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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还是很想听听他们要谈什么,不过听到外面飞速奔来的奥术傀儡和好奇学生的声音,德尔诺还是赶忙离开了这里。??火然文 ???.?r?a?n??e?n?`
法师学院的守卫其实一直有弊端——那就是大多是魔法造物。奥术盔甲、魔能巨像什么的终究都没有生命,因此在遇到某些复杂情况时不能保证它们可以做出正确判断。
不过再怎么说,这里也有这么多学生和教授。真有人敢在这里撒野,肯定不一会儿就会被拿下。
……除非是有组织的破法者。这帮人仇恨法师,也不是一次两次的袭击过学院。当年德尔诺就碰上过一回。
还没和馆长看上信呢……想起了那封信来,德尔诺赶忙掏向兜里:还在。
哇啊!突然间,他感到自己的手指被蛰了一下。于是他赶忙抽出手来,惊恐的发现水晶蝎子正趴在里面。
“你……你怎么在这儿?”德尔诺揉着手指压低嗓音,惊诧的问向它。
“馆长老大让我来保护你啊。”水晶蝎子的声音相当尖锐:“没办法,按我刚刚听到的情报来看你完全就是个废物啊。”
“你……你话说的也太直白了点吧?”德尔诺被说的很恼火,却又无言以对。因此只好捏着信封,试图将其撕开。
“哎?”很是意外,信封根本撕不动。德尔诺用力拽了拽,却还是毫无效果。
“这上面有魔法保护,必须要个法师才能把它弄开。”水晶蝎子又刺了德尔诺一下,悠哉的说道:“所以寄信者用意很深啊,知道你不会法术而馆长会,所以必须二人到其才能看信。恐怕是个同时熟悉你们二人的家伙。”
“这样啊……”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德尔诺慌忙缩回刺痛的手指,恼怒的冲它嚷嚷道:“喂!为什么你老蛰我?!”
“闲得无聊而已。”又蛰了德尔诺一下,水晶蝎爬出兜外,扬了扬钳子:“用这个也行。”
“算、算了吧……”德尔诺慌忙将其塞回了兜里:“你别碰我。”
“顺便说一下,我叫冰尾。”蝎子依旧探出身来,懒洋洋的用钳子夹着一根卷烟,往嘴里吸了一口:“我是水晶蝎,浑身可以换水晶颜色。然而只有尾巴没法换,一直是冰蓝色的,所以就叫冰尾了。”
“冰尾啊……为什么你尾巴没法换颜——喂!你哪来的烟?!”德尔诺刚想同情的说些什么,便惊愕的发觉蝎子在抽烟:“从哪掏出来、在哪点的火啊?!”
“年轻人动不动就大惊小怪的,真是个废物。”冰尾吐了口烟,用小眼睛直勾勾盯着德尔诺,完全一副看虫子的表情:“你看我才用个魔法你就吓尿了。”
“总而言之,在你回去之前的这段时间里,我都会负责保护你了。”走到了一堆堆书架中后,那冰尾突然爬到德尔诺的肩膀,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尽量别给我惹麻烦啊,混蛋。”
“我才不需要你当保镖。”德尔诺斜眼望着正在甩烟灰的水晶蝎子,嘟囔道:“你长得这么小,能顶什么用?也就蜇蛰我了。你不就一魔宠吗?”
“这么瞧不起我可是会吃亏的喔。”冰尾哼哼一笑,又轻轻蛰了德尔诺一下:“我可以趁你晚上睡着时刺瞎你的眼睛,或者捅破你的耳膜、阉割你的……”
“喂!”德尔诺慌的要死:“别说这么恐怖的东西好不好?”
“那要看你的表现啦……”爬到了德尔诺的肩膀上,冰尾扔掉烟卷,用钳子拍了拍他:“怎么样,现在觉得我是很靠谱的盟友了吧?”
“我只觉得你很可怕……”着实被吓了一跳,德尔诺喘了口气:“你和馆长怎么认识的?”
“关于那黑雾血教的人……你应该知道魔潮吧?”冰尾轻松的岔开了话题,又掏出一根棒棒糖来舔了起来:“他能出现在这儿,可不详的很。凛冬之息跟魔潮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你别这么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啊……”德尔诺嘟囔道:“而且为什么凛冬之息就比不过魔潮了?”
“很简单,魔潮会让整个世界树同时陷入灭亡边缘,而凛冬之息不行。”蝎子哼了一声,重新舔起糖来,顺便还将螯肢向口器里很有节奏的蹭了蹭,清理掉上面的糖末:“何况哪次魔潮来了都会带来更多的魔物品种,带来的后遗症相当之大。”
“喂,你不是蝎子吗……”德尔诺才注意到有什么不对:“你应该是刺螯型口器,哪来的舌头?”
“那你咋不说我明明是蝎子,视力还挺好呢?我又不是普通的蝎子,是水晶蝎。”依旧伸着粉红色的小舌头舔着那么很大一块的圆形棒棒糖,冰尾悠然自得的哼哼了起来:“而且你看我普通话说的多标准。实不相瞒,我可是会十六国语言加上大量欧亚方言的高材生,跟你这个废柴不一样。”
“这、这么厉害……”德尔诺愣了一下,马上用永冻之地的布尔纳语说道:“能听懂吗,傻子?”
“废话,当然能。年轻人活着不好吗?非要作死。”蝎子立刻蛰了德尔诺一下,痛得他嗷嗷叫唤:“你再叫我傻子我可就上毒液了。”
“我错了我错了!”慌的要死,德尔诺赶忙承认了错误,随后又支支吾吾的问道:“那啥,你是怎么和馆长相遇的来着?”
“我刚刚不是回避过这个问题了吗?”水晶蝎的语气无比倦怠:“这么不会说话呢你,不要再问就好了。”
“可我很想知——哇!”被猛地蛰了一下,德尔诺欲哭无泪:“你性格怎么这么恶劣,动不动就蛰我啊?”
“哼……”冰尾对此爱搭不理的,只是继续舔起了棒棒糖。就在揉着受伤部位悲哀的打开休息室大门时,德尔诺惊得不轻:里面已经坐着一个气质优雅的银发女人,正在没事儿人一样悠然自得的喝茶。
这年轻女人的坐姿双脚分开,穿着黑色吊带袜的大腿内侧并拢。在并拢的大腿上,还放着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