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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后,在途中收获了各种灵矿石的寻宝团五人,出现在言阵的千幻迷幻阵外。
印入五人眼帘的便是,躺在地上的死翘翘的言清的尸体,尸体上胸口处以及尸体旁,分别有一个绣有仙羽门亲传弟子符纹的大容量乾坤袋。
“原道友,那便是言清的乾坤袋吗?”红衣的郭兰睁大眼,目眩神迷地望着那两个乾坤袋,一脸贪婪,恨不得立即将它们据为己有。
原金海嫌恶地扫了她一眼,这个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还利欲熏心,望着两个乾坤袋就挪不开眼。若不是她实力弱于自己,他还不真敢找她,否则指不定在寻宝途中,便被她下黑手。他又往旁观察其他人的表情,秦路和白淼淼也是双眼发光,但不及郭兰那般肆无忌惮地将贪欲挂在脑门上。
至于林放之,只是眨了下眼,便恢复面无表情。也是,他身为林家战堂的弟子,见识比其余三人广博,身家也比他们丰厚。不至于见了两个乾坤袋就失态。大家族的弟子,就是比无依靠的散修沉得住气。
“是的。只是这阵法似乎有所变化。诸位且等片刻,我先看看。”原金海审视着面前的结界,拿出演阵盘这比比,那划划,然后说:“之前我来此地,遇上的是精妙无比的防护阵法。而今,这阵势走向,更像是迷幻阵一类,可又不是寻常迷幻阵的路数。这布阵手法,颇为奇特。秦道友,你怎么看?”
秦路听完原金海的话,对他刮目相看,这个青槐城城主之子,居然对阵法知之甚深,果然小瞧不得。他赞同原金海的看法:“我不知之前是什么样,但如今这阵法,确是迷幻阵无疑。只是我暂时看不透这布阵手法。此阵颇为玄妙,我等若想破阵,还需更谨慎才是。否则,若是被卷入阵中,以我们的实力,想要脱困恐怕很难。”
他话一完,众人皆面色沉肃。
秦路的叔父,是青槐城以阵法出名的结丹中期修士,秦路颇得其叔父真传。看来,这个阵法,真的很棘手。
林放之的脸黑得快赶上他衣服的颜色,“莫不是在我们之前,有其他人来过。原道友说阵法有变,会不会是有人事先发现此处,打破结界进去,取走了言清的乾坤袋。然后,布个迷幻阵来掩人耳目。”
“林道友所言甚是。”青衣翩然的白淼淼道:“只是,若真如林道友所言,有人事先取走了言清的乾坤袋。那他或他们为何还要布这么一个阵法来掩人耳目?难道是想将寻宝而来的人诱入阵内,一网打尽?”
原金海听完,道:“林道友和白道友的话很有道理,可我认为,此处应无人来过。先不说此地极为隐秘,若不是我机缘巧合发现,恐怕大家都找不到此地来。”
“再者,一个月前,我来此处时,她的尸体外就有一个高阶防护阵法。善仁真君曾说,言清在扶川仙人的秘境内,被擎峰长老拉入七杀护宝大阵,在阵中受了重伤。后来,他寻来时,她已奄奄一息,善仁真君怒极,为言清报仇,灭杀擎峰长老后,想要救她也来不及。”
“她被七杀护宝大阵阵灵自我毁灭式的爆炸炸死。尸体也被阵法的冲力送到此处地下。善仁真君一元后前辈,寻言清的遗体寻了许久,都不曾找到。而一般来这里寻宝的,都是元婴以下的修士。所以,我认为,此处不可能有他人来过。”
“那么,既然言清是在七杀护宝大阵中死去的。”原金海顿了一顿,继续说:“当时我看到的护着她尸体的阵法,多半就是七杀护宝大阵的一部分残阵。”
“各位,善仁真君说过,那个七杀护宝大阵已产生了阵灵。寻常元婴修士落入其中,都逃不过被诛杀的命运。这样高明的阵法,虽阵灵在自爆阵法时已死去,但不排除这个残阵还带有灵性,我觉得,此番阵法的变化,很可能是那残阵自我演化的结果。”
“原道友所言甚是。”秦路来前,也听说了扶川仙人秘境原先的七杀护宝大阵,已有阵灵。当时他和叔父还为那阵灵死去而感到遗憾。要知道,那可是上古大阵中的阵灵!若是能得一只,该有多好。
林放之和白淼淼不说话,仍在思考原金海所说的话。
郭兰是个急性子,当即道:“各位,我们还是马上破了这个什么阵法进去,赶紧把里面的乾坤袋拿出才是。”
“郭道友说的简单,”白淼淼冷笑一声:“原道友和秦道友都说了,这阵法高深着呢,多半是上古法阵。岂是说破就能破的!道友这么急,干脆自己进去拿就是了,还等什么呢。”
“哼!”郭兰瞪了瞪白淼淼,回曰:“白道友以为我不敢!进就进!原道友,我等都是道友召集而来,以道友为首的。若是我侥幸进去先得了乾坤袋,是不是可以多拿一份?”
郭兰性子虽急,但也不是个无脑的,在进阵前还知道替自己争取利益。
“郭道友,且等片刻。”原金海硬扯出一抹笑道:“这阵法邪乎的很。道友还是不要妄入的好,否则很可能乾坤袋的影还没见着,就被里面的幻境杀死。”
郭兰震惊:“真有这么厉害?”
“嗯。”原金海和秦路异口同声道,两人的表情都很郑重。
林放之与白淼淼看着郭兰,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俩人都在想:郭兰真是个蠢货。若那阵法不棘手,原金海何必找他们。这阵子城主和几位护法都有事外出,原金海一人技穷。不然,这个便宜,哪轮得到他们?
言清和言阵不耐烦见这群人迟迟不动,言清无聊地开始和言阵聊天,问它以前的事。言阵的记忆似乎出了问题,很多事它都记不清,脑子里经常会冒出一两个似懂非懂的念头,一些脸像模糊的人,和一些似是而非的场景。
只要它尝试将那些模糊的画面看清,头就痛到不行。试过几次后,言阵也就放弃了,反正该它记起的,有天总会记起,急什么。
言清非常赞同言阵的观点。他们都是随遇而安,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性子,没有什么远见,只顾活在当下。像言阵不去触碰那些模糊不清的记忆,言清也暂时将善仁忘到脑后。有些事,需要时机,不是你急就有办法的。
时间在言清和言阵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中,呼啸着流过。三个时辰过去,原金海五人仍在原地踏步,尽管他们尝试了数次,但依然无法破解千幻迷幻阵的外围结界。
言阵不耐烦地对言清说:“你用我教你的方法,将外面那层结界撤去,先让他们‘打破’结界,进入阵心。不然那群人还不知要耗多久,我布置在阵眼处的石头的精源有限,撑不了很久。我们速战速决。”
“好。”
言清依照言阵的指导,不露痕迹地打开结界,让原金海五人进去。将他们困在阵心附近,分别将那五人的元神,引入五个不同的幻境,趁他们迷失在幻境的那会儿,动作麻利地入阵,取走他们挂在腰上的乾坤袋。
一般修士都至少有两个乾坤袋,挂在外面的,只是自己身家的一小半,遗失了也不碍事。言清并不贪心,没有拿他们藏在身上的乾坤袋。她只取小财,这样不得罪人,也不会引起别人的追杀。要知道,修真界的人,都把乾坤袋看得和性命一般重。
你一下子拿走别人积累许久,用于日后修炼进阶的财宝,岂不是等于断人前途,被人追杀那是肯定的。
言清早年和大师兄言铮一同出门,参加丹集宗一位前辈的结婴大典时,在途中见过两位结丹初期修士,为了一个乾坤袋生死相搏的场景。那两人打斗的原因,便是其中一位修士偷拿了另一位修士乾坤袋,被发现,然后两人二话没说,直接祭出本命法宝死斗。
那次战斗的结果是,两人都死去,连元神都来不及逃脱。因为被盗的那位修士,自爆丹田,与偷乾坤袋的修士同归于尽。严格说来,那还是言清第一次近距离观看修士战斗,而战斗过程很精彩,结局很血腥,给她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她至今难忘。
所以,她扒这群筑基修士的乾坤袋时,只取他们挂在腰上的那只小的,她只图小财,没必要和人结仇。况且,他们的东西她也看不上。
这五人中,那白衣的原金海资质上乘,看他的根骨,不过六十多岁,就筑基后期,而且还是青槐城城主之子。若是得罪了他,她之后在青槐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她还打算在青槐城停留一段时间,移形换貌,彻底变容后再图后谋。
还有那个黑衣黑脸的林姓修士,七十多岁就筑基后期,看他出手,实力不凡,身上法宝多且精,估计是哪个大家族的后代,也不是如今她惹得起的。
言清火速摸走乾坤袋后,溜出千幻迷幻阵,飞遁至青槐林附近,才用斩灵刀,击碎言阵临时制造的阵牌,将千幻迷幻阵局部引爆,炸碎了她的“尸体和乾坤袋”。那五人被爆炸波及,只是受了些许小伤,只需闭关疗养数月,身体便无大碍。
心情舒畅的言清,往身上拍了张隐形符,在青槐林中央,一击打死了一只二阶妖兽,霸占了它的洞府,让言阵在洞口部下禁制,就将那洞作为日后一段时间他们两个的临时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