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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转身子,让他扑了个空。气氛转向尴尬。
“你要把所有的时间都浪费在发脾气上吗?”他的声音薄怒中透出一丝埋怨。
我冷淡的蜷起身子:“嫌我浪费时间你可以去看花铃,不用管我。”
旁边的人无言将我收紧,下巴蹭着我的额头:“不要这样......”
我心里一阵堵闷,口无遮拦道:“那你要我怎么样?在你将全部时间与精力用在另一个女人身上的时候,你要我笑脸恭迎你的随时召唤?你当我是什么,你以为我是什么!”
“君珏......”
我起身奋力甩开他,然而酒精的麻醉让我很快便摔倒在一边,心中愤恨如火舌一般舔舐上心头,我怒瞪了他一眼:“我要回宫!你顾忌不到我就不要强占着我!”
我本来想说他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后来觉得把自己比作茅坑实在太不文雅,于是临出口才改了说辞。
楚誉翻了个身面朝上,平淡道:“我提前设计你出宫就没想过让你再回去。”
“可是我一点都不快乐......”我猛然坐起在黑夜中迎视着他的目光,鼻子一阵泛酸:“你知道吗?我一点都不快乐,我在宫里经历尔虞我诈的时候我都没有觉得日子像现在这样难熬过!算我求你,你放过我吧,让我过正常人的生活吧,要不然我一定会被你逼疯的!”
最后一句我近乎是癫狂的从喉咙里喊出来的,我没有恐吓他,如今我陷得还不深,他也只是给了我一个不现实的承诺,我就被逼的要借酒消愁,很难想象,如果真的有一天我非他不可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样?
先爱的那个人永远太过卑微,以前是我将自己看的太高,以为自己在他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价值的,可是花铃仅仅只是露了个面而已,就可以让楚誉忘记我为他牺牲的一切。
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低微到尘埃里的那一个。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好。”
我忍不住一声凉笑,歪向一边的头眼角却禁不住滑下泪水:“你放的下花铃,她放得下你吗?你应该比谁都清楚,甘蔗哪有两头甜,我们两个之间你总要先辜负一个。”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敷衍你?”楚誉的话音听不出语气。
我没有回答他,难道他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脚踏两只船!
旁边的人也不再说话,片刻忽然猛地翻身将我压住,事发突然,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薄唇熟门熟路的堵住我的唇,大手伸向我的脑后让我没有一丝退路,疯狂的允吸仿似要掘尽我体内最后一丝空气。
所有的委屈全部化作泪水伴随这突来狠烈的吻滚落。
唇上的力道猛然加重,变成狠烈的噬咬,让人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然而他强硬的逼迫让我无处可躲,拳打脚踢无效以后我也被激发出了狠劲,张口也迎上他的唇狠狠的咬了一口。
口腔里立马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可他竟然像从未察觉到伤口一样反而趁我打开牙关的一霎那冲入,一路侵袭追逐,胡搅蛮缠。
空气终于被彻底夺干,而他的舌尖搅弄着我的舌根,让人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他放开了我,我像一条搁浅的咸鱼一样拼命的呼吸着空气,凶猛的到最后差点自己呛到自己。
怎么会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为什么每次我都不能主宰自己,为什么他那么简单的就可以俘获我?
说到底不过都是因为是我爱的太卑微,又能怪谁呢?
身上的人压得我难以呼吸,可是我早已迷茫到忘记推开他了。我没有比此刻更明白,我一定要改变当前的局势,我才能有一搏之力。
我之所以卑微源自于我对他的依附,那么如果有一天我强大到让他另眼相看是不是就会有扳回一城的希望呢?
可是他是神仙啊,我究竟要强大到什么样的地步才能让他另眼相看呢,也许到死的那一天我都无法做到。
楚誉一直没有说话,鼻息平静的沉沉靠在我的肩窝上,略微凉薄的气息让我在深夜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说,你究竟是治我心病的药还是让我沦陷的毒?”深沉仿似梦呓。
我在他心里是毒还是药我怎么会知道,我只知道他对我来说一定是毒,是让人渐渐上瘾无法自拔的毒,唯有最后毒入心脉,无药可医方可终结。
锁骨上一丝细微的痛意渐渐加重,他的手再次滑进我的衣襟,抚摸过所有隐晦的地方,让人轻易的便察觉到了他的企图。
终于那只手滑到了我的小腹,在那里辗转不下。片刻,听到耳边人的呼吸转为急促,便连紧挨的身体也能感知出彼此的异样,而那只手也顺势向下滑了下去。
我脸上一片烧红,身体僵硬的情况下还是及时做出了应对反应。
伸手按住了他躁动不安的手。
他微微诧异,黑暗中似乎能看到一双发光的眼睛在夜色中紧盯着我,恨不得能直接用目光将我生吞活剥。
到口的美食就这样插了翅膀飞了,可想而知此刻楚誉的怒气,被他捏住的肩头处隐隐传来痛意,可是我有什么办法?
“我来葵水了。”黑暗中我直视着他,不羞不燥。
我能想象到他一定皱了眉头:“不是刚来过?”
我答得脸不红心不跳:“上次是骗你的,这次是真的。”
老天真是有眼啊,你让我心里不痛快我就让你身体不痛快。
楚誉轻轻哼了一声,半撑着身子居高临下的看我:“你怎么证明这次就是真的?我要检查一下。”
我脸色一僵,出手就是一拳头砸在他的胸口上:“你变态!”
还好最后一句用不用我甩你一脸血来证明啊,这句话被我及时收回。
他变态我不能自毁形象的跟着他一道变态不是?
某人躺下手脚并用:“不检查也可以,你得让我抱着才行。”
未经过我允许,我已经被身边人用手脚锁成了一只大粽子,无所遁形。
“喂,你让我怎么睡,松开啊我快被勒死了。”
抗议无效,某人还警示性的加重身体的力度,同时两只大手还不安分的溜进衣襟里,顺着我滚烫的皮肤揉捏上我被挤在一块的胸脯。
尖端被他捏在指尖轻拢慢捻抹复挑,异样的电流感瞬间从那里延展至四肢百骸。我禁不住绷紧了身体,脑海里突然蹦出的想和他做的想法吓了我一个寒战。
身边人在我肩窝里轻轻吸了一口气:“你好香......”
废话,我身上被种上了绝情蛊,这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的味道本就是吸引猎物的绝佳诱饵,能不香吗?
“知道猪笼草吗?它分泌的香味也让猎物垂涎欲滴,不过很多把持不住的猎物却只因那香味便丧了命,你不怕吗?”
身边的人似乎还沉浸在香味中,连声色都染了温柔:“若得伊人眷顾,便是丧命又如何,最起码即便是丧命也不过是将自己的身心都融化在你的身体里,如此何乐而不为呢?”
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同时我也在心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恐怕到时候融化的不是你而是我这个可怜的捕猎者了。
鼻子酸酸的一阵发堵,导致我开口问话时都沾染了一丝鼻音,我问他:“你们神仙都是这么色的吗?”
他贴着我的脖颈微微牵动唇角,勾弄得我一阵湿痒:“你觉得我是色?我倒认为我只是在和你交流。”
我在黑暗里极为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你到底有没有常识?交流是用嘴的,不是你这样手脚并用的!”
“哦?”身边的人拉长了声音:“受教了。”
当身边人再次抬头将我的唇封死以后,我终于知道什么叫自掘坟墓了。
昨夜,他很尽职的用嘴和我交流了一个晚上。
早起,他已不在身边,照旧在桌上放了一碗秘制的红枣糖水,碗底压了一张字条:等我,很快就回来。
我撇撇嘴将纸条团成团丢出窗外,他的一辈子那么长,谁知道他的一句很快究竟要用多久来丈量?
我摸了摸微微发凉的小腹,直望天道,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昨晚再一次用来葵水的接口推辞了他,没想到今天一大早借口就真的应验,来了个暗潮汹涌。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似乎比以前来葵水的时候疼一些,不过将红糖水一饮而尽后,身体便觉得暖暖的,痛意也不是那么明显了。
我下楼的时候,发现贱人楚竟然已经等在楼下正在旁若无人的吃早点,邻桌几名年轻女子正用帕子掩面频频往他那里瞧,他也时不时的装作不经意抬头的样子朝那群女子笑一笑。
满堂女子的低呼与娇笑。
我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丝毫不客气的坐到他对面,举筷将他准备要夹取的一只小笼包送进嘴里。
他抬头一脸愕然的看着我。
我嘴里嚼着包子,有些吐字不清:“怎么着,一大早的就出来聊骚?”
贱人楚像是没听清我说什么,只一脸惊奇的伸着脖子盯着我脸看,半晌迟疑道:“顾小姐,你这嘴......怎么肿这么高?”
我瞪了他一眼,别以为你绷着脸我就看不出来你在憋笑!
想起昨晚被楚誉用嘴交流了一晚上我就来气,恨恨的将手中筷子几乎掰成两半:“昨晚吃麻辣鸭头,被鸭子嘴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