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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菜出事?
向晴转身回去,问道:“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昨天您让人拿过去的鱼和蟹,今天小的让厨子做了菜品出来,谁知客人吃了后,上吐下泻,更有的已经昏迷不醒了,大伙都闹起来了,现在酒楼里全是闹事的,这可怎么办好啊?”掌柜的钱富着急说道。
向晴脸色一沉,很多人吃不得海鲜,难道是食物过敏?
她赶紧说:“快带我去看看!”
“需要我过去吗?”秋月白担心问。
向晴摇头:“老将军生辰,估计很多客人,你还是回去招呼吧,这点小事我能处理得来!”
“好,有什么事就让人通知我一声。”秋月白道。
向晴点了点头,带着大宝小宝往食为天而去。
秋月白看了母子三人的背影一眼,转身离去,转进了一条暗巷,将跟着他的人招呼出来,命道:“暗中跟着向晴,有任何事情随时禀报。”
“是!”人影一闪,已然消失不见。
秋月白沉思了片刻,淡然地走了出去,往护国公府而去。
来到食为天,果然见得门口围满了人,个个大声漫骂,有的甚至已经拿起扁担和棍棒开始砸招牌,伙计们拼尽全力在劝抚阻拦,出事的客人被单架抬着,放在门口,个个呜呼哀哉。
向晴拧起了眉头,做食品生意最怕的就是发生这种事情,有了这样一次,生意就会一落千丈,昨天她没有考虑到有人会对海鲜过敏,算是她的失误,如果真是食为天的责任,这次只能破财免灾了!
“东家娘子,我们从后门进去吧,前面太危险了!”钱富说。
向晴摇头:“我先去去给出事的客人看看,你带孩子从后门进去,在里面等我。”
身为酒楼的老板,她在众人怒火正盛的时候出现确实极其危险,但是她必须要面对,无论是何结果,该负起责任的地方,她义不容辞。
钱富点点头,拉着大宝小宝绕去后门。
大宝小宝看了娘亲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乖乖地跟着钱富走了。
向晴走过去,挤进了人群,顾不得说什么,蹲下身给一位已然昏迷的客人号脉。
“你是谁?”昏迷的客人的家人担心地问。
向晴不作声,拧起眉头,查看起客人身上的异样来。
人群中有人认出来:“她是食为天的东家,这酒楼是她的,大家伙找她就对了!”
众人立即沸腾起来,漫骂,涌挤,挽袖要干架的,应有尽有。
众伙计立即将向晴护在身后,钱富将大宝小宝安置好后,快步走出来,对大家伙说:“各位先不要着急,我们东家娘子是皇上亲封的魅医,先让她给病人诊治,大家不要闹,莫要耽误病情!”
听到这话,众人面面相觑后,先后停了下来,先不说别的,光说皇上亲封的魅医这一个名号,他们就不敢乱动向晴了,且为了亲人的安危,他们只得压下怒火,静静等待,反正人来了又跑不了。
向晴查看了所有人的状况后,心中已经有数了,她没有说什么,先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来,给病人服下,然后对钱富道:“带我去厨房。”
“是!”钱富带着向晴匆匆进了酒楼。
大伙见向晴连一句交待也没有,更加不满地闹了起来。
对面的酒楼上,柳坤看着这番大动静,得意一笑,敢抢他的生意,给他和母亲下毒,这就是下场!
向晴来到厨房,见大宝小宝围着一只鸭子在看,两个毛绒绒的小脑袋挤来挤去,可爱极了,她内心的抑郁稍减,问几个厨子:“昨天我让人拿来的鱼和蟹在哪?”
“就剩这些了。”主厨赵大海把剩下的鱼蟹搬出来,愁眉苦脸说。
昨天看到这些鱼蟹的时候,他还高兴了许久,因为他做海产是最拿手的,本以为会大展身手,得到客人们的夸赞,谁知会出这样的事情?
向晴往缸里的一看,果然只剩下三分之一了,显然已经卖出去不少,她蹲下身检查那些鱼蟹,发现它们行动缓慢,果然如心中所料,她眸光犀利,对钱富道:“派个人将李元宝给我叫来!”
钱富立即应好,转身出去。
向晴让人搬了张椅子来,坐着等李元宝。
一刻钟左右,李元宝才磨磨蹭蹭地进了厨房:“东家娘子。”
“李掌柜,昨天我让你把鱼蟹送来,你在里面做了些什么手脚?”向晴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盯着李元宝问。
李元宝急道:“东家娘子,你这话可是冤枉死小的了,小的哪敢做什么手脚?”
“那为何这些鱼蟹都被人投了毒?”向晴指着面前的水缸问。
先前在外面,她给出事的客人把脉,发现他们并不是食物过敏,而是中了毒,这种毒并不会至人于死地,但会导致肠胃不适,上吐下泻,严重的致人晕厥,昏迷不醒,而且,这毒只会减缓鱼蟹的行动,并不会致命,所以一般人根本无法发觉出异常来。
钱富和赵大海等一众厨子脸色大变,鱼蟹被人投了毒?老天呀!难怪客人们会出事,好在没有出人命,否则就完了!
李元宝眸光一闪,继续喊冤:“被人投了毒?怎么会这样?小的真的不知道,不是小的!”
“你跟我喊冤没有用,证明你自己。”向晴不为所动,挑了挑眉道。
李元宝虽然一直平平静静,表面上也还算恭敬,但是也不排除他会动手脚的可能,这个时候,她不能感情用事,他虽然是她的人,但是若真是李元宝做的,她绝不姑息!
李元宝说:“鱼蟹并不是小的亲自送来的,小的让徐四送的。”
“去,把徐四叫来,当面对质!”向晴道,这件事情,她一定要查个彻底。
钱富再次让人去叫徐四。
外面的吵闹声更加激烈,向晴又对钱富说:“你去外面安抚大家,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待!”
“是。”钱富恭敬应下,快步而去。
徐四不到一刻钟就过来了,战战兢兢地看了李元宝一眼,然后对向晴行礼:“东家娘子。”
“徐四,这些鱼蟹可是李掌柜让你送来食为天的?”向晴望着徐四问。
同样是个干干瘦瘦的,不足双十的少年,面对向晴时,眼神透着怯怕,估计是上次被向晴动手抡了宋乔的事情吓着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向晴一眼,回道:“是、是的。”
“李掌柜把东西交给你的时候,你可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吗?”向晴问。
徐四想了想,摇头:“没、没有。”
“徐四,你仔细想清楚,这些鱼蟹被人投了毒,现在吃坏了许多客人,如果你不能为自己洗刷清白,那只能抓你去顶罪,到时候是死是活,我可不会管你的!”向晴将厉害关系说给他听,否则这样问,哪能问出什么结果来?
徐四脸色大变,更是叽叽唔唔说不出话来。
向晴不耐烦说:“你将事情前后经过说给我听听。”
“当、当时,李掌柜让小的将这些鱼蟹送来,小的二话没说提着就过来了,在路上鱼蟹跳动得厉害,我忍不住好奇偷偷看了一眼,鱼蟹当时在蒌子里很是欢快,我以为是因为缺水的原因,所以加快步子赶路,快到食为天的时候,遇到了六子,和他说了几句话,然后就送了进来,一刻也没耽误地回去了。”徐四一一说道。
向晴摸了摸下巴:“六子?这名儿怎么这么熟悉?”
“是上次因为打架被辞掉的伙计。”李元宝提醒。
向晴顿时想了起来:“哦,是他。”如此说来,六子投毒的可能性最大了,六子已经不是吉祥客栈的人了,所以她不能让人将他抓来,她道:“报官吧!”
钱富立即应是,快速而去。
李元宝脸色微变,却忍着不安没有说话,而是借口上茅厕离开了一会会。
很快,官差便来了,问了事情经过后,派人将六子抓了过来,并在他家里搜出了一包药粉。
向晴接过一看,点点头:“就是这种药。”
人证物证俱在,六子的罪名已定,官差将他押走了,能否再走出牢房,估计已是个未知数。
向晴蹙眉,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劲。
“东家娘子,外面客人们的家眷还在等您给个交待,您看……”钱富提醒。
向晴看了李元宝和徐四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众人立即跟了上去。
来到外面,中毒的客人们已经没事了,昏迷的也醒了过来,大伙知道是六子在食材中投了毒,没有再闹腾,但却仍旧不肯走,见到向晴出来,立即围上前去。
向晴大声说:“各位,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是吉祥客栈以前一位犯了事被辞退的伙计往食材里投了不干净的东西,导致大家吃坏了肚子,先前我已经给吃坏肚子的客人服了药,大家不会有事了,但此事始终因我而起,我愿意负起这个责任,出事的客人,除了退还饭钱,还另外给十两银子作为调理身体的费用,还请大家继续信任食为天,谢谢大家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显得她诚意十足。
众人听说到这话,哪还有怨言,纷纷答好。
向晴笑道:“谢谢大家对我的信任,现在请跟钱掌柜进去退饭钱领调理费!”
大伙纷纷对向晴赞叹起来,跟着钱富进了酒楼。
向晴松了口气,正准备带着大宝小宝回客栈,却见得对面酒楼上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过而,她眯起眸子,并没有出声,带着孩子,李元宝及徐四离去。
“该死的!”柳坤等向晴离去后,才从酒楼出来,心头恼怒不已,他没想到向晴竟然如此厉害,这么快就解除了危机,仅仅是损失了一点银子,就赢得了民众的认可和赞叹,比之先前,食为天更为受欢迎了,这次真是白忙一场了!
不过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从小在京都商界混迹着长大,不信斗不过向晴这个土包子!
回到吉祥客栈,向晴扫了柜台旁边算账的两人一眼,见宋乔神色怪异,她二话没说,拉着大宝小宝上了楼。
李元宝大松了口气,摆手让徐四去干活,他继续去柜台工作,宋乔看了他一眼,低头算账。
向柔回到家里,立即去找了母亲窦氏,将向晴回京的事情一一告诉了窦氏。
“柔儿,你说什么?那个小贱人就是皇上亲封的魅医?”窦氏惊问。
窦氏三十岁左右,一张圆溜溜的脸,透着福态,但那双眼睛却贼坏贼坏的,身着一张枚红色上衫,一条暗紫色长裙,满头的珠钗,华贵中透着俗气。
向柔点头:“是啊,母亲,您快想个法子,五年前的事情要是被她说了出去,我们就完了!”
“对对,五年前可是我们母女将她们母子赶出家门的,你还划破了她的脸,她现在风光正盛,若是随便一说,我们母女哪还能在京都立足?”窦氏急得直冒汗,想到什么,她又责备道:“还不是都怪你,当初我说要将她们母子乱棍打死,你却要留她们一命,现在好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她定是回来报复我们的。”
向柔早就悔青了肠子:“女儿怎么会知道她竟然还能活下来,并且活得这么风光?母亲,你说现在怎么办才好?”
“你不是说让周家公子去退婚都赶不走她吗?既然赶不走,不如就请留着吧!”窦氏想了想道。
向柔急道:“母亲,她可是个祸根,万万留不得的!”
有向晴在,柳云鹤就不会娶她,她就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向母亲求助,母亲却要留下她,老糊涂了不是?
“柔儿,你别着急,听我说。”窦氏拍了拍女儿的手,道:“听你之言,那贱人已然变得十分难对付,她既然回来,想赶走她定是困难的,不如我们把她接回府来,封住她的嘴,让她不能在外面乱说话!”
向柔惊问:“母亲的意思是,骗她回来杀了她?”
“岂能?”窦氏道:“若要杀她,五年前我就杀了,何必给她回来报仇的机会?”
向柔点点头,以向晴现在的本事,是没有几个人能近她的身的,到时候定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她问:“那……”
“她这次回来,不过就是想重回向府,当她的嫡出大小姐吗?我们何不如了她的愿?到时候我们再施以小恩小惠,她好歹是向家的女儿,再怎么样也得顾向家的名声,定不会再胡说八道。”窦氏嘲讽道。
向柔想了想,笑道:“母亲是想收买她?”
“算是吧,那小贱人我是极了解的,给她一点甜头,她就什么都忘了干净,我敢保证,只要我们一对她好,她就什么都听我们的了!”窦氏自信满满道。
向柔拧眉:“母亲,你不知道,她与以前大不一样了,女儿担心……”
向晴的医术那么厉害,险些让她毁了容貌,她怕到时候不但没能收买她听话,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担心什么?有母亲在你就放一万个心吧!”窦氏拍了拍胸口道。
向柔点头:“她在京都开了许多店铺,定是赚了很多的银子,到时候让她全部给我们!”
“嗯,这是必须的,她的银子不给我们给谁?”窦氏做着美梦。
向柔晃了晃母亲的胳膊,道:“那母亲你快去找父亲,让父亲派人去接她回来。”她都等不及要拿向晴的银子来当嫁妆了。
窦氏点点头,站起身往向如海的院子而去。
“老爷。”在书房找到了向如海,窦氏走进去恭敬行了个礼。
向如海拧着眉头在温习南临国的大小礼仪制度,抬起眼皮看了窦氏一眼,问:“什么事?”
三国使者马上就进京了,他得抓紧时间把礼仪制度熟悉一遍,否则到时候出了丑,不但丢了南临国的脸,更会被皇上降罪,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爷,您喝杯茶歇一歇,这些天你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没日没夜的看,小心身子。”窦氏端起丫头端来的茶,放到桌子上,关切道。
向如海脸色稍好,端起茶喝了一口,舒服许多,看了窦氏一眼,道:“天气热,你也要注意身体。”
“谢老爷关怀。”窦氏感动得差点哭了。
向如海心情好了许多,女人多好打发,一句关心就能让她心花怒放,这证明他还像以前一样魅力无限啊!
窦氏走到向如海身后,给他捏肩,见自家男人舒服得快要睡着了,她试探着说:“老爷,听说大小姐回来了?”
“嗯,我正为这事烦心呢!”向如海拧了拧眉头,答道。
窦氏叹了口气,也道:“可不是,大小姐当年败坏门风,老爷让妾身将她赶出家门,谁知道短短半年时间,她竟然又回来了,而且成为了皇上亲封的魅医,老爷,你说,大小姐会不会怀恨在心,回来报复我们?”
“她敢!”向如海怒道:“她自己做出那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来,我没有将她浸猪笼已经仁至义尽了,向家乃是礼仪典范之家,岂能留着她这般不知羞耻的女儿?她凭什么报复?反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