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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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斋将军的到来仿佛一个信号，阿选恐怖统治下想要反抗的人一个一个过来投靠泰麒，泰王的死有疑点，怀疑的人不止是李斋，但戴国变成这副样子也不见乍骁宗出现，就算活着恐怕情况也不好，亲眼看见活生生的泰麒，还有比向泰麒臣服更加理所当然名正言顺的吗。长大了一些的泰麒的确让人心有疑惑，但是看到使令后就彻底放心了。

    智商捉急一点的表示泰麒既然还活着，应当立马回到白圭宫揭穿阿选的真面目，夺回政权，就算泰王不在，有台甫在，被阿选闷在鼓里的大臣一定会幡然醒悟，政权不能被阿选那种人把持。

    同意的竟然还蛮多，他们都相信只要台甫出马分分钟打脸阿选让乱臣贼子都跪下高呼万岁。这智商，难怪被迫害追杀的苦逼兮兮，能活着见到泰麒还算有点本事，没有傻到底。

    高里要当然驳回了这个请求，他又不是傻。现在不是阿选一个人的问题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被泰王讨伐的叛党成了支持他的中流砥柱，疯狂铲除异己迫害同僚，整个朝政都被乱臣贼子把持，可谓是只手遮天春风得意，少数□□的面对阿选恐怖统治只能保持缄默明哲保身。现在去白圭宫那是自投罗网，就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派敖滥把阿选作了，群龙无首只会比现在的乌烟瘴气更加糟糕，雪上加霜。

    戴国朝政的乱，已经从整个官吏体系上混乱，去白圭宫直接撸了阿选只能得到一个被恐怖统治□□破坏的千疮百孔的烂摊子。就算想要快刀斩乱麻也不能用这个法子，必须另辟奇径。

    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关于乍骁宗是死是活。

    一般来说，王若是死了麒麟会知道的，王气断了嘛，但高里要对这些都不太了解，就算感觉到了但他不知道那代表什么就无法正确理解含义，选王的时候就不理解所谓天启究竟是什么，以何种方式出现的。所以那个时候才会轻易被阿选骗了，信以为真，悲痛欲绝下被偷袭砍断头上的角。

    别看他发动了一个“蚀”，实际上角还没有完全恢复。

    连泰麒都说不清泰王是不是活着，其他人当然更加不知道，泰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找到一条被刀劈开的腰带。

    这个问题，一时间陷入胶状，聚集到这里的自然都希望泰王还活着，高里要觉得乍骁宗没有死，然而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心理暗示，如同这些人心底的祈祷那样。

    “官员们习惯了仙籍的存在，有了仙籍就超脱于凡人，长生不老，不会生病，不会受伤，只有冬器才能伤害到仙人，也不会中毒，不容易感觉到累……总之拥有仙籍有许多的好处，但是现在，这个便利优势没有了，即使是普通人也能杀死他们。从阿选实施恐怖统治以来，百姓中就有许多不满和怨恨，官吏之间也是一滩浑水乌烟瘴气的很。”

    高里要坐在一张位置稍下的座椅上，少年的脸庞还泛着稚气，只是温和过分的绵软已经被坚韧取代，眼神明亮温暖却不软弱，吐字清晰言语调理，话语间透着自信，面对众人侃侃而谈。

    “依照老师的吩咐，我将这个州的逆党都削了仙籍，一石激起千层浪。”

    “当官的理由有很多，为了权势，为了钱财，为了百姓谋求利益，但是不论出于什么目的，这一切都要有命在，否则就是泡影，其次是健康，病痛折磨也能让一切化为乌有。没了仙籍就要体会生老病死，寿命不过区区百年，晚年还容易出现各种病痛，脆弱不堪，官吏当中不少入仙籍时年级就大的，这些年因着仙籍的作用除了容貌没法改依旧一副苍老的样子，其实身体比凡人青壮年还要健康强壮，没了仙籍立即萎了。这一批人是最先发现自己仙籍被削了，也是最先慌张起来。”

    “州候等高位仙人的家眷惊慌失措，求着再次入仙籍。”

    “所以，前脚按照顺序依次将各个州的逆党削去仙籍后，后脚又被重新入了。”

    这个大厅原本是官员审讯犯人判案时用的，为了显示官府的威严气势修得宽敞高大，现在用来开会倒是正好，前来投靠泰麒的人现在已经有不少，小房间不适合了。

    “高位仙人有赐予下属低位仙人的权力，被恢复了也是理所当然的。”

    “想要依靠削去仙籍引乱逆党看来不行啊。”

    “因为王不老不死，所以辅佐王的大臣必须得是仙人，因为州候们是仙人，他们的下属也得是仙人才行，没有了仙籍，官员替换就会变得频繁，依照戴国如今的情况，光妖魔就够他们喝一壶，就算有冬器在手，没了超越凡人的强健体魄和身手想要斩杀妖魔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有一个人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认为是个不错的办法，不动声色削弱了逆党的实力，而且会持续削下去，“阿选弄得泰国民不聊生妖魔肆意，也算是自作自受。”

    “我不认为逆党在斩杀妖魔上会有多么尽心，阿选一党根本就是疯了，完全不管百姓的死活只知道享乐！”

    “代替御玺的白雉爪在阿选手里，泰麒削了仙籍他那边能自己恢复。”

    “台甫，请派出使令取走白雉爪，不能让阿选继续得意忘形，没了仙籍，大家就能明白台甫的态度，这是在降罪于追随阿选的逆党一派，只有改过自新弃暗投明才能清洗罪孽！”

    大厅内诸位你一言我一言，各有说辞，有灰心泄气的，也有认真思考的，李斋将军坐着一言不发没有加入到讨论中来，似乎在发呆。对于这位英气的女将军，高里要一直颇为亲近，见她不说话不禁发言询问。

    “李斋将军没有什么想说的吗？”高里要神情温和，“我想多听听你们的想法，光我自己一个人的考量或许有不足之处，听听别人的想法能拓展思路，补充不足之处。”

    “听台甫的意思，已经有应对的策略？”李斋收回出神的表情，似乎只是呆了一下并不是神游太虚，也对，这样的场合她怎么会真的心不在焉。

    正在讨论的众人顿时重新把目光凝聚到高里要身上，他们也想知道台甫对此有何想法。

    “李斋将军真是狡猾，把问题踢回给我。”高里要愣怔一下，露出和煦温柔的笑容，没有反驳。

    “不，我只是在想，台甫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殚精竭虑思前想后考虑对策，一定不会毫无把握就拿出来讨论，更何况，台甫的老师也在。能在短时间内让台甫成长这么多，您的老师必定有其过人之处，削逆党仙籍的策略也是这位大人提出来交给您去实施。”李斋的视线状似不经意略过坐在大厅正堂高位的娜娜莉，高里要在她少下位置，神色没有无礼之处语气也恭敬。

    “你说的对，若全都交给老师，我们今天也就不必在一起商讨。”高里要看一眼，神色平静，“老师交给我办，就是想看看我的办事能力，戴国终究是我们的国家，老师不会插手太多。”

    “我特意去了蓬山询问玉叶大人，告诉她戴国如今的情况，以及阿选做下的大逆不道之事。玉叶大人同意了我的请求，现在，戴国的仙籍已经被全面封锁，削了以后无法再入，除非有我或者泰王亲自前去蓬山解除禁令。”

    “不要忘记了，真正赐予凡人仙籍的是天帝，就连王的神籍也是天帝赐予的，蓬山那边禁了，任阿选和逆党怎么折腾都没有，那些例行公事的流程不过是方便管理罢了。”

    众人恍然大悟，心情变得雀跃，没了仙籍那些把持朝政的逆党也就是凡人，而在这里的他们都是仙人。

    “我还询问了玉叶大人关于州候等高位仙人的仙籍问题，职务调度贬谪的确需要王的御玺才能生效，不能轻易动，但是，仙籍不需要，仙籍不是职务，作为台甫的我有权力削。”

    “为了带来最大的效果，削的顺序做了调动，分为三轮，第一轮为年老者，他们最容易察觉到情况，爆出后也最容易被大家注意到，第二轮为州候以下的仙人，有了第一轮为铺垫，反应也会更快，第三轮就是所有的逆党。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要让所有的逆党以及被蒙蔽的或明哲保身的知道，阿选一流遭到了台甫的厌弃，遭到了天帝的厌弃，威慑目的才真正达成。”

    “只是这么一来辛苦了蓬山，把他们卷进戴国的斗争里来，事情完结后一定要好好感谢玉叶大人才行。”高里要说道，真心感激玉叶大人愿意配合他的这个计策，那么多人数，处理起来可不简单，更何况还是削了入，入了削，更加繁琐。最后一轮削掉所有逆党的仙籍后，蓬山就会全方位封锁，不再允许入仙籍。

    简而言之，高里要默默琢磨了削仙籍的后果举一反三，把所有逆党都玩了一把，还没展开激烈的交锋冲突就先给了个下马威反复施加心理压力。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习惯了仙籍带来的加成效果，变回凡人有几个能受得了，就算是享乐，仙人千杯不倒精力充沛，夜夜笙歌续航能力也扛得住，凡人就不一样了，闹的狠了，小心x尽人亡酒精中毒挂掉什么的。

    如果是以前的高里要绝对想不到这个程度，磨练和挫折令他成长惊人。

    “虽然现在外面有在流传我在谷丘的谣言，但是，其实流传范围并不广，相信的人也不多，除了有心人其他人不会关注。现在时机到了，化被动为主动，向各州宣布泰麒还活着，并在谷丘的消息，接下来看他们的反应。”

    “可是台甫，这样做很冒险，万一阿选派出州师镇压恐怕会……”有人忧心忡忡道。

    “我想看看，到了这个地步，还有几个会跟阿选一条心顶着大孽不道的罪名一路走黑，州候百官并不都是笨蛋。你们做出足够的气势来，阿选才是乱臣贼子。”高里要鼓励道，沉着冷静的样子看起来格外可靠。

    被恐怖统治破坏的千疮百孔的戴国政体是要推翻重组还是打乱重组，就看州候百官的选择了，最后的机会摆在他们面前。

    这次，没有谁有异议，泰麒是他们的主心骨，泰麒运筹帷幄坚韧不拔他们便如吃了一颗定心丸，谁都不知道，高里要的角其实还没有完全恢复，他也不会在殷切希冀自己的下属面前露出软弱的样子。

    已经不一样了，乍骁宗不在，大家把希望寄托在他一人身上。

    “接下来，我们说说泰王乍骁宗。”娜娜莉一句话拉回所有人的注意力，目光齐刷刷看过来。

    高里要和众人商讨的时候，她一直安静的坐在位子上发呆，完全放权给他自由发挥，仙籍阿选什么的暂告一段落后，提起目前的重量级未解之谜，关于泰王乍骁宗是死是活。

    “老师有好消息？”高里要眼睛都亮了，殷切炙热的目光让他整个人的神采都不一样了。

    “应该算好消息吧。”娜娜莉点头，沉吟片刻，“我觉得泰王应该还没有死。”

    我觉得……

    “……”众人可疑的沉默。

    多不靠谱的三个字，如果是泰麒这么说他们一定信。

    下一秒他们就被打脸了，他们不信，泰麒信啊。

    “真的吗？太好了！”高里要露出回到戴国后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真挚笑容，欣然鼓舞雀跃喜悦。

    “不过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泰王的情况很可能不太好。看到戴国这个情况就该有心理准备，要么真的已经死了，还活着的话，肯定处于无法出面的境地，比如说，被偷偷关押了。”娜娜莉泼了一盆冷水。

    “您是说，泰王之所以不出现，只因为在这戴国内被谁关起来了？”说话的人语气怪怪的，隐含质疑。

    娜娜莉看都没看他一眼，对高里要说：“与其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精力财力寻找泰王的行踪，不如由你直接带回他。”

    “老师的意思是？”高里要茫然，人都不知道在哪里，他怎么带回？

    “据说麒麟和王之间是有契约的，互为半身，王失道了，麒麟就会患病，麒麟死了王不久之后也会死，是生死契约。”

    “是的。”高里要老老实实的点头。

    “你学习召唤术的时间短，还没有学习到那一篇，关于契约召唤物和召唤师之间的联系。根据契约，召唤师不论身在何处都能召唤出签订了契约的召唤物，反过来，也可以逆召唤把自己送到召唤物身边。”

    高里要迷茫的表情缓缓变化，他似乎明白过来，变得惊喜。

    “凭你和泰王之间的生死契约，应该可以把他拉到身边来，不论身在何处。”

    就算是被关在地下一百米的地牢还是哪个犄角旮旯，由高里要出手直接把人拉过来，省去了费劲寻找，以及派人营救两个过程。

    “所以，接下来你会非常辛苦，事务不能耽搁了，魔法修炼也要加紧。”

    “是！”

    蓬山配合下，仙籍的三轮削入拉锯果然给逆党的心头蒙上一层阴影，虽然最坏的情况没有马上出现，但人类是非常善于想象的生物，只要幻想有朝一日自己会老的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吃饭要人喂，大解小解要人伺候，晚景凄凉啊，手里有再多的权力财富也变得索然无味。

    苍老的看看自己的老脸，还能活多久？自己还会变得更加老更加老，拄着拐杖走，万一摔倒可能就会再也爬不起来。想着想着，不禁胆寒了，枉自己奋斗了一生结果却要像个贱民那样死去，高高在上的仙人被打落凡尘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没仙籍的基层当然不知道自家上司诡异的气氛是怎么回事，最基层的甚至可能不知道自己成了叛党，还以为在为官府效力呢。

    谷丘发出一道宣告，石破天惊，所有人都懵了。

    泰麒没有死？

    阿选一派的逆党当然不会承认，他们做下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泰麒若是或者必然要追究的，到时候死路一条，到时候新王继位他们也是要死的，任谁都不会放过反叛王的逆贼。也有心狠的想，能杀掉一个乍骁宗，就能作掉第二个泰王，就是泰麒重新选出来一个新王又能如何。

    反正谷丘宣称的泰麒是不是真的，逆党都不会承认。

    受到阿选排挤的官员信了，削了仙籍这种事情不是谁都能办到的，蓬山那边甚至拒绝了戴国的入仙籍申请，除了麒麟还有谁能让蓬山做出这样的表态。

    泰麒是真的，说泰王和泰麒都死了如今对戴国实施恐怖统治的阿选就万分值得玩味。泰麒既然没死，那么泰王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也有蹊跷？这个想法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白圭宫内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死不承认叫嚣派出州师甚至是王师去讨伐，另一派表示要迎接泰麒回白圭宫，向泰麒谢罪。逆党最怕的是什么，怕的不就是这个吗，当然不肯，然后两个派系就撕逼起来，以往坚持不肯同流合污被排挤的异常艰难的官员出乎意料的态度坚定，死活不肯退步，一时间竟然斗得个旗鼓相当，果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逆党一派虽然把持朝政，但到底是根基浅。

    奇怪的是，阿选竟然什么都没表示，既没有迫不及待的否认泰麒，也没有承认泰麒的身份，在两派撕逼撕的不可开交之时，提议送一封书信过去邀请自称泰麒的人到白圭宫，到时候是真是假就分明了。蓬山至今没有戴国的麒麟卵果结出，若是真的，自然皆大欢喜，他也会为自己的判断失误向泰麒谢罪，戴国如今需要一个新的泰王，若是假的，绝对不能饶恕。

    双方终于休战，同意了。

    逆党觉得阿选大人真是太英明了，一定是想把泰麒引过来，来个瓮中捉鳖。

    保皇党觉得，泰麒有使令保护，如今白圭宫诸位都没了仙籍，肯定不是使令的对手，就算有诈也不怕。

    白圭宫的使者带着阿选的公文信件向谷丘出发。

    高里要收到信件打开一看，措辞普通毫无奇怪之处，就是一封官方书信，满满的官腔。接着，信使恭恭敬敬递过去另外一封信，声称是阿选大人自己写的私信。

    这封才是重头戏，阿选在信里威胁泰麒必须孤身一人前往白圭宫，不然，泰王乍骁宗的性命就不保。除此以外没有多余的话，这是多不把泰麒放在眼里啊，他对高里要的印象还停留在以前那个温和的过分毫无心机的泰麒呢。

    一封威胁信泄露重要信息，原来失踪不见的泰王竟然是被阿选关起来了吗，不过也不排除是他故布疑阵想让泰麒自乱阵脚。

    不管是真是假，高里要都被深深刺激到。

    然后小宇宙爆发，用自己的血混合鸡血画出一个魔法阵，怕血的麒麟能做到这个地步也真是被刺激狠了，不过这样一来成功率的确会变得很大。

    强烈的执着和思念驱动着魔法阵，竟然成功把泰王拉过来。只是失踪已久的乍骁宗情况实在不好，不知道被怎么折磨了，看起来十分狼狈，脏兮兮的不说，形容枯槁面容憔悴，最重要的是，他的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高里要看见后差点昏倒，被血腥味熏得虚弱的身体摇摇欲坠，狠狠咬自己一口才没有厥过去。

    能伤害到仙人之体的只有冬器，乍骁宗果然是被关起来了。

    手筋脚筋被挑断了恢复起来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接不起来会残废，接上了以后也使不上劲，乍骁宗的情况明显是挑断了放任愈合，有意识让他变成残废。

    娜娜莉盯着看了半天，圣光魔法的治愈能力是很强，但这种需要先处理一下的伤势她不能直接上手治疗，需要谁先把手筋脚筋接起来，然后她用魔法治疗令其恢复如初。

    一番折腾，总算是治好了乍骁宗的手筋脚筋，剩下的依靠仙人之体自己恢复就行了。

    泰王找回来，高里要经过她的紧急培训勉强派的上用场，虽然形势似乎对这边不利，逆党权势滔天把持朝政，但这些已经都和娜娜莉没关系了，虽说她造反和镇压叛乱的经验很丰富，总会有些人受不了她的作风一不做二不休……这种心理承受力脆弱的家伙呆在阿兹卡班慢慢反省去吧，回归正题，泰王若是想要取经她是没意见的，看在高里要的面子上。

    但是……

    召唤阵把泰王拉回来的瞬间，娜娜莉感觉到一种十分不详的负面能量，透过魔法阵建立起的通道从泰王被关押的地方传递过来，让她很不舒服，心底沉甸甸，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泰王醒来，她的预感得到验证。

    泰王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