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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旬城人是大气而彪悍的,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当街决斗什么的早就不稀奇了,就是有人突然被杀了,也就是能引发一个围观而已。
所以,他们都觉得自己见过很多事儿,生活太平淡,已经没什么能让他们惊讶的了。
可今天,城里就发生了一件让他们险些惊掉下巴的事儿。
有人在城里最豪华的酒楼之一——得月楼上挂出了两条长幅,一条上书:我有上古仙丹,生死人,肉白骨;另一条上写:你若虔心求取,三步拜,五步叩。
嗬!好大的口气!世人谁不知道但凡丹药前面加上“上古”二字的,那就代表炼制方法已经失传,得到这种宝贝,谁家不是赶紧给供起来?这么大张旗鼓的宣传,不会是挂羊头,卖狗肉吧?!
听听,你若虔心求取,三步拜,五步叩;就是说,谁想要,就得三步一拜,五步一叩的来求,那还要钱吗?要钱不是耍人嘛!什么?不要钱?怎么可能?一定是骗子。
哗啦啦!消息一传出,几乎半个城的闲人都挤到了得月楼前,好在挂条幅的人已经出大价钱将酒楼包下,否则掌柜的能被急的上吊。
三楼,秦歌像个泼皮似的趴在栏杆上看下面的热闹,嘴里时不时的还会吐一口松子皮下去,一见落在了谁的头顶上,就会像个SB似的笑。
夏子义和天宫爱都远远的躲在楼里,一个不知所措,一个满脸难堪。
“天宫小姐,秦先生这样做,是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图谋?”夏子义斟酌着语气问道。
天宫爱一副“我不认识那货”的样子,说:“谁知道?那家伙一天不胡闹就会死。”
“喂!亲爱的小狗狗,我听到你在背后说我坏话喽!”秦歌没有转头,声音却飘了过来,“罚你今晚继续不能有一根布条。”
天宫爱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偷偷看夏子义一眼,见那呆子一脸茫然没听懂的样子,心里就松口气,咬着牙啐道:“真是个大坏蛋!”
秦歌哈哈一笑,转过身靠着栏杆,对夏子义说:“我这样做当然不是没有意义,不过了不得什么的谈不上,只是一种简单的自保方法而已。”
夏子义一呆,“自保?”
“是啊!”秦歌笑道,“不管你家嫣然郡主有没有问题,反正有人不希望司马烈被治好是肯定的,为了避免人家明目张胆的刺杀,我只好这么高调的宣传喽!
看到楼下那些围观的群众没?用不了多久,整座城的老百姓都将是咱们的护身符,那些想要对咱们不利的,动手前怎么着也得好好斟酌一下吧!”
这下夏子义明白了,猛地一拍手掌,赞叹道:“秦先生高,实在是高。”
呃……这词儿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好像夸的不是什么好人啊!
秦歌正满头黑线,楼下忽然有人高声叫喊。
“喂!楼上的,是你有上古仙丹吗?”
秦歌转过身,脸上洋溢出灿烂的笑脸,大声回道:“是啊!绝对又古又仙,童叟无欺!”
那人一看就是个街头闲汉,看事儿不怕热闹,闻言立刻又喊:“是不是上古仙丹,你空口白牙,说的也不作数啊!有没有真家伙,总得亮出来让我们看看才行吧!大家伙,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人群里立刻就有不少人开口附和。
“就是就是,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没错,要是你敢拿我们逗闷子,今儿个就甭想站着走出得月楼。”
“说得好!赶紧拿出来……”
楼下围观群众群情激愤,知道的是要秦歌拿药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搞暴动呢!
这么大的动静,官府肯定不能不管,没一会儿,就有一帮巡城军丁跑来驱散人群,但效果似乎并不怎么明显,不少闲汉仍然远远的探脑袋往酒楼这边看着。
一名官员模样的人噔噔噔走上三楼,阴沉着脸刚要大骂,眼角忽然瞥见中间一张桌子上有什么东西,定睛一瞧,眼珠子就差点儿瞪了出来。
灵气!无比纯粹浓厚的灵气从桌子上的玉盒中飘溢出来,只是远远站着,便能感觉到如身处温泉之中,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那官员是带兵巡城的,修为虽然不是多高,但也有玄阶水平,一眼就知道玉盒里的丹药绝不会是什么凡品。
桌子两旁坐着一男一女,竟然是两个低级黄阶修士,再看栏杆处那个一脸笑意盈盈的年轻人,修为虽然比那一男一女高一些,也不过是个中级黄阶。
这就让那官员心里有些犯嘀咕了。
仙丹早已失传,千年来现身于世也不过区区数次而已,而且每一颗都来自上古仙人洞府,基本上无一不是经过一场腥风血雨才能确定有缘人。
不知多少天阶高人陨落在这种丹药的争夺上,这三个小小黄阶修士凭什么拥有?又凭什么敢大张旗鼓的亮出来?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隐藏了自己的修为,至少那个栏杆处的年轻人绝不普通。
否则,一个低级黄阶,见了自己为何不行礼?还如此肆无忌惮的笑?
官员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对了,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弹弹衣袍,抱拳躬身对秦歌施礼道:“巡城校尉扈安拜见前辈,职务在身,贸然前来,还望前辈海涵。”
这是个实力为尊的世界,即便扈安身为官员,面对高人修士,依然要依礼拜见。
秦歌从一开始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所以脸上世外高人的模样一点都不做作,淡淡点头道:“扈校尉多礼了,山野散修,不通俗礼,如有麻烦之处,尚请校尉多多担待。”
瞧瞧,这才是高人风范嘛!说话让人如沐春风,一点架子都没有,可比国术馆的那些老不修强多了。
“哪里哪里,前辈客气了。”
扈安的腰又弯了一下,然后才恭敬道:“麻烦谈不上,只是前辈此举何意?还请示下,晚辈回去也好向上官禀报。”
秦歌转过身,背起手望向天空,一副“我欲乘风归去”的仙人做派。
“前日闻听我朝将军身体有恙,多方求治却毫无结果,正巧我手中还有几枚不错的丹药,留着无用,倒不如寻一有缘人,也好物尽其用。”
娘的,以后还是少扮高人吧!免得老子没被疼死,倒被这么说话给累死。
秦歌心里吐着槽,下意识的就想擦一把汗,手都抬起来了才反应过来,谁家世外高人说句话都要擦汗的?没办法,只好装模作样的在下巴下面抓挠了几下。
他这么一抓不要紧,扈安见了,就更加的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那动作一看就是在捋胡须,而且明显是习惯性的,这说明什么?显然那位前辈以前是有胡子的,也就是说,他现在年轻的样子,很可能是法极境界才能有的脱离表象,千万化身。
这么一想,扈安的脑门上立刻就见了汗,腰也重新弯了下去。
没办法,法极境界,在神界那就是圣人,国术馆里都只有一位,轻易不露面,连魔王陛下见了都要执弟子礼,他一个小小校尉哪敢放肆?
反正不管是不是,高人是没跑了,多一些恭敬,权当结个善缘也好。
又恭维了几句,扈安便告退离开,刚走出酒楼,就听不远处传出一阵骚乱。
“快看快看!嫣然郡主来了!”
“嫣然郡主一定是为司马将军求药来了,但愿得月楼条幅上说的是真的,也好成全郡主一片孝心。”
“就怕是真的才不好求啊!你没见条幅上写着‘三步拜,五步叩’么?郡主可是坐马车来的……”
楼上,秦歌看着街口慢慢行驶而来的粉纱香车,嘴角便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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