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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茹萱冷笑两声,步步紧逼,说道:“红裳姐姐在浣衣局如何照顾我,你说我该如何报答呢?”
茹萱皮笑肉不笑的,嘴唇微微抽动,嘴角处寒意十足,再加上双拳紧握,似乎随时都要出手。
红裳有些胆怯了,扭头就准备逃跑。
想跑?
没那么容易!
茹萱冷笑一声,伸手揪住了红裳后背的衣衫,迅速的往回一拉。
红裳脖颈被衣领勒得生疼,下意识的便后退了两步。
茹萱则是快速的走到红裳的跟前,喝道:“今天,就让你看看本姑娘的厉害!”
说时迟,那时快。
话音更落地,茹萱的拳头便快速的落了下来,正中红裳的胸口!
打人不打脸,茹萱倒是总是秉承这个原则,一记拳头之后,茹萱下一拳便落在了红裳的腹部。
红裳吃痛,捂着胸口与肚子弓下腰来,翻着眼皮,恶狠狠地望着茹萱。
“怎么样?痛不痛啊?”茹萱笑着,低了头去问红裳。
曾经,红裳几次三番的刁难她,她都未做理会,只当是红裳性格乖张,不和她一般见识。可现在,这红裳分明是起了害人之心,若是再不理会,怕是要将她置于死地!
所以,茹萱此次无论如何,都要让红裳长些记性,告诉她,她李茹萱,不是好惹的!
茹萱方才那两拳力道不轻,红裳又是个身体纤瘦的,自然是疼痛难忍,但她也不做回应,只是弯了腰倔强的看着茹萱。
没想到红裳也是个硬骨头。
茹萱笑了笑。索性蹲在地上,抬起头看着红裳,淡淡地说道:“这次,我没有用太大的力道,应该不会很痛。下次,我不会这么客气的。”
下次?
红裳睁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茹萱。
方才那两拳。力道十足。又打在痛处,红裳已经觉得疼痛难忍了,可茹萱却偏偏说没有用很大的力道。若是下次用了十分的劲儿,岂不是要卧床不起?
红裳无法想象,自己纤细单薄的身板,能承受多重的打击。
“不过。你也不用害怕,我也是视情况而定的。”茹萱冷眼看着红裳一副胆怯的模样。幽幽地说道:“只是,无论你给我多少痛苦,我都会悉数奉还!”
茹萱的话说的轻轻松松,可每一个字都如同石头一般。重重的砸在红裳的心里。
看着茹萱如炬的目光中隐隐透出来的凶狠之光,红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然后低下了头。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这真要把茹萱给逼急了。她说不定舍了自己命,也要毁了自己!
良久,红裳抬了头,艰难地从嘴中吐出几个字来:“我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那就……”茹萱眨了眨眼睛,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就,哥——吻——滚!”
红裳闻言,扶着肚子,摇摇晃晃的去了。
关键时刻,还是要看谁的拳头大!
茹萱亮了亮自己的拳头,满意地看了又看,这才将拳头收了回来,拍拍刚才因为打斗时不小心染到身上尘土,得意的扬了扬眉。
被方才突如其来的打斗吓到目瞪口呆,青果半晌才回过神来,一把拉过茹萱,焦急地说道:“你,你闯祸了知道吗?”
茹萱倒是满不在乎地答道:“恩,知道。”
能不知道么,闫美人的衣服被毁了,又殴打了红裳,若是崔掌事不罚她,茹萱自己都觉得天理难容。
“那你可知红裳是张贵妃身边陈嬷嬷的侄女儿?”青果被茹萱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深感无语,无奈地问道。
“恩,知道。”茹萱依旧是满不在乎的点点头。
“那你可知在浣衣局动粗,会有何种后果?”青果接着问道。
茹萱摸了摸鼻子,然后摇了摇头。
她真心是不知道,不过据她猜测,崔掌事不会轻易饶过她也就是了。
青果见茹萱果然没有后果如何,没好气地说道:“在浣衣局,聚众闹事或者打人的,会被罚俸三个月,另挨三十鞭,还要被禁食三天!”
这么严重?
茹萱皱了眉,她还以为只会被罚俸或者挨上个十鞭什么的,没想到出了罚俸还要禁食,还要挨三十鞭!
不过,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即便是刑罚重了些,茹萱觉得也是应该的。
所以,她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哦。”
“你,还是赶紧去找尚美人吧,看她能不能为你求求情?”青果劝解道。
浣衣局刑罚用的鞭子,茹萱没见过,青果可是见过的。
鞭是用藤条拧的,蘸了盐水,一鞭子下去,可是要见红印的,这三十鞭下去,还不得皮开肉绽,体无完肤?
茹萱摇摇头,说道:“尚美人此时心中难过,我又何苦去添她烦恼?再说,我也甘愿领受惩罚!”
青果想再劝说一遍,可茹萱却拦了下来:“青果姐姐为我好,我明白,但青果姐姐莫要说了,茹萱心里自有分寸。”
青果见劝说无果,只好放任茹萱扬长而去了。
这可如何是好?
红裳挨了打,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崔掌事看在陈嬷嬷的面子上,也定会严惩茹萱,这下子,茹萱可是要有苦头吃了!
青果在原地徘徊良久,最终狠了狠心,一跺脚,朝着春晖殿的方向去了。
春晖殿中。
“此话当真?”盼夏听了青果的描述,惊得手中的剪刀掉了下来,幸亏没有砸在脚上。
“恩。”青果点了点头:“绝无半句虚言。”
“这个茹萱,今日怎会如此鲁莽?”盼夏又急又气,却又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也怪不得茹萱,红裳几次三番的为难她,今日又毁了闫美人的衣衫,是要把茹萱往绝路上逼呢!”青果为茹萱辩解道。
当然,青果所说的,也都是实话。
“可,眼下该如何是好?”盼夏急的团团转,坐也坐不住,索性站了起来,来回的踱步。
“盼夏姑娘去求一求尚美人,若是尚美人出面求情,崔姑姑好歹也会给几分颜面。”青果建议道。
“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盼夏回道:“有劳青果姑娘特地跑一趟,我这就去找尚美人。”
青果点点头:“盼夏姑娘客气了,浣衣局那里,我自会多劝劝崔姑姑。”
“青果姑娘先回去,我与尚美人,随后就到。”盼夏回道。
“好。”青果答道,也不敢多呆,便急匆匆地回浣衣局去了。
浣衣局里,此刻崔掌事怕是已经是大发雷霆,抓着茹萱去用刑了。
送走了青果,盼夏也不敢过多耽搁,慌慌张张去的去寻尚美人。
而此时浣衣局中,崔掌事已吩咐人捆了茹萱,正要实施鞭刑。
至于崔掌事是怎么知道茹萱打人之事,这就得去问在一旁洋洋得意的丹雪了。
红裳自挨了茹萱两拳之后,心里便生了怯意,不敢去找崔掌事主持公道,但丹雪不同,她嫉妒茹萱已久,巴不得此时茹萱早些受皮开肉绽之苦,便瞒着红裳,悄悄找了崔掌事,将一切事情与崔掌事说明。
果然,崔掌事在得知闫美人衣衫被毁,茹萱目中无人且出手打人之事后,大发雷霆,当下便叫了几个粗壮的婆子进来,将茹萱捆了起来。
麻绳又粗又结实,结结实实的捆在身上,勒得皮肉生疼。
茹萱痛的龇牙咧嘴,却也没有表露出来,仍旧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可若是细心人便可看到茹萱强忍下的痛苦表情。
“茹萱,你可知错。”崔掌事厉声问道。
“奴婢知道!”茹萱抬了头,朗声回答,不卑,不亢。
“很好。”崔掌事赞许的点点头:“尚且知道所犯何错,总算是个明白人,那本掌事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按照咱们浣衣局的规矩,你所犯之错,需鞭刑三十下!”
说着,一个粗壮的婆子拿了鞭子出来,在茹萱的眼前亮了亮。
比两条指头都还要粗的鞭子,泛着青幽幽、油亮亮的光,隐隐约约,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想来,是那鞭子上,已沾染了不少人的鲜血。
看到刑具登台,茹萱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倒不是因为害怕,只是茹萱不愿意去想,自己可能会出现的狰狞的表情,那么粗的鞭子,打在身上,一定疼的很。
看茹萱似乎已经做好了受刑的准备,崔掌事吩咐那粗壮的婆子:“行刑!”
那婆子得了令,手执鞭子,试了试分量和力道,接着抡圆了膀子,朝着茹萱,重重的一鞭!
“嘶!”
一鞭下来,重重的打在后背和肩膀上,茹萱只觉得鞭子扫过之处,如有千万只蚂蚁在同时啃噬她的*一般,火辣辣的疼,疼的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一鞭,又一鞭……
鞭子抽打的“啪啪”作响,茹萱更是痛的龇牙咧嘴。
贝壳般的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下唇被咬之处,留下了深深的齿痕,甚至,开始微微冒血。
冷汗,从毛孔中丝丝渗出,化作一颗一颗豆大的珠子,再从额头上地峡,落在衣服上,落在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