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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妍拖贾夫人帮她找了两个经验丰富的稳婆,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张妍就把她们请到了家里。她这么做一是为了安心,二是想看看她们的人品。
张妍答应给她们四十两银子。她们两年也挣不了这么多银子。
“张严”一直不回来,她们就偷偷跟吴妈妈打听老爷是不是不要夫人了?
吴妈妈就把“张严”怎么宠夫人的事说了一遍。“老爷说了,只要夫人和小主子没事,他回来后人人有赏。”
为了高额报酬和额外赏赐,两个稳婆把看家的本事都使了出来。
一醒来,张妍就发现雪球又在她肚子上爬着。“再过一个月你就能看到他了。”
雪球在张妍的肚子上蹭了蹭。
张妍指了指家庙,雪球就出去了。一会,家庙的烟囱就开始冒烟。肚子大了以后,张妍就想:雪球这么聪明,能不能让它帮自己去家庙生火?这样她就不用天天跑了。教了几次,雪球就会了。
梳洗完后,雪球回来了,一回来就爬到了张妍的肚子上。张妍摸了摸雪球的脑袋:“要是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呀?怪不得无影老人那么喜欢你。”
雪球冲着张妍的肚子叫了几声,好像在说:“我回来了,我们继续玩吧。”
肚子里的小家伙动了动。
张妍摸了摸肚子。小家伙动的越来越频繁了。
吴妈端着早饭走了进来:“夫人,吃饭吧。”
“嗯。”
吃完饭后,张妍就带着雪球、黑球、花球、李妈到小树林里散步去了。
一会,两个稳婆也过来了。张妍要是有什么事,她们的可就亏大了。
走了一会,一个婆子问道:“老爷快回来了吧?”没几天就过年了,夫人也要生了,老爷怎么还不回来?
张妍笑了笑:“嗯。”
从小树林回来后,张妍就带着雪球从地道去了家庙。把脸上的面具取下来后,张妍走到大门囗问道:“有人在吗?”
两个婆子听到后赶紧走了过来:“有,有。大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去把韩妈妈叫来。”
“是。”
张夫人和韩妈妈正在清点祭祀用的东西,守门的婆子来了。行完礼后,守门的婆子看着韩妈妈说道:“韩妈妈,大小姐让您过去一趟。”
张夫人有点紧张:“妍儿怎么了?”
“老奴也不知道。”
韩妈妈:“大小姐可能想要什么东西。”
张夫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好。”
到了家庙后,韩妈妈拍了拍门:“大小姐,您在吗?”
“在。”张妍取下门栓朝外面看了看。她穿着披风,门缝又窄,张夫人和韩妈妈都没有发现她大着肚子:“母亲。”
“妍儿。”张夫人的眼睛又红了,女儿要清修,谁都不见。她已经七八个月没有看到自己的女儿了。“妍儿,你缺什么?我让韩妈妈给你添。”
张妍给韩妈妈使了个眼色,韩妈妈就把守门的婆子和丫鬟们都打发了。
张妍看着韩妈妈说道:“去跟王姨娘拿钥匙。她要是不给或者想跟着来,你就问她句:你觉得一个女人能打得过两个男人吗?”
“是。”
王姨娘正在试衣服,韩妈妈来了。“哎哟,您怎么来了?”
“大小姐让我过来拿钥匙。”
王姨娘挥了挥手,丫鬟们就出去了,王姨娘坐下喝了口茶:“怎么?想出来了?行啊,慧儿的奶娘在哪?”
韩妈妈笑了笑:“大小姐让我问你句:你觉得一个女人能打得过两个男人吗?”
王姨娘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这件事,她一直不愿意深想。难道,那天晚上家庙里还有其他人?谁会半夜去家庙?夫人?王黎轩?钥匙在她手里,夫人也不可能翻墙。那就只剩下王黎轩了,他那么喜欢那个死丫头,她躲在家庙不见他,他翻墙进去一点都不奇怪。
要是夫人说慧儿雇人杀那个死丫头,老爷肯定不信。可……要是王黎轩说……想到这,王姨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其实,张妍只是想让王姨娘觉得她还有别的证人。结果她一下子就想到了王黎轩身上。
韩妈妈:“想好了吗?大小姐可还等着呢。”
王姨娘咬了咬牙:“我想见见大小姐,她们是亲……”
她刚开了个头,韩妈妈就打断了她:“先把钥匙给我,其它的以后再说。”大小姐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不然也不会让她把丫鬟婆子都打发走。
王姨娘没法,只能回屋把钥匙拿了出来:“我劝劝老爷,让大小姐出来过年。”
“不急,我问问大小姐。看她想在哪过年。”夫人也想把大小姐接出来。“我先走了。钥匙一会给你。”
“不急,不急。”
韩妈妈一走,王姨娘就把桌上的茶杯扫到了地上。该死!怎么偏偏让王黎轩碰上了?
张夫人和张妍隔着门聊了会,韩妈妈就回来了。张夫人着急的问道:“钥匙了呢?”
“在这。”
“快开门。”
“是。”
门一开,张夫人就急急的走了进来。韩妈妈一进来就从里面把门关上了。
张妍笑了笑。
张夫人想抱抱自己的女儿,张妍向后退了退:“母亲,先进屋吧。”
“好,好。”
张妍的屋子没有生火就带着她们去了厨房。
进去后,张妍就把披风解了下来。披风一解下来,张夫人和韩妈妈一下子就傻了!
过了好一会,张夫人才缓过来:“妍……妍儿,你……你怀……怀孕了?”
张妍点了点头。
张夫人心存侥幸的问道:“谁……谁的?”
张妍看着张夫人竖定的说道:“我的。”
张夫人差点晕倒,韩妈妈赶紧扶住了她。
“妍儿,你……你怎么这么傻?这孩子……这孩子不能留。”
“能,母亲,我都安排好了。”
“你怎么安排的?要不,母亲给她找个人家。”
“母亲,您误会了。我要自己养。”
“什么?!不行!”
韩妈妈也觉得孩子不能留在张妍身边:“大小姐,我知道你舍不得。可……这孩子的父亲是……”韩妈妈在心里说道:是山贼,是釆花贼。“大小姐,生下来就送走吧。这样对你、对孩子都好。”
张妍笑了笑:“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你们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这……”
张妍本来想瞒着她们。可……离预产期越进,她就越不安:“韩妈妈,万一……,我想孩子拖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