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眼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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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利水果集团到省里的行程安排得很紧，对省里说来没有什么大的关系，但对于各地区县市说来就有些措手不及了。都没有任何准备，但万利集团却要实地进行考察，即使想做什么准备都已经无法做到。

    但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上，心里也就安定了，对这样好的机会，谁都不想错过。且不论经济效益怎么样，只要这项目里所包含的政治资本，就足够了。各县市地区闻讯都动了起来，一两天里，各县市的主要领导都聚集到省城。

    西平地区的领导自然也会凑这热闹，杨冲锋已经到省城，而且还和万利集团的人见过面了，在电话里要吴文兴在县里做好准备。但他接到杨冲锋电话后，随即跟吴文健联络，将杨冲锋在省里的活动情况说了出来。吴家哪肯让新到的县委书记将招商引资的风头都占全了？

    两人计议，吴文兴不好到省里去直接争功，县里也要做些准备。要是万利集团下来考察，省市领导必然也会伴随而至，给领导们要是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可真亏大了。到省里去将万利集团争过来，唯有吴文健出面，名正言顺。即可代表市里的意图，也可代表香兰县，当真是两全其美，就连杨冲锋也的配合着做这工作，还说不出什么来。

    主意定好后，吴文健当即跟市长杨建君进行汇报，说到万利集团的情况和香兰县所做的准备。到吴文健这里，香兰县所做的一切就成吴文兴的工作了。杨建君也知道万利集团项目的事，其中所代表的意思，自然能够理解。当下对吴文健的敏锐极为赞赏，对他要到省城去非常支持。

    到杨建君和吴文健这一层次，在省里自然都各有根子，当下也就做起工作来。等吴文健到省里后，各地区的主要代表也都到了省里，齐聚在省府里，想省领导请示，要和万利集团见面，当面阐述所辖之地的优势和优惠条件。省里哪敢轻易做什么承诺？万利集团是国内最知名的大集团之一，在水果行业里排名前三，集团要是能够住进省里就烧高香了，哪还敢跟他们乱提要求。

    吴文健到省里后，见到省府的情况，知道这样子想见万利集团的人都不可能，更不要说向对方说什么要求了。但万利集团到省里来，终究要到下面考察，怎么选定，选定的条件总还是有可寻的迹象，只是没有找到路径而已。

    当下用电话联系了领导，领导得知吴文健的想法，虽然也很支持，可却实在没有什么途径联系到万利集团一方，就连省府的工作人员，也只能按照对方的安排而安排行程。

    杨冲锋从上次见到李翠翠后，也不再见到她。毕竟万利集团太受关注，可不能够出现万一，见之前的计划付之东流，对自己说来那是不可接受的事。这两天在省城里悠转，熟悉省城，也不算没做事。

    万利集团虽说没有见各地的大小领导，但却将各地的资料都收集到手。在香兰县进行经济果林开发，只是集团计划中的一环而已，要是还有适合开发的地区县市，当然也会选择，没有有钱赚而推之门外的道理。

    香兰县是首选，这是李翠翠过西部省来的直接原因。但这时却要做得神秘，做到大家都摸不着头脑，这样运作才会对自己更为有利。这就是所谓的政治运作，将身架捏拿住，省府以下的领导才会对这样的项目引起高度重视，以后在具体运作时，才不会有人随意乱伸手作怪，将好好的一个项目就此葬送。

    吴文健到省城后做了些工作，也就找到一些路子，省领导毕竟有跟随的人，也要对下吗的人在必要时给予一定的帮助，这样才不会将追随的人心寒。一个领导的能力和魄力，在这种时候更加体现出来。

    见到万利集团的项目经办，吴文健是将对方约到茶楼里，可不敢直接去省府酒店见她们。私自能够约见万利集团的经办人，吴文健可花了不少力气，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自然越好，到时才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万利集团的项目经办成芳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子，瘦长苗条，容光霞艳。一身贴身长裙，更将整个人衬托得艳丽妖娆，吴文健两眼盯住那摇摆挑动的小腰，失神了那么一瞬，随后惊醒了。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身份，也知道今天来这里的意图。不敢再将目光停留在成芳身上。

    点了茶，省府的工作人员就给吴文健介绍，吴文健也算有些见识，但在成芳面前却总有些失态，好在还是掩饰过了。好在有省府的人在，倒是没有什么尴尬的事。

    身份介绍后，成芳对吴文健这样的厅级领导倒也尊重，脸上挂着笑，没有摆出什么姿态。吴文健自然要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说“成总，其他的话就不多说，西平地区地处西部大开发的前沿，往外一步就连接中部，交通上的优势又有哪一地区能够相比？更为显著的优势，我们地区的香兰县，县政府在前一段时间就将省里的专家请到县里，对全县乡镇进行实地考察，专家已经有了结论，是非常适合做水果生产基地。”

    “哦，你们县政府还是很有前瞻眼光的，倒是真不错。”对香兰县的情况，成芳也是知道的，当然，和吴文健所说的不完全一致。成芳是李翠翠的主要得力人手之一，对杨冲锋却不了解，也不知道万利集团之前的情况。可香兰县的县委书记杨冲锋见过董事长的事，成芳却是亲眼见到的，对香兰县的情况也是那时候得知。

    “成总，贵方是不是把西平地区作为下去考察的第一站？西平地区对招商引资的优惠条件不会比任何地区更差，这点请成总放心。”吴文健说，直接提出来，这时候也不用多做绕弯子。“成总要是能够促成此事，西平地区自然不会忘记对西平有功的人……”

    有些话可以说得冠冕堂皇，但有些话只能够点到为止，有些事要敲锣打鼓高调地去做，有些事却只能够暗地里做。吴文健想对成芳许诺些什么，可有省府的人在，也不能明着说。成芳哪会就给吴文健什么承诺，只是也没有拒绝，对与董事长的打算，她也不敢私下自作主张。

    吴文健知道杨冲锋见过万利集团的董事长，不知道他那边到底得到什么样的承诺没有，在成芳那里没有得到实打实的回复，心里没有底。回到住处，仔细一想，还是要和杨冲锋见一见面。之前也曾和杨冲锋见过面，杨冲锋对他这个刚离任的前任领导还是比较尊重的，不过他所表现的尊重却给吴文健一种不对为的感觉，之后，杨冲锋在香兰县里所做的一切，也让他隐隐感觉到不对路。

    一个看似软弱的书记，却一步步做着事，一步步在不知觉中让自己在县里站住脚。看着都是县委书记应该做的，可一件件事积起来回过头看，才发现有了不少的改变。吴文健如今虽到市里任职，对香兰县还是一如既往地关注着，香兰县里的每一变化，都会仔细地琢磨。老吴家在香兰县里，吴文健哪会大意？

    接到吴文健打来的电话，杨冲锋心里苦笑，市里的动作也在情理之中。其他地区也都有这样的动作，吴文健到省里来，之后找他都是必然的。只是吴文健这时候来，只怕有更深一层的意思。市里会不会出头，将这次的事挂在市里？

    什么样的途径将万利集团引进香兰县去，杨冲锋不会计较这些。只要将项目确立起来，能够让香兰县因此而发展而改变经济状况就够了。吴文健的用心任何，估计他也没有胆气来搅扰这项目的落实。

    见到吴文健时，杨冲锋还是将自己的心态摆正，不管他出发点是什么，总之他是市里领导，面子上还得做到位。无论是谁，都不愿意看到一个下级对领导的无礼，无视领导也是很忌讳的，会让人一直惦记，遇上应景的时候就会有人提一嘴。

    “吴市长，您好。”吴文健四十过一点，看着精神状态极好，见杨冲锋到来后将上位者的姿态表示出来，笑着说“杨书记，来了，坐。”

    “谢谢市长。”

    说着吴文健问了些县里工作上的事，表示今后县里工作上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他，他会尽全力帮助。杨冲锋再此表示的谢意，这些话本来没有多少营养。杨冲锋和吴文健只见没有直接正面的冲突，可彼此之间早就注定不能走到一起，各自也知道这些都是表面的工作。

    “杨书记，据我所知你已经和万利集团有了接触，细致的情况怎么样？”吴文健说，显得不急不徐，一副笃定的样子。领导问话，杨冲锋作为下属自当有下属的姿态。

    杨冲锋见吴文健摆出这新姿态来，和初见面时的客气相比已经慢慢发生转变，虽说很小的变化，两人自然都能够感觉出来。吴文健要将上位者的姿态端出来，对杨冲锋的压制，是一直以来的策略，见面之后就表露出了。

    “接触过，是省委的谢处引见的。”杨冲锋说，谢处就是段鹊喜部长的秘书，说的是实话，吴文健听了这话心里不免一阵腹诽。虽说他已经是权重西平市的副厅级，但对段鹊喜的秘书却不敢去打什么主意。谢秘书能够给杨冲锋引见，自然是得到领导的授意，要不，谁会做这样的事上自作主张？

    “对方也就问了问县里的情况，特别是专家对香兰县给出的结论。吴市长，我已经将省里给我们的结论书复印一份交给万利集团了。”先将谢秘书推出来，在将做好的事情说出来，吴文健自然没有多少可做的事。要是吴文健没有摆出那副鸟样子来，杨冲锋也不会暗地给他个骨头吃，这时吴文健也就不好多说。好在请杨冲锋过来只是了解情况，如今得到的情况来看，该县里努力的县委书记都做过了，可市里还是可再做工作，这不算冲突，也不会让万利集团有什么反感。说明西平市里对这个项目的重视，万利集团也应该乐于见到这样的情况出现的。

    吴文健想清楚这些，心里也就平静一些，只是对杨冲锋这个外省的干部，怎么就和省委组织部长勾连上了？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因素，但愿只是部长处于对异地交换干部的关照，而没有其他成分在里面。要不然，对香兰县就有巨大的影响。就算如此，杨冲锋既然走进部长的视野，今后在香兰县里，老吴家也得放好姿态了。

    “万利集团可是全国知名的超级集团，杨书记，市里指示要香兰县配合市里，一定要将这个项目争取下来，这是市里给我们的任务，也是一个政治任务，只许成功，没有退路啊。”吴文健这时的语气又有些变化，之前那种领导者的姿态又淡薄了。

    “香兰县一定服从市里的指挥，尽全力完成这次任务。吴市长，县里的准备工作，我已经在电话里跟文兴县长讨论了，文兴县长工作扎实，应该足可放心。”杨冲锋虽说感觉到吴文健再一次变化，却装着不知，也装着不知道吴文兴和吴文健之间的关系。

    “香兰县委县政府领导班子配合默契，工作得力，市里对这一点也是经常表扬的。杨书记，在争取万利集团入县立项的工作上，县里还有哪些措施？”

    “吴市长，争取万利集团进到县里立项难度不算太大，毕竟我们县之前做过一些工作，也得到专家的结论，这对我们来说是极为有利的一点，相信万利集团也会看准这一点。和其他地区其他县市来比，这一优势以及完全抢占了先机。我所顾虑的是，万利集团到县里后的工作，这一点，县委准备等万利集团定下来后，作为一个专题向市委市政府进行汇报。”

    “哦，请杨书记具体谈谈？”吴文健是常务副市长，这些工作上的事，他自然是可以问的。杨冲锋提到这一点，也是预先给老吴家打一个预防针，乘着吴文健对自己是否和段鹊喜部长有多深的关系还没有弄清楚之际，先在他心里种下一个念头，之后，到县里具体工作时，老吴家也就会受此影响，使得经济果林开发的工作更顺利些。

    “吴市长，香兰县一直以来都是以农业为主的农业大县，由于山地多产值小，人们却都认同这样的生产模式。经济果林开发，不仅仅是将它们的生产模式改变，更要改变这些人的思想观念和千百年来形成的习惯，工作推广的难度可不小。另一方面，随着社会发展，人们的思想意识在不断地进步，人们对乡镇和政府不再是以前那种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年代，也会给政府的工作造成不小的阻力。”杨冲锋说到这里，吴文健心里明白，乡镇村组的人们对政府的不信任，很大的原因是怎么样造成的，当然，他不会去说，见杨冲锋没有直接点出来，也就装着不知道。对杨冲锋的说法，点头表示认可。

    “县里目前最大的困难，是财力不足啊。”杨冲锋说，对于县里的财力，吴文健更是清楚，“文兴县长虽说想了不少办法，但县里的创收来源是局限了的，吴市长，市里有多少政策支持？”

    吴文健心里本来有些紧张，但听到杨冲锋最后一句话，顿时心里笃定了。只是不知道面前这人是真的对县里财政情况不熟，还是知道而不说出来？

    “杨书记，请放心，市里对万利集团立项带动我是经济发展极为重视，国家也会有相应的政策给予支持的。我虽然在市里，但香兰是我的家乡，进屋一份力将家乡建设好，也算我们一份赤子之心嘛。”

    杨冲锋听了，面色平静，口里赞了一句，心里却冷冷地哼了一声：赤子之心。

    出来后，杨冲锋坐进车里回想着和吴文健今晚所说的话，对他琢磨起来。吴文健给人一种热情忠厚，踏实勤勉的感觉，要不是自己在香兰县里私下得到这么多信息，一旦第一次见这样的人，还是不容易就判别出来的。虽居位置比自己高，诡秘深沉，但显然不敢坦然地面对自己，这就从另一个角度证实所得到的信息是更接近真实的。

    有了这次接触，杨冲锋心里也就更加坚实起来。老吴家在香兰县虽然经营得铁桶一般，但虽着经济果林的工作推广开，其中的变数就很多了。真正给农民实惠，真正让县里富有起来，就会激发更多人的工作热情，同时，也会将之前那种情况压制不住，等他们阵脚自乱之后，县里的主流已经宛然而成，要怎么样去做主动权都在自己手里了。

    回避开香兰县在县里的旗帜问题，相信省市领导也不会对**分子对失去党性的人加以保护。将香兰县推向经济建设的浪潮之巅，再来将污浊和杂质剔除，时机就成熟了。

    在车上给李翠翠打电话去，这位在省领导眼里的贵客，在电话里媚声娇气地说着。平时李翠翠虽什么事都由着杨冲锋，可却没有这一招。到这边西部省来，两人都想黏糊着对方，却又要顾忌着，才用这般娇媚来表示心情吧。杨冲锋只得苦笑，不敢多说，也不敢说些亲密而挑逗的话。秦时明就坐在前排，虽不会刻意来听领导的电话，杨冲锋也不会说那些有损领导威严的话来。嗯嗯啊啊地没一句完整的话，倒将万利集团那边的行程安排给定下来了。

    两天后，万利集团已经将下县考察定下来，西平地区作为他们的第一站，香兰县自然是首选之地，省府的领导陪同下去，市里自然也会派出相应的人员。杨冲锋接到通知，是吴文健打电话的，在电话里听不出他有多少情绪。或许这一两天，吴文健又找到了些什么了。

    到集结地，杨冲锋是香兰县的主要领导，省府的领导自然为他引见李翠翠。万利集团作为最尊敬的贵客，省府所做的姿态很到位。杨冲锋到时和李翠翠再次见面，吴文健就站在近处。见两人握手时，握得很实，帅男靓女，虽没有吸引过多的目光，也不会有人将两人连接在一起。吴文健却看出一些名堂来，之前李翠翠见他时，就很社交性地用手和他的手一碰便收回，那脸也就冷然起来。

    和杨冲锋却不同，握手那么实在，当真是看上帅气的脸还是雄魄的身材？听杨冲锋说，“李董，很荣幸再次见到您，热忱地欢迎到香兰县来投资，建设西部，让我们双方共赢。”

    “杨书记总是那么热情啊，谢谢，共同发展，共同谋取利益是我们共同的目标吧。”两人说话很轻，吴文健却听到了，从话里感觉出杨冲锋之前的自信，或许是万利集团的李董早就有了承诺，心里对这次任务也放下心来。随即，对杨冲锋不免又多了一份心思。

    到县里，吴文兴对于接待很在行，省市领导和万利集团的成员对于县里的安排都很满意。随即，县里开了一个简短的见面会。领导们讲话后，杨冲锋也正式地对万利集团的到来表示了欢迎，县里都做了哪些准备工作，对万利集团进入县里有哪些优惠政策等都交给吴文兴县长来介绍。

    经济工作，是该县政府出面来抓的。杨冲锋将万利集团引领进来后，不会来抓具体的事务，这才合乎党政分开的执政方略。当然，项目过程中，大方向县委却是要把关的，大政策也得知县委主持下制定下来。

    一周后，万利集团的经济果林开发项目正式确立，项目总体分三步走。第一步，以引进美国的珍珠五号大颗粒樱桃为主要果木，在气候适应的十二个乡镇里，普及开发栽培，万利集团负责回收全部产出；第二步，以青苹果为主要果木，在其他乡镇里进行开发；第三步，建设一个果品加工工厂，让产出的果品，产值最大化。

    初步意向定下来后，西部省就以西平市为主体，同万利集团签下了协议，将香兰县作为万利集团水果基地的第一个点。有省府和市里政府部门的领导协同，香兰县经济果林开发工作，作为县里头等大事确定下来。作为双方合作的试点，吴文兴为代表的县政府签下了合作协议，同时和省市签下了责任状书。

    当然，县里每一年内，层层领导都会为每一项工作签下类似的责任状书，对于县政府和乡镇领导干部说来，签责任状书已经成为一种工作前的必须套路。仿佛每一项工作，都极为重要，都要与责任关联起来，而且会与领导和干部关联着，责任状书里都责权分明，但一直以来，工作的得失从没有和责任状书真正联系，从没有一次将责任状书里的条款落实到领导头上，干部当然也就不可能去担其中的责任。

    县里和万利集团签下协议后，当即一些政府牵头，将全县乡镇各级领导都召集起来开会。年末的会议干部们更是积极些，原以为会有些资金方面的事，谁知道竟然是最近风传最劲的经济果林开发工作。县政府在强调工作的重要性时，下面的乡镇干部们还没有从心里那种抱怨中回过神来。没有几个人听出来经济果林开发的真正好处和县里的决心。当然县政府的决心是因为有省市两级给出的压力，乡镇干部们却不会体会到这样的压力。将万利集团引进香兰县来，省市两级领导都经历了其中的压力和竞争，但乡镇干部却认为只是县里又再玩新的花样，对这样折腾的事从内心里就有着排斥，毕竟要他们下村去进行工作。去领教农民们给点冷脸和言语，谁会自甘去丢这样的人？

    这一次虽说有省市领导参与，在乡镇干部心目中和以前工作中遇到的情况一致。吴文兴给予有上级领导在，在开会时没有按照香兰县县政府特有的说法，来强调这次工作的重要性。更让各级大小干部少了那份应有的警觉感。将自己那份责任状交了后，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听会。从内心说来，乡镇领导对县领导们在台上大谈经济果林开发后有什么诱人的前景，没有多少兴趣，也知道这样的开发推广工作阻力重重。如今的农村人再也不会听信乡镇干部的话，说多少保证都会让人嗤之于鼻。

    但开发工作毕竟要农民们去做，剃头挑子的事是最难做的。县里大张旗鼓地部署工作，乡镇却施展不开，大多数人心里都明白这种实际情况，就都用观望的态度，等到了具体工作后，再走一步看一步。法不责众，大家都发动不了，谁还会真去领那责任状里的责任？大家都领了处罚，乡镇工作就会瘫痪，县里也不可能让这样的情况出现。

    杨冲锋全程参与县里的发动工作，看着有些乱的会场，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自己目前的威信还没有建立起来，就算站出来干预，效果也不会好。与其如此，还是静等吴文兴来处置。虽说到县里已经两个月，杨冲锋这个县委书记还极少发出自己的声音。吴文兴等人也会极力控制这样的机会，要将香兰县的大局走向掌控在他们手里。

    全县乡镇领导，几乎都是在老吴家手里提拔启用的，老龙家所占比例很小，杨冲锋对这些干部的背景没有丝毫兴趣。现在所想的，就是想着大年过后，哪一个乡镇的工作太被动，就要动一动这样的人，才会将全县乡镇干部刺激而动起来。

    坐主席台上，目光所到，就想找到第一个目标，或者预测第一个目标将会是谁。工作发动会议上，对今后的工作说得很清楚。首先是要将种植美国的珍珠五号大颗粒樱桃的十二个乡镇，将栽植面积统计上来，各乡镇根据现有的耕地面积，各有栽植的任务。所统计的面积中，必须要有村民自己的签字，要他们答应承栽植相应的量，负责管理到位。其他乡镇的发动工作，也会在春节前做到数据和农户对应。第二阶段就是将耕地做好准备，按照所给定技术要求，将计划栽植的耕地按要求做好栽植前的准备工作，等春季林木苗到来时，随即栽植管理。第三阶段就是督促各村的农户，将果木管理到位，乡镇干部要做技术指导，再此之前，干部们不仅要自己学习相应的技术，还得到村里组织好农户进行学习栽培技术，办起夜校，将相应的资料印成册，发放到户。

    每一阶段的工作，都有时间安排表，县政府也会按时进行督查。对乡镇里不能按期完成工作的领导或干部，对直接责任人会处于行政处罚。在工作责任书里，处罚的情况列举得比较细致，真要落实下来，可操作性也是很好对照的。

    见下面的人都一副无关痛痒一般，杨冲锋看了看身边的县纪委书记龙茂显，见他就像入定的老僧似的。心里有种无奈感，县里主抓纪律的领导都这样子，下面的人可想而知。当然，龙茂显也有他的尴尬，这个纪委书记官威太小，也不能真正起到纪检的作用。绝大多数干部都是吴系干部，他老龙家也无可奈何。

    这种情况下，自觉地作为一尊摆设的菩萨，是最明智的做法。龙茂显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视而不见。有吴文兴在场，下面干部们再怎么乱，也轮不到他来发话，更何况，还有县委书记在场。县委书记都能够尊重县政府的领导，他作为县委里的一员，自当有明确的态度，支持县政府的工作。

    等孙大坡将所有的责任状书收上来，下面的议论声就更大，不少人笑嘻嘻地，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估计不少人在讨论着散会后，要怎么去聚一聚。吴文兴见状，当下强调两句，会场总算声音低了。随后，吴文兴看了看市里的领导，这只是礼貌性的做法，等领导们有了表示后，在看了看杨冲锋，看他是不是要再讲两句，杨冲锋点了点头。吴文兴说，“下面我们请书记对果林开发工作，在做明确的指示。”

    杨冲锋不是没有在全县的会议里出现过，第一次迎接到任时，就当众做了演说，话很少，也没有多少人记住他说过什么，今天的会议，一开始杨冲锋也说了几句，就将开会的主导交给县政府去了。这时来总结两句，那也是一般性常见的。

    走到主席台中央，杨冲锋先看了看下面与会的乡镇一二把手和县局级相关领导，县委书记虽在县里很少发话，给人一种极为温顺无害的感觉，但毕竟是县里的一把手，这点脸面却是要给的。目光所到之处，那些人都回避他的目光，讲话声也就停下来。

    扫视全场后，杨冲锋才说，“各位领导，政府已经将即将到来的经济果林开发工作的重要性和工作具体要求，都已经阐明清楚。我想，大家也都明白了，就不再赘述哆嗦。我想说的就两个意思，一是各位都是工作在基层的领导，会面对各种困难，在这里我代表县委县政府，拜请大家，认认真真，将县里的工作落实到位。对于你们的工作付出，县里理解大家都难处也会论功奖励，万利集团也会设立一定的奖励，这一点请大家放心。第二个意思，是想给大家打个预防针，万利集团在我县设立果林开发项目，是一个省市两级都极为重视的大项目，也就是说，我们每一步工作，省市和县里都在关注着大家都工作进程。也基于此，才将这一层意思先说出来。老话说，隔年腊肉，有盐在先。我们对工作有奖也有罚，先已经说到奖励了，这时来说说惩罚，免得到时落到哪一位身上，说县里先没有警示。在这里就强调一点，凡是工作不到位的，失职的、渎职的，该纪律处罚就纪律严惩，该退下来的就退位让贤，该送进监狱的也会毫不客气地请他进去。这一句话，请各位记住，也请会议记录的同志记一记，记准记全了，到时好翻阅。”

    杨冲锋说得沉稳，少了些煞气，但整个会议室里都为之一滞，像时光都停顿下来似的。就有不少人都神情有了些改变，这就是杨冲锋所要的。对于工作，认真二字真正执行起来，就能够顺利地将工作推动起来，也能够激发更多的人积极性和工作的主动性。当然也有人不在乎，脸上露出不信或不屑，杨冲锋当然不会再多重复。

    停了停，等下面的人调整过来，又说，“当然，我坚信我们的干部是最优秀的，也是最敬业的，更希望见到明年的此时，大家站到领奖台上，你们的光荣才是我们县里的光荣。”

    万利集团第一笔资金在签订协议之后，就到县里的账上。县里以吴文兴为组长、政府办、开发办、经管局、审计局等单位抽调人成立专门的小组，落实使用这笔资金。小组里，杨冲锋也是副组长之一，说句本情话，这资金绝大部分都是杨冲锋自己的钱，放到香兰县来心里也不是很踏实，挂一个副组长，也好干预资金的使用。

    对于资金的管理，虽说一县政府为主，但在小组成立的第一次会议上，杨冲锋将万利集团进入县里立项目的政治意义，做了反复强调。省市都极为关注的项目，可不要出什么差错，谁出事谁就会背这责任，其他人都不会帮你，也帮不了你。省市不会为你而让万利集团受损，产生的影响领导们也担不起，这一点要大家看清楚情况。

    县政府强调怎么样把工作做好，而县委书记强调工作中的责任，也是题中应有之义。小组对资金的使用程序上很严谨，监督也很到位，杨冲锋作为监督者之一，心里总算放心一些。当然，对于这样的资金，就像唐僧肉一般，谁都想吃一口，真正落实到农户手里，会是怎么样的情形，目前也不容乐观。对于政治影响和省市领导的影响力，下面的干部通常都没有县里领导更有管束力。

    对县里的情况，这些基础干部早就摸透了，谁都不会认为这次的大张旗鼓会是真正要落实到事。钱从手边过，哪会错过机会？

    省市的领导虽后离开，县里将工作布置下去后，万利集团在香兰县要留下一个办事处。办事处的主要负责人，就是助理经办成芳。西部省这边的水果基地的发展和运作，都交给成芳来做。李翠翠虽然想留下来，但身份太显眼，不可能长期留下。

    将一部分工作人员遣走，李翠翠找到基地初建的借口留下来，要督促着万利集团工作人员将初期工作做到位后，才会回总部。

    散了全县乡镇干部的动员大会，李翠翠留在政府宾馆里没有参加主要的会议。成芳随即到政府宾馆里进行汇报，将会场里的情况想李翠翠说明，也说出他的担忧。成芳并不知道自己的老董和杨冲锋之间的关系，对杨冲锋的印象还不算差，只是说魄力似乎不够，为这样的投入而担心。

    孙大坡开完会后，也走过来见一见李翠翠，算是县里的一个姿态。对万利集团这样的贵客，在他心里是针对有什么用的地位的，吴文兴也知道万利集团代表什么样的政治意义，但他是县长却不能总围绕客人而转。

    孙大坡还没有走，杨冲锋就到了。见书记到来，孙大坡招呼了并解说两句，对万利集团的工作人员怎么安排，也是县里必做好的工作。他过来就是要过问这一点的，想将万利集团的人员安排在政府宾馆里，这样对县里的工作更稳妥而方便些。

    杨冲锋却不这样看，将万利集团放在政府宾馆里，对他却不方便，要与李翠翠做点什么，都得惦记着是不是有人在窥视。放在外面，对安全问题不会有什么担心，职业武校那边会派人过来，杨冲锋自然也会安排县里的警员加以防范。城郊派出所归入任重手里，对杨冲锋说来就是有力的武器。

    对孙大坡的说法，李翠翠没有表示，她也在等杨冲锋发话，看男人把她安置在什么地方。万利集团是一群女人在掌管着集团，要是自己单独建一个办公处，也是很有必要的，只是目前一时之间还修建不了。

    见杨冲锋恰好到来，将孙大坡的话题打断，招呼之后重新提这话提，李翠翠就说到将人员安排在政府宾馆里虽说好但对工作上却不是很方便。孙大坡将自己的想法再次说明，也请杨冲锋帮斟酌。杨冲锋就说，“李董，这样吧，政府宾馆这边贵方要是觉得有拘束，我看先里还有一家比较恰当的地方，你见了说不定会喜欢。等你们办公大楼建好了，说不定还舍不得搬走呢。”

    当下李翠翠就表示了感兴趣，杨冲锋将孙大坡打发走。万利集团的安置任务就交给县委书记，孙大坡哪还好多说什么？等孙大坡走开后，李翠翠看着杨冲锋说“书记，我们的小成可是说了，对你这位县委书记的评价不错啊。”

    “是吗，那就谢谢了。”成芳也在房间里，停李翠翠这样说，心里就极为怪异。对李董平时的性情那是很熟悉的，从不跟什么男人客气和脸色，也极少和男人说话。像今天这样将她的汇报当场说给对方听几乎是绝不可能的事。这时却听李董笑笑地说了出来，心里惊异的同时，也有些忐忑。抛开对方的身份，这个年轻的县委书记还是极帅气的，很具有男人味。成芳能够做到万利集团顶尖的位置之一，各方面的能力自不用说，阅历过的人也非常多，而且大都是成功人士或一方豪杰。

    “杨书记，我们小成可从没有对谁夸奖过的。”成芳听到李董这句话，那美艳的脸就红起来，要是换谁说这句话，她一定会给那人好看，但李董说出来，说了还眼波流转地看她一眼再看那男人一眼，就像传说中的媒婆一般做派，让她更加情不以堪。只得低着头，按奈住那加快的心跳。

    李姐心里有什么打算，杨冲锋自然一清二楚，之前在省城时，她就提议过这样的事。那是她自己一个人抵不住自己的疯狂后，心思胡想才会有这念头，还以为提过就丢一边了，不曾想却真记住心里。这时提将出来，要让杨冲锋知道小姑娘是谁，当面认一认。

    李翠翠过几天就得离开，今后最多一个月来一次香兰县，其他女人都不大有可能到香兰县来，李翠翠自然会心疼这男人身边没有女人侍候，想出这歪主意来。虽不能强着让成芳跟杨冲锋，但只要杨冲锋有意，哪一个女人还能够逃脱他的魔掌？成芳会一直留在香兰县的，这样就不会让男人受委屈，等量人走到哪一步后，自当跟成芳说明一些隐秘的事。

    “那就更是多谢你这位董事长了，李董，是这时候去看看我说的地方，还是稍后再去？”杨冲锋说着盯着李翠翠，那高耸的地方在衣下仿佛跳动一般。成芳本来是低着头，免得李董会让她做什么表示，这时听两人转移话题，抬头见县委书记看李董时有些肆无忌惮的意思，而李董却没有像之前对那些令人讨厌的男人一样冷漠，装着没有看见什么的样子，成芳心里就想，有机会时到时要问问李董，是不是对这年轻的书记动心了？

    李董之前有什么背景，成芳都不知道，也从没有人提到过这些。一直以来对人都冷漠平淡，特别对别有用心的男人，更是远远拒绝。这让成芳等人也受到李董的影响，极少搭理那些用意不纯的男人。

    “成芳，你先前给他们将近期的工作布置下去吧。”见李董说了，成芳站起来，临出房间时回头看了一眼，却没有看出什么来。李翠翠装死板已经深有体会了，哪会让成芳看出来？等她走出去，门关上了，李翠翠那脸像爆炸一般变化着，如同黑夜里的烟花一瞬间璀璨。

    “李姐，是不是没有受罚了，总在乱说什么。”杨冲锋说着站起来，李翠翠不肯就去看住处而将成芳打发走，自然是要给两人留下些机会。知道成芳不会再外面去说，心里虽疑惑也不会相信两人会有什么勾当。

    走到李翠翠身边，将从沙发上她拉起来，杨冲锋的手很不老实。李翠翠说，“冲锋，那小妹子有什么不好？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性子儿也是很好的。她会一直留在这边，有什么不好？”

    说了，反手抓住男人是手，紧紧地抓紧着。

    等成芳接到李董的电话，李董已经和县委书记一道走到政府宾馆的楼下，成芳急忙跟了下去。走进时，见县委书记一脸平静，而李董脸也恢复了平日的模样。当然，细看之下，还是可以看出李董的欢愉之情。成芳心里暗猜，是不是李董真的就看中面前的男人了？

    几个人走进兰惠酒家，这时正值下午，还没有到晚餐时间，酒家里人少，只有一桌客人在。惠兰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听前台过来叫她，说是有客人来了，点名要她过去。却不知道是谁，这么牛气直接点名要见人。

    出来见县委书记和他的秘书站在大厅里，身边还有两个祸水级大美女，顿时眼就直了。这样的大美女平时当真难以见到一个，这时却有两个出现。一个看着富贵高雅，那仪态气度极为慑人。而另一个看着青春靓丽，正处于青春美女成熟到娇艳欲滴的那种时段，要是有男人稍加调教，就到看一眼会让男人软酥的那种。

    惠兰对自己的姿色自然也有着骄傲，平素对男人都不怎么看在眼内，见了这两个女人，就有些躲开的念头。女人对这些事很在意，但这时却不能走开，上门是客。她这里是酒家，迎上门的都是客人。

    “书记好啊，几位贵客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快请快请。”说着再次打量李翠翠，李翠翠见这家酒家居然走出这样一个出色的艳丽熟妇来，心里一下子就想到，这艳女是不是和男人有什么关系了。看过去，觉得女人质地还真是不错，只是偏安在香兰县，明显地带着一些本土气息，少了些媚也少了些贵气。

    见两女相互打量着，杨冲锋心里好笑，估计李翠翠是什么意思了，却装着不知。而成芳见了惠兰，也有些好奇，不停地在惠兰和杨冲锋之间瞟眼。三个女人一台戏，杨冲锋要想惠兰今后在舆论上帮自己，自然要先让她看到些希望，见识下外面的大世界。

    进到包间里，惠兰是主人，自然请几位坐下来。却没有多问什么，知道领导身边有些美女那是极为正常的事，也不知眼前的大美女是不是领导的正位夫人，就更不好问了。说“书记，几位是先坐一坐，还是先点菜？”

    “惠兰老板，吃饭的事到不用急。先给你介绍两位尊贵的客人吧。”说着给他介绍了李翠翠和成芳，对于县里有大公司到来的消息，惠兰自然知道，却没有料到县委书记将客人带进她的酒家来。对方有这样的身份，惠兰之前那种眼光就收起来了。书记张县里虽说一把手，但和万利集团这样的全国顶尖的大集团相比，就没有什么了。

    惠兰忙着和李翠翠、成芳握手，表示对她们的欢迎，说完客气话后，说到，“杨书记，今天这顿就算兰惠酒家请远来的客人，也表示我的一份心意，您看行不？可不要说我们小老百姓抢大领导的风头。”对于杨冲锋将这么尊贵的客人殆尽她酒家里，惠兰心里自是感激，有了今天的机会，今后万利集团办事请客，说不定就可拉过来。

    “那当然欢迎了。”杨冲锋笑着说，李翠翠看杨冲锋时就更多了些意思，“惠兰老板，还有件事想和你打个商量，万利集团在县里有个办事处，但她们的办公大楼还没有建成，我想先将她们安置在兰惠酒家里，最多也就五个月时间，你看能不能安排下来？她们都是些女职员。”

    “啊。”惠兰听说后，先看着杨冲锋，再看向李翠翠。在县城里支撑这样一个酒家不容易，要是有万利集团这样的人住进来，今后酒家的档次格调自然就不同。兰惠酒家是一栋临街的七层楼，实际利用的也就三层。这是一家比较单纯的酒家，没有像香兰大酒店那样有不少娱乐项目，将大楼各层都安排了。这些空下来的地方，其中一层做仓库和员工住所，还有三层几乎就是闲置着。杨冲锋这时提起要让万利集团住进来，不说租金不租金，就单身万利集团住进来，对她都是一个绝好的商机啊。

    惠兰自然万分欢喜，说到这里的条件和政府宾馆那边没法比，就怕贵客们看不上。万利集团也只是要找一个地方安置下来，兰惠酒家有空余的楼层，就可用来办公，也可安排下住处。很快就说定了，对于用房装修，有成芳着人去安排。

    等惠兰和成芳走去看房，杨冲锋将秦时明也派了出去，包间里就两人了。李翠翠媚笑着看杨冲锋，说“冲锋，看样子你还得加把劲啊，难怪，成芳那小妞没让你心动。”

    “李姐，你都想什么呢？见一个女人都往我身上拉，有你这样做姐姐的吗。”

    “姐对你还不好啊，每次见到人家都往死里整。”李翠翠说却媚笑着，一脸的欢喜，先前那阵子时间虽不长，但够味全身被男人掏空了一般，这时让人还酥软无力。男人多几个女人没有什么，对这男人已经算是了解透了，知道他念旧，就算有了新人，也不会将她们丢下不理。才会怂恿男人去列艳，就怕让男人受到委屈。

    杨冲锋瞪过去，自然是要阻止她继续胡言乱语，两人这时节哪会在意谈论什么？说什么都是调晴的话语。

    几天后，李翠翠带着一部分人走了，成芳等一些人留下来，对香兰县进行果林开发进行监督。她们安置在兰惠酒家里，办公地点也安排在兰惠酒家楼上。

    县里已经将果林开发的工作布置下去，下面乡镇进行得怎么样，县里还没有得到太多的反馈信息。之前，在动员大会上，县里就部署了第一步工作，要各乡镇将村组的开发面积统计出来，汇总到县政府备案，以便统一，为第二步工作做好准备。

    到目前时限已经到了，却还没有得到县政府那边的数据过来。成芳将电话打到秦时明处，问了县政府那边的事，秦时明也没有答案，便给杨冲锋汇报。对于经济果林开发，第一步入村发达工作是最难开展的，政府部门没有什么信誉度，也难怪村民们不理会他们的工作。

    工作再难，却也必须按时完成，这一点上绝不能含糊的。

    走进县政府里，杨冲锋直接找到孙大坡，经济果林项目日常工作是由他来担的。找到孙大坡，他还没有这方面的觉悟，还以为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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