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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向皇上请封,实际是向曹贼请封,但曹贼又怎么可能给敌人晋封?除非我把动静闹得很大,大到他一时半会儿收拾不了我,只得给个封号拖延时间。而我现在缺的,就只是一个封号罢了。”寇严解释道,明着是解释给庞统听的,实际却是说给边上的徐庶听。她知道老师是汉室的死忠,而自己方才言语中对皇上很是不敬,老师心里肯定不痛快了!所以有必要解释一下,她不是针对皇上,是针对曹操的。
这么一说,果见徐庶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庞统也明白过来:“所以,你想要攻克襄阳,敲山震虎?”
“是啊!师兄说得没有错,拿下襄阳,对我有百利而无一害,就算再怎么艰难,我也要尽快拿下襄阳!”寇严目光坚定,她不能告诉两位,现在自己心里有把火在烧,她要拿下襄阳,打败那个人,看那个曾经高高在上俯视她如看蝼蚁一般的人委诸尘土,以解心头之恨!
为了让庞统面上有光,寇严专门为他点了一次将,把他推介给了黄忠,魏延等人,并且带着他去到了岑奇的别部,美其名曰视察,实际是去慰问岑奇和黄叙,顺便观摩一下赵云的公开课。
这一次,寇严终于见识到了长.枪在手天下无敌的赵云是个什么模样。一身亮银轻甲,戴银盔,身披一件白色的短披风。浑身上下只有盔上一簇红缨非常醒目。寇严看着这样的他,满意地眯了眼睛:“这一身穿在你身上,那才叫威势!我在江东大营的时候,看过一次周瑜穿戴甲胄的样子,如今再看你的。搞下立见。”寇严说着,回头看庞统:“师兄,你看赵司马穿这一身,是不是很配?”
庞统这个时候无比尴尬,女上司就是和别人不一样,换做是周瑜或者曹操,谁会去注意属下穿什么。还当中夸人家穿的漂亮。眼看赵云同自己一样尴尬,庞统点了点头:“属下早就听说过赵司马的事迹,如今一见。果然英武。”
“不敢不敢,先生乃是荆楚高才,赵某仰慕之至。”赵云客气道。
边上的寇严已经笑得牙不见眼:“师兄,赵司马。你们两位就别客套了,以后一起共事。有的是机会。赵司马,今天我带军师前来,是来看你指导士卒的,不如你和岑校尉。你们两个给我和军师演示一下?”
赵云闻言,抱拳领命。寇严立刻命令鸣金集结。不多时,校场上就拍得整整齐齐。赵云和岑奇两人各自用木枪和木刀对练起来。两人都是沙场老手。这几天又一直在一起互相切磋,对双方的套路都已经很熟悉。故而一来一往的虽然很有章法,但也缺乏激.情。寇严虽然是外行,但看到这样程式化的切磋也觉得索然无味。故而就在赵云一枪直刺被岑奇象征性一磕就挡掉了之后,她喊停了。
“岑奇,你与关羽过招的时候,也是这样有气无力的?你以为我要看的,是你的表演吗?你糊涂!我为什么让赵司马到你这儿来?就是为了让你和你的士卒们学点儿新的保命的本事。你糊弄我有什么用?如果再遇到想关羽这样的强敌,没有黄小公子在旁,你也这么糊弄他去?靠这样的过招你能活命?我看你是太平日子过久了,以为关羽死了就没有强敌了是不是?”
岑奇被她训得面红耳赤,当即跪倒。伏在地上一言不发。边上赵云有些过意不去:“大人,我与岑校尉平时相互喂招,都是这样的,一来可以避免不必要的伤害,二来也可以节省体力。”
寇严闻言,脸色非但没转好,反而更冷了几分。只是,她依旧不看赵云,对着跪在地上的岑奇冷声道:”你就是这么想的吗?”岑奇低头不语。寇严将目光看向整齐列队的将士们:“你们都是这样想的吗?”
将士们集体沉默。寇严怒极:“如果,你们都是这样想的,那么,从今天开始,取消你们的这个别部,我送你们去胡曼的先锋阵营里,你们与她们一起训练吧!”
岑奇大吃一惊:“公子,万万不可!属下知错了!属下真的知错了!”
赵云也没想到会这样,当即也是单膝点地:“大人!请问大人为何如此动怒?属下若有言辞不当,请大人当面指摘!”
“岑奇,你自己说,你错在哪儿了?”寇严退后一步,站到了庞统边上,庞统转脸看见庞统也是一脸的不明所以,她心里升腾的怒火莫名冷静了:“全体都有!去碎石场!“
听见“碎石场”三个字,岑奇的脸色骤然苍白了几分,不过,他一点都没有反抗地起身,整队,带着队伍前往三百米外的另外一片场地。
等到了地方,庞统和赵云都是倒抽一口凉气,所谓的碎石场,不但有尖锐的碎石,还有各种细小的刀尖,箭尖等破碎兵器隐藏其间。这要是踩上去,一定会血流成河。寇严冷眼看着脸色灰败的众将士,再看赵云:“赵司马,你是不是从来都不知道,还有这一片场地?”
“属下不知。”赵云老实点头。
“这片场地,是专门为岑奇和他的别部量身定做的。原以为他和他们现在已经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训练了,现在看来,这种方式才是最行之有效的!岑奇,现在告诉我,你错在哪里?”
“属下错在,错在掉以轻心,错在不该把训练和演练混为一谈,错在辜负了赵司马的善意指导,辜负了公子的殷切期望,属下知道错了!”岑奇大声说着,仿佛气势又回来了。
“既然如此,你就带着他们在这里训练一次吧!看来,好的传统还是要保持下去的,你的别部里的新人们,都不知道他们进的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这不怪他们。怪你!所以,今天我就给你一次弥补的机会,用你的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你们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属下遵命!”岑奇大吼了一声,弯腰脱去鞋袜,面不改色地站到了碎石场上。继而命令他的士卒们全部脱掉鞋袜。站了上去。许多人的脚在第一时间就流血了,但岑奇却是面不改色,命令整队进行砍杀训练。
赵云和庞统在边上看得目瞪口呆。庞统甚至劝寇严说:“这样训练,他们的脚伤没有十天半个月好不了。这样岂不是更影响他们的战斗力吗?”
寇严一边认真地看着他们的动作,一边对庞统和身边的赵云说:“岑奇的这个别部,是我手中最强力的部队。没有之一。他们的训练强度一直都是全军最大的。至于让他们在碎石场上训练,这是对他们的惩罚。也是对岑奇最好的提醒。当年在他们还是一盘散沙的时候,我为了让他们感受到敌人的残酷,战场的危险,就让他们赤脚踩在坚冰之上进行训练。他们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存在。我宁愿他们在这之后养伤十天半个月,也要他们记住,训练场就是战场!只有训练的时候花十倍的努力。在战场上才能比别人多出一分活下去的希望。赵司马,你也是无数次从战场上活下来的人。应该理解我说的话。”
“属下明白,是属下的失误,属下愿意领罚!”赵云单膝点地。
“不,你没错,是我的疏忽,许久未曾到这里来看他们训练了,没有发现他们这段时间心生懈怠。幸亏今天走了一趟,要不然时间长了,才会出大事!”寇严如是说。
庞统在一边看着,听着。将士们的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鲜血很快染红了他们站的区域并且蔓延开来,血腥之气扑面而来。这时他才意识到,寇严这么做的用意。不由再次刷新了对寇严的认识,自己真的不能再把她当普通女孩看待,她是主公,是有争夺天下之野心的主公,自己不能再被她卖几个萌就蒙了过去。
结果这一天,所有的军医学徒都被集中到了岑奇的别部,目瞪口呆地看着整个部队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症状,血肉模糊的脚掌。天啊!这到底是怎么搞的?这样还能下地走路?这样还能打仗?寇严在下令让他们全力救治之后,就带着庞统回了中军帐,留下赵云一个人反思自己。
一回到中军帐,寇严有些懊恼地对庞统说:“原本想让你看看,我手中最厉害的一支军队,结果却变成这样。”
“属下已经看到了,除了大吃一惊之外,也是深感佩服!尤其是那个岑校尉,此人不但勇武,而且对您也是赤胆忠心,这真是长沙的福气!”庞统由衷地说。
“说起来,他还是我从新野带出来的人呢!与三将军张飞有些渊源,他们兄弟两个原先是在张飞帐下听用的,后来岑奇归了我师兄,也等于是归了我,却不知他的哥哥如今怎样了。想来是死在乱军之中了。”寇严怅然道:“庞师兄,我一直都认为,训练当中多一点受伤流血没什么的,因为到了战场上,就不是受伤流血这么简单了,这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
旁听深以为然地点头:“大人说得没有错,属下现在也明白过来了。只是,岑校尉的这个别部如今全员伤成这样,大人您是真的不打算在这半个月里打动攻城战了吗?”
“既然老师已经和黄将军商量安排细作入城的事情了,我们当然要给这些细作发挥的时间和空间。如果我们贸然进攻,势必会对他们的活动造成影响,再说了,襄阳的城池之坚固更胜江陵,我也没有周瑜那么多可以用来做炮灰的士卒,这连续五六次的攻城战,我是没有本钱打的。”
此时庞统对寇严时不常地抓周瑜出来抹黑已经习以为常了,故而他假装没听出来,依然犹豫着说:“您真的打算用大量的投石车来攻城吗?属下总觉得这个法子似乎缺点什么。”
“缺什么?”寇严盯着庞统:“师兄正好为我参详参详,我一个人想出来的法子难免有许多疏漏的。”
“如果数量庞大的投石车骤然出现,曹仁一定有所警觉,他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等着我们架起投石车来攻击他,他会先下手为强。骑兵一出,到时候我们未必能扛得住。如果我们挖战壕抗骑兵的话,投石车该如何安置?”庞统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是啊,这些问题都是亟待解决的。”寇严点头道:“但是办法总比困难多不是么?有你和老师在,一定能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比如说,在投石车的周围设置战壕,埋伏弓箭手。又或者是其他的法子,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庞统皱着眉头,并不言语,他知道办法一定是有的,但是想不起来却也是白搭。好在现在周瑜都还没撤,投石车的制造也需要时间,他们还有空间去思量对策。
周瑜在寇严部队抵达十天后正式撤军,来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走的时候却难免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寇严看着他们大张旗鼓地拔营后撤,心中冷笑连连。这个周瑜,果然是个包藏祸心的,哪儿有人家撤退像他们江东这样的?人家都是趁着夜色偷偷撤离,留着空营帐迷惑敌人。
可他倒好,恨不能张灯结彩,敲锣大鼓地告诉别人他们撤了,寇严估计此时周瑜心中最好的方案是去襄阳城发个传单,告诉里面所有的人,他周瑜要撤军了,城外只剩下寇氏一家了,襄阳城保住了!
任谁都会以为,只有江东和长沙联手,集合两家的兵力才有可能拿下襄阳,现在周瑜明目张胆地告诉曹仁,江东军撤了,剩下长沙一家,意味着你可以高枕无忧了!
寇严明知道周瑜打得是这样的算盘,心中无名火烧,却是拿他没有办法。因为两家已经撕破脸皮了,即便江东留着也不会帮寇严。万一长沙胜券在握了,没准周瑜还会为了拖长沙后腿而去帮曹仁的忙。现在他乖乖撤军了,也算是安了寇严的心,只是这么无耻不要脸的退兵方式,让她怎么想都觉得牙痒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