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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和纳兰瑾、慕容兰一起进宫的那个随从,假借着去茅厕的名义便再也没有回去。匤殩浪
纳兰烨来找童菊花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个身影飘出殿内,聪明如纳兰烨,眼底的笑意加深,也没有提醒周围的侍卫,而是直接来到了童菊花所住的院子。
每天早晨,童菊花起来之后才会唤来小丫鬟帮自己梳妆打扮,殿内的丫头们都知道,只要郡主不起床,是万万不能自己进去打搅她睡觉的,否则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见三皇子来了,守在闺房外的两个小丫头恭敬的行礼,脸上是带着女儿家娇态的浅浅红晕。
纳兰烨平时在宫中对谁都是笑眯眯的,从来不见他因为什么事情发火过,更加没有责骂过任何下人,所以没有一个侍卫和宫女是不喜欢他的,更有一些宫女将纳兰烨视为春闺梦男主角的首选。
纳兰烨脸上的阴笑好似从来没有过,此刻又是一副乖宝宝模样的笑容,对着两个宫女问:“郡主在里面吗?”
“回三皇子,郡主还没有起。”小丫头低着头,声音有些激动,内心的小人儿口水哗哗的,恨不得直接把某皇子扑到。
“我记得菊花平时这个时间早就起了吧?”纳兰烨佯装疑惑的问。
两个小丫头对视一眼,是呀,按理说郡主一个时辰之前就该起了,怎么还在睡啊。
“陛下让我来唤郡主过去吃饭,你们把门打开进去叫她吧。”
纳兰烨说完,两个小丫头有些犹豫,但还是过去敲了敲门,郡主再厉害,也没有皇上厉害啊,万一惹得龙颜大怒,郡主再因为自己没叫醒她而惩罚她们,那可就惨了,一想到童菊花折磨下人的手段,二人就忍不住双腿哆嗦。
敲了几下门,门内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郡主?郡主起床了,陛下让三皇子来唤您过去吃饭了。”另一个小丫头也有些觉得不对劲了,昨晚郡主老早就将二人打发了出去,睡得应该很早,怎么会还赖床呢?
“你们闪开,我来吧,免得到时候她又拿你们出气。”纳兰烨一句善解人意的话,让两个小丫头差点没痛哭出声,何时有人这般关心过他们的感受啊,于是乖乖的让出门口。
纳兰烨眼底闪过一抹精芒,伸手一推,便推开了童菊花的房门,看来有人知道会有人过来,所以连门都提前帮忙打开了。
进入里间,纳兰烨没有进去,毕竟男女有别,童菊花好歹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于是便让一个小丫头进去叫醒她。
那小丫头碎步紧倒,来到床边轻轻掀起暖黄色的纱幔,刚要开口唤主子起床,张开的嘴巴就再也合不拢了……这……郡……郡主的床上……怎么会……会有男人!
下丫头惊慌的往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痛都顾不上了,赶紧爬起来跑到外屋,急的险些要哭出来。
吓得六神无主的她想都没想,便对纳兰烨说:“三皇子,这可怎么办啊,郡……郡主床上竟然……竟然有个男人。”这若是传出去,君主的闺誉全都毁了。
纳兰烨眼底的了然、幸灾乐祸、暗爽的神色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无法捕捉到。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情!你们两个在这里守着,千万别让人进来,如果里面的人醒了,也不要放二人出去,知道了吗?我去找陛下过来,这个男人胆子太大了,竟然胆敢毁了郡主的清白,一定要让陛下还郡主一个公道!”认真的吩咐二人,纳兰烨又貌似很气愤的抱不平,运气轻功飞速的朝着纳兰拓寝宫奔去。
而此刻,柔妃和慕容兰正聊着“家常”。
“柔妃娘娘,这丹药虽然好,但也不能全靠它,也要适当运动一下,你也知道,这岁数大了,老胳膊老腿儿的难免有些僵硬。”慕容兰说的好似真为人家好一样。
“瑾王妃放心,本娘娘平日都有练剑的习惯。”端木柔说话已经有气无力了,胸口还有微微起伏,那是被气的,十分后悔着为何刚才自己不先走一步,恨得她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慕容兰听完,用“每天练剑还能肥成这样?”的疑惑眼神儿打量着她,某娘娘见此,血压再次升高。
纳兰瑾和纳兰拓则是看似专心致志的在一旁下棋,但也只有二人自己知道,这盘棋下的还不如六岁孩童,注意力全在两个女人的斗嘴上。
只听慕容兰又开口了:“哎,还好本王妃天生丽质,无论怎么吃都不胖。”说完,又有同情的眼神儿看了柔妃一样,感慨颇多,有股子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柔妃眼前一黑,还好是坐着,否则非晕倒不可,手指微微颤抖的端起杯子,喝了两口茶水,总算是提上来一口气。
这时,纳兰烨风风火火的就进来,嘴里还一边轻喊道:“父皇,不好了,菊花她……父皇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一定要为菊花讨个公道。”纳兰烨不是傻子,虽然他没看到那男人是谁,但是聪明如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了,而且那个人迎娶禁卫军统领亲妹妹的日子将近……这一招妙啊!
柔妃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刚才自己的预感是对的,还好自己没有往那丫头身上放太多心思,只要豪儿那边的棋子都稳稳的就好了。
想及此,柔妃想着要不要下午回去之后,差人给右相哥哥带回去一些贵重的东西,然后让侄子送去给苏苏的哥哥,想必那男人不会驳了自己的面子吧。
纳兰拓一听,看来儿媳妇的好戏该上演了,自己得好好配合,万一给儿媳妇留下不好的印象就惨了。
于是,刚才还慈眉善目的某便宜公公,瞬间变成了威武霸气的皇帝:“走,带朕去看看,到底是谁敢在朕的皇宫撒野!”
纳兰拓说完,便大步流星的随纳兰烨走了出去,柔妃紧跟在后,纳兰瑾走到慕容兰身边,揽着手感极佳的纤腰,跟在最后面。
就这样,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郡主殿,连带着一旁伺候的太监、宫女、护卫,足足有三十人。
在门口焦急等待的两个小丫鬟一见皇上来了,还是如此大的阵势,吓得险些一个脚下不稳就跪在了地上:“陛下金安万福。”
“郡主呢?”纳兰拓皱着眉头问道。
两个小宫女哆哆嗦嗦的开口:“在……在里面……”
纳兰拓直接绕过二人,进了童菊花的卧室,柔妃和纳兰瑾二人进去后,慕容兰从袖子里面拿出一把精致的小扇子给自己扇风,上面那股独特的清香很淡,悄悄飘散在空气中,而且功力不深的人是无法闻到的。
透过刚才被小宫女掀开的纱幔,可以清楚的看到床上是两个没有穿衣服的男女,男人和女人的衣服、肚兜、里衣散落在床上各个角落,就连男子的鞋子,也被放在了床下靠里的位置,这明摆着就是不想被人发现,做贼心虚。
当纳兰拓看清那男子长相之后,眼底闪过一抹了然,故意大声道:“还不快给朕起来!”混合着一丝内力的声音不大,但是却足以吵醒二人,可如果刚才慕容兰没有做手脚,就算是纳兰拓注入全部内力也无法将二人唤起来。
终于,床上睡的像两个死猪一样的男女,总算是有苏醒的迹象了。
“谁呀,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不知道本郡主睡觉的时候不能进来打扰吗!”童菊花的起床气向来很大,一边揉着眼睛起身,一边觉得身上似乎有什么压着自己。
用手一推……这手感……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一看……哪儿来的一只带腿毛的大腿,顺着腿再往上看,是个男人,还是端木风!
“啊……”某郡主尖叫的嗓音,好似一个太监已经不能人道了,还被人往某处踩上了几脚。
这一刻某郡主算是彻底清醒了,这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床上?昨晚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此刻,端木风也被这杀猪般的一嗓子,弄得睡意全无,下一刻,顿时睁大了眼睛,猛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而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童菊花,而是床下站着的一票人……
“混蛋!你怎么会在本郡主的床上?你个大色狼!下流胚子!无耻的流氓!本郡主就知道你垂涎于我的美色,没想到你是如此龌龊,竟然用这种毁我清白的方法占有我的身子……我……我跟你没完!”童菊花泼妇一般的对端木风吼叫,雷到了一大片人……
慕容兰险些一个踉跄栽倒,虽然自己不怎么待见端木风,可不可否认,他也算长得周正,仍在人墩儿里面也算是个小美男,真不知道这“捅”菊花儿是不是脑袋被门板夹了,哪只眼睛看到人家对她“垂延”了,更何况貌似那个叫苏苏的姑娘长得比她强吧?性格听说也不错,人家凭啥舍好求次?
端木风一把将哭的恶心人的童菊花推到一边,下意识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还好,裤子穿着呢,然后一个翻身跳下床,跪在地上。
“皇上,请您听微臣解释,这绝对是有人做了手脚陷害微臣的!”端木风也只是表面淡定而已,他心里最清楚皇室发生了这种事之后是如何遮羞的,他决不能辜负了苏苏!
此时,童菊花也恍然大悟,看到皇上、柔妃、纳兰烨……还有纳兰瑾,以及他怀中的慕容兰,彻底傻了。
她知道,今天这事儿算是丢人丢大了,自己的清白已经彻底毁了个干净,但她最不能容忍的是,纳兰瑾竟然也看到她此刻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死的心都有。
但是下一刻,她对上了慕容兰的眼睛,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阴笑,但碍于自己没穿衣服,只能双手紧紧的抓住被子,忍着眼泪,想到自己已经给将全部家当交给了烈焰,他又从没失手过……
泪水伴随着眼底一抹阴狠的暗芒,慕容兰,本郡主绝不会让你轻易死去,放心吧!
纳兰瑾注意到了童菊花的眼神,眼底的杀意阴冷的让人不寒而栗,想动他的女人,真是找死!
慕容兰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纳兰瑾的眼底在转向慕容兰的时候仅剩下一片温柔如水。
她已经对和这个无聊的女人继续玩儿下去,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本以为她是有点脑子,或者背后有一些自己的势力才敢如此招惹自己,没想到竟然是个三无脑残货——无势力、无实力、无魄力。
原来,真的不是所有人都明白那个道理:挑衅或者报酬,都是需要有资本的。
“柔妃娘娘、陛下,我和端木风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昨晚我睡觉的时候还是自己一个人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们!”童菊花知道,到这个时候了,唯有二人口径一致才能有些说服力。
“相信你们?你们可知道,你们犯的这是淫(河蟹)乱后宫的大罪!”纳兰拓直接给二人扣了一顶大帽子,将二人接下来的花全部堵了回去,童菊花虽然不是妃子娘娘,但郡主殿也恰好属于后宫的地盘,因此事态的严重性是可想而知的。
纳兰拓暗暗关注自家儿媳妇的脸色,见她似乎没有不满意,心里便有了底儿,也明白二人的打算,既然如此,自己何不顺了两个小家伙儿的心意呢?
下一刻,忽然想到一件事儿……自己这皇帝当得,竟然不但在乎儿子的想法,还在乎上儿媳妇的脸色了,让人知道岂不是笑掉大牙?不过这感觉却很温馨呢。
柔妃在一旁想帮自己的侄子,却明白,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是没用的,而且只会更糟,刚才纳兰拓的一句话,就已经让她心底发寒了,因为她一看童菊花床上的男人竟然是端木风的时候,险些没晕过去,第一个想法就是,右相势力和禁卫军势力的联姻算是彻底完蛋了!
这明显是有预谋的陷害,而且百分之百肯定是纳兰瑾和慕容兰搞的鬼,纳兰拓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件事?不知道的话岂会如此配合?
如果纳兰拓在这之前便知道,右相府和禁卫军统领的妹妹即将联姻,那只能说明自己的夫君实在是太可怕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思变得如此深沉,背后的势力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自己陪在这个男人身边二十多年,忽然发现,这一刻,自己竟然一点都不了解他……
“那……那该怎么办?”童菊花结结巴巴的问,淫(河蟹)乱后宫是杀头的大罪,她还年轻,她还不想死,就算要死,也会先在慕容兰的人头上面踩几脚再死!
纳兰拓眼底的厌恶一闪而过,又继续说道:“现在,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给你们二人赐婚,尽快办喜事,否则难堵悠悠众口啊,一旦传出去,皇室脸面就全被丢尽了,到时候右相就算是提前告老还乡恐怕也陈担不起这份责任啊……”
最后这句话,让跪在地上的端木风身体猛然一震,是呀,自己若抗旨不娶童菊花的话,到时候恐怕还会连累右相府,只是娶了的话,那苏苏……她会恨死自己吧……
端木风是个明白以大局为重的人,思索片刻,他还是选择了对不起苏苏,但是,他在心里暗暗发誓,等自己帮太子夺到皇位之后,一定会明媒正娶苏苏,到时候童菊花是死是活还有谁会在意?
“陛下,微臣明白了,这就回去和爹爹商议。”端木风说完,纳兰拓点头示意,他在穿好衣服,看都不看童菊花一眼,便走出了郡主殿。
童菊花愣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要她嫁给端木风?不,她不要,她只想嫁给瑾哥哥。
“柔妃娘娘,菊花知道你一直最疼我了,求你和陛下说说情,菊花愿意去瑾王府当个小妾,但是千万不要让我嫁给端木风……”童菊花跪在端木柔的脚边,哭的鼻涕眼泪早已分不出来,她再笨也知道她的瑾哥哥和右相派不合,若是真的嫁过去,以后说不定连纳兰瑾的面儿都见不上了,那岂不是生不如死?
想及此,心中对慕容兰的恨意更深了。
柔妃眼中的冷色一闪而过,不动声色的换了个位置站着,这个时候谁多说一句话,那就只有被拖下水的份儿!
但童菊花已经开口了,她只好不咸不淡的说:“郡主,难道你想让已故的童老将军蒙羞不成?”
瞬间,童菊花的哭声就止住了……是呀,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爷爷为了傲云国做出一辈子的贡献,入土后才有了如此荣誉,连带着她也成为了人上人的郡主……可是现在……
“我嫁……”说完这两个字,只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好像在那一瞬间就被抽干了…
慕容兰满意的勾起唇角,童菊花,你到现在还想杀我,所以,你也不要以为这种程度就完事儿了,等你大婚的时候,会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前世,想杀她鬼才妖女的人,无一不是死状凄惨,又或者生不如死!这一世,得罪自己的人也不例外!
某女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肚子还真觉得有些饿了,某个善于谗言观色的便宜公公,立刻很有眼力劲儿的开口:“好了,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吧,郡主这边的婚事柔妃你就多费心了。”转头又对纳兰瑾、慕容兰和纳兰烨开口道:“朕饿了,吃饭去吧。”说完,便率先往外走。
三人很有默契的开口:“辛苦柔妃娘娘了。”三个小人儿满脸的笑意,一个比一个笑得灿烂,好似真是那么回事儿一般,说完便一溜烟儿跑去吃饭了。
许是端木柔今天受的刺激太大,这次是真的眼前一黑,双腿一软,要不是贴身的小丫鬟在一旁扶着,恐怕就真的摔倒在地了。
缓了缓神儿,柔妃尽量让自己此刻保持平时端庄温婉的形象,对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的童菊花说:“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这几天就不要出郡主殿了,直到婚礼那天。”说完,便在贴身宫女的搀扶下,直接去往太子殿。
右相府。
“啪……”一声,上好的明玉杯直接被端木云扔在了地上,结束了自己的使命。
端木云气的脑袋发晕,扶住桌子稳住身体问:“你……你再说一遍……”
端木风盯着一张死人脸再次开口:“昨天去兰贵坊等太子殿下的时候,被人算计晕了过去,早上在郡主的床上醒来的,陛下要求尽快完婚。”
端木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顿时觉得脑仁疼的要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对啊,那自己昨晚见到的不是儿子是谁?
某右相顿时觉得身后的汗毛倒竖,冷汗涔涔,从椅子上突然蹦起来问道:“你昨晚没有回家?”
“没有啊,父亲为何这么问?”端木风顿时也有种不好的感觉。
下一刻,二人口中同时说:“糟了,阵法图!”话音落下,端木风便向着自己的院子冲去,端木云也赶紧跟在后面跑了过去。
端木风回到房间,只一眼,便知道屋内东西被翻过了,手有些颤抖的伸向暗格,打开……果然,那东西没了。
端木云进来一看,顿时也傻眼了,这可如何是好啊……那东西是右相府在关键时刻用来保命的啊!
原来,仙地的人之所以没有一统三国,而是与其形成一种诡异的关系,就是因为那张上古阵法图,它就是一把“钥匙”。
本来这张图应该在谷主手中保存,却因为多年前的一个叛徒而丢失,将那块儿图被分为了三块儿,交给三个国家的三个人手中,扬言,只要仙地敢攻占三国,到时候那三个人便会拿出这样东西,仙地将不再是个圣地,外人亦可以随意进入。
三国虽然不如仙地的实力强悍,但是想要翻出这三个人难度还是很高的,如此一来,便形成了一种制衡,多年来三国虽然要定期“上供”,却也相安无事。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东西,纳兰拖才如此看重右相府,对柔妃在后宫的所作所为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所以,决不能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二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眼底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想法才放心。
“苏苏那边,你想办法稳住,实在不行就先……到时候不怕她不嫁,大丈夫做事不要居于小节。”端木云想了半天,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端木风一怔,这样对苏苏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到底是父亲,一眼便看出了儿子的犹豫,再次开口劝说道:“风儿,你想想你的妹妹,到现在还没办法下床走路,以后就算是伤好了,恐怕也没办法再习武了,为夫已经老了,你若是不强,以后谁来保护你的妹妹啊?”提到女儿,右相的脸上再次老泪纵横。
端木风一想到妹妹受辱的那天,拳头便不自觉的握紧,自己还有的选择么?既然自己是真心爱苏苏的,那早一点要了她也无妨!他相信,苏苏那么的善解人意,会体谅他的用心良苦的。
“爹,我明白了。”
端木云见儿子眼底的犹豫瞬间豁然开朗,便知道儿子是把自己的话都听进去了,于是松口气道:“好了,你赶紧去和苏苏解释吧。”
“是,爹。”端木风说完,便洗了个澡,换身干净衣服,打算先去找苏苏解释,等有机会就下手。
毕竟她那禁卫军统领的哥哥苏倾,也不是吃素的,年近二十五岁的他便已经是剑王巅峰了,别到时候美人没吃到嘴,再挨顿揍,丢人事小,丢了命可就不好了。
就在端木云离开端木风的院子后,一个家丁打扮的男子,低着头,也悄悄的离开了自己的岗位,向着后门而去,无声无息。
若不是那人脚确实着地了,一定会以为是个鬼,在飘着走……
太子殿。
“母妃,你怎么来了?”纳兰豪一边穿衣服,一边从卧室出来,显然也是刚刚才起床,白皙的胸膛上,还残留着昨晚去做了什么的“证据”,一朵一朵如樱花般的吻痕,却也为一向冰冷的他增添了几分冷魅。
昨晚,他和胡丽晶又大战了几个回合,眼底微微有些发青,明显的睡眠不足和用“精”过度,柔妃看着儿子的脸色,心里跟明镜一样,自然是知道他为何现在才起,一想到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脸色就好不起来。
“我再不来,你连太子的位置都快保不住了!”柔妃一想起最近纳兰拓的种种表现,以及纳兰瑾和慕容兰的种种举动,心中不安的情绪便越来越凝重。
纳兰豪一听柔妃的话,以后又是父皇在她面前表现出对上官皇后的思念之情,于是安慰的说道:“父皇又惹您生气了?母妃,有些东西,您还是看开一点吧。”
他也是个男人,自然知道自古帝王多无情的道理,但是这样的男人,一旦动情,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以前的他不懂情爱,只拿女人当做发泄的工具,但是现在,他比谁都能了解纳兰拓的感情,那个人明明还活着,你却无法再见到她,呼吸着同一方天地的空气,却如两世隔绝……也许,自己还算是幸福的吧,至少他能偶尔见到那个女人,不是吗?
忽然,纳兰豪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这是怎么了?自己对那个女人难道不仅仅是想要占有?而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爱上她了?
也罢,不管那是什么感情,反正自己是一定要得到她的,他势在必得,到时候一定要让纳兰瑾跪在自己脚边,看着自己将她的最爱揽在怀中!
柔妃一听纳兰豪的话更是来气的说:“哼,你父皇最近越来越不对劲了,我总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他倒是不声不响的韬光养晦了,而咱们却暴露了大部分,否则今天你表哥就不会出事,更不会娶那个一点势力都没有的童菊花!”
对于这个表哥,纳兰豪虽然谈不上欣赏,但也算是和自己一条心的,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他明白,所以才会暗中帮忙,让他坐上了少将军的位置,并且设计,让他英雄救美,博得了苏苏的好感。
“母妃,你说清楚,他为什么会娶那个蠢女人?”端木风即将迎娶苏苏这件事,外人一直都还不知道,就是怕有人从中作梗,暗中破坏这桩婚事,苏苏的哥哥也深知这个道理,自家妹妹能嫁给太子表哥,也算是不错的归宿,因此也一直在瞒着外人。
柔妃叹口气,把今天事情的始末,一个细节也不落的跟儿子讲了一遍,纳兰豪是越听脸色越是难看,额头青筋微微暴起,显示着他的气氛。
“一定又是纳兰瑾干的。”纳兰豪对他的恨意,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哼,慕容兰那个小贱人,一定也暗中出了不少馊主意。”柔妃说完这话,纳兰豪的脸色变了一变,但他现在还不想让母妃知道他的心意,担心这样做只会让她更狠慕容兰。
“母妃,这件事情我知道,你那边明面上还是要顺了父皇的意思,帮童菊花准备婚事,我下午要亲自出宫,看来有必要直接去找苏倾一趟了。”纳兰豪是无论如何也要将苏倾拉上他这条船的,否则难保有天不会成了别人的左膀右臂!
“好,就依你说的这么办。”柔妃与儿子又闲谈了几句便走了。
纳兰豪望着柔妃离去的背影,眼底,一抹茫然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坚定的眼神……却也同样沉重……父皇,如果我和纳兰瑾真的走到了那一步,你会如何做呢?
中午,兰贵坊,正是午饭的时间,一楼大厅人满为患,排队等包房的人比比皆是。
一男子身穿墨黑色的轻薄斗篷,将身体和他的面容严严实实的挡住,只露出一双黑色靴子,确定身后无人跟走,走进了兰贵坊。
林峰只往门口扫了一眼,便注意到了这个男子,且不说男子身上的气质就不是一般人,他的身高在整个大厅也是鹤立鸡群,这人应该就是主子特意交代,要自己亲自领上楼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