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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斗着嘴到了停车处,推出自行车,五个人四辆车,楚明秋没有丝毫客气的便把叶冰雪指给小,让小带着她,一群人沿途吵吵嚷嚷的出东门。
“小秋,那首《希望》,你能唱唱吗?”舒曼打断他们吵嚷,楚明秋摇摇头,叶冰雪坐在小车的车架上,也歪着头请求道:“公公,你就唱一次吧,你歌不是唱得挺好的吗。”
小淡淡一笑,扯开嗓子便唱起来:“
看天空飘的云还有meng,
看生命回家路路程漫漫,
看明天的岁月越走越远,
远方的回忆的你的微笑,
天黑路茫茫,
心中的彷徨,
没有云的方向,
希望的翅膀,一天终张开,挂在天空……”
这首歌其实不难,还没到饭店,舒曼和叶冰雪便学会了几句,可以跟着哼起来,就连楚宽远也跟着哼起来。
“其实,要说小叔写的歌,我觉着还是那首《沧海一声笑》带劲!”楚宽远说道,小立刻点头称是随即大声唱起来:“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舒曼和叶冰雪也加入进去,豪迈的歌声中加入了几分柔情,更添三分魅力。一群人张狂的行使在公路上,两边的行人纷纷侧目,连过路的警察都惊讶的望着他们,不知他们要做什么。
几个同样的小孩艳羡的望着他们,追逐着他们的背影,偷偷的学着他们的歌,胆大的干脆追上来问。
“哥们!这啥歌呀!哎,哥们,这啥歌!”
“哎!哥们,有歌词吗?给一个!”
叶冰雪得意洋洋的答道:“沧海一声笑,新歌,自己记吧!”
楚宽远有些诧异,他有些不明白,这些人怎么啦,不就一首歌吗,用得着这样激动追逐吗,最让他意外的是,一个中年人契而不舍的追到饭店。
“小同志,小同志,我是中央广播电台的编辑,你们唱的是什么歌?能说说名字吗?”
中年人在饭店门口拦住他们,楚明秋楞了下怀疑的看着他,中年人二话不说掏出工作证交给楚宽远,在他看来楚宽远是这群人中唯一接近成年人的。楚宽远拿着工作证里外看看,然后递给楚明秋,中年人这才发现,这小屁孩才是这群人的中心。
“大叔啊,”楚明秋一本正经的说:“这歌不适合您,您正风华正茂的,唱这颓废的歌干嘛呢,这不是找领导批评吗。”
楚明秋说完便要走,中年人急忙将他拦住,耐心的解释:“这歌怎么能说颓废呢,我看是非常豪迈的,你这小同志,不能乱说。”
舒曼非常奇怪,每个作者写了歌都恨不得立刻发表,传唱全国,传唱全球,可楚明秋却好像唯恐别人知道,极力掩盖,就算把词曲给她了,也加了诸多限制,上面连作词作曲者都没有。
“大叔啊,这歌真不合适,我们这样吼吼也就算了,拿到电台上播,我可不敢。”楚明秋再度推辞了,他倒不是谦虚,这歌和主旋律不合,主旋律是生命不息战斗不止,可这首有看破红尘之意,那管世上滔滔风浪,现在时候,动不动便上纲上线,弄不好给你个反革命帽子,到时候,连哭都找不到坟头。
“我说公公,动作快点,我可饿了。”小在旁边催,楚明秋冲中年人抱歉的笑笑,转身快速进去了,中年人又向楚宽远问,楚宽远耸耸肩,招呼舒曼进去了。
进去之后,楚宽远才想起,他没有在这预定,没想到楚明秋却变戏法的拿出了预定的牌子,小冲楚宽远鄙夷的笑笑,叶冰雪眼珠一转撇下小嘴:“好啊,难怪你,小奸巨猾,明明有准备,却要装个可怜样,让宽远出钱。”
舒曼这才恍然大悟,楚明秋肯定早就定位置,刚才却装出可怜样,结果楚宽远中招。楚明秋不以为耻的讪笑两声:“唉,这段时间开销太大,收支严重失衡,严重失衡,亏空严重,亏空严重,能节约一点就节约一点吧,大家上座,大家上座。”
“亏空严重你还花这么多钱?说实话,长这么大,我还从未见人一次花这么多钱。”舒曼问。
“该花的钱还是得花,再说了,这不是简单的花钱,这是投资,过上三四十年,只要一幅画便能将今天花的钱全挣回来。”
“瞎吹吧,一幅画便值上万,谁信啊。”叶冰雪天真的乍舌,一脸不信的样。
楚宽远从服务员手里接过菜单,顺手又递给舒曼,舒曼挡了下,叶冰雪抓过去,毫不客气的点了三个菜,然后交给小,小没有点菜而是递给了楚明秋,楚明秋摆摆手,继续说道:“艺术品的价值取决于两点,一个是艺术品本身的价值,比如,玉器金器,玉石黄金本身就是珍贵之物,它本身便值钱,玉石黄金雕刻为器具,这又附加了艺术文化在上面,所以它的价值便在单纯的玉石黄金之上。
除了这个,还有一类,便是书画这样的,本身没什么价值,可在创造者花费心血后,价值立升,唐伯虎画一副画,当时便值数十金,可在民国时,一副唐伯虎的画便价值数十万,比数十两黄金贵多了。唐伯虎还算名家,有些画家生前没成名,死后成名,比如荷兰画家伦勃朗,便曾经沦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可现在,他的画是荷兰国宝,无价之宝。”
“我怎么越听越有股铜臭气,堂堂艺术被弄得只剩下金钱了。”舒曼象是有些不认识楚明秋似的,能写出《沧海一声笑》这样潇洒脱俗的歌曲的人,怎么能这样俗气,这要不是早就认识楚明秋,恐怕更难听的话也说出口了。
“什么铜臭气?舒曼,你这就假清高了吧。”楚明秋满不在意的摇头,小却笑道:“你不过才知道,他呀,不但满身铜臭,从里到外都是铜臭。”
“小,你要清高,可让我有点意外,”楚明秋笑了笑,这个时代就这样,舒曼这样的干部子弟,家庭收入优越,从小受的教育便是视金钱如粪土,耻于谈钱,而胡同里的,象勇子虎子,这些平民子弟却很看重金钱,勇子对廖婆的怨恨起始便是金钱。
“清高,视金钱如粪土是要有资格的,至少一点,家有隔夜粮,你家有隔夜粮吗?”楚明秋淡淡的说,小一下便沉默了,楚明秋又看着舒曼说:“艺术家也是要吃饭的,家无隔夜粮的艺术家是活不下去的,唐伯虎当年作画便是为了卖,伦勃朗也一样,他的传世之作《夜巡》,便是别人的订货,他画出来,订货的不满意,要求退货,他不肯,最后还闹上法庭。”
最后楚明秋好像作结论似的加重语气:“除了画家,音乐家,雕塑家,几乎都是如此,他们创作作品的唯一目的便是拿去卖钱,除非他家很有钱,家有隔夜粮。”
桌上的人都沉默了,过了会,舒曼才摇头叹道:“照你这么说,艺术家都是在为金钱创造了?”
“那倒不一定,”楚明秋说:“说这些干嘛,其实这世界很多东西都是钱在作怪,打个比方吧,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有足够多的钱,多到用不完,那**是不是就实现了。”
舒曼有些惊奇,还有这样解释**,与她多年受的教育产生激烈冲突,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她想反击,这时楚宽远看着楚明秋瞟了他一眼,便笑着说道:“唉,今天的菜挺多的,还有鱼,咱们来条鱼怎么样?”
“行啊,就来条鱼,”叶冰雪叫道:“我可好长时间没吃鱼了。”
“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叶冰雪同学,不要着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楚明秋慢悠悠的说,几年的黑市下来,楚明秋对市场变化极为敏感,这半年多,黑市上买东西容易多了,楚明秋隐约觉着这场饥荒就要过去了。
楚明秋也分析了其中缘故,感到这里面有多种因素,其中最主要的还是政策,中央政策调整的幅度不大,主要是停止一调二公和共产风,可基层干部,就像楚宽元那样,在下面悄悄松绑,所以农民开始缓过一口气。但城市里还是非常困难,市场上依旧几乎什么都没有。
根据这个市场变化,楚明秋估计再过一年左右,这场饥荒就算过去了,他清点了家里的储备,觉着可以拿些粮食去换些好东西,简单的说便是发“国难财”,用粮食换他们的古董,所以,这段时间,他有空便往琉璃厂潘家园跑。
现在他更看重潘家园,燕京现在还不是前世那样的巨无霸,人口数千万,房子都修到六环,潘家园都算市区了,现在这里还是城乡结合部,鱼龙混杂。
全国性饥荒,饥寒起盗心,这半年多,潘家园多出好些出土文物,楚明秋居然在这买到了周鼎汉玉,好些东西一看便是新出土的,上面的痕迹还是新的。他最初还担心上当,壮胆买了几件,回来六爷鉴定居然是真的,这下他胆气爆棚,连续出手,不知不觉中居然成了潘家园的大户,只要他出现在潘家园,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都悄悄上来打话,好东西都留给他。
在潘家园淘货要说花钱,还真不多,这里粮票粮食比钱管用,其中粮食最抢手,而楚明秋有充足的粮食,除了储存的粮食,今年夏收,百草园的产量居然增加了,从七百多斤增加到九百多斤,田婶告诉他去年这是生地,今年可以算熟地了,产量自然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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