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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十来分钟,我发现他走的根本不是我们要回去的路,不由问:“冷木头,你去哪里?”
按说他现在是清醒的状态,根本没有被蛊婆控制才对,可是这样的做法我实在不理解,见他不说话,我慌了,“喂!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于是我试着从他怀抱中跳下去,然而力气终究没有抵过他,眼睁睁的看着他将我往老林深处走去,越走越远,所有的环境我越来越陌生,我吓得大惊失色,“你……到底要干嘛!”
见我吓得够呛,冷木头低头说:“不要害怕,我不会害你。”
我越来越不明白,更不理解他此时的做法,“这到底是哪里?你要做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听到我这么说,他反而加快了速度,任由我怎么挣扎,他死活没有松开我,越往深处走,非但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可怕,更没有奇形怪状的植物,反而这些果树,草植更像是人为种植的,丛林里面似乎有些动静,起初我以为是野兽,但想想不太多,这里有我传说中的亲爸爸,他也是要吃饭的吧?
可听着动静,好像不止有一个,我问:“这里有人居住?”
“是。”他说,
“人多吗?”我又问。
“嗯。”
“我传说中的爸爸在这里?”我接着问。
“他在里面。”
我点点头,大致了解了情况,于是对他说:“好,你听着,你现在不告诉我可以。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扯我衣服,你再往前走,我就把衣服脱掉!”
我就不相信了,他还忍心看着我被人看光啊。
果然他停下了脚步,低头冲着我冷冷道:“你敢!”
我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你看我敢不敢!”
话音刚落。我下一秒居然被他点了穴道。到忘了他还有这一手,于是我一声不吭的任他抱着往深处走,最后走到一口枯井前面。我惊愕道:“你要干嘛!”
这井口似是用青铜做的,呈一个阴阳八卦的形状,只见他在井的边缘不断摸索,不知道怎样触动了机关。井口一下子就被打开了,我诧异的问:“这是古墓的入口?”
“不是。”
我惊慌的望着他。“那这是什么地方!”
“但这下面也是古墓的一部分,距守陵人的地方很近。”说着他将我放了下来,将背包放在了我后背上,一掌将我推了下去。就在我双脚腾空的那一瞬间,一枚石子迅速的点到了我的肩膀处,穴道被解开了。然而我已经掉进去了,抬头见冷木头已经合上了井口。我心里一阵咒骂,条件反射的踢着井壁,飞快的向下降落,五分钟后也没有落到井底,心想,这青铜井是有多深?
我知道,为了保护我的安全,他才将我送到这里,毕竟是守陵人的地盘,听胖叔说,蓝家不会轻易杀人,能将我推下去,就一定有我找到亲爸爸的把握,况且我跟妈妈长得一模一样,蓝家看到我胸前的护身符也不敢轻易的动我,但这也意味着……我一个人去倒斗了,我居然一个人下来倒斗了!!!
察觉到地面的湿气,嘭的一下,我跳到了下去,迅速的打开狼眼手电,果然将井壁的右侧有一扇门,我习惯性的抬起了脚,心想,不行啊,我这是回家,又不是倒斗,我得用手敲,于是斯文礼貌的伸手敲了几下,砰砰砰,并没有人回应我,难道他们都去忙了?还是正巧这门后面没人?
于是我又坐在门前面等了一会儿,又敲了敲门:“请问,有人在吗?”
等了半天,我终于没了耐性,刚要伸手去推门,只听见后面传来一阵笑声,黑暗处,猛不跌的听到一阵狂笑,而且还是一个男鬼的声音,吓得我歇斯底里的尖叫了一声,“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的!赶紧给我滚出来!”
听声音,应该是在我头顶上方,天,该不会这里真的有男鬼吧?
我抬头,只见一张脸倒吊在半空,此时正在翻视着我,吓得我浑身一个冷颤,“啊!”尖叫了出来,这里还有一个吊死鬼?
我刚要拿手里的黑驴蹄子准备砸过去,谁知他看见我,比我看见他还有害怕,大叫了一声:“鬼啊!”
鬼?明明是他吊在半空,明明是他刚才装神弄鬼,要喊有鬼也是该我喊才对呀?
我绝对不会摸不着头脑,傻到以为是个误会,一般在古墓里这种情况,就是我身后出现了什么东西,于是我刚准备后旋踢,结果绕了一圈,踹了一个空,只见吊在上面的男人嘭的一下落到了地面,指着我哆嗦的问:“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不由心中一阵烦躁,“我还想问你呢!你******是人是鬼!”
谁知他还不乐意了,“废话!你见过长得向我这么帅的鬼吗!”
我拿着狼眼瞄了下他的脸,还别说,长得还真是挺帅的,那长相……跟冷木头简直是不相上下啊,于是我贪婪的多看了几眼。
他随手一拍,忽然青铜井下面自燃了两盏油灯,整个井底突然就亮了起来,他盯着我的脸看了几秒,又将视线转移到了我的脖子上,而我此时正在犯花痴,两人对了至少有五分钟才反应过来。
“你是守陵人吗?”我问。
他点头,“我……算是吧。”
我狐疑的盯着他,“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
“我算帮忙的行不!”
“随便了。”说着我没打算再理他,转身又敲了敲那扇门,还是没有人给我开门。
突然后面又传来一阵狂笑声,刚才就是这声音吓到我的,不由转身怒道:“你笑什么笑!在笑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他捂着肚子一副要笑死的样子,挥了挥手道:“不是……你……别介意,哈哈哈哈……我第一次看到倒斗还这么斯文的……哈哈哈……还敲门……要真有什么东西给你开门……哈哈哈哈。”
我解释道:“你闭嘴!我这是去找守陵人!我不是倒斗好吗!”
“哦?”闻言他略微停顿了下。“我看你背着大包小包,不像是单纯拜访的样子啊。”
“我防身不行啊!”
谁知他靠在井壁上,一副悠哉的样子,打趣道:“你这话呢,给他们说或许还凑合,对于我这种天下第一聪明人来说……这理由一般般,一般般。”
“你什么意思!”还天下第一聪明人?我呸!怎么同样帅的没天理。人家冷木头就这么有男人味。这么帅,这么厉害,怎么他就只会吹呢?同样是帅哥。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他指了指我脖子,“你带的护身符,还用得着你防身?”
话音刚落,我心跳顿时就漏了半拍。一时心虚的望着他,又不敢将太多情绪表现在脸上。不错,除了找我爸,更因为剩下的两张地图里就有这座墓穴。
见我不说话,他走到我身旁道:“怎么。被我说中了?”
我意味深长的盯着他,“不,我是在想。你知道的好多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自恋的说:“那当然,我可是天下……。”
我也趁他没说完,打断道:“所以我在想,要不要杀你灭口。”
这小子轻功不错,不过真的跟我打起来,貌似我发起狠来,他打不过,不由往后退了几步,故作害怕的样子对着我说:“小姑娘,你可真的吓到我了。”
“怎么?”
他却问了我一句:“你是傻吗?”
“……。”
他接着说:“难道你刚才没有听到,我也是这里的守陵人吗?杀我不太好吧?况且,你也杀不了我啊。”
其实我没想真的杀他,就是看他不顺眼,这句话倒逼得我真相给他点颜色看看,刚拿着剑准备朝他刺去,谁知他站起来摇晃了下铃铛,身后的门突然开了,我回头还没来得及看门后的风景,立刻窜出来几只粽子将我包围了,“你能控制粽子?!”我厉声道。
他悬浮在我头顶,环抱着胸悠哉道:“一般人呢,估计这辈子也做不到,但向我这种聪明人呢,小意思。”
我很快陷入了混战,边打边喊道:“你等着!今天我不把你打的稀巴烂我就不叫蓝蔚蔚!”
叮铃铃,一阵铃铛声响过,周围的粽子立刻静了下去,他踩在粽子头上蹲了下去,居高临下的对着我问:“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要你管!”
“蓝蔚蔚,好名字啊,一提起这三个字,我就能联想到蓝天白云,那种自由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他满怀陶醉的闭上眼睛,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看到我满脸黑线,察觉自己刚才露了傻态,马上收起了那副嘴脸,一本正经的说:“我看你这人还算顺眼,好,就看在你名字顺耳长得顺眼的份上,我也不难为你了。”
我冷笑,“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不过依稀记得冷木头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看在我还顺眼的份上,好像帮我来着。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我总能联想到冷木头,当然我以人头担保,他绝对不是冷木头,更不用想是人皮面具下的冷木头了。
他突然对着我狐疑的问:“我看你的力气和身手,可不像正常女孩该有的能力啊。”
我讥讽道:“你不是聪明吗!那你来猜猜看咯。”
“好,那我就来猜猜看,一般这种情况……。”他突然拿着匕首在我胳膊上划了下,突如其来的动作我措不及防,还未等我还手,他已风的速度,冲我解释道:“你喝过古家人的血吧?”
于是我心跳又漏了半拍,怎么,蓝家人都这么厉害吗?出了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胖叔也就罢了,难道个个都这么见多识广,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可真的有些吃不消。
既然被人家看出来了,我再掩饰显得挺做作矫情的,于是反问道:“你知道的还真是不少呢。”
他大言不惭道:“天下第一聪明人,你以为我在吹牛皮呢!”
我点头,“差不多。”这人可真******张扬。
谁知他牛皮一下子吹得更厉害了,“我告诉你,古家……就算是古家族长来了,我都未必怕他!”
冷木头来了他都不怕?就他的身手,连我都能打个平手,我不屑道:“未必?那也就是说,有这么一丝可能会怕了?”
“哼,我告诉你,其他人可能会屈服在他的淫威下,但不是人人都像我这么聪明的。”他话锋一转,“看你的话,好像跟他很熟的样子。”
靠!又被他变相的套出了话,这人说话没有章法,乱扯乱谈,总能在无形中从你内心挖出点东西来,“不熟,我见识过他的厉害。”
他对着我好笑的问:“就他那脾气,不熟多正常,不过看你刚才的表现,我倒觉得你们真的挺熟的,而且关系还不是一般的熟吧。”
什么都被他看出来了,我也不敢在多说什么,再说下去,只怕我的底都被他刨干了,他从粽子身上跳了下来,站到我面前说:“你要见的人现在还没有空,走吧,我先带你进去溜一圈。”
我略带防范的盯着他,“我凭什么相信你。”
谁知他反问道:“你刚才不是想要进去吗?”
我点头。
“你是倒斗的,你会怕进古墓?”
在墓穴,有他没他都一样,我都要面对黑暗,粽子,机关,以及一些居心叵测的人,于是我果断的进去了。
于是他摇晃了几声铃铛,几只白毛扛着轿撵跳了过来,我吓得魂飞魄散,颤声问:“这可是飞僵,把他们招过来,你疯了!”
谁知他像没听到似得,一点都没有理会我被吓傻的样子,跳到了轿撵上,控制着尸体,悠闲的瞥了我一眼,“跳上去啊。”
我瞥了眼那些白毛的恐怖面孔,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想去凑这个热闹。
“要么说你们这些人笨呢,这样走着你不累啊?”
“不,至少命还在。”总比某些人随时都能中尸毒强。
他似乎看出了我心里的想法,“你的身子现在又不忌讳尸毒。”
我坦诚的说,“不,我怕你中了尸毒伤着我。”
他摇了摇头,目视前方道:“那你就走着吧。”
于是我跟几只白毛走在一起,它们总是齐刷刷的跳着走,搞得我都不会走路了,反应慢了半拍,时不时控制不住自己也跟着它们跳几下,然后又反应过来,继续走路,上面那人快笑疯了,我拿着黑驴蹄子在手中晃了晃,“你再敢笑一下,信不信我让你摔下来。”
“不,不,不笑了,不笑了。”他继续接着道,“果然是和那个冰木头呆着时间久了,脑子都成了一根筋,要不你上来消遣下?”
我低声道:“连死人你都这么欺负,真是没有人性。”
他倒会给自己找借口,“死人怎么了!死了都不老实,瞧着身子僵的,火都烧不化,回归不了大自然我给它们找点事情做就欺负它们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