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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大宝很不情愿地应了一声,他不想去,但是又不能不听娘亲的话。
柳若雪和张阙相视一眼,大宝这孩子,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向晴一边走一边将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两人这才暗松了口气,如果是秋月白救了大宝,大宝感恩所以才喜欢他,算是情理之中。
只是张阙却察觉到不对劲,大宝被掳走那天晚上,柳云鹤也正好中了毒,难道柳云鹤所中之毒与大宝被掳走有关系?
来到张阙家,向晴被带进一间屋子,柳云鹤很是安静地躺在床上,只是脸色十分憔悴苍白,向晴指着床上熟睡的人问:“这就是所谓的毒发?”这也太正常了吧?
“已经折腾一天一夜,终于抗不住睡了!”张阙叹道。
这样?
向晴点点头,见小宝已经过去摇晃柳云鹤了,而大宝却站得远远的,十分冷漠。
她拧了拧眉头,拉开小宝,搭上柳云鹤的脉,脸色凝重。
好一会儿后,正当她要抽回手时,柳云鹤突然睁开了眼睛,眸中似燃烧着一团火燃,他很用力地拽住了向晴的手,痛苦得额头青筋鼓起,似要爆裂一般,向晴虽然觉得手腕就要被他捏断,但明白他已经极力在控制着自己的力度,只是太过痛苦,忍受的程度已经超过了自身的能力范围。
“二爷!”向晴握住他同样青特筋鼓鼓的手,道:“你能把你的感觉告诉我吗?”
柳云鹤紧咬着牙关,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思绪和动作,好半响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向……晴,心……痛难……耐!”
“心痛?”向晴沉思了片刻,已然将所有的数据都链接起来,将毒性了解了七七八八,而后放开他的手,从袖中抖落出几瓶药来,挑了一个暗红色小瓶,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快速塞进了他的嘴里。
柳云鹤并不抗拒她,将药咽了下去,痛苦持续了不到一刻钟,他慢慢地缓和了脸色,疲累地倒在了床上,再次睡了过去。
柳若雪惊讶:“你给鹤儿服用了什么药?”
“是镇定剂!”向晴把药瓶子都收好,然后答。
柳若雪听不懂,但知道向晴的药名向来新奇,却有奇效,见儿子并没有先前那么痛苦,睡得极其安慰,一颗心总算稍稍放下了些,拿出手帕去帮儿子擦汗。
小宝也跑过去看柳云鹤,大宝仍旧冷漠地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阙问:“你可有解毒的方法?”
“这个先不急,我有些疑惑想请问你。”向晴坐下来,自来熟地倒了杯水喝。
张阙跟过去坐在她对面,道:“你问。”
“二爷近来中了别的毒是吗?”向晴问。
张阙点头:“是,两天前的晚上,二爷身中剧毒,前来找张某解毒,那毒很是厉害,我费了极大的心思才得知解尽。”
两天前的晚上?不就是大宝被捋的晚上吗?柳云鹤怎么会中毒了?难道捋走大宝的是柳云鹤?
她压下心头的震惊,面色平静道:“这么说,二爷旧毒发作是因为这次的新毒所致。”
张阙捋了捋青黑的胡须:“应该是。”
“什么应该?就是!”向晴白他一眼,接着问:“以前二爷发作并没有这次厉害是吗?”
张阙被她鄙视得低下头去:“是的,以前发作我能控制住,这次却……”
“你可知原因?”向晴没管张阙幼小心灵被她创伤,看了床上的柳云鹤一眼问。
张阙抬头看她:“知道,因为你!”
“因为我?”向晴似有所悟地说:“这么说,二爷所中之毒为情毒。”
张阙两眼泛光:“没错,这毒名叫七情七伤,如果不动情,几年内都不会发作,但只要动情随时会发作,发作时心脏如同被千金重锤在锤打,痛得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前二爷未对谁动过心,只因为身体虚空而发作过几次,这些年来,二爷一直用我的药压制着毒性,没想到这次中的毒,竟然攻破了我的药性,导致二爷毒发,加上二爷对你情深意重,我已药石无灵,这才请你过来,希望解铃还需系铃人!”
“七情七伤?”向晴吃惊:“柳云鹤中毒的时候还是个孩子,谁会对一个孩子下此毒手?”
张阙看了柳若雪一眼,咳嗽一声,提醒:“二爷是打娘胎便中了毒!”
“哦!”向晴这才想起来:“我给忘记了,下毒之人不是要害二爷,而是要害二爷的母亲,这么说来,二爷的母亲只要动情也会发作是吗?”
张阙点头。
太后的目的就是不想让公主再纠缠诸葛睿,可是太后根本就错了,公主得西鹤国被灭的事情后,哪还会再对诸葛睿有情?
向晴更加疑惑:“可我见柳夫人并无半点中毒的样子,难道柳夫人的毒已经解了?”
张阙愣住。
柳若雪给柳云鹤掖被子的手也是一顿。
“先不说这些,你到底能不能解二爷的毒?”张阙赶紧岔开话题。
向晴越想越奇怪,思绪本已经飘远了,又被张阙拉了回来,她说:“这个得好好研究研究,你再给我说说这毒的特点。”
张阙有些失望,但还是缓缓说道:“七情七伤,顾名思义,发作的时间长达七天之久,这七天内如果挺过去了,毒也就解了,但有史以来,还没有人能挺过四天,就算我的师叔,也是在第三天的时候,差点断气,被我师公救回来的。”
“你师叔?”向晴惊讶:“是云子熏的师傅那个师叔吗?”
张阙点头。
“我去,张阙,你这是在逗我吗?既然你师公能解毒,为什么你还费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去研究解药?你直接去问你师公要解药不就行了吗?”
张阙叹了口气:“我师公已经仙逝了,再说我师公并没有给师叔解毒,只是给他服用了暂时压制毒发的药。”
“额……”向晴愣了愣,问:“你师公为什么没有给你师叔解毒?难道他也解不了?”
应该不可能吧?陆九是毒中高手,教出两个徒弟,一个仙医一个鬼医,在江湖上厉害得不得了,显而易见,张阙的师公是高手中的高手,怎么可能解不了这七情七伤的毒呢?
张阙摇头:“不是,我师公当然解得了,因为这就是他研制出来的毒。”
“啊?”向晴诧异:“这么说,你师叔的毒是你师公下的?他为什么要给自己的徒弟下这种毒?”
张阙叹息一声:“这事说来话长,是我门中密幸,我不好对外宣扬。”
“好吧,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那你师公死的时候没有留下解药吗?你师傅呢?你师傅那也没有解药?”向晴问。
张阙说:“我师傅与我师叔势不两立,就算有解药也不会给我师叔,再说,我师傅已经销声匿迹快二十年了。”
向晴掰着手指算了算时间,然后咧嘴大笑:“张阙,这么说你还没出师,你师傅就不见了,所以你的医术才会这么半吊子?”
张阙脸一黑,瞪了向晴一眼:“我十五岁就出师了!”
“骗谁呢?”向晴以为张阙为了面子吹牛,一脸鄙视。
柳若雪走过来说:“他说的是真的,他是孤儿,五岁被他师傅捡回去就开始学医,在医学上他极有天赋,十五岁的时候,已经将他师傅所有的本事都学会了,并且到宫廷当了掌院御医!”
“哇!英雄出少年!”向晴星星眼。
张阙捋着胡子,十分得意。
想了想,向晴看着柳若雪:“姑母,你是怎么知道张阙这些事情的?还有张阙,你是在哪个国家当的掌院御医?”
应该不是南临国,张阙若是南临国的御医,哪轮得上林世升那个庸医上位?
“哦……我当然是听张神医说的,以前我们是朋友。”柳若雪这才发现,自己差点暴露了身份,赶紧道。
张阙也说:“往事不堪回首,我们还是不要扯远了,来研究一下二爷的毒如何解吧!”
“唉,张阙,不是我说你,你被自己师门的毒制肘了二十多年,也实在是悲哀!”向晴摇头叹气。
张阙嘴角抽了抽,这死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早知道不说给她听了,以后定会成为她嘲笑他的话题!
想到什么她再道:“这么说,云子熏也解不了这个毒喽?”
“解得了的话,我师叔早就出山了。”张阙说。
他以前也认为云子熏能解七情七伤,暗自问过他后,才知道,师公的毒仍旧没解,所以才打消了让云子熏为柳云鹤解毒的念头。
向晴撇嘴:“这毒我一时半会儿也解不了,林家不是有解药吗?”她掏出一瓶药:“这是蛊毒的解药,你们拿去与林世升交换解药。”
“已经研制出蛊毒的解药了?”张阙惊喜。
向晴抛给他,说:“恩,三粒,两粒给林世升父女,一粒给……她!”
她?
张阙看着向晴,好一会儿才想起那个她是谁,他点头。
“还有一件事情……”向晴道:“你们可以乘机问出幕后给他们下毒的人,看究竟是谁在背后策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