。上了炕,抱着她的肩膀,揽进怀里,察觉到她全身有微微的颤抖,心中的肯定又加深了一分,“你做主,你现在也是二品的瑾妃了,这么一点儿小事,何须烦恼。”
这么容易?
苏锦有些反应不过来,刘稚更加怜惜,王妃定是又如同上次一般作威作福,欺负瑾瑜,不然她为什么提到这么一个毫不相关的话题。最近这段时间,京都事忙,他常常不再她身边,不知道还受了多大的委屈。
刘稚脑海里自动补脑了无数小百花,看她的目光越发怜爱,开始苏锦还欣然接受,不过那最后那宠溺到爆的眼神,脑袋就开始自动罢工,无法运转。“王爷,你不要不要我……”我不要去冷宫……
后面一句话还未出口,刘稚却已经开始激动,也不知道怎么开始,反正等她意识清醒,理智重新回到大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浑身的酸痛深深的诉说着刚才的激情,轻轻一动,两腿间就涌出一股热流,耳边响起他进入时说的话。
“这套衣服好看,这里绷得这么紧,走路一颤一颤,爷看得都担心小白兔跳出来。当你走过来。爷恨不得立即撕碎了它!(这是古代的制服诱惑么?挖鼻孔……)”
臭流氓!
苏锦脸色绯红,根本不敢看刘稚的眼,心里却又觉得这样很怂。只能不断的意-淫,枉费你之前一直不敢看我,感情是化情-欲为食欲,装得还像那么个样子。闷骚……
她的表情哪里逃得过刘稚的法眼,这番小心思换来的就是更激烈的动作。前方后方,各种体-位,几乎已经不记得自己求过多少次绕,每次都以为要结束。似睡非睡之间,又被弄醒,如此循环。让她深刻的明白,自己想法是多么的无知。
残留的余韵还留在身体里。酸软无力,只能伸出手去拉落在地上的外套。
“再陪我睡会儿。”突然一双手横在她胸前,轻轻往里面一带,后背就贴上一个热源,炙热的体温她浑身一震。
“王爷……今天是小年,晚膳要……啊……”他轻轻一捏她身前柔软的一团,苏锦顿事一声尖叫,随即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但是白日宣-淫什么的,尺度还是有点儿大,只是差距到后背下方又开始抬头的凶器,她也而不敢乱动。
考虑到苏锦的体力,刘稚出了小动作,并没有再做其他,又等了半个小时,等到身上的异样彻底的安静,苏锦叫了人进来收拾,当然,梅书兰书进来的时候,她已经穿得人魔人样,没有什么限制级的东西,但是炕上凌乱的被子,湿了半张的床单,即使不用说什么,梅书也有些微微脸红。
梅书还在收拾,吴子玫抱着初九过来了,她是过来人,只是看着忙活的众人,心中还是有些诧异,知道瑾妃得宠,可是没想到竟然是如此……这可是大白天。
她和张宇感情好的时候,也不过如此,不,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是吴子玫第一次意识到,也许,她没有选错……不,留在清和轩,也许是她人生中唯一正确的决定。
小年要去蘅芜苑和给王妃请安,伺候王爷和王妃用膳,等蘅芜苑和前院的祭灶神仪式借宿,才轮到大厨房和各个院子的小厨房。吴子玫带初九过来,就是和苏锦一起走。朱氏因为上次失职,被打了板子,后来有些发烧,自然就不能带初九,吴子玫就是从那时开始正式照顾初九。
刘稚和苏锦一起来到蘅芜苑,身后吴子玫低调的抱着初九迅速落座,从看到两人背影那一刻起,后院的女人恨不得把苏锦撕了。不过,幸亏沈侧妃是个淡然的性子,抱着一岁多的小郡主,并没有什么仇视的目光。
刘稚进门时,目光就没有在这群女人身上,出了清和轩,冷冽的神情似乎更加不近人情了,慵懒和热情似乎是发生在另一个人身上,此时的,他全身上下连一根头发丝都沙发着禁欲的气息。
京都的局势是,前来祝寿的成年王爷,出了他,全都离开京都,他也顺势提过,父皇却并没有什么反应。看来,再京都还能再呆一段时间。皖南大叛乱,朝廷后补大军已经开拔出发,元帅是实力老将卫国公蒋遇,这位大败过草原瓦剌一族的猛将,年五十六,老当益壮。
陈诚顺利成为的军营中一个千户,事情也得到了圆满解决,只是前段时间,太子频频示好,让人看不出深浅,还有永王背后到底有多大的实力,也引人深思。
一个晚宴,刘稚都在走神,思考着军中的局势。虽不是正月初一或十五,他还是留在了蘅芜苑,倒不是他自愿,而是柳茹芸终于放下了身段,柔情蜜意示好求来的。
院子里鞭炮声刚歇,空气中还弥漫着刚才热闹的余韵,苏锦走在回清和轩的路上,拢了拢宽大的斗篷,今夜似乎格外的冷。吴子玫抱着裹成球的初九,默默的跟在她身后,欲言又止。
男女之间的关系,点到为止就好,付出真心,得到的往往不是真心的回报,这个世界对女人和男人本来就不公平,多情总被无情扰。
“吴嬷嬷你带着初九先回去,今晚月色不错,我和梅书再赏玩赏玩。”突然,苏锦停了下来,看着吴子玫和一大群丫头远去的背影,她带着梅书去了小花园的方向。
腊梅开得正好,月光也很好,姣姣的有一种冷清之气,苏锦漫无目的的走着,掩饰心中的震惊。特别是看到王爷留在蘅芜苑,她心中那一瞬的震惊,失落,哀伤……此时无人,全都一一呈现在脸上。
她似乎……有点儿爱上王爷了。
这真是个糟糕的消息,她觉得自己疯了。刚才在蘅芜苑,刘稚和王妃走的那一刻,差一点,她就冲出去拉他了,辛亏理智还没有放弃她。然而就这一点儿崩溃,就足以让她心慌意乱。以后,该怎么面对王爷呢?
她就知道,那莫名其妙自怨自艾的心情不对,以后该怎么相处下去,她还能保持一颗平担心,做一个不被任何人掌控情绪的宠妃么?
苏锦的担忧不无道理,心中的叛逆,来的比想象中还要快。小年过去,刘稚第二日歇在了书房,王府事多,再次踏入后院,已是第四天的事了,早上的时候,他特意嘱咐林朝青送了一副孔雀石嵌珠宝蓬莱仙境玉石盆景,红宝石,珍珠和珐琅、碧玺……材料极尽奢华,美艳不可方物。
自然,林朝青也说了王爷的行程,谁知等他一走,苏锦就吩咐梅书,“这么珍贵的东西,放到库房里去,别磕坏了。”
“娘娘,这……”王爷等会儿来看怎么办?梅书急得不行。
苏锦十分淡然,她现在哪里还管得了王爷的心情,管好自己等会儿不在她来的时候做出什么后悔终生的事,就已经是自制力爆棚的表现。
知道她现在怎么想的吗?看着这盆景,就像是看着嫖客在付嫖资,拒绝是傻逼,手下她觉得碍眼,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她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对,可是想想前一刻还在你床上的男人,下一刻就在另一个女人床上。这得多糟心。
“院子里怎么这么安静,瑾瑜。”正午,刘稚和林朝青一前一后到院子,却没有看见出来迎的周周,也没有听到初九的声音,院子里安静得诡异。
梅书在一旁都快哭了,“瑾妃……娘娘她……她出去散步了……”
知道你要来,所以特意走了,这话要怎么开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