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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抬起蓝色犀利的眼睛盯住林子淼瓷白依旧的面庞,冷冷一笑:“好久不见,林。”
他伸掌握着怀里女郎细软光裸的腰肢,微微摩挲了两下,女郎魅着眼睛娇喘了一声。
“先生!”她伸着光滑白皙的手臂楼上安德鲁的脖子,紧紧依偎着,想要索取更多,水蛇般的身子更是上下挪动了两下。
林子淼不避讳地看着,也不出声。
安德鲁逗弄了一会儿怀里的女郎,才出声道:“真高兴,林,你还活着。”
林子淼抿了一下嘴唇:“恩佐怎么样?”
“他很好。”
“那就好。”
话落,两人都没声了。
皇逸站在林子淼身后,不动声色打量着沙发里的安德鲁。
安德鲁拿起高脚杯,往金发女郎嘴里喂了一口,问:“林,你这次带了多少人来?”
“皇逸,我的伙伴。”林子淼退开一步,介绍身侧的皇逸,补充道:“另带了几个得力下属。”
安德鲁轻轻一笑,没说什么,苍劲有力的手指摸索到女郎的胸口,女郎轻喘两声。
“哦,对了。”他朝皇逸望了一眼,“伙计,你需要美人吗?台上随便挑。”
皇逸微愣,侧头,华丽的台上各色美人穿得清凉走来走去,身姿说不出的妙曼。
林子淼也看了两眼,有些想笑。
“要一个。”她替皇逸答。
“挑吧。”安德鲁抬起下巴。
林子淼随手一指,指了一个有着绿色眼珠的褐发女郎。
一旁的欧洲男人指引被点中的女郎下台来。
女郎巧笑着像条勾人心魄的蛇一样缠上了皇逸的胳膊。
皇逸身子一僵,但接触到林子淼的眼神后微微一笑,搂住了女郎的细腰。
“现在还早。”安德鲁说,“等过两个小时,我们再走,先玩玩,坐吧。”
林子淼和皇逸依言入座沙发,侍从给他们倒了红酒。
金发女郎的手细软地摸索到安德鲁敞开的睡衣底下,咯咯娇笑着,红艳艳的嘴唇也凑了上去,一色暧昧颓靡。
安德鲁不避开,享受美人主动的献吻。
林子淼也很好意思地看着,安德鲁专注*不说话,那她也沉默当哑巴。
反观被硬塞了个美人的皇逸,他大概也是见多了这种场面,表现得很淡定,无论怀里的美人怎么撩拨,他都君子般不动。
室内没人说话,只夹杂着音乐的流淌声和美人时重时轻的娇喘声,很是旖旎。
隔了半个小时,安德鲁才推开了怀中的美人,对台边的欧洲西服男人吩咐:“都下去。”
他面无表情,拂了一下自己的睡衣衣边。
坐在皇逸身上的女郎却没起身。
“我有话要对林说,你们都下去。”他吩咐了一句。
莫西垂头,顿时带着全场的人都退了出去,包括皇逸。
林子淼以眼神对视了眼皇逸,皇逸搂着怀里的女人起身出去了。
清了场,空气里依旧很压抑。
安德鲁的眼神犀利得好似能洞察人心。
“林,你突然要回来,真叫我吃惊。”安德鲁面向林子淼,眼神一寸寸发着寒意,“你回来,是为了恩佐?”
“是。”
“那你想过没有,万一你一回来,我杀了你呢!”安德鲁很佩服这个女人的胆色。
“先生不会的,我对你还有用。”
“的确。”安德鲁和她开门见山,“我不会再杀你。”
看在那场交易的份上,他不会动她,但这不妨碍他动其他的人。
对于他这样的黑道首领,杀一个人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稀松平常,为达目的,他不会心生怜悯。
“先生突然对我仁慈起来,我很感谢,但我知道肯定有原因,至于原因是什么,先生不说,我也不会去越过禁忌,但是……”她顿了一下,“我很想见一个人一面,希望先生能允许。”
“谁?”
“恩佐的母亲。”
“呵。”安德鲁轻轻冷笑,“你凭什么要见她?你不是应该见恩佐?”
“很抱歉,我想我必须要见一面恩佐的母亲。”
“你很执意,林。”安德鲁眉毛一挑,蓝色的眼珠子泛起一丝冷光,“听说你很喜欢赌钱,这样吧,你和我赌一把,你要是赢了,我破例让你见一面恩佐的母亲。”
“先生想赌什么?”林子淼问。
“你平常玩什么?”
“牌九,老虎机。”
“那就骰子。”
安德鲁眯起眼睛,手往茶几上一扫,摸过一个红盘里三枚骰子,“赌大的。”
他率先开口,就是不想给她机会占得先机。
宽大的手掌握着三枚骰子随意朝桌面一甩,骰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后马上出现三个“六”。
很显然,他是玩骰子的老手。
林子淼看了两眼,抿唇:“先生好手艺。”
“该你了。”安德鲁嘲弄一笑,“玩法随你。”
他坚信她不会赢过他。
林子淼捏起三颗骰子,在手心里握了一会儿,左右摇晃起来。
她摇得姿势很古怪,手法柔和缓慢,以一定的规律左右一晃,看着手势轻缓,实则力道稳重。
片刻后松手一放,四道细碎影子甩了出去,落定在安德鲁面前。
安德鲁定睛一看,皱起了眉头。
三枚骰子,林子淼晃出了四个数字:六六六一。
其中一颗骰子横断成两半,一半“六”字,一半“一”字,与其他两个六加起来,正好比安德鲁多了一个点数“一”。
“怎么可能!”安德鲁一拍桌案,捏起那粒分成两半的骰子上下看了片刻。
“先生说的,玩法随我。”林子淼不动如山,“在中国,这种玩法很常见,只要学会技巧和力道,就能办成。”
她师傅虽是皇家忍术先生,但精通中华博大高深的武艺和赌术,而她学到的只是皮毛罢了。
安德鲁想用骰子来挫她锐气,哪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这人也狡诈,故意询问她平日里的赌博,却不知她牌术六分好,赌博机是最差劲的。
安德鲁错愕半晌,认栽,冷笑一声:“真是有意思,林,你越来越让我吃惊了。很好,就从了你的意思,你想见恩佐母亲,就让你见一面。”
凌晨五点多,安德鲁披上黑色皮草大衣,带着下属和林子淼、皇逸坐专车前往在西雅图的总部城堡。
安德鲁所在的府邸是一栋欧式别墅,样式看着简单,似乎与一般别墅无异,但周围布置了许多保镖巡逻,从专车到达车库,一层层经历多次关卡检验。
下车入内,除莫西外,其余下属都退散而出。
“恩佐还在养伤,恩佐母亲在二楼房间,莫西会带你过去。”安德鲁交代了一句,身影拐入三楼后就消失了。
莫西领着林子淼和皇逸往二楼尽头的房间走。
房间门口,莫西停下来,看着林子淼用英文说:“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然后看向皇逸,微微颔首,“先生,你不能进去。”
林子淼和皇逸对视一眼,两人都点了一下头。
林子淼推门而进。
房间很欧式,墙上挂着几幅油画,一张床对着门安置,穆氏坐在床上,两眼无神地盯着前方,不知在看什么。
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穆氏一下子从床上惊起,转头看到进来的人的时候,她愣住了。
“伯母?”林子淼唤了一声,朝她走过去。
穆氏惊愕地看着她,苍白的面容浮起难以置信的神色,“子淼?子淼?怎么是你?!”
惊呆过后,她朝林子淼扑过去。
林子淼扶住她手腕,仔细打量她,见她虽面色苍白,但衣着打扮依旧整洁,松了一口气,“伯母,是我,你还好吗?”
穆氏点点头,又摇摇头,仔细盯住林子淼,神色里带着一丝安心,同时又很急切,“你怎么会来这里的?你认得安德鲁?”
“我是从意大利找过来的。”时间紧迫,林子淼不能说太多,只得先切入正题,“伯母,你听我说,安德鲁只给了我半个小时的时间见你,所以我们长话短说。”
“你要说什么?”
“我有几个事要告诉你,伯母一定要记好了。”林子淼抿紧唇,也来不及和她叙旧,匆忙道:“我不知道伯母关在这里知道哪些外面的事情,但我想是与世隔绝的。但伯母总得知道,穆渊为了反抗阿尔瓦落和安德鲁合作了,但是说是合作,其实伯母也看到了,其实是另一种变相的软禁。还有穆渊。”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很抱歉,伯母,穆渊因为我而受伤了,但是您放心,他没事,他正在休养,我想可能因为他需要静养的关系,安德鲁一直不让你们见面。”
“子淼!”穆氏神色一紧。
这段时间她一直被安德鲁软禁在房间里,其实这对她来说也无所谓,只要她的儿子好好地,她做什么都没关系。
但是那次维列尔家族发生袭击,她被人带上一架直升机后她就一直和穆渊失去了联系。
带走她的人称是他们的安德鲁先生和她的儿子合作,他们不会伤害她,但需要她乖乖的配合。
穆氏其实很担心,因为他们带走她的时候直升机没有别的人。
她看到还有一架直升机悬停在半空,她知道那是等穆渊的。
但是安德鲁的人先独自带走了她,这让她一直很不安,后来辗转到了美国,她也一直被囚禁在这里,她再没见过穆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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