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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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楼高百尺:卖臭豆腐家的老王,到底为什么他家臭豆腐那么臭?
此微博三小时前发于睡过还是朋友微博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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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的绵羊:泡翔啊~
比干:泡在翔里三天三夜啊~
呵呵而然:可怜的尺尺,吃了多少?危楼高百尺
厕所里的比基尼:臭豆腐泡翔天下一绝~
他是猪猪侠:那味道,那酸爽,不摆了!
小公举:结合楼上的评论思索了一下我发现等式是这样的→_→豆腐太臭全靠翔→_→尺尺吃了臭豆腐→_→尺尺吃了翔。
三千万买你去喂猪:――小公举说得好有道理,尺尺怎么看?危楼高百尺
*七八个:小公举危楼高百尺
沈北沉已经喝了七八杯水趴在洗手间吐了,而且还有越吐越凶残的趋势。
他果然不应该手贱点开评论的,整个世界瞬间就那么黑暗了。
评论还在一条一条的增多,沈北沉是眼不见为净,关了电脑开始专心致志的吐。
本来他还为找到正宗的臭豆腐沾沾自喜了一把,不免贪吃了一些,果然人间处处都充满了恶意。
吐到是在没有东西可吐了,沈北沉焉巴巴的躺在床上装死。
“好难受。”沈北沉撞了撞柔软的被子。
“再也不傻吃了。”沈北沉后悔莫及,难道他真的与杭州这座城市无缘啊。
也许是吐得太专心了,懊恼完了之后沈北沉就开始写东西。
上次答应言笑的游记还没有写完,趁着现在专心不会瞎鼓捣,最好一鼓作气的写了。
言笑当然也看到了微博,不同于大家的哈哈大笑,他是出自心底里的担心。
无奈联系了好几次都不见人,言笑也只得放弃。
倒是一直都静不下心来。
新的出版计划出来了,陈酒让言笑早早的把合约签了,一拖再拖的,日子不等人的踏入了十一月份。
天一冷,言笑就更不愿意出门了,陈酒打电话催了几次,无奈之下也只得随他去了。
言笑对着手指哈了口气,对着灰暗的企鹅敲着字。
言笑
15:28
身体还好吗?
这一条消息始终没人回复,言笑终于尝到了担心的滋味。
那些文字实在是太单薄了,而言笑确实什么也做不了,只得干巴巴的等着,在他的记忆里,危楼高百尺从来不会消失超过二十四小时。
放下笔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了,耐不住的言笑还是再问了一次,不过依然迟迟没有等到回答。
言笑担心得有些食不下咽,戳了戳白白胖胖的大米饭,眼睛不受控制的往手机上飘。
穿上外套,言笑准备出门去了,今天言玉竹请他到茶楼见一面,语气里的焦急也不像是作伪,看样子应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晚上请人去茶楼喝茶,不是事情见不得人,就是事情见不得人。
言笑到地方的时候茶楼里已经没什么人了,看样子是早就打算关门了,隔着偌大的玻璃窗可以看到言玉竹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人人都以为言笑并不在乎,其实言笑心里也并不轻松。
一看到言笑,言玉竹免不了挤出一丝关怀的笑容,“阿言,坐吧。”
言笑坐下后就看着茶杯里的茶叶,两个人就那么尴尬的对坐着。
“饿了没有?要不要吃点东西?这家的糕点很好,你弟弟可喜欢吃了。”言玉竹试探道。
言笑抬头直直的看着言玉竹的眼睛,“有事?”
一番话语被堵在了肚子里,言玉竹不得不直接开口,“最近你弟弟出了点麻烦。”
言笑小口小口的抿着茶。
“我想你们是亲兄弟,总该帮帮你弟弟。”
说完这几句的言玉竹像是扬眉吐气了一般,暗暗有些得意。
虽然谁也不知道她的得意从何而来。
“哦。”言笑轻飘飘的回了一句,没有任何的感情。
“你不打算管你弟弟吗?”言玉竹冷眉看着他。
言笑又不说话了,任凭言玉竹费尽三寸不烂之舌。
气氛紧张得只要谁多说一句就要破裂。
“你弟他不能有事,有事我也不活了。”言玉竹干脆撒泼哭了起来。
言笑面目不变,甚至抬手示意让人再添了一杯热茶。
两个人一个使劲儿说,一个闭口不言,场面出其的奇怪。
口渴了的言玉竹还是喝下了水,直接道,“你弟弟欠人赌债,被人抓了。”脸上一片愁容。
不待言笑反映,又继续道,“妈知道你有钱,拿出来救救你弟弟,我不敢告诉你爸,他会把打死的。”
“很严重吗?”言笑的调子不温不火,一点儿看不出急色。
言玉竹急了,“你只管拿钱就是,那可是你亲弟。”
见言笑沉默不语,她又重复道,“我还等着钱去救命呢!你弟弟多金贵的人!绝对不能受一点儿伤!”
“我没钱。”言笑看着城市里的夜灯。
“你怎么会没钱!没钱找你爸爸要!”言玉竹已经丝毫不顾及面子,满脸凶狠。
放下手中的茶,言笑直接出了店门,对身后的大喊大叫充耳不闻。
夜风刮得人挺冷的,言笑缩了缩脖子,现在时间不早不晚,不断有遛弯的人归家。
而言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他的住处只是一个比较温暖的房子而已。
不知不觉的站在破败的福利院门口,言笑知道这里的人都已经搬迁了,搬到哼更好的地方去了。
那唯一可以称为家的地方就那么轰然倒塌,什么都没有剩下。
星星说,不要难过。
人的一生都是在不断前行的道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家,那里温暖得就如春日破碎浓冬的太阳。
言笑找了个无人发现的角落,慢慢的坐下了,陪着那堆一无所有的废墟,整个人都埋进了并不保暖的外套里。
路过的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朝言笑扔了十块钱,拿着钱的言笑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闲逛到回家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九点了,城市一如既往的热闹,热闹得彼此都太匆匆忙忙。
沈北沉一直在电脑面前坐着,等他一看时间才发现已经僵持着身子很久了,手臂酸涩,打着呵欠,随便吃了点东西,冲冲洗洗,然后沈北沉歪着身子就栽进被子里,不大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应该换个城市了。”睡着之前的沈北沉想。
游记写到最后一夜,沈北沉觉得自己应该及时更新资料库了。
依依不舍从床上爬起来的第二天,沈北沉冷得抖嗦了下。
昨天晚上嫌麻烦,被子都没盖好。
今天是沈北沉在杭州的最后一站,虽然这段时间他大多数都待在酒店,真正意义上,全方面贯彻网瘾少年的宅。
西湖美景,三月天,沈北沉现在跑去看西湖也是很拼的。
言笑看着指针指到的位置,才发现又是一个下午了,也不知道是第几个无聊的下午,危楼高百尺依然没有出现。
故事写了一个又一个,心情换了一波又一波。
而这段时间沈北沉消失得很是彻底,本打算走的他又被让他眼花缭乱的美食吸引了,放下相机,开始专心致志的吃东西,为了避免出现重大事故,影响他非常好的胃口,他现在正处于断网阶段。
偶尔想到言笑的时候会思考一下,然后什么都思考不出来。
反正会遇见那么多人,这些人都是旅行者生命中的过客,从无意外。
浑浑噩噩不知道几天过后,沈北沉终于不再出去胡吃了,胃果然受苦了。
言笑是在一个安静的午后憋不住的,那时候只觉得失去一个朋友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
而他万分庆幸危楼高百尺的电话号码安安分分的摆在那里。
人如果踏出了第一步,就会不断的前进,而自己也是难以抑制住的。
斟酌,斟酌再斟酌,言笑用学术论文的要求检查了要发出去的几个字,确认没有任何不得体的情况才敢点上危楼高百尺的号码。
沈北沉看着那小小的屏幕上的几个文字,乐得一笑。
“你怎么了?”言笑问。
到底怎么了,沈北沉也不知道,就好像觉得这样下去越来越没有意义,人们说他在哗众取宠也不是并无道理。
懒得回复的沈北沉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言笑愣得手机的铃声,叫了一次又一次。
身体在思考面前率先垂范,接通了电话之后,言笑明显想再挂掉。
不过电话里明显出现了一个少年的轻笑声,很好听,好听到让人舒心。
“谢谢。”沈北沉懒洋洋的玩着电视遥控机。
声音比文字更具有穿透力,那一声谢谢就像是钻进了言笑心窝里,他除了慌乱的呼吸,不敢说出一个字。
“不想说话吗?”沈北沉语气里多了几分懊恼,做事果然不能不经大脑。
言笑干脆一下子挂了电话,手忙脚乱的给沈北沉发了条信息过去,“我不想说话。”
沈北沉也很大度,“嗯,没事。”
言笑觉得沈北沉这个电话把他们的关系拉到了尴尬的地位,他一直认为他们并没有到交情那么深的地步,显然他忽略了自己时刻挂念着沈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