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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郡王夫妻同时得了怪病,太医们束手无策,密郡王的母亲,宫中的陈妃实在熬不住了,便求到了当今的面前,求皇上派御医给密郡王夫妻诊治。当今派了御医到密郡王府,诊脉过后却也是束手无策。密郡王夫妻的脉相极为正常,并没有丝毫不妥之处,至于身上的如蛇皮般的结痂硬皮,其实只是皮肤过敏后过度抓挠导致的。
御医不查不出密郡王夫妻碰触了什么东西导致皮肤过敏,所以也没法子对症下药,只能让密郡王府的下人用苦参蛇床子半枝莲煎水让密郡王夫妻浸浴。原本这个方子清热止痒效果是再好不过的,就算不能立刻根治,也会大大减轻患处的奇痒之感。可是这个法子对密郡王夫妻却没有什么效果,这两人依旧痒的死去活来。
御医都没办法了,最后不得不将密郡王夫妻绑起来,不让他们抓痒,因为御医发觉若是不用力抓挠,患处的症状明显减轻不少。于是密郡王夫妻就开始了一段生不如死的煎熬日子。密郡王妃只是手臂奇痒,症状比她的丈夫轻的多,只受了十日煎熬,手臂上便不再有那奇痒之感,硬硬的厚皮也逐渐脱落,露出了皮肤的本来面目。
御医一看这法子倒是歪打正着挺管用的,便更加将密郡王爷严严实实的绑起来了,就连他想在什么东西上蹭一蹭都不能够。密郡王因为上身奇痒难耐,他又被绑的严实,便只剩下干嚎这一个发泄途径了,喊了不过半日,就将嗓子彻底喊倒了,嘶哑如粗砂磨擦之声一般,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就连密郡王的亲娘陈妃都受不了那份魔音穿耳,只出宫看了儿子一回便不来了。
倒是密郡王妃因为切身尝过那奇痒难忍是怎么一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便每日陪在丈夫的身边,用冷帕子不停的给丈夫擦拭身体,只有冰冷的帕子能让密郡王爷的奇痒之感能暂时减轻一些。而那位侧妃柳絮因为实在看不得那密郡王那如此裹着厚厚蛇皮的上身,竟当着密郡王的面呕吐起来,便让密郡王彻底厌弃于她,只是得宠了七日,柳侧妃就彻底失宠,很快便消失在密郡王府的后院之中了。
密郡王府的情形如何,萧泽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他也没有再出手对密郡王做些什么,让密郡王痒上一个月,也算能抵的过那日他口出秽言之过了。若是他从此反省,那自是再好不过的。若是密郡王不知悔改,萧泽以后自然还有别的手段收拾他。
密郡王夫妻突患怪病奇痒难耐之事绝大多数人并不曾多想,可萧淅却不是这绝大多数人中的一个。他突然想起自己那回面颊极痒,若不是得了四皇子私宅里一个老花匠的偏方,他也不可能那么快好起来。当时那老花匠就说他是中了算计,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算计他的。密郡王夫妻的痒症会不会也是人为?
这一日,萧淅出了王府,悄悄来到了四皇子私下置办的那座私宅。四皇子有心大位,自然要培养一些心腹之人,这些人有的是放在明面上的,可更多的却是私下的。所以萧经便与这些心腹们做了约定,每五日与他们在私宅见一次面,若是有紧急的事情,也可以往恪郡王府送信,临时在此会面商讨要事。
萧淅目前还是四皇子的心腹之一,今日又是会面之期,萧淅便先去了那座宅子等候。因为当今现在喜怒不定,四皇子又被没头没脑的训斥了好几回,所以萧经现在也没了太子刚刚被废之时的高调,心腹们的私底下的小动作也都全部被叫停,所以今日的会面只是例行见面,并没有什么要紧之事需要商量。
众心腹陆续离开了位于羊牯胡同的宅子,只有萧淅留到了最后,萧经见萧淅迟迟不走,知道他必有什么私密之事,便叫上萧淅一起去了后园。这堂兄弟二人边走边说,萧淅半含半露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萧经听萧淅说完之后面上立刻浮起惊疑不悦之色,他沉声说道:“阿淅,我是吃饱撑着了还是怎么的,要费那么大的力气作弄五皇弟?有那功夫手段,我做些什么不行?”
萧淅细细一想的确也是这么个道理,若有这样的手段,何不直接除了五皇子,这才是从根上铲除对手,只是让对手痒上一个月对大事根本不会有任何帮助。这么一想,萧淅心中的疑惑越发大了。
“王爷,密郡王之事透着古怪,您看这事会不会与我那弟妹有关系?”萧淅皱着眉头不很确定的问道。
“你弟妹?你说的是杜氏?”萧经想了一下才问道。
萧淅点头道:“对,就是她。她可是苗人血脉,苗人惯会做这些鬼鬼祟祟之事。现在想来,我们王府的变化全是从杜衡嫁进王府开始的。大哥被玉碟除名,我……对了,就在杜氏敬茶那日,我的手腕便如同火烧一般,直烧了好些日子,真真吃尽了苦头。还有,春上的时候我的脸也突然痒的不行,多亏王爷给了方子,我才少受了许多苦头。”
随着萧淅的话,萧经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双眉也紧紧拧起,他突然伸手折断面前的一茎墨菊,攥在手中狠狠一抓,浓绿的花瓣纷纷飘落。萧淅见此情形心中先是一惊,继而又流露出一抹喜色,忙又上前说了起来……
“想不到这杜氏还真是个人物!她既然成了本王大业的绊脚石,本王就绝不容她再活下去。”听萧淅说完,萧经冷冷说道。
“阿淅,你与杜氏同住于王府之中,这事还得你来办。”萧经突然转身对萧淅说了起来。
萧淅面露为难之色,皱眉说道:“王爷有所不知,我们王府之中各园都设有小厨房,平日除了请安偶尔能遇上,我们并没有什么机会见面,想下手也是极难的。”
“哦,是这样么?阿淅,你有难处我是知道的,可是杜氏是深闺之人,我若是派人下手,只是怕会惊动王叔和阿泽堂弟,反而将事情闹大了。而你本就是宁亲王府之人,凭谁也想不到你就是下手之人。阿淅,若是你能做成此事,我必有厚报。你做龙禁尉已经很有些日子,早就该动一动了。”萧经立刻丢了一个看上去很有诱惑力,可实际上却没有任何实际内容的承诺。
就是这个没有什么实际内容的承诺,却让萧淅激动的连连点头,他赶紧说道:“我一定想尽办法为王爷办好此事。”
萧经这才笑着点头道:“阿淅,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好这事,我等你的好消息。对了,后日你再过来一趟,我给你些好东西以助你一臂之力。”
萧淅听了这话心中更加有底了,他知道萧淅所说的好东西必是那个老花匠制的毒药,真不知道那个老花匠是什么来历,他看着其貌不扬,解毒制毒的本事可是不小。
却说萧淅出府,他并不知道有两拔人在暗中监视自己。一拔是宁亲王爷手底下的暗卫,另一拔则是由萧泽手下的轩辕岳训练出来的暗探。这两拔人都跟到了萧经的私宅之外,因为萧淅是白日出门的,为了不打草惊蛇,这两拔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止步于私宅之外。所以萧淅在那宅子中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们并不清楚。
萧淅在萧经私宅之中停留了近两个时辰才离开。他走之后天色也渐渐暗了,宁亲王爷的暗卫与萧泽的暗卫各有一人借着暮色的遮掩悄悄潜入那座私宅之中。可是这时萧经也已经由暗道返回恪郡王府,这座三进宅子里只有两房下人并两个老苍头看宅子,暗卫们再没有发现一个主人。
两名暗卫在这座宅子中一无所获,只能再悄悄退了出来。这两人都没有发觉他们的行踪其实早就落在了住在花园一间小屋子中的老苍头的眼中。这个老苍头也就是给了萧淅止痒药的那个老花匠。
暗卫们各自回去向自己的主子禀报,其实他们都已经发现了对方,只是没有点破而已。这件事还是要尽快向他们的主子禀报才是。
宁亲王府之中,宁亲王爷听完暗卫的禀报,皱眉喃喃自言自语道:“是谁的人也在暗中盯着淅儿?难道是皇上的人?”而在金宝银楼之中同样得了禀报的萧泽却明显轻松许多,这是因为他知道另一拔暗探必是他的父王暗中派出的。
“叫金四进来”,萧泽淡淡吩咐道。
没过多一会儿,獐头鼠目的金四便跑了进来,他满脸堆笑的说道:“小人听公子吩咐。”
萧泽将一纸字条将给金四,淡淡吩咐道:“把这宅子的真正主人查出来,明面上的不算。”
金四立刻躬身应道:“是,小人领命,公子,您是再坐会儿还是现在就回王府?”
萧泽听金四这话说的奇怪,便皱眉看向他。金四被看的额上直冒汗珠子,忙小声说道:“公子,芸娘今儿在店里,她听说您来了,吵着要上来服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