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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张秘秘跟着张如英到广场上玩耍,碰到几个投缘的小朋友,玩的不亦乐乎,累的满头大汗,回到外婆家中,没撑到张小芹去接她就睡着了。
张如英摁灭卧室的灯,走到客厅,指着门把上挂的一个小食品袋,小食品袋里装着一小包樱桃,看向季青山:“你说,秘秘可真会过日子,我专门买三十块钱一斤的樱桃给她吃,告诉她这老贵了,她就不吃了,说是妈妈没吃过,寻了一个食品袋,揪一个樱桃往里面塞一个,塞的满满的挂到门把上,这样小芹来接她时,她就不会忘了。”
张如英起初是笑着说的,说着说着,心里泛起一股股的酸涩,人一上了年纪,眼泪就特爱为儿女流,她不由得抹了一把眼镜,转进了卧室。
季青山从老花镜中瞥张如英一眼,不满地哼一声,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本该睡觉的时间,他继续
*
张小芹晕晕然地坐在纪之霖腿上,依在他怀里。
纪之霖食髓知味,反复深吻着张小芹的嘴唇,舌头探进她的口中,追逐着她的舌尖。吻的张小芹缺氧时,他便会退出舌头,轻咬她的嘴唇,让她缓冲一下。继续吸着她的嘴唇。
到清川路时,司机咳嗽一下,纪之霖抱着张小芹下车,手上勾着张小芹的包包。
凉爽的风一吹,张小芹意识模糊地抬眸望纪之霖一眼,饱含水意的一双眼睛,看得纪之霖心头又是一颤,刚想俯身亲吻她,她头一扭,钻到他的怀里,嘤嘤哭起来:“爸爸,爸爸……”
纪之霖微微窘了一下,听着她口齿不清地哭道:“爸爸,原谅我,我不能……没有……秘秘……爸爸……原谅我……”
秘密?“什么秘密?”纪之霖将脸贴到她的脸上小声问。
她一直轻声哭泣,眼泪都糊在了小脸上,纪之霖看着心里不是滋味,到门口时,他将她放下,让她站直,靠在自己的怀里,伸手抹两把她的小脸:“好了,不哭了。”
可能他手心有薄茧的原因,抹的她脸疼,眉头紧蹙。纪之霖翻过手心,借着声控灯看了两眼,小拇指指腹茧最薄,他用小拇指指腹刮她的眼窝,刮的她不住扑闪睫毛,眉头依旧攒在一起,他扬嘴一笑:“你怎么长这么嫩呢,碰都碰不得了。”
张小芹是个没酒品的女人,一喝酒就发疯,平时沉静温柔,一喝醉就是哭天抢地。哭的纪之霖太阳穴突突地跳,可没有哪个女人在他面前一直这样死哭死哭的。他有点失去耐性,脾气一上来,捧着张小芹的脸,往死里亲她啃她堵的她呼吸不过来,放开她时,她只知道大口呼吸,忘记了哭。
他得空拉开她的包包找钥匙,大白兔奶糖、qq糖、旺仔小馒头、牛肉干、酸奶等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终于从小夹层里摸到钥匙,打开房门,这次不是抱,是扛着张小芹进去,把她扔到床上,自己坐在床边望着。
“怎么就有这么没酒品的女人啊。”
不一会儿,张小芹又哭喊着渴。他起来去找水,走到冰箱跟前,打开冰箱门,从一堆蔬菜水果中,取出一瓶纯净水,拧开自己先喝了一口,回到卧室,扶着她起身,水刚送到她唇边,她皱着眉头反抗,软糯地说一句:“不喝冷水。”
纪之霖就没见过这么会折腾人的女人,他砰的一声放下纯净水,进到厨房,乒乒乓乓捣腾了半天,找到电热水壶,开始烧水。
水烧的不多,不消片刻,水壶便呼呼地响起来。
这个厨房对纪之霖来说非常小,小的他直起身子就能撞到门头。水烧开后,他从碗柜里取出两只碗,倒了一碗热水,两只碗间来回倒腾,荡来荡去不时用嘴吹着,这样热水凉的快一点。
等他端着一碗温水,回到卧室时,张小芹睡着了。他坐到床头,把她抱起来,将碗放到她唇边:“不是渴了吗?把嘴巴张开,喝口水再睡。”
张小芹这次很乖,听话地张口嘴巴,迷糊地咕噜咕噜将一小碗温开水,喝的精光。
纪之霖将碗放到床头,将她放到床上,见她红唇勾人,小礼服凌乱,薄薄的丝袜不知何时勾了丝,他把持不住翻身压住她,急切粗鲁地吻着她,“想睡她”的念头再次充斥着大脑,大脑命令着双手一面解她胸前的纽扣,一面解自己的皮带。正在这时,他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顽固地响个不停。
他喘着粗气虚坐在张小芹身上,脑袋有些清醒,她还不认识他吧?这想就睡了她,和强.奸犯有什么区别,和牲口有什么区别?就算睡她,也要她清清醒醒地知道是他纪之霖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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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的室内,包包里的手机发出幽幽的蓝光,伴随着少儿歌曲。张小芹迷迷糊糊地感到头疼,闭着眼睛去找手机,终于凭感觉找到,点了接听键,里面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小芹。”
张小芹立时惊醒,将手机挪离耳边,看了一眼,备注上写的是“妈妈”,张如英有几年没给她打过电话,甚至没同她好好说过话,此时她的心像是被强行摁在酸水里泡着,又酸又胀,她哽咽地喊一声:“妈。”
“今晚怎么没来接秘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张如英的声音很小,像是偷偷摸摸在给她打电话一样。
她明白,妈妈一定是背着爸爸打电话给她的:“晚上校长约我们高三年级的班主任聚会,我喝了点酒,睡着了,我现在就去接秘秘。”
“明天再接吧,秘秘都睡了。”张如英制止。
她的话音一落,电话两头均是沉默,末了,张如英再次开口:“我给你一个电话号码,是你王婶的,她说她有个远房亲戚,人品不错,挺顾家,收入还行,想撮合你们一下,你自己看着,行就试试,不行就算。你不能总是一个人带着秘秘。”
张小芹太久没同妈妈说过话,也太久没有感受到来自亲人的温暖,暖的她眼泪忍不住往下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如英:“你早点睡吧,我挂了。”
电话挂断后,张小芹趴在床上哭泣。
张如英挂上电话,出会儿神才从卫生间出来,出来时看到季青山还在看书,她不理他,钻进卧室,季青山这才放下书,合上,摘掉老花镜,起身进卧室,看着熟睡的秘秘,仅盖一层薄被子,对张如英说:“盖这点会不会冷?”
张如英时而气季青山,气他怎么那么要面子,要不是他狠着心把小芹赶出家门,小芹也不会过的这么辛苦。她时而又会气张小芹,要不是小芹年少不懂事,一味的任性。季青山也不会把她赶出家门。气来气去,到头来,她把所有的气都算在了自己头上。
“不冷。”她语气不好,掀开被子,睡到了张秘秘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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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小芹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脑袋胀疼。她坐在床上,两手揉着太阳穴,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儿,她记得她去和老师们聚会,然后酒喝多了,同事小刘扶着她,要送她回来。接着,她做了一个、一个——春梦,梦里和纪之霖翻云覆雨,她赶紧停止回想这个春梦。
接着,她记得半夜接到妈妈的电话,妈妈问她怎么没去接秘秘,又给了她一个王婶的手机号码。
她拿起手机翻开,果然看到妈妈发的一条短信,一个手机号码,说是王婶的,要给她介绍对象。她将王婶的号码保存到联系人里。
起床时,发现自己的衣服皱巴巴的,丝袜不知什么时候勾了丝,嘴唇又肿又疼,整个人都难受极了。床头桌子上有一瓶纯净水,纯净水旁边是一只小碗,碗里盛满了水,厨房内乱七八糟的。她抚额,一定是冒失鬼小刘搞的,真是喝一次酒,得收拾半天。
她难受的煮了醒酒汤,接着收拾房间,也收拾自己。
一切就绪后,她喝了半碗白米粥补足体力,然后出门去接秘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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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之霖总算忙完,他将车子停在一处小区的路边,目光专注地盯着小区大门,指间夹了根烟,烟圈袅袅升起,他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想着昨晚甜蜜的行为。
过了半晌,烟头烧到手,他才惊了一下,将烟头摁进烟灰缸,翻遍衣车厢,一根烟也没有,倒是从衣兜里翻出一根棒棒糖,这是昨晚他翻张小芹包包找钥匙时,一不小心就往自己兜里塞了一个。
他剥开糖衣,舔了一下后,塞进嘴里,这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吃棒棒糖,满满的都是张小芹的味道,他唆着棒棒糖,望着小区,突然目光一盯,他看到张小芹急急忙忙地从小区出来。
他立刻发动车子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