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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我悲之时魑魅笑,我笑之时魍魉叫。笑也一时叫一时,看我扬眉剑出鞘!
“东方不败!今日老夫布下这天罗地网,我倒要看看,你孤身一人,能往哪儿逃!”西湖断桥之上,一名一头黑发喷张的瘦高独眼老者在厉声咆哮。
独眼老者左侧,一个身材高大,身穿白衣,容貌清癯的五十来岁老者,颏下疏疏朗朗一丛花白长须,垂在胸前。
独眼老者右侧,则站着一个面容姣好,素白裙衫的二十来岁女子。
此三人身后,还黑压压站着数十个衣着各异,容貌各样的男女,年纪或老或少,手中或刀或剑,拎着各式兵器,人人都是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
而断桥前后两边,又有数百名队列整齐,身着黑衣劲装的日月神教教众,也是人人刀剑出鞘,面色冰寒。
本应游船如织的西湖水面,此时黑压压围着一圈快船,船上强弓劲弩全都箭在弦上,将断桥四周层层围住,一派杀气腾腾的场面。
断桥中间,一身金边儿红袍,头戴盘龙天冠的东方不败一脸漠然,独自一人坐在桥栏上茫然看着天际朵朵白云,手中一个酒壶,时不时饮上一口,似对四周弥漫的杀气毫无所觉。
再饮一口之后,东方不败眼光淡淡瞟过三丈外的独眼老者等人,冷峻的脸上勾起一丝不屑的微笑。
“任我行、天王老子向问天、圣姑任盈盈……”漠然的眼光扫到谁,东方不败就淡淡说到谁,一连说了十来个名字之后,东方不败摇摇头漠然问道:“还少一个蓝凤凰,她躲哪儿去了?”
“东方不败,你少明知故问,我们教主当日被你抓去后,生死不知,你若识相。快快交出我们教主,否则今日有你无我!”一个一身苗装的大汉,提着一把苗刀,气急败坏的吼道。
“原来他抓了蓝凤凰。”东方不败再次失神。眼光游离到青天之上淡淡想到:“原来腐骨软筋散没有解药的传言是真的。否则那个傻子又怎么会……。”心中一阵刺痛,让东方不败的脸色缓缓变白。她再次痛饮一口烈酒之后,缓缓抹去嘴角酒渍,然后将酒壶往腰中一挂,站起身,看着任我行等人冷冷一笑:“既然人到齐了,那就上路吧。”
“杀!”东方不败眼中迸现出凛然杀机。冷喝出口。如同春雷炸响。
“杀!”呼啦啦一声天地摇,水面震的呐喊!只见无数旌旗四野立起,湖岸四周,一队队一列列背绣日月图样的战士奔腾冲锋,鱼贯而出。西湖之上,数百艘战船坊舰猛然扬帆而起,战鼓雷动,从水天一线的湖面上如飞而来。
“仓啷”一声。只见东方不败腰中一探,手中已然长剑出鞘。若白菜在此,一定能看出。这不就是当初衡山城外自己交给东方保管的佩剑么?只不过此时这把长剑看着新了不少,“华山令狐冲”几个字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亡夫张正帆”的铭刻。
长剑平指惊疑不定的任我行等人,东方不败傲然道:“任我行,亏你昔日也是神教教主,气量手段不过如此。想我日月神教乃天下第一大教,气吞宇内,纵横四海!区区几百人的伏击也算天罗地网?哈哈哈哈,我呸!真亏你想得出来!”
“东方不败——!”任我行此时睚眦欲裂,咬牙切齿的愤恨叫道。
“哼!败犬吠吠。哀其声,耻其行。任我行,别丢了你的老脸,来吧!有什么本事就全使出来,本座今日让你死个痛快明白!”东方不败轻蔑的看着任我行,嘴角冷冷上勾。神色间,傲气勃然,霸气喷张。
“杀!”任我行如同怪鸟投林,身形凌空而起,猛扑东方不败。
向问天广袖一扬,拿出一把黑黢黢的精钢铁尺,随即电射而上,与任我行上下夹击东方不败。
他们已然看出,今日之局,看似东方不败中计,其实则是东方不败将计就计,反围他们。若拿不下东方不败,今日必无幸理。
“顶住,给我顶住!”任盈盈此时哪儿有半分圣姑的端庄之态,从容之色。只能似模似样的拎着一柄长剑,左指指右点点的,指挥着乱作一团的属下与袭杀而来的日月神教教徒战斗,看着节节败退的属下,她不断娇声怒喝,眉宇间尽是骇然之色。
“死!”东方不败冷眼看着任我行和向问天飞扑而来,长剑一挥,身形在断桥桥面上方寸之间,化出几百个残影,避过任我行的凌空一掌,挥剑横扫,直劈向问天。
天王老子向问天倒也不是浪得虚名,铁尺猛然横胸一挡,“噹”一声脆响,堪堪挡住东方不败一剑。可随即“噗”的吐出一口血箭,整个人被东方不败如海涛怒啸的勃然真气,狠狠震飞出去。一连撞倒十几人后,颓然倒地,萎靡不起。结果被一个奔袭而来的东方下属,手起刀落,一颗大好头颅,凌空飞起,鲜血洒落一片。
“叛徒向问天伏诛!叛徒向问天伏诛!”东方不败的手下顿时一阵高声呼喝,顷刻间,声浪此起彼伏,远远传递于整个战场。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几千名日月神教教众口中呼号呐喊,一时间,声震全场,气势如虹。只杀得任我行所属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嘭”东方不败与任我行互对一掌,狂飙乱射的真气顿时在西湖水面激起两道冲天水柱。
“咔嚓!”东方不败脚下石板桥面微微开裂,但东方不败傲然而立,一步未退。
反观任我行,则嗵嗵嗵连退七八步,一脸的不可置信。
“狗贼,你的内力……”任我行脸都扭曲了,恶狠狠的咆哮道。
“哼!”东方不败负手而立,长剑背后斜指青天,冷笑一声道:“怎么?不敢相信?哈哈哈哈哈!”东方不败仰天长笑,眼角隐隐有泪,却倔强不肯落下。神色间无比落寞空寂。
长笑声落,东方不败淡淡看着任我行道:“老贼,这世间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不过……,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东方不败的眼神再次漂移到天际白云。缓缓道:“如今你便是跪我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呸!”任我行一脸凶悍的叫道:“我任我行纵横一生,霸道一世,还未学会什么叫‘跪’,狗贼,今日有你无我,有我无你。咱们的恩怨,就来算个清楚!”
咆哮间,只见任我行真气鼓荡,屈指成抓,猛地向东方不败飞扑而来。
“哼,吸星**?”东方不败冷笑一声,长剑环身一绕,冷喝道:“今日也叫你死个明白。来!见识见识本座的《九阴真经》!”
话音落处,东方不败身形一转,长剑由下至上。凌空而过。只见一道苍茫剑气陡然暴起,划出一个剑气森然的月弧。之后整个月弧猛然爆射,无数弯月剑气横扫天地,嘭然炸响!
“九……阴……真……经……”剑气过后,任我行双目圆嗔,木然站立在东方不败身后,嘴中缓缓说出四字,一道血线沿额而下,汇聚成涓。
“噗噗噗噗”无数猛然喷张的血口从任我行身上炸裂,漫天血雾缭绕中。一世枭雄轰然而倒,死不瞑目!
“仓——”一声,东方不败长剑回鞘,冷然扫视全场后,拿起腰间酒壶,仰头长饮!
“爹——”披头散发的任盈盈。看着任我行匍匐倒地的身影,顿时如同被抽干了一身力气,软软跌坐在地上,眼中泪如雨下,痛哭失声。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日出东方,唯我不败!”整个战场上杀声渐止,无数日月神教教徒单膝跪地,高声呼喝。
断桥之上,东方不败恍若不闻,只是仰天痛饮。
断桥之下,西湖湖水血红一片,无数残肢断尸在湖面上飘荡起伏,随波逐流,凄凉一片。
“启禀圣教主,连叛贼任盈盈在内,共俘虏八十一人,如何处置,还请圣教主示下。”一身血污的童百熊垂首走至东方不败身前,单膝跪地,恭声请示。
目光冷冷扫过犹自哭泣的任盈盈和那些刀剑在颈,被五花大绑押跪于地的其他叛徒。
东方不败面无表情,长袖一挥,森然道:“杀!悬尸三日示众,再有叛教者以此为例!”
“是!”童百熊抱拳接令。
刀光闪过,八十一道血柱冲天而起,东方不败一脚踩在断桥栏边,举壶高喝道:“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无数教众举刀向天,纵声高呼,一时间天地震动,横威四野!
一手缓缓平伸,四野声浪顿止。只听东方不败冷冷道:“鱼道子升任杭州坛坛主、江百基升任湖州坛坛主、何斌升任苏州坛坛主、安有成升任贵州坛坛主、丁杰升任云南坛坛主。童百熊撤去总坛护法之职,升任江南执法长老,林大雄升任云贵执法长老,一应教务,酌情处理。赏功罚过,大庆三日!”
“是!谢圣教主恩典!”
“是!谢圣教主恩典!”
…………
东方不败点到之人,立刻单膝跪地抱拳。待东方不败一路点完之后,又是一阵漫天而动的口号响起。
冷冷收手,东方不败看看惨烈一片的战场,再看看面色激动,呼号不止的教众,突然觉得这一切好生无趣,虚假无比。
抬眼天际,似又看到那个人在长歌而笑,磊落潇洒,回想与那人踏浪洗剑,临江痛饮,似历历就在昨日。那时自己多快活,多开心……
“呼”的纵身,东方不败一刻也不愿再在这虚假污糟之地待着,直接展开身法,踏波而去。只留身后依然响彻天际的滚滚口号之声……
……………………
二更写完。呼——,明日吃酒,晚上若回来早,就更。否则,周日来补吧!告罪,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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