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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没问题。”以前一向不喜欢人多的月清影,现在也难得地可以接受人多热闹了。
“清影最近变了许多,都是你的功劳呀。”夏花也不知是夸施得,还是想暗示什么,“对了,清影有什么好事这么高兴?”
“不乱猜了,等她到了就知道了。”说话间,施得已经将路虎开到了荣憬台的地下停车场,停好车,他和夏花来到电梯间,正好电梯到了,他走了进去,按下楼的按钮。
电梯门即将合上的一瞬间,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声:“不好意思,请等一下。”
施得忙伸出右手挡住了电梯门,门一开,一个女孩一步迈进了电梯,不是别人,正是上次他偶遇的对门邻居。
“你好。”施得礼貌地点头问好。
怎么又是施得?方木芳心乱跳,也太巧了,她不想等下一趟电梯,急着赶这一趟,没想到居然也能遇到施得,真是邪门了。
“你好。”方木低声回应了施得一句,不再说话,将头扭到了一边。
电梯上行,三个人一时静默,夏花暗中打量了方木几眼,心想这个姑娘长得倒是可以,有北方女孩应有的清爽和大气,但就是人太冷了,和月清影的清冷不一样,她的冷是刻板而漠然的冷,仿佛是一面承担了千年历史的城墙,方正而严谨。
方木站在最前面,不敢回头看身后的施得,她心思一片混乱,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施得和她的距离,是前所未有的近,近到连呼吸都可以听见。以前她多少次盼望可以和施得有近距离接触,以便她可以更清楚地看清施得。现在真的离得近了,她却又失去了勇气。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不敢和施得面对面?方木回答不了自己,她不认为她是因为喜欢施得而不敢和他面对,也不是因为她害怕施得什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她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自从施得成了她的邻居之后,忽然就让她意识到,她和施得之间,似乎有某种不为人所知的内在联系,甚至她还可以推测,她和施得之间,除了暗地里的较量之外,或许在正面还会发生什么不受控制的意
电梯到站了,方木等门一开,就抢先一步下了电梯,头也不回地打开了自己的房门,进入了房间之后,她又悄悄俯身到猫眼之上,偷偷朝外面看了一眼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顿时吓了一大跳,施得站在走廊的中间,并没有进他的房间,而是朝她的方向微微一笑,似乎早就猜到她躲在门后偷窥一样。
尽管知道施得并不能看到她,方木还是吓得不轻,忙收回目光,回到了客厅,心还砰砰跳个不停。施得真的如杜爷所说的一样厉害,算都可以算到她在偷看他?可是问题是,她相信施得到目前为止,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过了好一会儿,方木才慢慢恢复了平静,回想起刚才和施得的近距离接触,她惊奇地发现,她可以记住施得的长相,却回忆不出来施得的面相,仿佛施得的面相和长相不是一体的一样,怪事,真是咄咄怪事。
想了半天,还是不得要领,方木索性不再去想,正要拿起电话打给余帅——余帅去了京城,现在应该到了,不料刚拿起电话,电话就却响了。
不是京城来电,是石门来电。
“方总,出事了,出大事了。”话筒中传来了蒋耿急切的声音,“事情要失控了。”
“蒋主任,从单城调到石门,你虽然是平调,但石门毕竟是省会,你应该比在单城更有眼界更有涵养才对,怎么一遇到事情,还慌里慌张的?”一听是蒋耿,方木迷乱的心顿时恢复了沉静,她坐正了身子,一板一眼地说道,“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慌张,一慌,就会忙中出错。”
“是,是,方总说得是。”蒋耿原是单城市政府秘书长,付锐倒台后,在方木的运作下,他调来了石门,担任了石门市政府秘书长,虽是平调,但也确实如方木所说,眼界开了,层次更上一层楼,下一步再前进一步,迈入副厅的门槛,只要运作得当,也不是没有可能。
正是亲眼见识到了方木别看年轻却蕴藏巨大能量的威力,蒋耿才以市政府秘书长之尊,对方木唯唯诺诺。
当然,他敬重的不是方木,而是方木背后的杜清泫。如果不是杜清泫的存在,打死他他也不相信只凭一个小小的方木,就可以将触手伸到错综复杂的官场之中,而且还可以周旋其中,游刃有余。其实以蒋耿不可告人的心思,他在方木面前毕恭毕敬的背后,有时会不可抑制地冒出一个邪恶的念头——他要将方木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一番。
只不过想归想,他却不敢付诸行动。他很清楚一个事实,一旦他敢对方木有半点不敬,他说不定很快就会和付锐一样身败名裂一败涂地。
做人,有时还是要讲究轻重缓急,虽然他很好方木冷美人这一口,但却只敢偷偷意淫一下,不敢动方木半根手指。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方木当然不知道蒋耿在唯唯诺诺之下,还潜藏着对她意淫的祸心,虽然在她的眼中,蒋耿的面相并不好,一双眼睛虽然大,却大而无神。额头狭小,鼻子塌陷,下巴短促,也就是说,三停都不好,主他一生命数中等偏下。
在相法中有十八种不可交,蒋耿一人就占了五种——面上无肉者不可交:面上无肉其心狡毒;面皮青薄者不可交:面皮青薄其情必薄;鼻形不端者不可交:鼻有三湾其人必奸;红筋贯睛者不可交:笑里藏刀暗杀害人;面色过黑者不可交:存心阴毒利己害人……
也许是自己学艺不精吧,方木这么告诫自己,既然杜爷选择了蒋耿,杜爷必然有全方面的考虑,或者在蒋耿面相不好的背后,他还有一颗可以改命的好
方木也知道,面相只是一个基本的判断,有许多人的命运不被面相左右,越是福分大并且贵不可言的人,越无法从面相上准确地推断出其一生的命运沉浮。
“牛天子去澳门赌博,输了10个亿,打了欠条。”蒋耿知道百厦集团对于方木的重要性,得知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向方木汇报,“现在牛天子人还扣在澳门。”
“啊?”方木再是自认见多识广,也是大吃一惊,“真的假的?哪里来的消息?”
牛天子被扣留在澳门的消息,目前还在保密阶段,知道的人很少,除了全有、施得几人之外,也就是牛天子的助理和罗小亦知道,至于怎么就传到了蒋耿耳中,就不得而知了。
怎么不装镇静了?蒋耿心中暗暗腹诽方木,心想才2多岁出头的小年轻,在他面前装深沉装沉稳,太可笑了,论年纪,他都能当方木爹了,何况方木又是一个小女孩,一个女孩子,扮清纯玩风骚都好,却非要玩刻板装严肃,就是自讨没趣了。
“消息千真万确属实,至于消息的渠道,就……”蒋耿于笑一声,又说,“现在消息还没有对外公布,方总,这件事情的背后是全有的设局,要不要我找个理由以经济诈骗的名义,让全有进去呆几天?”
在单城,蒋耿就信奉权力至上的原则,动不动就想利用手中的权力,直接专政了对手。调到了石门之后,他依然不改行事风格,不过也是,用专政的手段对付对手,直接而粗暴,不给对手有反抗和辩驳以及反败为胜的机会。
“你以为石门是单城?不对,你不要抱着落后的专政想法不放,动不动就用政治手段打击对手,你才来石门不久,还没有站稳脚跟,如果去专政全有,万一落下了把柄,以后再想升上去,就难了。”方木对蒋耿的想法十分不满,主要也是她一向喜欢以智取胜,最反感官场上的一些简单而粗暴的专政做法,是阻碍社会法治建设的最大绊脚石,“还有,你不要以为全有在政界就没有人,全有在石门的时间,比你长,他能在石门混得风生水起,肯定有原因。再者,施得也不是省油的灯。”
“是,是,还是方总眼光高。”蒋耿阳奉阴违地拍了方木马屁,又问,“那该怎么办?”
“你先盯紧碧天集团的动向,留意市里对解决卓氏集团烂摊子的风向转变,另外,积极主动地和刘宝家接近,刘宝家是我们在市里的基石,也是你以后能不能前进一步的关键人物。至于其他的事情,有消息的话,再及时给我电话吧。对了,刘宝家什么时候正式上任?”
“三天后,同时上任的,还有常委副市长曹永国。”蒋耿和刘宝家原本就认识,而且关系也一向不错,他能调来石门市政府继续担任秘书长,背后固然有杜清泫的推动,也和刘宝家的出手运作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