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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思宁吸了吸鼻子,把刚才为什么哭的原因简单的和自家卫先生解释了一下,又托着手心里的银行卡让他瞧,“你看,这是爷爷给我的嫁妆,他担心你以后对我不好,爷爷说手里有钱,心里不慌,我以后就不用看你的脸色过日子了。”
卫锦煊听了哭笑不得,捏了捏她哭的红通通的鼻子,柔声说,“这是老人的心意,你收下吧,以后咱们再从其它地方补给他。”他对妻子家里的情况还是非常了解的,也知道思宁对张家这些亲戚的心结,所以一直以来,他对张家的这些亲戚抱持的态度也是谨慎和不喜的。甚至于今天见到的老爷子,打从心里说,也不见得真有多尊敬。
可是现在,他对老爷子的观感改变了一些,至少,这位老人是真心在疼爱自己的孙女,也许他在一些事上欠考虑,但本质上,这份情感是真心实意不含杂质的。单为这一点,卫先生就愿意真心的去尊敬这位老人。
张思宁嗯了一声,可怜巴巴的和他商量,“herman,我以后想把爷爷接到禹凌照顾,他和杭燕处的不好,小叔小婶平时仰我爸鼻息过日子,也不敢提接我爷爷去他们那里住。”她那个土大款爹自负又爱面子,认为他是家里老大,父母就该跟着他过,要不然会让人以为他不孝顺。想法很奇葩,但他是张家顶梁柱,没人敢轻易违背他。
卫锦煊对这个倒是不反对,他说好,“只要你高兴,怎么样都行。”说着拍拍她的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思宁乖,别难过了,你哭的我心都疼了。”
恋人间的甜言蜜语总是最好的抚慰剂,张思宁抿唇笑了起来,嘴角的酒窝若隐若现,可爱极了。卫先生看得心情愉悦,她笑的时候,他的世界就是明亮艳丽的。
爱面子的张爷爷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端起长辈的款儿,慢悠悠的走了出来。瞧见自家宝贝孙女窝在别的男人怀里,怒了,怒完又反应过来人家是正经两口子,搂搂抱抱都是合法的,于是整个人都不好了,蔫蔫儿的,颓丧又不甘。
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瘸了腿的老男人呢?!
怎么就能喜欢这样的男人呢!
老爷子怎么想怎么心塞,可为了孙女,忍了。
三个人重新坐下,张爷爷看着卫锦煊,脸上硬给挤出了一抹僵硬的笑,他故作和蔼道,“小卫啊,我们家思思可是个好孩子,从小也是我们娇生惯养在蜜罐里养大的,没吃过苦,没受过累,你的情况我都听思思说了,你是个好孩子,”说到这里时,老爷子的脸稍稍扭曲了下,深呼吸了两口气,才继续道,“我就把思思托付给你了,她以后要是有什么不对,做的不好的地方,你比她年纪大,眼界宽,多让让她点儿,啊。”
卫先生很郑重的表示,“您放心,我会把她看得比我的命都重要。”这话分量不轻,可老爷子心里却压根就不信,都是口花花,说的好听罢了。比命重?这世上有哪个不惜命的?所以他是不相信也不指望眼前的男人真的把孙女看得比命重要的,只要不欺负她就不错了。
心里虽如此想,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张爷爷露出仿似欣慰的笑,“好好好,思思交给你我是放心的,小卫啊,张家人虽然都在闽州,可我们张家也是有头有脸有根基的,以后你有什么事千万别客气,都是一家人,互帮互助嘛。”
这就是变相的警告了,告诉他,张家人也不是好欺负的,你要是敢欺负我孙女,我们也不是软柿子。
张思宁听得又眼泪汪汪了,卫先生好似没听懂似的,笑着点头,“爷爷您放心,我会对她好,既然娶了她,我就会为她负责。”
这句话可比那什么命不命的实在多了,张爷爷脸上的笑真诚了许多,眼神也柔和了一些。之后老爷子让张思宁回避,“我和小卫说几句话,你进屋去洗洗脸收拾收拾。”一句话就把孙女打发走了。
张思宁暗自觉得好笑,可爷爷这样又让她心里暖融融的,特别满足。
爷爷和卫先生说了些什么,张思宁并不知道,她也没有特意追着自家老公问,其实想想也能猜出来,无非是那些殷殷叮嘱的话。
老爷子晚上留下来和孙女,孙女婿一起吃了顿饭,听到孙女说想接他去禹凌住段时间,他还是很心动的。他和杭燕这个儿媳妇过不到一块儿,孙子张毅也不喜欢他这个老骨头管东管西,儿子夹在中间有事总是和稀泥,老二和他媳妇也是看着老大家的脸色行事,小女儿家里有公公婆婆,他去也不合适。
老伴儿一走,他这个糟老头就没人搭理了。
老爷子也没端着,他说,“成啊,我把这里安排安排,过几天就去禹凌,正好也看看我孙女开的餐厅。”
张思宁听到肯定的答复,顿时喜笑颜开。
张姑凉和卫先生原本的计划是在闽州待两到三天,她想去外公外婆的坟头上拜拜,烧点儿纸钱。但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禹凌疗养院那儿第二天一大早就打来电话,说卫珍珍闹着要出院,吵的很凶,甚至有自残行为。
张思宁听到后那个无语啊,没办法,只能匆匆给爷爷打电话告别,急忙忙乘飞机和卫先生一起赶回禹凌。
下了飞机,老郑和秦周已经在机场外等着了,两辆车,加上小郑四人,八个人坐正好。小郑接替了秦周的位置开车,秦周则坐副驾上向老板汇报情况,“我去疗养院看过卫小姐,她情况确实不太好,一直吵着要出院,说是,嗯,要回美国救岑江。”
救岑江?
张思宁好奇了,看向卫锦煊,“不是还没告诉她岑江的事?”
卫先生沉着脸,淡淡道,“不是我们,那只能是岑家人,呵。”最后一声冷笑,让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过岑家人真的很奇葩,不是迂回的通过别人接近卫锦煊套交情就是给人下药行小人之事,早这么直白的告诉卫珍珍不就得了,非整的歪门邪道都用过了,把人给得罪了,才想到这么直来直去,有意思吗?
这些人的思维模式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
虽然车子驶得不慢,也没有堵车或怎样,但机场离疗养院不算近,到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
卫锦煊不让张思宁跟着,怕妹妹疯癫的样子吓到她,他说,“我带着秦周进去就行了,你在车里等着,好不好?”
虽然是疑问句,但张思宁却听出了不容质疑。对此,她当然不做强求,上次到那栋小楼里看到的景象,偶尔回想起来,她胳膊上还是会起一层鸡皮疙瘩,怪惊悚的。
卫先生带着秦周进了小楼,张思宁无所事事,就摸出手机玩游戏,前面的小郑突然开口喊了声太太,张思宁嗯?了一声,抬起了头,小郑转过身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个……您和卫先生的婚礼,这个……伴郎……嗯……您看我合适不?”
张思宁反应慢了半拍,然后点头说,“额,合适啊,我回头和卫先生说一声,就你了。”
小郑脸上乐呵呵的笑了起来,“谢谢太太,您放心,我那天肯定不给您和卫先生丢人!”
张思宁看他高兴,也跟着笑了起来,“你就这么想做伴郎?做伴郎很辛苦的。”婚宴上,卫先生是大拿,没人敢灌他,那可不就轮到伴郎倒霉了?
小郑又是讪讪一笑,“我们老家的风俗,要是给人当了伴郎,来年伴郎就能成新郎。我这不是也老大不小了,想讨个好彩头,能早点找个女朋友成家。”
张思宁:-_-||
卫锦煊大概一个多小时后才出来,他走在前面,秦周跟在后面。卫先生脸若冰霜,坐进车里还黑着张脸,像是谁欠了他多少万似的。张思宁把手机塞回背包里,她问,“怎么了?”
卫先生先让小郑开车回去,然后才伸手把老婆搂进怀里,叹气,“珍珍实在太不懂事了,无论我怎么说,她都要立刻去美国救岑江。根本就不和人讲理,胡搅蛮缠,装疯卖傻。”
张思宁眨眨眼,“这是真爱的力量?”
屁的真爱!卫先生在心里爆粗口,抬手敲了下她的头,却也没有再绷着脸,他开口说,“这件事我不会这么算了,岑家一次两次我可以忍,三次就过分了,真当我是软柿子了。”
张姑凉拍拍他的背,“别生气了,人家也是救人心切,虽然方法挺让人讨厌的,但你想想,至亲受病痛折磨,弄不好就要一命呜呼,唯一的希望又近在眼前,他们要是不干点什么才奇怪吧。”又说,“当然啦,他们的方法是不可取的,就算咱们要救人,也不能白救,总得让岑家大出一回血才成,毕竟是唯一的男丁呢!”虽然救人的是卫珍珍,可白救肯定不行,那也太便宜岑家了,卫先生为了她被岑家都欺负了一次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救人。”卫锦煊好笑的反问,左手扯住她的右手,十指交叉。
“一条人命呢,不救的话那不是结成死仇了,虽然卫先生能力很强悍啦,但这种仇人……还是不要的好,您没听人说过嘛,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还有句话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宁愿多要好处,也不能随便结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