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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星河禁猎区 !埃德加博士听不明白阿尔杰跟修斯特的对话,他看向两个后辈,问道:“你们说的法瑞尔有什么问题。”
修斯特顿了一下,他在顾忌阿尔杰,这是自己对阿尔杰留下最深的一道伤口。可能这道伤口永远都好不了了。
阿尔杰低下头去,两只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他实在不想在想起那时候的事情,从身到心,都挥之不去那种令他恶心的感觉,他不是在无知无绝之中变成人鱼的。相反,那时候他有着混混沌沌的记忆。
alpha转化成人鱼,之前不是没有做过这里研究,可是他们发现alpha基因序列之中的r基因对于人鱼基因序列极为排斥,如果强行转化只有死路一条。后来类似的研究被取缔了。
而阿尔杰却成了唯一一位alpha转化成人鱼的成功案例,这也一直是很多人奇怪的却敢随便乱问的原因。阿尔杰的转化手术跟一般的beta肯定不一样,r基因序列越是强大的alpha,身体对于人鱼的基因排斥越是厉害。像阿尔杰这种程度的alpha,能完成转化,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不是添加一个器官,减少一个器官的问题,因为基因的排斥性,即使培植器官移植,也很快就会坏死。
除非是类基因,*移植,就像当年修斯特那样,但是前提有一个类基因副体才行,然而修斯特的手术只是保持alpha身体,不存在替换掉r基因链条问题。而阿尔杰是彻底的变化,r基因要被人鱼的排斥基因吞噬掉。
阿尔杰脸色苍白,修斯特伸手阻止了祖父继续追问,他在阿尔杰身边缓缓单膝跪了下来,让自己的身体跟他坐着的身体持平。
修斯特谨慎的观察着他:“你还好吗?”
阿尔杰想起自己转化人鱼的那时的*移植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如果那个主刀的是法瑞尔,那么那个人就是个魔鬼,把人体当成玩具的魔鬼,肆意的切割他的身体,不断替换器官,快速的培植一个他的副体,然后切开那些副体的肚子,将器官一个一个在他身上式,直到找到合适的为止。
每次人鱼重要的器官,从身体里拿出去,在放进来,虽然不疼,但是那种触感.........阿尔杰猛的站起身来,冲向实验室外一处卫生间,不待感应门自动关闭,他在金属的洗手池里,就大吐特吐起来,那种感觉只有自己知道,法瑞尔有办法让人在处在一种半死不死的状态下,一直持续很久。觉得自己变成一具尸体的感觉。
在场所有的人都被他这突然的一出给吓了一跳,霍尔医生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修斯特快步追了过去,轻轻拍着阿尔杰的后背,塞壬递了一杯水去。
阿尔杰吐完,就用冷水猛洗自己的脸,全然顾不上四周担忧的人。
冷水刺激的他的精神了许多,阿尔杰的手攥成了拳头,忽的抬起头来,看见电子镜子前的自己,还有那些数据,他一拳头狠狠的砸在电子屏上。电子屏裂开一些细微的纹路。
“阿尔杰”塞壬惊呼了一声。
“魔鬼,法瑞尔就是个魔鬼。”阿尔杰大吼道,眼底闪过的竟然是一丝愤恨,还有痛苦。
修斯特将他搂过来,阿尔杰挣扎了一下,修斯特按住他的后颈,将他的头按进了怀里。阿尔杰又挣动几次,外人看上去修斯特根本没用什么力气,可是阿尔杰发现自己头被按住根本动都动不了。
“冷静下来,阿尔杰,你到底是怎么了?”修斯特问他。
阿尔杰垂着的手,突然改成紧紧抓着修斯特的衣服,他把头埋起来,似乎四周也变的安稳了下来,沉闷的声音传来:“你怎么可以那么对我,那个时候你怎么可以那么对我!你怎么可以把我交到法瑞尔手上。”阿尔杰紧紧抓着修斯特衣服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都泛白了。
“修斯特-菲亚特里斯。阿尔杰的手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塞壬的眼睛赤红,死死盯着修斯特。
“器官移植,不停的换,直到找到那个合适的,法瑞尔才罢手,他不断制造我的类副体,从那些类副体之中切下器官,替换到身上,一旦排斥再换下一个、那些类副体都还是婴儿状态。”阿尔杰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明白此类技术关键的埃德加博士不忍的闭上了眼。
埃德加说:“魔鬼,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修斯特才张口说:“十五年前,正是一名叫法瑞尔的人,带着海瑟薇的假尸体回到了盖亚,从他嘴里知道的真相,几乎让我被愤怒淹没了理智,于是我.........”
“给阿尔杰一个教训吗?让他尝尝便成人鱼的滋味吗?”塞壬全身都气的发抖。
“这是一场阴谋,从提亚出现就开始了,逆世早就盯上了阿尔杰。”修斯特的手安抚性轻轻的拍了拍阿尔杰后背,“然而他们的目标就是薇薇安跟迪奥,现在看来是是为了克洛诺斯。这次克罗诺斯所展现的力量足以说明一切。”
“不,这只是逆世的目的,而法瑞尔还有其他目的,如果他真是凯撒的双生人鱼,为什么?他算计了那么多年要找到薇薇安这样的人鱼。”阿尔杰无力的说道。
“镇定下来,阿尔杰,镇定下来,我们会从以赛文船长的日志里发现蛛丝马迹的,我们就是要从这里面找到方法,既然凯撒大帝也驾驶过克洛诺斯,那么是不是他也出现了这种情况。法瑞尔的行为很奇怪。我觉得要弄明白这一切,必须了解过往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先放开我。修斯特。”阿尔杰说狠狠逮了一下皇帝的衣服。
“可以,你必须先向我保证不会在乱砸东西,刚才我真怕你拿脑袋去撞。”修斯特空出一种手来,缓慢的抓过阿尔杰受伤的那只手来,整只手青紫一片,人鱼的骨质密度比起alpha要小许多。
阿尔杰吸了一口气,呼出,四周充满了alpha信息素的味道,只会让他更加的心烦意乱。
“不会,我保证。”阿尔杰平静说道。
修斯特这才松开了一直压在他后颈上的手,虽然他本人其实是有那么点舍不得,可是四周两双要杀了他的目光,他不得不放开手。
阿列克又意义不明的笑了声,此刻穿着他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坐在试验台的一张桌子上。就像银河系边缘地带的那些行星的盗匪头子。“父亲,您老处女座的习惯也该改改了,直接讲重点就是了。”
阿列卡翻着手抄本继续说:“以赛文,后来也遇到了今天这种情况,从拉夏哪里夺来的机体,第一次驾驶令凯撒陷入了昏迷,而当时所有的人都是以为凯撒死了,而且是脑死亡。就在他们要给凯撒举行葬礼的时候,拉夏出现了,他把法瑞尔跟凯撒放在了一起,关在一个实验室里,没人知道她做了什么,只是她离开的时候,凯撒与法瑞尔都醒了,用凯撒的话来说,就是拉夏进入了他们的精神世界,把他们带了出来。”
阿列克腿搭在桌子上,埃德加几次让他注意形象,阿列克都当做没听见,我行我素。随便翻了几页,阿列克嘭的一声合上了手抄本。“后面没什么好说的了,以赛文过世之后的事情,我来告诉你们。塞壬刚才已经说了,伊娜死了,里欧活在仇恨之中,他一直痛恨人鱼,人鱼夺走了他的母亲,父亲。在他有生的三百年间,对人鱼进行了惨绝人寰的屠杀,他才不管alpha,或者是什么,以赛文宠爱凯撒兄弟,对他的关心不够,这孩子心里扭曲了,他长大后,与凯撒兄弟彻底分裂了。因为他杀了拉夏。可笑的里欧这个人,比凯撒更像菲亚特里斯家族的人,虽然他顶着爱德华德姓氏,他恋慕法瑞尔,想尽办法除去凯撒,分裂之时,凯撒带着机体仓皇逃出。”
“这里不对,凯撒有那么强大的力量,为什么却逃走。”修斯特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段历史。
“凯撒是性情中人,他杀不了里欧,也就是你们说的圣母病,他继承了拉夏的性格,而法瑞尔其实也是个可怜人,他被里欧囚禁了五十年,五十年间很多家族都有了黑尾自然人鱼出生,却母亲不详,再后来凯撒得到其他家族的支持,其实他那么做只为了将法瑞尔救出来。他要救法瑞尔出来,那一战正是西银河神圣帝国的开国之战,法瑞尔救出来之时,克罗诺斯机体暴走了,那时候凯撒的精神力到底达到什么程度没有人知道,只是,后来机体不知为何强行停止了,然后就无数的晶体层层包围,就是克洛诺斯系统,凯撒最终没有从机体之中走出来,而法瑞尔用他的名字之执掌帝国期间,明里暗里将那些家族之中很多生母不详的孩子都杀了,再后来法瑞尔也消失了。可是他还是遗漏一个孩子,亚历山大家族的一个孩子,那个孩子血脉延续了下去,在很久之后基因重组,又有一对双子生出现了,这对双生子带着亚历山大家族离开了西银河帝国,后面的历史,我想你们都知道了。”阿列克说道。
“以赛文的一时的迷恋,竟然成了这几千年祸端的开始,法瑞尔勾结了逆世,可是他为何后来又那么想要双生子?”阿尔杰一时也无法理解法瑞尔想法。
“为了凯撒。”修斯特突然说道。“海瑟薇在临死之前的撕心裂肺的痛苦,我能清楚的感觉的到,如里欧折磨了法瑞尔五十年,凯撒也要扛着这种清晰的感知,五十年,能不崩溃,都是他坚强的意志的支撑着,但是我想这种情况总会有到了极限的时候,当精神力达到某一个极强的高度之后,*将再也承受不住,我猜,克罗诺斯吞噬了凯撒,法瑞尔后来通过与逆世的接触,找到拯救凯撒的方法,这个方法的关键之处..........”修斯特的目光落在迪奥跟薇薇安身上。
阿尔杰却重复的问了他一句:“也就是说,克罗诺斯会伤害驾驶者,甚至如果有下次,迪奥也会像凯撒那样消失在克洛诺斯里吗?”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修斯特说道。
阿列克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把手抄本扔给了埃德加博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小子,就今天这句话说的我的爱听。不过你老子我也会帮你的。”
“你们有什么办法,让精神值保持到超于一万五的数值吗?”埃德加博士适时提起。
“什么一万五。”修斯特问他。
“迪奥启动克罗诺斯所能达到的精神值。也就是说要把迪奥唤醒,需要有这样的人存在。”埃德加布满皱纹的脸,沉重的说道。
“一万五。”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就是翻遍银河系都找不出这样的人来,除非是法瑞尔本人,或许还有可能。
“有一个人,我想会有办法。”利伯坦的声音插-进来了进来。“亚历山大本家保留了那对双生子的驾驶员兄长的大脑,他是寿终正寝的,活到了三百五十岁,他临终之前,就交代过此事,所以至今可以从他的大脑之中调出一些信息,不过要得到长老的许可。”
“亚历山大家族对于双子的研究,原来也藏得这么深。”阿列克抱着双臂。
“请您无论如何救救迪奥跟薇薇安,我愿意把联合舰队的军权重新还给斯科特上将,父亲。”阿尔杰就好像抓到最后一根稻草,他不能确定利伯坦是否会帮他一把。可是不乱如何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现在他什么都不是,他只是一个想要迫切救孩子的爸爸。
利伯坦心脏一疼,他让自己的孩子对自己如此的不信任吗?他恍惚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那个小小孩子追了出来,摔倒在雪地里,哭着求他留下来,然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几十年后面对议会的决议,他看着舰队不断发来的求救信号,无动于衷,于是他又撇开头去离开了。
今天,阿尔杰又在哀求他,所有的遮盖住的愧疚,紧紧攥住了心脏。远离了政治斗争之后,他尽可能一切对伊德好,他希望能在看见那张脸,别在哭了。
“不行吗?”阿尔杰垂下头去,眼角好像有什么淌了下来。
“不............不是................阿尔杰..........我的孩子。”利伯坦不知道该怎么挽回。
“利伯坦,今天是你自己赚的。”塞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