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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匹高大的长鬃飞扬的青络骏马,套着檀木华驾,马蹄嘚嘚敲击着地面,穿过静谧悠长、绿柳荫荫的街巷,在一处府邸缓缓停下。
“姑娘,到了。”果香虚扶着主子下了马车,驻足在雄伟的正门。
正门牌匾题着大大的‘梅府’,字体苍劲峻逸、丰腴饱和。梅府的正门前两旁,列着巨大雄壮威势的石头麒麟,雌雄各一。
“欢迎阁下惠临,请姑娘出示请贴。”身为梅府八大福字辈小管事之一的福厚马上上前鞠躬谢礼,接过果香的请贴。
福厚仔细检查确认后,马上恭敬地对着眼前衣着华贵,样貌平凡的女修称道:“原来是玉当家,感谢阁下拨冗莅临,这边有请。”
宁珏着绛紫深衣华服,深衣罩着一层荼白细纱薄丝绸的禅衣,同色系的黛紫丝绦[腰带]中系着翡玉宫绦,略为蜜色的脸上保持淡淡地笑意颌首。
随着小管事的指引,然后透过影壁,又换了个婢女陪同,一路走了略有半柱香的汉白玉走廊,眼前一亮,豁然开朗。
只见园中奇石罗布,佳木葱茏,其树柏藤萝,皆百年古物,将花园点缀得情趣盎然。园内粗壮古树,散布园内各处,又放置各色山石盆景,展现悬崖绝壁、险峰丘壑、翠峦碧涧等各种山水景象千奇百怪。
每一段木化石做成的山石盆景,乍看似一段久经曝晒的朽木,敲之却铿然有声,确为石质,浓缩自然的奇观异景,使人在方寸之间可观。茂材修竹,群山叠翠,顺乎自然,又神工巧夺尤显珍贵。
沿路均以不同颜色的卵石精心铺砌而成,妙趣无穷显得别致。
再瞭满园内布满金纱流苏、云帘风幕,伴着一众的金烛台、银器皿,整个庭院流光暗转。熠熠生辉。端端是金碧辉煌、美轮美奂。
“玉当家到!”交接的唱礼小厮得到婢女的提示,声音哄亮地唱到。
“原来是玉当家,失礼失礼。”梅顾氏招来婢女。引着客人入园观赏,又马不停蹄地快步过来招待宁珏。
“梅夫人客气了,这是珏某备上的薄礼,请笑纳。”宁珏示意果香上前奉上礼品。
“玉当家能来。便是蓬荜生辉。来,宴会还有一个时辰。请随婢女随处观赏一下陋府。”
“夫人请自便。”
宁珏礼貌性地颌首,随着梅府婢女的指引下来到凉亭一处,婢女恭敬地福礼退下。
站在高处向下看,瞧那儿远处花团。一簇簇菊花堆在一起,红的像火,黄的像金。白的像雪,粉的像霞……在绿叶的衬托下。菊花随风舞剑,或者弹琴,把一缕缕秋思挥洒在淡蓝的清风哩,显得更加娇媚。
“姑娘,请坐。”果香把玉石凳上的树叶仔细扫下,请示姑娘坐下。再从梅府婢女里接过茶具,行云流水间把灵茶摆在她面前。
“嗯。”宁珏端起茶杯,呡了口茶,眼里环顾四周,最醒目的便是处处能见品菊,且具是名品。果然对得起‘菊宴’,这一雅称。
菊花,花中隐士者也。它有松树般铮铮傲骨的风格,有着梅花凌寒暗香似的品行。古往今来,菊花因色彩缤纷秀雅,又风韵多姿,或雍容端庄,或幽静含情,或热烈奔放,又有画意诗情的雅号,故被古代文人推上推崇为高洁傲骨的“花中四君子”之一。
透过菊花,她看到远处三三两两相聚的姑娘们,或文雅讨论菊品,或叽叽喳喳娱戏,远处楼亭里雅座,或觥筹交错,或鼓乐齐鸣,或歌舞升平,或轻歌曼舞,高朋满座。
金碧辉煌的歌台舞榭,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
明媚阳光,清风徐徐,美酒佳人,引人兴致高涨。
“玉姑娘,咱们姑娘有请。”只见一名青衣小婢,急冲冲地疾步而来,淡淡地红润从她的脸上透出来,显得清秀诱人的甜。
小婢来到距离约宁珏身处的凉亭半米远,用她的纤纤手指,指着百米外的藤萝雅座,娇声说道。语气颇为轻谩。
“你!”果香位于宁珏身后,瞧到这同为婢女,对方却如此慢待自己家主子,生气地准备诃斥对方。
“果香。”宁珏淡淡地唤了声,对着婢女点头示意,“引路。”
“是,玉姑娘,这边请。”小婢名叫寒霜,仗着自己是梅氏大小姐的贴身大婢女,觉得自己比普通的婢女高一等,因此对于来自客人婢女的怒气,她是完全不在意的,又见这位‘玉姑娘’对于她轻谩的言行未有一语,心里就更瞧不起人了。可她的身份是婢女,自己大小姐的命令,她还是要认真执行的。
“玉姑娘,这是咱们梅府大小姐。”寒霜站在梅凰的身后,对着宁珏简洁的介绍。
“梅姑娘,幸会。”宁珏桃花潋滟地眼眸,淡然地扫过她的身姿,颌首。
“玉姑娘,你好,初次会面,我是梅凰。”梅凰睨着水波盈盈地眼,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她瞧着宁珏的眼神略为惊讶,这两个月里,在青鸷城传得满城风雨的玉当家,如今瞧着,未免太平凡了。看她衣着虽是华贵,可款式非常普遍寻常,再加上她整个人象泡了蜜汁似的皮肤,便是五官再出色,也只是让人觉得不丑罢了。
“玉姐姐,你好,我是顾府四姑娘顾姵,旁边这位是我的姐姐,行三,顾姗。”娇小可爱的姑娘灵活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与旁边比她年长的姐姐正好相反,丰腴美妙的曲线,显得成熟诱人。
“你好。”顾姗压下到眼的冷眼不屑,声音平稳略沉。她着秋香色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一颦一笑动人心魂,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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