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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个唱歌要人命的车夫?”我的手指在戳到他鼻子之前便被他嫌弃的拨开了。
“怎么话呢你?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姓牧的回头瞪我,而我在惨淡月光下只能看到他两只白的渗人的眼珠,这人好黑。
“牧哥哥,你现在要带我去哪?如果不急的话,我先去把我的猫找回来好不好?”我赔着笑对那黑炭头直眨眼放电,我爹留给我的字条表示大雪很重要,我不能就这么把它给丢了。
“不用找了,它可比你聪明,会自己找回来。”他扬了扬下巴,一脸大爷样:“现在你只需要跟我走。”
我哦了一声乖乖和他走,他有我哥的令牌,想来也是可信之人,只是他给我的那种熟悉感觉我又猜不出是谁,真难受。
一路步行,他走的飞快,还在不时的观察着周围动静,我勉强跟上他的脚步,却早已累成狗,脚痛到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一样,可是我不敢停,夜幕下还不知有多少潜在的危险在觊觎着我们,晚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而这个时候我想起的又是楚誉,他可以带着我飞来飞去,可以抱着我跳上跳下,每次遇到危险,都是他在负责调解,打架,逃跑,而我需要做的便是事前的害怕和事后的欢呼罢了。
“顾君珏!瞎想什么呢?本大爷嗓子都喊破了,你聋啊!”
“啊……”我回神,那个姓牧的大手还在我眼前挥舞:“怎么了?”
“咦?”看着身边黑漆漆的胡同,我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然而姓牧的却没给我提问的时间,只粗鲁的丢了一堆东西在我怀里。
“快换上,大爷我都累一天了,要快找个地方睡觉!”
我低头看自己怀里的东西,模糊的是件衣服的样子,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没犹豫便套上了衣服,然后把头发全部散开又草草的扎了个男式的发髻。
“好了,牧哥哥你看怎么样?”我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期待着他能夸我一次,毕竟像我这种大家闺秀,要想这样驾驭伪装还是很难的。
“嗯,少了什么……”他眯着眼睛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便又弯腰在地上摸了一把,然后把他那双老茧遍布的手又在我脸上蹭了一遍,我鼻尖分明闻到一股土味,难闻的紧:“咦,什么东西啊?”
他却不理我,坏笑着把胳膊搭在我肩上:“走,这才像我弟弟!”
我被他这样亲密的揽着觉得浑身不自在,更不能接受做他弟弟的建议。
然后他拉我出了胡同,我才发现原来我们早就进入了城中,忽然想起来之前是姓牧的驾的车,也就是我们本来可以在城中走的,可他却把我拉到了荒郊野外。
我这样问他的时候,他依旧和我勾肩搭背着,然后他把嘴凑到了我耳边:“临雪城里已经布满了陈国眼线,我们要是在这里金蝉脱壳的话会被抓个正着,跑到荒郊野外是他们料不到的事情,省了许多麻烦。”
我一听他周围遍布眼线便慌了起来,眼神飘忽的扫了一圈周围的人,冷不防的觉得他们好像都在对我虎视眈眈一样,一时间腿就软了。
“喂喂,你至于吗?放轻松,这么多人他们怎么看的完?要是你今天吓瘫在这里,那我看也用不着他们找了,我直接把你这没用的东西送给他们得了。”
趁他还没改变主意,我赶紧把腰挺得笔直,做出一副我不怕的模样,他拍了拍我肩膀,头淫笑道:“弟弟真听话,哥哥会好好带着你的。”
我胃里翻滚了几圈,勉强没吐出来,由此我也更加相信这是我哥找的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姓牧的这副放荡样必是传承自我哥,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听姓牧的这里是邻雪城,顾名思义,这里已经靠近了雪国。其实临雪城的名字由来还有另一种解释,雪国与陈国是一衣带水的关系,这道水系让陈国和雪国分隔两岸,由此这条河流便取名为邻水,而邻水的发源地却在宣德国的邻雪城中。
由于四国疆土分割的问题,陈国被邻水阻拦,无法由自己的国家通过陆路到达雪国,他们除了走水路横穿邻水以外,便只能从宣德国绕路走陆路到达雪国,而这其中又多了许多艰辛。
所以陈国急着发难宣德国,有一半的原因是看中了宣德国的地理位置,其实早在五十年前宣德公便因为软弱而将邻水国的通行权让给了陈国,然而一味的懦弱,终是不能满足陈国的狼子野心。
姓牧的带我进了一个上等的客栈,我只看到这客栈叫做水一方,便被姓牧的粗鲁的拉了进去。
“掌柜的!”姓牧的拍着桌子大叫,把周围的目光全吸引了过来,我缩了缩脖子,生怕这里面有陈国人。
不一会儿,便有二殷勤的凑了过来:“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给我拿两斤牛肉,随便上两个素菜,再来两碗阳春面,快啊,大爷我吃完就走!”
那二喊了一声好咧便去了厨房叫菜了,我皱着眉头想问姓牧的话,却被他一眼瞪了回来,我想他一定是忌讳着我错话,我便低了头不再多言。
其实我想不明白,他不是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吗?现在来了客栈不先找个房间睡觉倒吃起夜宵了。
话是这么的,但等饭菜真的上来的时候,我却比他吃的还要生猛,他愕然看了我一眼,便开始和我争夺起来,不过一刻,我们两个已经将全部的食物洗劫一空,满足的抹了抹嘴,发现二正一副看洪水猛兽样子似的瞪着我,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又不好意思的打了个饱咯。
姓牧的丢给了二钱,便拉着我出了客栈,一路沿街走,然后他停下,抬头,入眼皆是莺歌燕舞,巧笑嫣然。
迎春楼,俗名妓院。
像上次在红楼门前一样,我和姓牧的又被他们肉夹馍一样给推进了楼里,而姓牧的好像对这样的情况很受用,左拥右抱的抱了个满怀,我都怀疑他到底是被人给推进来的还是他自己硬要走进来的。
我以为他只是一时起意到这里面逛逛,摸够了油水他便会出去了,却不想他竟真的向老妈妈要了两个姑娘,跟着就上了楼,我没办法被其中一个姑娘搀着也上了楼,然后姓牧的只要了一间房,那老妈子瞪着眼睛看了看我,然后想明白什么了一样便掩嘴偷笑着下去了。
跟着姓牧的进了房间,搀着我的那位便开始对我动手动脚起来,我厌烦的向后退了两步,她却又泥鳅样的缠了上来:“哥哥第一次来吧,害羞的样子真让奴家喜欢呢!”
我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忙向姓牧的投去求救的目光,他看着我坏笑了一阵才过来帮我把那女的扯开:“他有那个病,和你玩不来的,你还是过来陪大爷吧!”
那女的闻言鄙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便又一脸娇笑着扎进了姓牧的怀里,姓牧的揽着那两姑娘坐到了桌边,回头看了我一眼道:“大哥我陪她们玩会儿,你先去睡会吧!”
我了头便把床边的帷幔放了下来,然后脱了鞋蜷缩在床上,虽然累了一整天,此刻我却瞪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帐外是姓牧的把酒言欢,灯火通明,浮华济济,帐内却是形单影只,音尘绝迹,愁思哀哀。
尽管我哥早早便告诉过我,身处乱世,浮华尽褪的事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也尽管楚誉临走时交代我要正视失去,勿要挂怀,而我却始终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他们的那样轻松,我却不能轻易的做到。
我不知道相府怎么样,不知道我哥怎么样,也不知道楚誉怎么样,我觉得自己被世界遗弃了一样,茫茫然的找不到自己存在的证据,我想楚誉孤身一人这么多年,他每天发呆的时候是不是也像我这样胡思乱想?
姓牧的在外面乱的要死,我左右睡不着便爬了起来,房间里酒气和女子浓重的胭脂气混合在一起味道分外难闻,我便摸到窗前把窗户开了一道缝,满足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后,我才开始打量起邻雪城的风土人情。
此刻将近天明,迎春楼附近的生意却依旧红火,再往远处看了下,便黑漆漆的没有了人的踪迹,我便把目光又移回了迎春楼下。
“咦……”我抽了口气,揉了揉眼睛,却在楼底不算拥挤的人群里看到了一抹浅紫色的身影。
楚誉?
我又仔细的盯着那身影看,他好像在躲什么人,时不时的便会不着痕迹的回一下头,有那么一瞬我想冲下去找他,可等我再看时他却凭空消失了。
对,没错,是凭空消失的,我敢确定我没有一刻放松过他的身影,可是他的确在我的视线下凭空消失了,我摸了摸有些发痛的脑袋思虑着一定是自己太累了,所以才会出现幻觉。
我重又爬到了床上,只一会儿姓牧的吵闹声便变得模糊起来,我渐渐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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