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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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错了这种事肯定不能说，古衣强装镇定，“我拿错了，是这本语文的。”

    “可语文上个学期老师就说了不用交。”

    “我强迫症，真的”古衣眨巴眨巴他诚恳的双眼，努力让同桌相信他是力求完成作业（哪怕不用交）的处女座。

    “可你不是2月生的？”

    “你到底写不写！”

    “不交，不写！”同桌正气凛然，他也是有节操的！“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赶作业！”最后还挺诗意一句：“我不生产作业，我只是答案界的搬运工。”

    “哦，那就算了。”古衣放心的收回作业本，反正不用补。“魔塔没有了。”

    “不要……”厚厚的语文五三啊。

    “签名也没有了。”

    “不……要……”那可是五三啊。

    “闭嘴，不许学kimi。”

    “kimi是谁？”

    “不认识、没出生。”

    解决人生头等大事，古衣这才发觉自己肚子空空，不禁怀念早上丰富的早餐。自从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今天早上大概是除住院期间第一次吃到母亲做的早餐吧。

    这个身体名字虽然和原来的一样，但遭遇却大不一样。古衣上辈子长在孤儿院，虽然没人收养但院长妈妈和其他叔叔阿姨都很关爱他，小伙伴也很多，大伙在一起热热闹闹。古衣记忆里的童年几乎没有独处的时候，每天都是简单愉快。

    而这个身体的主人完全相反。父母双全，小康之家，但是父亲是文艺兵一年回家7天，半年一次电话一次五分钟。妈妈是超市领班。平时加班加点，放假全班全点。母子作息错开以至于整个暑假廖妈妈居然都以为自己儿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家赶稿。写小说这种事也是父母同意的，原本妈妈还管一下他的作息时间，要求不能影响学习。后来发现古衣能通过写小说负担自己的生活费后就再没管过熬夜这些事，也许压根就不知道？

    原主就是在这种放任自流中与人打闹，摔下楼梯，成了现在的廖古衣。至于原主老爸，电话时间宝贵，他甚至不知道儿子从楼梯上摔下来，在医院住了一个月这件事。至于甄丹丹，她很喜欢提以前的事，根据她话古衣也能想像出那是个温馨甜蜜的大家庭。她说家里三兄妹她是幺女平常悠闲度日幸福快乐，结果有天熬夜没吃早餐摔了一跤就穿越到现在。甚是倒霉。

    至于现在的家庭情况她就很少聊，大概和古衣一样总觉得不能融入进去吧。

    “丹丹，在不在？”

    “干嘛，正在自我介绍呢！”

    “又不是高一，怎么转班了？”难不成魔都那边不是开学一个月后才文理分班？

    “文理一个月后分，但是艺术班就不是，开学就可以申请了。”反正她已经决定成为漫画家，“上辈子我已经当过文艺女青年，这次就算了吧，早点系统的学习画画更重要。ps：不许给我谈群里那群逗逼，赶作业呢居然还得补红豆饭，坑人呢！”

    都是补作业，古衣要补的更多，所以这个星期的画手每日逗逼任务就全由丹丹负责，看起怨念不小。

    自认理亏的古衣不敢回话，暗暗记下有空去翻翻群文件，这几天没上，主题貌似都很有趣呢~

    等了好一会古衣估计丹丹的自我介绍已经过了才又开口“丹丹，今天我取2000急用。”

    “哦，你取吧，密码还记得吧。”

    每当这时古衣就无比的尴尬，那感觉就像成年了还向老妈要零花钱一样。明明是两个人共同财产但古衣总有些额外支出，例如手绘板、大量画具还有保证可以负担自己生活费的证明。好在每次古衣取钱后丹丹都会在第一时间划走同样的金额保证两人的公平。

    丹丹这种冒着傻气的体贴方式度过了最初的尴尬期后古衣倒也挺欣赏，目前小笔金额的支出以现在的方式的确是最公平，完美保证两人完成理想时金钱的独立性。

    文理分班的事古衣也想过，考入中央美术学院估计是最符合这辈子理想的大学，上辈子他有个同事就是美术高校高材生，那画工简直像照片一样。不过在宁广学了这么长时间，古衣觉得自己最需要，或者是他们两个人最需要的大概不是画工而是构图。目前最游记的连载画风是两人自己重画，但构图比例都没有修改过，单幅还好，一旦几张图连在一起人物背景的比例站位都是很让人头疼，还有制作动画需要的风格定位，节奏的处理，美术、摄影、服装、录音、剪辑……就算只做过五分钟的短片，古衣也知道自己目前的才能对于两人的理想多么的不值一提。

    古衣想要报考导演专业。仔细查阅这个世界的导演系最好的大学后古衣不禁感叹这辈子和过去的世界咋一看除了科技比较发达，历史不尽相同，城市的名字变了以外人们的日常生活没什么太大的区别，都是上班打卡，朝九晚五就连上网都还是苹果百度三星windows。

    但隔三差五总会有那一点不同跳出来刷存在，前世导演系大都是文科，但这辈子想要考入一流大学的导演专业没有理科生的思维，文科估计只有超级学霸才能进。这也和这世娱乐界的发展有关，电影、电视剧等影视技术的提高，摄影器材等越来越高端，制作后期成为导演必备的重要技能，否则不能玩转那么多高科技器材有什么资格自称导演？

    这也让古衣庆幸提前做了功课要不然文理分班随随便便就进入文科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虽然就他那历史成绩他也不会想不开进文科。

    两个人都选定了自己未来的专业，大学还没定，但考虑到整个华夏最好的学校都在帝都两人也不用担心大学太远，至于考不上的问题照丹丹的话就是不是还有第二志愿吗？

    廖古衣和甄丹丹两人现在的生活就像是均数回归，在度过开学前疯狂忙碌的阶段事情虽然没有减少，但繁忙程度很明显不再增加，丹丹按部就班画着画风华丽的《最游记》以及老师布置的美术作业，每天都沉浸在不同的画稿中，学习不同的画法，群里的作业反倒成了摸鱼的表现，古衣赶完了两本小说的存稿，没有开新文的打算，反正靠着存稿箱也不算断更，周编辑新官上任也没那么多的时间管这两个不务正业的家伙，他就乘机恢复了每天去宁广打卡的习惯，呆不了太久但还是可以看看萤火成渐渐成型。在别人眼里无比短暂的几分钟画面在他眼里却是渐渐成长起来的专属于这个世界的动画，一点一滴即使现在还太幼小但总有一天会成长为苍天大树一般。

    这次的合同建宁在后期遇上许多超过合同内容的成本，只不过不知为什么建宁并没有像合同里标注的那样提出增加价格。古衣也乐得节约。

    开学后的第八天，古衣终于收到了完成版的五分钟《萤火虫》，当然他在第一时间就传给丹丹，以两人动漫资深读者的身份这分五分钟的短片真的不算什么。帧数太少，比例失真，某些场面走形严重，前后色彩不一，声画的契合度是这个短片唯一的亮点。甚至前世某些动漫专业的毕业生的毕业作业都比这个精细，但这依然不能掩盖这是两人在这个世界发展动漫产业最初的一步，这蹒跚的一步在未来的意义除了古衣和丹丹无人知晓。

    张工和所有直接、间接参与这部短片的设计师、美工更不可能知道，他们唯一知道只是这个毫无利润的项目终于要结束了。除了张工和罗哥等少数几个真正从让画动起来中得到乐趣的人，其余的纷纷庆祝工作的结束。

    古衣在宁广旁的小餐馆请了几位主要工作人员吃饭，多了的人也不来，毕竟就算是雇主也不会有人好意思让十几岁的小孩请吃饭。张工还是不愿放弃劝说古衣毕业后加入宁广的心愿，古衣简直分不清这顿饭到底是《萤火虫》完工庆功会还是古衣劝说大会了。

    因为有未成年在，饭桌上没有酒，几个人都是在这段时间一起加过班，一起熬过夜，一起数过黑眼圈的革命战友，没有酒也不妨碍热烈的氛围。

    “阿衣，你说不来我也就不劝你了。你现在都高二了吧，高考最重要。”

    古衣长长苏了一口气，苦笑，老师您能不再提这个事吗？

    一口气干了被子里的橙汁“你小子跟师傅说实话，你想考什么专业。”明明没有酒精张工却还是面红耳赤，“别跟老子说那些有的没的，我才不信你没有想过要考的专业。”

    “我想考帝影的导演系，就是分有点不够。”不管是不是二世为人，高中生谈到自己理想专业与现实成绩的差距都会很不好意思。“就我现在起码还要提30分才有把握。”

    “你小子就吹吧，帝影那么高的分你能才差30分？”罗哥可不是张工这种毕业几十年的人，他可是前不久才修完硕士，虽然学校专业都不同，但帝影的分他是知道的，那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人就能考上的。“原来还是个学霸？”

    “才不是学霸，反正不是学渣就行了，帝影只是第一目标嘛，考不上还有其他学校，又不是演员那么讲究学校干嘛，只要自己学的好，哪里不是学。”

    “阿衣说的好，大家干杯。”

    “干杯！”xn

    古衣就不能理解所有人都这么热衷干杯，要不是颜色不对，古衣还真以为老板往他们的杯子里倒错酒了呢。

    考虑到第二天还要上学，古衣提前退席偷偷结了账，又帮那群喝橙汁喝出白酒气势的人点了几瓶真正的白酒。

    大家都体贴的让他早点回家，古衣也就装作没看见罗哥偷跑出去买酒的动作了。反正那么多号人不用担心喝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