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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山水风光好,落影等人拖家带口,一整个马车队,浩浩荡荡,一路游山玩水的来到了储凤国,后楚的娘家。言悫鹉琻
储凤国女皇退位,新皇凤子翔登基,大摆筵席,宴请三国,天曜国、邱水国和冰朔国当权者纷纷前来祝贺,除这三皇之外还有一位贵宾——碧落影,那是一国之君的礼遇,甚至更在其上。
碧落影只苍陆一城,独龙楼为殿,小之又小,比四国小了不知哪里去了,却是四国人人敬畏的神一般的人物。
不为别的,单单她那一群夫君,各个都让人如雷贯耳,不敢小觑。
天曜国的轩辕皇、杀伐果决的晟王爷,邱水国的池皇、储凤国唯一的男侯爷后楚,江湖第一门派尚麓山庄蓝当家,天下首富金当家,千佛手神医沐子涵,上清观下一任掌门碧雁鸣,还有那迅速崛起的地下王朝穆王氏,就算你不知道什么地下王朝,只消看他们那坐骑,别人是马,而他们却是——狮鹫兽,上天下地,无所不能,那叫一个威武啊睃!
以上说的,哪一个不是这天下响当当的人物,人中龙凤,却偏偏每一个都对碧落影死心塌地,甘心成为她夫君之一。
要说,这碧落影却有统一天下之谋略,又有征战沙场之勇武,却偏偏喜好打着相夫教子的名号,甘心做一条米虫,整日游手好闲,调戏美男。
当然,今日要说的不是落影那庞大的一家子,而是落影的表妹上官御雪,她也随着大家来到了这风光明媚的储凤国,一睹女尊之风采鹁。
明明是喜庆的日子,偏有人来搞破坏,让人看了不爽。
“你有病没病?总跟着我干嘛?”一双红唇微启,刚喝过酒,一说话沾着酒水的唇瓣上就闪着珠光,诱人的紧,只见他一手执酒,一腿曲起放在凳子上,背后靠着墙,另一只手懒懒的搁在曲起的膝盖上,白净的瓜子脸上凤眸不耐的挑起。。
那男人一身刺梅长袍,长袍纯白,刺梅娇艳,此时美酒正酣,胸前衣襟微敞,香肩半裸,那白皙光滑的肌肤竟比女子都好看几分,看得人心里酥麻,美艳无双,竟将这一堂所有的娇媚小倌都比了下去。
“你才有病,这路谁人不能走,这桌谁人不能坐,凭什么说我是跟着你的!”桌子对面坐着一个晶莹剔透的女子,眉目清明,莹莹似雪,那一身白衣穿在她身上,竟似雪中精灵,惹人怜爱。
“你这女人,脸皮怎生的这般厚,莫不是跟了那女人一样!一样的不要脸!”美男子一副妖娆俊俏模样,偏说话刻薄,几分不耐刻在眼底。
“哼,死人妖,你才不要脸,我告诉你,你不用在这里含沙射影侮辱我姐姐,晟王爷那已经是我姐姐的人了,你就算再想又能如何,这般没出息,天天醉生梦死,你做给谁看呢?!”那少女美目圆瞪,指着顾连城的鼻子,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我喝我的酒,需要何人来看?你不乐意看你就滚,没人留你!”顾连城对着上官御雪从来没句好话,此时已经有些醉了,说话更是难听。
“你···顾连城你就醉死在这小倌馆里算了!”上官御雪气极,当即站起身,后面的椅子因为她动作太猛直接向后倒去,‘砰’地一声,惊呆了众人,纷纷看向这里!
“小爷酒量好得很,不用你操心,就算醉死了,也不与你相干,看见你就烦,赶紧滚!”顾连城一看到御雪那晶亮的眸子,纯净无瑕,就想起她姐姐碧落影,那冷清狠戾的双眼,每每想起自家王爷和她在一起如胶似漆的样子,就咬牙切齿。
“哼,不可理喻。我才懒得管你了,你就在这里等着被人爆菊花爆到死吧!”御雪心里一阵收紧,愤怒的吼道。
御雪小脸通红,吼完当真不再理会顾连城,直接闪人,奔出了卿品菊,连七夕都没劝下来。
“你···”不知羞,女孩子家家,学什么不好,就知道跟着那碧落影学坏,瞧瞧这都说的什么话!顾连城眯缝着醉眼嘀嘀咕咕。
七夕默默地看了一眼角落里顾自买醉的顾连城,叹息的摇了摇头,他几个月来都是如此,没人劝得住他,便不再理会向别处走去。
一身蓝袍艳艳的池涵凛走了过来,袍子一掀坐在了顾连城的对面。
池涵凛自离开了邱水国之后,游历山水间,偶然来到了储凤国,便留在了储凤最大的小倌馆卿品菊里做了千金公子。
所谓千金公子,是只卖艺不卖身的倌儿,千金只得见一面,就算如此,也有人甘之如饴,执地万金为求目睹其芳颜,日日来见却始终排不上队。
池涵凛依旧齐腰长发,那如海藻般的波浪卷发泛着微微的蓝光,双眸如大海般深邃,湛蓝清澈,加上那高贵的气度,文艺双绝,乃至谋略都是上乘,不愧为千金公子。
“千金公子?有何指教?”顾连城本就烦躁,刚打发走了那缠人的小丫头,又见人过来,心火突突的上窜。
“听闻连城公子一笑倾城,何必作践自己?”池涵凛不请自喝,玉指拿过一个干净的酒杯,自斟自饮。
“哼,你懂什么?!”连城冷笑,一笑倾城又如何,也颠覆不了他的心。
“在下只一句话‘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消魂,酒宴歌席莫辞频;满目河山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池涵凛一派淡然。
顾连城愣了愣,心里似有什么破土而出,慢慢回味着那句,‘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明白了池涵凛的意思后,顾连城揶揄道,“你这一句话挺长的啊!”
“在下这里也有短的‘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如何?”池涵凛轻笑,也不介意顾连城的毒舌。
“小爷我只懂及时行乐,要不···你从了小爷我?”顾连城挑了挑眉,仔细睨着池涵凛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那样干净,就像某个烦人的小丫头,那晶莹剔透的眸子一般,太干净了,让他每次看到就有股无名火。
“哦?公子莫不是看上在下了?可是怎么办,在下只做攻方,不如公子在下如何?”池涵凛丝毫不受其影响,眸色半敛,依旧淡定的道。顾连城一瞬间脸都绿了,那揶揄的味道他哪能听不出来,池涵凛不理,还朝顾连城那白嫩嫩的手摸去。
顾连城避如蛇蝎般甩开,愤然起身,摔袖离去。
池涵凛在他身后一个没忍住,喷笑出声。
七夕袅袅娜娜的走来,笑着戳了戳池涵凛的额头,“你呀你,玩过了吧,瞧把他吓的!”
池涵凛牵起七夕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轻笑道,“不来一服猛药,怎么将他逼出这卿品菊,这劝说成功的我乃第一人啊,虽然办法有点···对不住你了!”
七夕含羞的笑道,“你少来,你哪日不是客满盈楼!”
“我那不是只卖艺不卖身嘛!”池涵凛瞧着七夕妩媚的笑颜,心里一荡。
“哼哼,谁知道你们关上门都在做些什么!”七夕不依不饶。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吟诗作对,琴棋书画呗!”
“鬼才信你!”
“夕儿若是不信,晚上我让你验明正身如何?”池涵凛暧昧的笑道。
七夕一听跺了跺脚,娇嗔道,“一天到晚没个正行,不理你了!”
池涵凛看着七夕那美丽的身影,心下暖暖的。
“今日怎回来的这般早?!”林墨刚巧准备出外办事,还没出门便见,御雪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白嫩的小脸通红,双目含火。
林墨纳闷,这御雪丫头每日守着顾连城,在卿品菊里跑一天,不到晚上不回来,今天怎的中午便回来了。
御雪一路疾走,气冲冲的回到家,也不搭理林墨,进房就开始收拾东西。
林墨一看这模样,就知道这丫头只怕又在连城那里受气了,狭长的眸子转了转也不急着外出了。
御雪正在发泄般的收拾着衣物,衣物被她重重的摔在床上,收拾好包袱就要出门。
突然,一只大手横了出来,握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夺下了她的包袱。
林墨与顾连城两人亲如兄弟,虽然经常斗斗嘴,打打架,但是正经事上从不含糊。
“还给我!”看到林墨就来气,一想到那成天赖在小倌馆里的顾连城就更来气,语气不由得重了几分。
“公主一人出去,只怕不妥吧,夫人知道吗?万一你一个人遇到危险怎么办!”林墨却是不让,高大的身躯挡在御雪身前,长臂一伸,御雪根本够不到包袱。
“你不要多事告诉我姐姐,我一个人爱去哪儿去哪儿!我这身武功,哪个不长眼的敢得罪我!”御雪不耐,直接跟林墨动起了手。
若论中规中矩的比划,御雪还真不如林墨的稳扎稳打,一时间怎么也抢不回包袱。
御雪看着被举在半空中的包袱,下狠心猛地一跃,不料,却在半中央被林墨拦腰抱住,身体前倾直接扑在了林墨怀里。
两个人都停住了,林墨感受到怀里那温温暖暖的身子,带着少女的清香,更是收紧了手臂,那双大大的眼睛在那没有一掌大的小脸上闪烁着动人的光芒,林墨一瞬间便失了魂,咽喉一紧,低头便吻上了那软软的唇,辗转流连。
御雪一时愣住了,也忘了要去推开,直到林墨想撬开她的贝齿才醒悟,猛的撇开头,林墨的唇落在了御雪粉嫩的脖颈上。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还不给我分开!”一声暴喝,差点惊飞两人的魂魄,御雪触电般推开了林墨。
回头,来人正是顾连城,横眉怒目,那媚惑的俊脸此时扭曲的不成样子,狠狠地瞪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