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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赶回京城,焦瓒同样是先来到帝师府。
因为不说帝师府绝对有京城和贲州两方面的最新情报,仅以焦家军已经正式投效圣母皇太后的事情,焦瓒也必须先来帝师府表示一下再去见北越国皇上图炀及圣母皇太后图莲。
毕竟以焦瓒的身份不仅不可能好像焦史一样对北越国皇上图炀避而不见,为了避免圣母皇太后误会,焦瓒也必须先通过帝师府来给圣母皇太后传话才行。
只是对于焦瓒的到来,易嬴却有些错愕不已道:“焦大人汝这是怎么回事,焦副将不是刚来过一次京城?难道贲州又出了什么事?”
随着易嬴的目光转向跟在自己身后的焦史,焦瓒却略一皱眉道:“难道易帝师还不知道?”
“本官该知道什么吗?”
听到焦瓒话语,易嬴直接就转向了站在自己身侧的丹地,丹地却没有丝毫停顿道:“焦大人应该在说咸阳公图时意图自立一事,这事与礼部尚书姚大人作为钦差前去贲州一事! 有关……”
跟着丹地将事情的前后经过一一说出,别说易嬴,就是已经坐下的焦瓒和焦史也有些满脸动容。
因为这说明什么?
不仅说明天英门的情报收集能力有多恐怖,同样也说明天英门是真的不干涉朝政。不然不说的,这种事丹地怎么都不该不提前知会一声易嬴吧!当然,这也有易嬴不想管事的嫌疑。
而等到丹地说完。易嬴的神情也跟着讶异一下道:“原来如此,可咸阳公一脉手中如果真握有开国皇帝的遗旨,咸阳公图时又怎会轻易被图晟说动?难道咸阳公图时与以前的咸阳公一脉差那么多!”
“对啊!丹地夫人知道这事是怎么回事吗?”
随着易嬴追问,焦瓒也同样疑惑了一下。
毕竟北越国的对外国策不仅一直都是以战养国,由于崇尚战争,事实上北越国的内乱也一直都没有真正停止过。可别说咸阳公一脉从没有参与过以前的内乱,咸阳公图时同样都没有参与过前期箜郡王图兕的内乱,怎么一个小小的图晟军就让咸阳公图时改变了以往的坚持。
但在略一耸肩后,丹地就说道:“真要说到这事,那却也与天英门有些关系吧!”
跟着丹地将溟娘的事情说出。虽然焦瓒是肯定不明白溟娘为什么不愿意同咸阳公图时回去的原因。易嬴却果断知道这与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有关了。
只是猛听天英门弟子曾在咸阳公府做妾,焦史就动容道:“什么?真有天英门弟子曾在咸阳公府做妾?然后咸阳公又因为无法劝说溟娘回府而想要反叛朝廷吗?”
“这事或许是个诱因,但却绝对不是决定性因素。因为妾身敢保证,即使天英门现在让溟娘回去。也已经改不了咸阳公的心思了。毕竟男人或许做什么事都喜欢拿女人做借口。内心还是只想着自己的主意。就好像箜郡王一样。”
箜郡王?居然是箜郡王?
没想到丹地直接就说起了箜郡王图兕,焦瓒和焦史的神情也是微微一动。
毕竟不说咸阳公图时究竟是不是为了溟娘才要造反,要知道箜郡王图兕可也是有一个天英门弟子做侧妃的。
可即使如此又怎样?箜郡王图兕没有因为霞妃而收手。咸阳公图时也肯定不会因为溟娘而松手。只是丹地既然没有隐瞒溟娘的事,这也说明天英门在此事中确实是坦坦荡荡了。
只是咸阳公一脉虽然从不在京城露面而对朝廷的冲击不大,想想自己曾见过的咸阳公图时手中兵马,焦瓒还是有些担心道:“那我们如果阻止不了咸阳公自立,易帝师认为我们又该怎样同时面对咸阳公和图晟军的夹击?”
“这事的难度确实很大,或者说焦大人真要准备好将焦家军带往盂州了。因为别看咸阳公在朝廷中的没有什么影响力,以咸阳公的闲散地位,乃至咸阳公一脉的闲散风格居然都要自立称王,这或许是比图晟军自立一事会引来更多想法。”
“这……,那该怎么办?”
被易嬴这么一说,焦瓒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了。
毕竟作为一直与先皇图解一脉有恩怨的箜郡王府一脉,图晟军要反对北越国皇上图炀做皇上或许并不会让太多人意外。可突然一个与北越国皇上图炀完全没有仇怨,乃至完全与皇位无关的人也突然想要意图自立,这的确会让许多人产生想法,乃至直接动摇心中的坚持等等。
因为咸阳公图时都能做的事了,其他人又为什么不能做。
易嬴则摇摇头道:“这没什么怎么办吧!至少这种事情单在朝堂上无法解决,单是皇上和圣母皇太后也无法解决……”
“易帝师的意思是,好像盂州一样,这事终究只能打出来?”
终于明白易嬴想说的是什么意思,虽然是叹了口气,焦瓒的胸膛还是一下挺了起来。
毕竟武将们的功勋不仅都是一点点从战场中积累起来,也没有哪个武将回真的害怕战争。所以反正是要靠打仗来决定一切,焦瓒也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了。
点点头,易嬴说道:“没错,可即使一切都要靠战争来决定胜负,皇上也没必要按照咸阳公的要求来走。”
“易帝师的意思是……”
“只做不说!……就是说皇上只管往贲州、咸州方向调动兵马,对于咸阳公的事则是知道当做不知道。因为不管皇上怎样表态,肯定都会被咸阳公利用做自立的借口。所以还不如什么都不说,这样说不定在重兵压境的状况下,咸阳公还有可能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这样的机会并不大,毕竟咸阳公再怎么收手都不可能真正得到皇上信任,何况还出了先祖帝遗旨一事。”
“……遗旨?确实有这个遗旨吗?”
听到易嬴话语,焦瓒就点点头。
因为焦瓒一路赶来京城即使都在思考北越国皇上该怎么答复咸阳公图时一事,可真的细想一下,不管北越国皇上图炀怎么答复咸阳公图时还真的比不上什么都不说,或者说干脆装做不知道这事。
因为在北越国皇上图炀一无所知的状况下,不管咸阳公图时做什么,那都得由他自己来负责。
只是听到焦瓒问起遗旨一事,丹地就点点头道:“确实有这个遗旨,只是当咸阳公图时将这件事说出来后,遗旨就不再是遗旨了。”
“没错,现在有没有遗旨都是一样的,那易帝师要不要同老臣一起进宫面见皇上?”
“这就不必了,免得又有人说这是本官的主意。……毕竟这事始终都要皇上自己来扛,即使换成焦大人去帮助皇上,那也只能提点一下皇上该调什么部队前去咸州、贲州,最后还是要看战场上的结果来决定一切。”
免得又有人说这是本官的主意?
听到易嬴话语,焦瓒却也跟着尴尬了一下。
因为不说这究竟是不是易嬴的主意,如果北越国皇上图炀真的事事都要听从易嬴的主意,说出去确实有些不好听。何况这种知道当做不知道的事,那也不可能成为一个公开的主意提出来。
所以易嬴不是不能进宫面圣,现在确实没这个必要了。
然后一路赶入京城、赶入宫中,听闻焦瓒求见,已经回到乾清宫的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是满脸惊讶的赶紧将焦瓒召入宫中道:“焦大人怎么回京城了?难道是贲州战局有变?或者说焦大人难道没见到姚大人了。”
“回禀皇上,老臣确实在咸州见到了姚大人,只是如今情势有变,在姚大人继续前往贲州的状况下,老臣不得不赶回京城向皇上亲自禀明一事……”
跟着焦瓒说起咸阳公图时意图自立的事情,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根本没想到,咸阳公图时好好的居然也会想要背叛自己、背叛朝廷。甚至于这都要让北越国皇上图炀怀疑,是不是每个皇室宗亲都会与自己争夺皇位了。
于是等到焦瓒说完,北越国皇上图炀就一脸愤怒道:“无耻,无耻!真是无耻,图时那厮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咸阳公,居然编造什么先祖帝遗旨的谣言。”
“皇上容禀,这事并不是谣言,只是说图时那厮已经不想再将咸阳公一脉的将来寄托在先祖帝的遗旨上而已。”
“什么?这事是真的?难道姚大人见过图时那厮的遗旨?”
“姚大人没见过遗旨,但老臣经过云兴县时先去帝师府与易帝师见了一面,然后帝师府的天英门弟子就证实这事,而易帝师的意见是……”
跟着焦瓒将事情的一五一十说出来,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色也渐渐平静下来了。
因为易嬴的主意或许确实不能算一个主意,但却是北越国皇上图炀能采用的唯一手段,不然在咸阳公图时一心想要利用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答复来获取自立的理由状况下,北越国皇上图炀肯定是说多错多。
反而北越国皇上图炀若是只做不说,咸阳公图时也就没有了利用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机会,这也是北越国皇上图炀唯一的可乘之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