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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后,胖子才明白我话语中表达的意思,而再三确定我没有说错,胖子他也没有听错之后,胖子的表情有多丰富就有多丰富。
第二波盗墓贼竟然跟老爷子有关,这个重磅信息给胖子的冲击不比我弱多少。
当我看着胖子还在震惊中的时候,一旁听的有些云里雾里的于婉玲开口说道:“严刑,既然你刚才没有回避我,那么我想,我该问一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刑,不能告诉那婆娘。”
“我相信她。”不顾胖子的反对,我觉得于婉玲值得信任,所以用最简短的话语将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讲述给了于婉玲听。
当然,讲述的过程中也不是说每一个细节都要告诉于婉玲,毕竟如今我虽然相信于婉玲,可是我跟于婉玲的关系,真的还没有到那一步。
而当我说道家里老爷子的时候,于婉玲问道:“严刑,你家老爷子是谁?”
“你不是自诩人脉广,就没有你查不到的线索吗?你可以猜啊,如果猜中了,胖爷的头拿给你当球踢。”
胖子似乎很看不惯于婉玲,此刻一个劲地在那里嘚瑟。
于婉玲瞥了胖子一眼,并没有跟胖子起哄,而一旁的方跃则是有些看不下去地说道:“表哥,别人一个女孩子,没必要这么处处针对别人吧,难道是你嫉妒她的胸比你的大?”
方跃认真的话语真的很有杀伤力,多次让胖子躺枪。
胖子怒目盯着方跃,正要开口痛骂,方跃这一次却是学乖了,立马抢先说道:“我闭嘴。”
于婉玲在脑海中思考了片刻,然后盯着我,好似在向我说道,也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么多年我从没听说过严闻一有子嗣。”
于婉玲这句话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而胖子则是感到十分惊讶。
虽然于婉玲话语中的语气并不肯定,可是明理人其实都知道于婉玲已经一语道中,而在于婉玲能够直接猜到最后答案这一点上,不得不感慨于婉玲的阅历和见识。
“胖子,你的球。”
于婉玲猜对了,我提醒胖子说道,而于婉玲则是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我怕弄脏了我的脚。”
“严刑,你个王八蛋,他娘的你到底站哪边的?”
“我跟严刑哥都站于婉玲一边。”
“老子让你说话了吗?”
方跃乖乖地闭上了嘴,而于婉玲则是皱起了眉头。
这段时间以来,我发现于婉玲有一个习惯,只要是遇到在于婉玲心中有足够分量的人和事,于婉玲就会习惯性地皱着眉头,而刚才仅仅是老爷子的一个名字就足以引起于婉玲的极度重视,这其实也间接地说明了什么。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我问道:“婉玲、胖子,你们听没听说过一个叫范霖的人没有,台湾人。”
“范霖?”
“台湾人?是干什么的?”
“好像是弄古玩的。”
“没听说过,你怎么想起问这么一个人?”
“因为老爷子说,正是这个人与他接洽,才让老爷子参与了长白山那处墓葬的行动。而且这个叫范霖的身边还有一个名叫皇甫正的保镖,身手极为了得,而且应该是特种部队出身。”
……
一番讨论下来,我们一行人并没有商量出一个结果,而在谈话的最后,于婉玲突然问道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严刑,你知不知道严闻一,也就是你父亲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
“你真不知道?”虽然之前我就说过对于我父亲,我知道的少之又少,可是于婉玲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儿子居然不知道老子是干哪一行的。
“他真不知道。”
这个时候,不甘寂寞的胖子站出来补充说道。
“明理严闻一是一位成功的地产商,能查到的其名下的不动产就足有数百个亿,可是暗中,严闻一其实还涉足了一个行业,那便是文物走私。”
“不可能。”
当我听到于婉玲说老爷子私下里从事文物走私这种坐班房的事,我第一反应便是不可能,毕竟这些年来我对老爷子唯一的印象就是老爷子十分厌恶盗墓,十分痛恨有损国家利益的事。
“怎么不可能?”
“那婆娘说的没错,你家老爷子暗地里的身份,即使整个沿海地区也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人知道,不过不巧的是,我和那婆娘都属于那极少的一部分人。”
胖子再一次补充说道,而我这一次却是不得不重新审视我眼中的父亲。
而我心中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总觉得这一次老爷子突然叫我回去一事没有那么简单,可是要我说出哪里不对劲,我又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最后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得对这件事不了了之。
在我回去这段时间中,胖子他们差不多把该买的东西都买了,还有一些暂时拿不到货的,需要明天才能拿到,只要将前往昆仑山和塔里木盆地必须的用品拿到了,我们差不多就可以出发了。
此刻已是深夜,于婉玲又把属于我的那间卧室霸占了,方跃睡到了书房,而我和胖子则是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关了灯,借助着外面的月光,我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心里则是担心着雅琴的安危,也不知道雅琴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受没受到伤害。
“严刑,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如果不是你把我的长生不死药吃了,我也不会被逼到这一步。”
周显寻左手腕扣住雅琴的脖子,右手中则是握着一把手枪,手枪的枪口死死顶着雅琴的太阳穴,周显寻的情绪十分激动,他冲我大声吼道。
雅琴现在随时面临着生命危险,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夺过周显寻手中的枪?
虽然我如今的速度快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可是还没有快到超过子弹的速度,既然不能将周显寻手中的枪抢过来,那么便只有交出长生不死药。
可是正如周显寻所说,传说中真的存在于历史中的长生不死药已经被我吃了,我又从哪里去找长生不死药?
“严刑,这不是你的错。”
雅琴看着我轻声说道,她不想让我内心背负负担,可是雅琴越是这样,我心中的愧疚就越发的深沉。
“砰!”
抨击我心神的枪声回荡在我脑海,我只感觉整个世界彻底崩溃,我悲愤地吼叫着雅琴的名字,然后蹭地一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冷汗早已打湿了我的背心,我环顾四周的一切。
清晨的阳光照射进客厅,方跃已经拧着一大口袋吃食回来,于婉玲则是在厕所洗漱,而胖子则是被我惊恐的吼声从睡梦中惊醒。
“大清早的你丫嚷嚷些啥?催命啊。”
胖子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眸说道。
“没什么,做了个梦。”
心跳依旧很快,不过意识到这不过是一个梦境之后,我惊恐悲愤的心微微放松下来。
细细算了,我这几个月以来,每一次的梦境几乎都是两千年前记忆的释放,像刚才这种普普通通的梦境已经很少出现在我的睡梦中了。
可是我又突然意识到,我这几个月以来的梦境其实都是真实场景的再现,那么我刚才做的那个噩梦,会不会在不久的将来上演呢?
雅琴的安危就像一块巨大的岩石悬挂在我心头,让我一刻都无法安稳。
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十一点半中午时候,这一觉睡的还真是死。
一同吃了早餐和午饭,我和胖子出门将昨天没有买到的东西买齐全了,同时于婉玲则是开始查阅有关于昆仑山以及塔里木盆地的相关信息。
虽然周静发给了我们一份,可是出于警惕,我们还是得自己亲手查阅才行。
当天下午,我们做好了一切准备,同时我也接到了周静的电话,周静说她那边也已经准备好了,并且已经在出发前往昆仑山北麓的路上。
我们检查了一下装备,然后将装备一一装在我那辆悍马上,发动汽车,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我们也终于上路了。
只是我所不知道的是,当我前脚离开南京,后面各个势力便开始暗流涌动。
因为长生不死药的关系,无论是西沙群岛海葬还是长白山墓葬,亦或者是那处还没有被发现的昆仑山墓葬,都已经吸引了足够多拥有足够影响力的人。
只是这些人如今都还没有打算直接动手,而是选择观望,至于我,则是各位大人物手中的棋子。
一旦我们在昆仑山北麓,塔里木盆地中发现了关键性的线索,必然会直接引爆各方势力僵持的事态,只是这一切,如今还在悍马车中查阅着相关信息的我还一无所知。
又是一场长途跋涉,依旧是那辆悍马,只是当初的雅琴和龙娇不在了,而是多了于婉玲和方跃。
我们离开了南京,一路向西,穿过了湖北,进入了重庆,然后再进入了四川,路途中我们在成都停留了半天,虽然成都的人文景观都值得任何旅人留恋,但我们停留下来却并非如此,而是因为临到头了,我们却是无法决定到底是川藏线路还是走青藏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