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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一如往常般踏实,透着熟悉的温度,我也许真的是病重了,在他的背上一连睡过去好几次,而断断续续的梦里我却总能看到我和他脱光了衣服在一起缠绵,疯狂而情动。
那种情景太过真实,以至于我每每醒来嗅到他身上的味道都分不清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我再次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好烫。
真是无药可救的人啊,都快病死了居然还有心情做春梦。
“楚誉,你说你有没有想过要睡我啊......”一声轻呢。
背着我的身子猛然一抖,而我也在反射弧极长的条件下第一次反应过来,全身僵住,冷汗突突直冒!
这一句半睡半醒情况下的梦呓要怎么样收回才会显得自然啊?
我直觉我给自己摆了一个大大的难题!僵了一秒,我选择了一个最直接的应对之策。
趴下装死,任他再叫我也决不答应!
“想过,可是你不给睡。”某人略带抱怨的话语随风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头轰的一声冒了一堆黑烟,我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身体的控制,提早去见佛祖了。
日头西斜的时候,我们走到了附近较为繁华的一个城镇。额,准确的说应该是楚誉走来的,而我这个重症伤患者已经连做到睁眼都是一件困难的事了。
这都是楚誉故意拖延时间的错!
本来嘛,他只要掐一个诀将他的仙剑引来我们就可以腾空几万里瞬间到达这个破镇子,哪还需要这么长时间生生把我从小小的伤风硬是拖成了肺痨!
我小猫一样蜷在他的背上,鼻尖嗅着大街上飘来的久违的食物香味,可惜我没力气睁眼,感觉到他背着我目的地却离那香味越来越远后我稍表抗议的咳嗽了两声。
当然,根据他毫不迟疑远离的步伐,我知道我的抗议基本被他丢给狗吃了。
诱人的香气已经越飘越远,我很没出息的将半边身体挂在楚誉身上,而我的鼻子却依然十分执着的搜寻着空气中残留的气味儿。
然而楚誉似乎在我的期盼中踏入了我一辈子都不愿意来的地方——医馆!
浓重的草药气息呛得我无法自由呼吸,我仍旧凄凄惨惨的咳嗽,顺带着用尚可动弹的手指抗议性的掐楚誉胳膊上的肉,喉咙肿的发痛,说出的话让我自己都无法分辨的清楚:“我不看大夫,我不吃他的药......我要吃水晶太师糕,桂花虾仁饺还有碳烤活猴......我发誓你给我吃一点好吃的我的病就好了......”
身边的人还笑的出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是桂花太师糕,水晶虾仁饺......”
感觉到有人走过来将我从楚誉的背上扶了下来,虽然说我此刻已经重伤风,可我的鼻子却意外的灵敏,很容易的我便捕捉到那人身上恐怖的气息,小时在顾府常给我看病的王伯身上就是这种味道,那简直是我童年的阴影,几乎每次我闻到这样的气息都免不了要吃十天半个月又苦又臭的药。
想起那些从小吃到大的药味我便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滚,伸手胡乱的推了那人一把,最后竟然因为病得太重自己没站稳反而又摔回了楚誉的身上。
可是这个可恨的家伙居然一点都不怜香惜玉,还在旁边说风凉话:“还能动手看来病得还轻。”
轻你大爷!看不出老娘都快归天了!
我实在搞不懂楚誉在搞什么名堂,明明我以前比现在病得都要严重,他都能轻易的将我医好,而且他的药也是别人绝对熬不出来的味道,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舍近求远的送我来看大夫,吃他们那苦不拉几还见效甚微的药,难道他现在不应该是急不可耐的将我医好,然后带着我去花铃面前秀恩爱吗?
他的世界,他的心思我真是越来越弄不懂了。不!是从来没有弄懂过!
奈何群人欺我病无力,合伙将我按在了床上。
接着有人坐在了我的床边,将我的手腕拉了过去用两根手指掐了半天后又起来翻了翻我的眼睛,一番折腾确定我还有气以后那人终于说出了治疗方案。
“尊夫人的病是因过激受凉,体内积聚了大量的邪气所致,此刻外寒内热......”
如此种种一些繁杂的医理他没完没了的说了一大通,我自然是没有心情去记的,只是到了最后他的一句话差点让我平地诈尸,以时速三百里的速度冲出医馆,当然我在做这些以前就已经被早有防备的楚誉按住了。
“尊夫人的病此刻最有效的治疗方法就是放血散热,否则一般药物怕是还未等发挥药效尊夫人就会被自己的内热烧死了。”
我艰难的睁眼,对着楚誉喃喃:“我宁愿烧死也不愿意放血,你不知道我的血有多金贵,你把我的血放出去了有本事给我装回来吗?”
楚誉对我温柔一笑,转脸对大夫道:“就依先生的办法,放血吧。”
“......”我x你大爷啊!
八成是被吓得,我的脑子居然清醒了一大半,肩头被楚誉按住,看着老大夫手中捏着寸把长的银针在我的手指上转悠,我却只能干瞪眼。
手指被捏在大夫的手里,我艰难的和他拉大锯扯大锯,到最后还是没能阻止他一针扎在我手指上的惨况,疼虽然不是很疼,可那天杀的大夫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将我手指上的银针拔掉,然后当着我的面在我的伤口上挤压,直到流出的血将我的大半手指染得通红,他才心满意足的端着一碗底的鲜血大摇大摆的走了。
我瞪着大眼满头冒汗,忍不住手指颤抖嘴角抽抽。
楚誉凑过脸来:“感觉怎么样?”
我白眼一翻,很直接的用翘辫子告诉了他结果。
再睡醒时已经不知今宵为何日,事实上若说是我一觉睡到自然醒还不如说我是被鼻尖嗅到的香气给馋醒的。
我已经不知道我有多久没有吃上白嫩嫩的肉包子了,真的。
“包子......我要吃包子......”我颇艰难的从床上翻下,不用睁眼我都能锁定目标的位置。
脑袋撞上一坨柔软如人肉质感的物事儿......
嗯?不是楚誉,也不是包子......
鉴定完毕,果断绕过。
“公子,你这夫人难道有眼疾?夫人这病你一个人照顾多有不便,你看需不需要我帮你找个人来帮忙照顾一下?”
我靠着惊人的嗅觉终于摸到了一个类似于桌子的物事儿,有些失力我直接扑到了桌子上,伸手准确无误的握了个热气腾腾的东西,同时我微微睁开的眼睛也扫描到了一个不算太胖的小二端着几个食盘往桌子上摆东西,看来刚才那通混账话就是他说的。
奶奶的,把祖奶奶我看做瞎子,我看你才是瞎子,你们全家都是瞎子!
当然话要吃饱了饭才可以说的出来。
包子送到口的前一刻,我的手再次被人握住,仿佛上帝为我开了窗,却又啪的一声关上夹了我的脑袋!
我顺着那双手往上看:“你干嘛?”
此人正是楚誉不假,只有他每每会如此恰到好处的扼杀我的希望:“先吃药再吃饭。”
旁边被推过来一碗黑漆漆的汤水,又苦又臭。
然而我的脸此刻却比那碗药更苦更臭:“你有没有常识,难道你不知道要先吃完饭才可以吃药吗?”
楚誉当着我直勾勾的眼睛将我的包子拉的更远:“我怎么知道你吃饱了饭以后还愿不愿意吃药?”
“那你怎么就知道我吃了药以后还能吃的下去饭呢?药晚吃一会儿死不了人,饭要是再吃不着我就真死了,那我岂不成了宣德第一个被饿死的妃子了!”
“妃子?”小二看我的眼神傻了傻。
同时包子离我更远了些。
楚誉转头看向小二,瞬间便换了副嘴脸如沐春风:“你先出去,我现在需要好好**一下我的夫人。”
小二愣了一刻,立马一脸暧昧的搓着手出去了:“小的懂,小的懂......”
楚誉的目光一直盯到房门被关上,我眼见着机会到来,自然一个饿虎扑食决定抢到一个是一个,奶奶的,没想到我顾君珏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想吃个包子都这么费劲!
“噗!”我直挺挺的拍在桌子上扑了个空。
楚誉连头都没回,手里却高高举着那盘本该属于我的包子。
多么痛的领悟!看来对他真的不能来硬的,我立马转换战术,费劲的挤出两滴清泪,举起三指对天发誓道:“只要你先给我一个包子吃,我保证我会乖乖吃药,否则叫我以后都没有包子吃!”
楚誉回头笑眯眯的看着我,我也学着他的样子笑眯眯的回他:“怎么样?我这个誓立的这么毒,你总该相信我了吧?你看我都那么长时间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就看在咱俩同为盟友的份上,你也该给我一个吧?嗯?”
我眨巴眨巴眼睛努力扮可爱,并不是我有意装嫩,实在是我太清楚他对我的美色不感冒啊!
楚誉还是笑眯眯的眯着眼睛,手中的包子显摆一样在我面前晃了一圈:“你求我啊。”
“......”告诉我下巴掉一地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