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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心撑着伞,站在我们身边,温柔地看着我和小墨缘,那句天就像在哭狠狠地敲在我的心上。
“哥,缘缘在哭吗?”雪心叹了口气。
我嗯了一声,把这丫头给抱了起来,“缘缘,回去吧。”
雪心一言不发地站在我们身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雨已经打湿了她半边的身子,她却全然不知。
一家三口就这么傻傻地站在了一起,接受着这天空的泪滴。
我重复了一遍,“回去吧。”
小墨缘摇了摇头,“我想走回去。”小墨缘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
“雪心,你先和她们回去吧,我陪着缘缘。”我对雪心说。
雪心迟迟没有离开,我说你回去吧,这种时候只有我比较好,雪心就明白了,担忧地看了我一眼。
我强挤出一个微笑,“还有什么事情能难倒我的吗?我可是最强的啊。”
雪心也笑了笑,朝我点了点头,上了老k的车。
老k带着她们离开了,公园的人群因为大雨的原因一下子全部消失地无影无踪,只剩下我们这对苦情的父女在这里淋雨。
雪心留下雨伞的时候我拒绝了,我知道怀里的傻丫头不会接受的,她就和我一样,也和雪心一样,执拗,桀骜不羁。
小墨缘说了句爸爸,我们走吧。
我嗯了一声,默默地陪在她的身边。
两个背影,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在瓢泼的雨中,在昏黄的路灯之下,显得那么和谐,那么凄凉,但紧紧依偎的两人,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心酸。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一路上很少有行人,只有一些下班回家的忙碌的人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世界啊,而我的世界,我们的世界又是怎么样的呢?我不知道,也想不明白。
大手牵着小手,十指相扣的两人,那种说不出的冰凉从那迷你的小手一直传到我的身上,这样的冰冷,纵使是我,也无法承受。
也就是这一刻开始,我不再把小墨缘当成孩子,她已经长大了,什么都懂得了,尽管她的外表还很小。
一辆车从身边驶过,积水被扬起。
下意识地挡在了小墨缘身前,只觉得身上的冰凉,但我却一点知觉都没有,外界的冰冷再如何都是比不过内心的冰冷。
“爸爸。”小墨缘轻声唤我。
“嗯。”我轻声答应了一声。
小墨缘小声说了对不起。
我说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是我的女儿,我应该面对一切的。
“对不起,我让爸爸困扰了。”小墨缘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让人很心疼的样子。
“傻丫头,有什么困扰的。”我温柔地看着小墨缘,疼爱地抚摸了一下这可爱的小家伙的小脑袋,“被人喜欢,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爸爸能被你这女儿喜欢上,不是说明我做的很成功吗?”其实我知道,我一直以来做的都很失败,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都忽略了,小墨缘的感受,我一直都没有顾及到。
小墨缘听到我的话,有些不可思议,估计她没办法理解我为什么会这么说的吧。
我就笑了笑,“缘缘,未来的路还很远呢,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让你幸福,是爸爸一直都想要做的,爸爸会一直努力下去,缘缘愿意和爸爸一起努力下去吗?”我怜爱地看着这可爱的小丫头。
小墨缘轻轻点了点头,“我愿意。”
一辆公交驶来,我说咱们回家吧,小墨缘点了点头。
车上的人很少,都是忙碌的上班族。
我和小墨缘坐在了后排上,湿漉漉的衣服显得我们十分的落魄,但那十指相扣的双手告诉所有人我们是有故事的人。
车走的很慢,我想是下雨天的缘故。
一路上小墨缘只是依靠在我身上,全然没有在意我们两个其实已经是浑身湿透了,短暂的温存,小墨缘是个懂得满足的人。
车停在了家门口,小墨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我身上睡着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样子,明天肯定会感冒的。
把这小丫头给抱了回去,没看到老k的车,看来是已经回去了。
回了家里,所有人都担忧地看着我们,宣梦尘也在,我嘘了一声,让她们都别说话,朝雪心招了招手。
雪心意会,抱着小墨缘进了浴室。
轻语过来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去阳台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扔给我,我尴尬地笑了笑,果然还是一直在被轻语所照顾着。
我就回卧室去换衣服了,绵绵的,看来是她们给我买的新睡衣。
我叹了口气,就到卧室外面了,她们还是一副担心的样子。
“缘缘怎么样了?”萧可儿问。
我就说好多了,然后她问我缘缘为什么哭,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我那乖女儿喜欢上了我这个父亲吗?
我就说她是想起了一些伤心事,她们立马就明白了,大概是以为缘缘是想起自己的生身父母了吧。
雪心牵着小墨缘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小墨缘呆呆的样子,很可爱,刚才还是很狼狈的小丫头一下子化身成了小公主。
“缘缘,早点休息吧。”我说。
小墨缘点了点头,就回了房间,进去的时候,她转头看向我,眼中带着些不舍和说不出的意味,我居然有种想要追过去的冲动。
小墨缘有些奇怪,我也跟着奇怪了,我们这一家人都是很奇怪的存在,换句话说,就是一家子的奇葩。
雪心想要问我什么,但碍于这里这么多人,也就问不出口了。
等到所有人去睡觉哦时候,我才想起,我根本就没有买明天去军训要带的东西。
雪心告诉我一些东西老k给准备好了,我们带点自己用的东西就可以了。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就好多了。
我和学生说我去看看缘缘,雪心点头,她也是担心小墨缘的,毕竟,当时的小墨缘,实在是太可怜了,谁看到都会揪心的,更何况是同情心很强,而且又是小墨缘母亲的雪心呢。
我苦涩地摇了摇头,进入了小墨缘的房间,一进去就看到了蒙头大睡的小墨缘。
我叹了口气,“行了,别装睡了,起来吧。”
小墨缘一动不动的,我就说不起来我就走了。
“别......”一听我要走,小墨缘哗地就坐了起来。
我偷笑了一下,这小丫头,还真可爱啊。
“爸爸,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小墨缘嘟着小嘴,很可爱。
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你说呢,你都叫我爸爸了,我要是不做出点父亲的样子可怎么说呢。”
小墨缘惊喜地看着我。
其实我只是在转移尴尬的气氛,那样的感情,就让它沉睡在小墨缘的心底吧,未来的路还很长,总有一天小墨缘会明白,她这样的感情,并不正确,或者说曾经是正确的,只是现在不正确了。
我俯下身子,在小墨缘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小傻瓜,睡觉吧,爸爸爱你。”
小墨缘也回了我一句,“缘缘也爱你,一辈子哦。”
我差点一口鲜血吐出来,这话味道不对啊,虽然很好听,但在这种情况下真的不对。
我打量了一下小墨缘的房间,一股强烈的女生风格,让人一看就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只是这小小的天地里,只有这么一个孤单的小天使。
小墨缘已经闭上了眼睛,乌黑的直发,白皙的面容,和雪心有着说不出的想像,活活地就是当年的雪心,那种十指相扣的感觉,我的手上,一直都无法忘记。
“爸爸,我知道,这辈子不可能了,所以,缘缘下辈子会先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