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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越之所以吃惊的看着老祭祀，是因为对方说的话自己能听懂。
确切的说，这位老祭祀的话并不是周围那些部落勇士的土著语，而是修仙界的通用语言。
见到金越始终没有恢复，老祭祀终于面色略有些担忧起来。
“西江？”
这下，金越也隐隐注意到老祭祀变幻的面容。轻轻的摇了摇头。
看到金越摇头，老祭祀总算松了口气。似乎他对口中的“西江”部落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忌惮一般。
眼见金越既不是西江部落，也不是东川，南山两个部落来的。老祭祀口中忽然说出一句让金越倍感震惊的话来。
“那客人一定是从外界来的修士了吧？”
这也不怪老祭祀一眼认定金越是位修士，实在是金越那身打扮和周围的部族人相差甚远。
“老先生知道外界？”
金越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隐隐有丝兴奋。
原因无它，既然面前这位老祭祀知道“外界”的存在，那就一定有离开这里办法。
因为就金越在密林中步行的这几天，已经基本可以确认，此地既不是涅界也不是槃界。
对于金越的询问，老祭祀微微一笑，示意周围的部落勇士们放下武器，然后便将金越带回部族中去。
老祭祀对于金越这个外界进入的修士，似乎十分热情，在他的引导下，部族内的勇士和原住民也渐渐对金越放下仇视。
一场盛大的宴会结束之后，金越也渐渐从老祭祀口中得知了此地是怎样一个所在，以及为何他不过练气五层的修为，会知道外界存在。
此地名为小元天，乃是众多界面中一个存在于乱流夹缝中的空间。
具体如何诞生，已不可考究。
只是在小元天的部落图腾中，记载了外界之事。加上每隔一段时间，总有一些外界修士被空间乱流卷入此地，故而老祭祀才会猜到金越是一名外界修士。
按照老祭祀的说法，小元天中一共有四大部落，分别是南山部落，北川部落，西江部落，以及金越此刻所在的东泽部落。
每个部落都有许许多多的小部族组成，每个部族又有一位通晓修士之道的人作为部族祭祀。
而金越所在之地，便是东泽部落境内一个非常偏远的小部族。
每隔一段时间，这些小部族中的祭祀，都要前往东泽部落中最大的一个部族“蚩盘部族”进行朝圣。
正因如此，这些小部族的祭祀们，往往能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在朝圣过程中，无论修为高低，这些部族祭祀们大都秉持着平等互交的方式和睦相处。
这种让金越感到奇怪的交流方式，可不仅仅存在于东泽部落，北川和南山两个部落也是一样如此。
唯独那说起来让老祭祀略显忌惮的西江部落，他们对于朝圣的方式和其它三大部落恰恰是背道而驰。
修为高强者，被西江部落视为神灵，而那些修为低劣的却贱如蝼蚁。
在这种与其它三大部落格格不入的交流方式引导下，西江部落对其它部部落总是充斥着一种侵略性。
偏偏南山，北川，东泽，三大部落的实力加在一起，也只能隐隐压制西江一头而已。若不是三大部落多年来联手制衡西江，只怕这小元天早已沦为西江部落的手中的提线木偶。
这才是为什么一开始，老祭祀询问金越是不是“西江”部落之人时，眼中隐隐有些担忧的真正原因。
了解了此地是怎样一个所在之后，金越自然是急着想要知道进入涅界的方法。
可是老祭祀的一句话，却是让金越再次跌入谷底。
根据老祭祀的描述，这小元天中每隔十几年，就会出现一些被空间乱流刮入的外界修士。
不管他们之前修为如何，进入小元天后，一身修为都会化为乌有，除去少量几个修炼了淬体之术的修士，还能拥有几分自保实力以外，其它那些失去修为的，在得知离开无望之后，纷纷选择了加入某个部族当中，和当地的原住民一起生活，甚至还有的人干脆在这里结婚生子。
不过有一件事让金越感到十分奇怪，就是那些丧失修为之人，会连同体内法力一同化为虚无。
甚至按照东泽部落的典籍记载，这些修为全失之人中，不乏有这金丹甚至元婴修为的修士，可是进入此界之后，不仅一身法力划归虚无，就连体内的金丹元婴，也会随之一同消失。
可金越体内的情况却是不同，虽然金越无法调动法力，可却能感受到自身的法力凝聚于周身经脉之中。
只是固化无法调用而已。
至于体内的假婴，也还在。只是被一团血红色的迷雾包裹其中，和自身暂时断开连接。
这和老祭祀所说的，金丹法力化作虚无，完全是两个样子。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东泽部落中无论祭祀修为高低，都能获得平等的尊重，平时朝圣之余，老祭祀还在朝圣之地阅览了大量书稿文献。
否则金越还真不可能从对方口中得知这么多的隐秘。
“那老先生可否知道，文献中是否记载过有人离开小元天的事迹？”
被金越这么一问，老祭祀细细回想了一会之后，最终摇了摇头：“是否有人离开过我不清楚，不过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也许是我阅览的文献书稿不够多的缘故，若是客人想知道的更清楚一些，我建议一个月后的朝圣大典，客人可以随我一同前去。毕竟那里修为比我高强的部族祭祀有很多，也许他们知道这样的方法也不一定。”
原本看到老祭祀摇头，金越内心还略有些失落，可紧接着这句话，却是再次让金越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只是朝圣大典如此神圣的仪式，我一个外界修士可以参加吗？”
早在之前的交谈中，金越就已经了解到，所谓的朝圣大典，不仅是对东泽部落，在北川和南山两个部落中同样是十分神圣的典礼。
这才有了刚才询问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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