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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苏若轻唤了一声,云宵真君早就看到张启了,只不过现在用得伪装进城,他们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找到山河鼎,这人暂时先不去管他。云宵真君扫了两个徒弟一眼“正事要紧。”
好吧,正事要紧!苏若暗暗的瞪了张启一眼,默默的跟在云宵真君身后,往万宝阁走去。
张启正笑眯眯的做着两个小美人的调解人,余光中看到三个极其怪异的组合进了前面的万宝阁,他总觉得那三人很熟悉,脑中的系统郑重提出了警告“你若是不想死,最好快点取了神器离开这里。”
“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有谁能胜过我?”张启摇了摇手中的羽扇极自信的说。
“忘了你的胳膊和腿是怎么断的了?”系统君尽责的提醒了一句。
张启灵台一闪,终于知道那三人给他的熟悉感是什么了,他咬牙切齿的道:“白祈!苏若!”这两人决对是他的克星,只要碰上他们,他就没有好事发生。
“还有一个是北昆仑首座云宵真君。”系统君补充了一下。鉴于张启死了,它也就要跟着销毁,一时不查跟张启绑定的系统君十分的郁闷,它怎么就这么倒霉,跟他绑定了呢?换成跟他一起的那个小姑娘,都靠谱很多。照张启的修为、心境,能安全度过雷劫么?唉,为了自己,还是多找些神器、法宝什么的,度劫之时,也多几分保证。“他们来皖南的动机很可能跟你一样,若是云宵真君出手,你肯定拿不到。”
“咱们先去。”张启突然觉得这样很〖兴〗奋,若是能先一步把云宵真君看中的东西拿走,再在他们面前用出来,不知云宵的脸色得有多难看,想想就大快人心。“快点,往哪边走?”越想越开心,他强忍着才没大笑出声,很是有些迫不及带的问道。
“往东,现在离得太远,只能大约知道个方向。”
张启心中有事,懒得再于两女纠缠,借着沐秀横眉冷对之时,果断抽身:“唉,都是我的错,原不该多管闲事的,怨不得姑娘见怪,就此告辞。”说完,干脆利落的转身走了,到让沐、薛两女呆了一阵。
云宵真君在万宝阁里转了一圈,给掌门玄一真君传了剑书,又详细询问了一下附近海域的详情,方才带着白祈和苏若,出了城,御剑向东,按照海图中最有可能藏有山河鼎之处,飞了过去。
张启与云宵真君师傅三人都是一路向东,方向一至,路线重合,张启目前的实力照云宵师徒三人差得远,便是先行一步,半路也被追上了。
苏若的外放的神识一扫到张启就笑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师傅,张启那个叛徒就在前方,咱们顺手将他作了,再去寻宝也一样。”
云宵真君无可无不可的点了下头,他之前不愿在榕城里收拾张启,一是耽误时间,二是怕被血影教得了山河鼎的消息,派人来夺,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打算以后再收拾他。如今既在半路上遇到了,就像苏若说的,宰了他就是顺手的事儿。
苏若得了云宵真君的首肯,急催飞剑,未几便拦在张启身前,她此时依然是人高马大的丑妇人装扮,看着张启,张开阔唇大笑道:“打劫!”
听了这两个字,张启差点没从葫芦上栽下去,游走修真界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么直言不晦的抢匪。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苏若,心里盘算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到底是苏若还是白祈?看这身材,应该是白祈,只是这说话的方式,很有苏若的风格。他眯起眼睛,笑道:“劫什么,色么?”
“呸!”苏若直觉的吐了他一口,怒道:“你有色么!”
这回张启很肯定了,面前这五大三粗的丑女便是那个清丽绝俗的苏若,他啧啧称奇,一个那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忍心把自己弄得这幅模样。“跟你比,我应该是有的。”不知怎的,他突然很心情的调笑一下苏若,之前在昆仑时,他装得够久了,既便是入了魔道,也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本性,天天端个笑模样与人周旋。今天,他就想做一回原来的自己。
你妹!苏若从来都是懒得在口舌上打官司,看你不顺眼直接下手揍的那种。她见张启如此嚣张,直接一剑就劈了过去。
张启这段时间一点都没闲着,他不知淘到了多少宝贝。见剑劈过来,动也不动,身上红光一闪,居然将苏若这一剑给接了下来,身上丝毫未损。
云宵真君和白祈早就到了,见到张启凭借身上的宝衣硬接了苏若一剑,还全然无事的样子,都有些异外。云宵真君见多识广,一见张启身上的法衣,目光一闪,笑了:“龙鳞衣?这小子运气不错。”
“嗯,他确实气运非凡。”对于张启运气好这一点,白祈从不否认。自上次一战之后,他对张启身上层出不穷的法宝、仙器、半神器什么的,印象最深刻。若不是运气好,怎么可能得到那么多法宝。
云宵真君淡淡一笑“气运终究是外物。”他看了白祈一眼“你也上,早点解决了他,咱们早点上路。”
白祈抿了抿唇“我对于他每次逃脱用的招式比较感兴趣。”
云宵真君道:“为师看着呢。”语气极为自信,那一次被他在眼皮子底下跑了,是因为他还是昆仑弟子,他有些疏忽了,现在可不会了。
本来张启斗苏若就有些吃力,他身上的法宝、仙器虽然,对付一般的修士尚可,遇到苏若甚至就歇菜了。这姑娘属于纯暴力型的,把一剑破万法这句话诠释的极其到位,不管他扔出什么法宝,都只是一种结局,一剑劈翻。能破坏的就直接破坏掉,不能破坏的,也要让它再也发挥不出威力来。
一个苏若就让张启觉得辣手,再加上一个白祈,旁边还有云宵真君压阵,他有种自己大限已到感觉。再次躲过苏若的九道剑气,却被白祈的剑在身上添了几道血口,身上龙鳞衣,在经过无数次的打击之后,终于坏掉了。没有了护身之衣的张启,躲得更加小心翼翼。
苏若、白祈两人一前一后,同出一剑,立刻让张启感觉到了无力的压力,剑气在他身边割出了无数细小的伤口,溢出的鲜血将张启染成了血人。眼看着那简单的一式直刺,他却生出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清晰的到死亡的压力。
“等等,我知道你们要寻的神器在哪里!”免力侧了身子,被双剑洞穿双肩的时候,张启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
云宵真君在张启期盼的眼神中,终于开口说了一句:“你们两个快点!”
张启差点没气吐血,可他现在不敢跟云宵真君叫板,只能狼狈的再一次躲过双剑,腿上又多了两个洞,眼见奔着丹田而双剑,他再也无法躲避的时候,他拼尽全身灵力,启动了掌中的一道符宝,突然响起的光圈,将张启罩了起来,再一次躲过了损坏丹田的一击。张启后怕的握紧了拳头,冲着云宵真君大声道:“真君,我有南明离火珠的消息,您不想用要么!”刚才那一瞬间,要活下去的念头占具了他整个大脑。神器虽好,也要有命用才能用,小命没了,再好的法宝他也用不了了。启动了符宝的那一瞬间,他没有犹豫的就将南明离火珠的事喊了出来。
“等等。”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南明离火珠几个字一出口,云宵真君就叫两人停了手。
张启连忙后退两步,手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他手中的那块符宝,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闪了闪,碎掉了。张启一阵心疼,这是他得自一个符修的洞府,除了关于符咒的传承之外,只有这枚符宝价值最高。启动它,可以抵挡元婴期高手的全力一攻。只是没想到,眼前的两人这么暴力,才多大会儿,符宝便碎裂了。
“真君,南明离火珠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晚辈斗胆以此跟前辈作个交易如何?”即然注定要失去南明离火珠,他就尽力把利益最大化。惹了昆仑这个修真界第一门派,真是麻烦得很。就算他有外挂,也抵不住一波*昆仑弟子的袭击啊!想他入魔之后,再次出现在修真界,到底遇到多少波要杀他的昆仑弟子了。若不是他们捣乱,他现在最少已经结婴了,还能在金丹期晃悠?
张启每次想到那珠万年九转金莲,因桑巧和温琰的插手而丢掉,就一阵阵的牙疼;还有碧水金晴兽,极品灵兽,也被严自慎和纪晓给抢走了。因为昆仑弟子,他少得了多少法宝、天地灵物啊!最最可恨的当然还是云宵师徒三个,每次遇到他们,他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要不就是一身的伤口。唉,提起就是一把心酸泪。今天要他借着南明离火珠这件神器,把昆仑的事情解决掉,以他现在的实力,和昆仑斗就是作死。
南明离火珠!这个云宵师徒三人都知道,与山河鼎、锦绣图、乾坤剑并称四大神器,具传说,这四件神器都是由仙人所造,后来传入下界的,是真正的神器,而非那些由修真者所炼的半神器可比。
万年前乾坤剑现世,神剑之威,举世闻名。可是其他三件神器,除了山河鼎偶有传说之外,离火珠、锦绣图连提都未曾提过。这张启说他知道南明离火珠在哪里,不会是懵人呢吧?
云宵真君盘算了一下,打算还是问上一问,他看了白祈一眼,白祈会意道:“南明离火珠久不闻其名,你怎么知道的?”
张启勉强站直了身体“我自无极岭内的一处远古修士的洞府得到的消息。”
“你有什么条件,说出来吧。”白祈问道。
“若是找到南明离火珠,昆仑今后再不可追杀于我。”张启的小心肝这个疼,那可是四大神器之一的南明离火珠,就被他这么送出去了。
苏若问:“若是没找到呢?”
“你可以直接杀了我,决不反抗!”张启也很光棍。
云宵真君对着苏若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他同意昆仑不追杀张启,却没说不可以揍他,碰到之后,群起而揍之,只要不伤及性命就没问题的是吧。
苏若和她师傅想得差不多,反正只要不弄死就好么,揍还是照揍。她直接对张启道:“你发誓吧,以心魔发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启憋着一肚皮郁闷,咬牙发了誓。他看向苏若“可以了吧!”
“嗯,咱们走吧。”苏若点了点头。
张启咬着牙往嘴里塞了一颗疗伤的丹药,暂时把身上的伤打理一下,在前面打头。
有云宵真君在,也不怕他跑了。师徒三人跟在后面,时不时的闲聊两句,气氛很融洽。张启在前面抓心挠肝的难受,一面还得不停的让系统感应离火珠的方位。
一连飞了好几天,才找到一处孤岛,岛上腥气冲天,到处都是蛇类,还有一些海鸟的窝,苏若皱了皱鼻子“这些鸟真傻,怎么把家安在这里了。”在她的印象里,蛇可是很爱吃鸟蛋的,也喜欢飞着的小鸟。
白祈一边布下防御阵,一边笑道:“你好好看看,是蛇抓鸟,还是鸟抓蛇。”
苏若闻言放出神识,小岛不大了,她的神识正好布满了整个小岛。此时,正好是鸟爸爸们出来捕食的时候,她瞪大眼睛,看着一只两个巴掌大的色彩斑斓的小鸟,将一条三米长的蛇整个抓起来带走,整个过程,那条蛇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仿佛整个被吓傻了。
“果然鸟不可貌像啊!”苏若叹息道。
白祈好笑的拍了拍她的小脸“休息了,下一次的孤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呢。”
张启带着他们走的方向,在已得的海图上,是一片汪洋,半个岛屿都没有,苏若不只一次的怀疑,张启这小子是不是已经加入血影教,特意来拖着他们的。她虽是这么想,直觉一直在告诉她,张启这回没有说谎。
一夜无话,如此这般又飞行了五天,还赶上了一次大的海上风暴,系统君终于给出了具体的方位,张启松了一口气,指着下面的海水道:“就在下面。”说着,率先跳入了海中。
师徒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同时跳了下去。
张启在水中行动极快,一眨间,他已经潜下了数十米。
苏若轻轻一个侧身,一条小巧而透明的鱼从她身边游过,正好撞到白祈的剑上,一阵细小的声音传来,那条小鱼居然没死,反而借着一撞之势,以更快的速度,奔着苏若的鼻子咬来。
苏若竖剑轻挑,小鱼被弄死了。接着,她就发现,更多同样的透明的鱼,向她围了过来,反而去几个男人视而不见。“真不公平,为什么只咬我一个人啊!”苏若皱着小脸,挥剑斩杀着鱼群。在水中,她的剑凝滞了几分,正在努力适应中。
白祈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他一面出剑,一面安慰道:“世上希奇古怪的东西多了,也许下回咱们就会碰到,专门攻击男人,而不攻击女人的妖兽。”
白祈不过是随口说说,安慰一下苏若而已,却没想到,几人下潜了百米之后,又一次遭到了鱼群的围击。这回围攻几人的鱼个头很大,每头都要一米来长,牙齿锋利,身材细长,尾巴上翘,而且会一种特殊的技能——放电,一旦被电到,就会眩晕。做为一个剑修,苏若姑娘表示,最讨厌用雷电法术的人了。尤其是在水里用电,太特么欺负人了好不好!
好容易杀退这一群鱼,再度下潜百米,这回出现的是海蛇,十米左右的身长,水桶粗细,不但咬人、甩尾,还会喷毒。
张启显然是有备而来,他早就给自己穿上了一身蛇皮衣,居然骗得过了海蛇,没有攻击他。张启一见被海蛇围住的云宵真君三人,偷偷的笑了笑,暗道:我虽说带你们来找南明离火珠,可没说还要帮你们对付妖兽。海里不比陆上,不太平得很,万一出点什么事,跟我可没关系!
他眯了眯眼,悄悄的出手,将下方的几只魔章引了过来,再用了隐身符,脱身而去,几只魔章一见海蛇,便围了过来。海蛇是它们的食物,见到了当然不能放过。待发现被海蛇围在〖中〗央的三人时,魔章极为〖兴〗奋,长长的触手就伸了过来。
“章鱼!”苏若一剑斩掉一只魔章的触手,它疼得身子缩了缩,居然又长出一只来。“师傅,张启跑了。”
云宵真君一直在看着他两个徒弟出力,从头到尾就没动过手。听了苏若的话,淡淡一笑:“他还会回来的。”
一见她师傅这模样,苏若就知道张启要倒霉了。每次她师傅这么笑的时候,都会有个人生不如死啊!
张启并没有心存侥幸那几只魔章和海蛇就能困住云宵三人,他只求阻他们一阻,让他有时间在宫殿入口处,做一些手脚,配合宫殿本身的禁制,将云宵真君很废了,然后再来对付苏若和白祈就容易多了。
他这边刚刚动好手脚,正在做最后的检查时,身后传来苏若清脆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张启一凛,连忙稳定了一下情绪,若无其事的转身,这有一处宫殿,我正在探查宫殿外的阵法。
苏若似笑非笑问:“你看出什么来了?”
苏若现在伪装未除,依然是那模丑妇人的模样。她这表情在张启看来,异常的惨不忍睹,说不出的难看。张启下意识的扭了头,再一次默默吐嘈,这姑娘什么审美眼光,天天顶着一张丑脸,也不难受。
“问你呢,看出什么来了!”苏若见张启不愿意见自己现在的模样,偏要凑到他的正面去,能恶心他一会儿就是一会儿。
“我才疏学减,并未看出什么明堂来。”张启稳了稳神,连忙谦虚的道“真君,小子观这个阵法极为古怪,还请真君出手破之。”
苏若轻轻一笑“阵法么,要破也简单,直接暴力破坏好了。”
张启一愣“这是远古时期的阵法,须得真君出手。”
云宵真君也不多言,走上前去,仔细观察宫殿外的禁制,看了好一会儿,他扭头盯着张启微微一笑“小子,你懂得到是挺多啊。”
张启一惊,暗暗提高的警惕:“哪里哪里,真君缪赞了。”
云宵真君出手如电,直接就奔着张启面门而去。张启早有准备,脚踏七星步,一连闪了七闪,身行极快,带出一连串的残影。可惜,任他拥有百肿手段,境界之间的差距不是他能弥补的,依然被云宵真君抓了个正着,也不见他如何作为,张启只觉得身上一僵,再也动弹不得。他大惊的问道:“真君这是为何?”
云宵真君淡淡一笑:“破阵。”
张启差点没晕过去,破阵就破阵,你抓我做什么!可是小命捏在人家手里,半点也不敢多言,反而颤着声道:“真君破阵,为何要制住小子?”
云宵真君也懒得跟他说话,单臂轻抖,竟是拿张启的身体当做剑用,直往楚制扫去。张启的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被轮起,眼前一道残影滑过,然后头就撞到了禁制上,万幸他的,他自己的设下的陷阱,是被他的胳膊撞上了的“轰!”的一声巨响之后,张启耳鸣不已,剧烈的疼痛过后,眼前发黑,待他好容易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被扔在地上,虽然没缺胳膊断腿,可是全身经脉紊乱,丹田受创,甚至整个人都肿了两圈,混身上下那里都疼,尤其是头部,一抽一抽的疼。
尼妹的,居然拿小爷当剑用!张启差一点便破口大骂,幸好他及时的忍住了,咬紧牙关,络忍着身上的疼痛。此时他才发现,不但行动受阻,连灵力也受阻。若非这里是宫殿外,海水被阻隔在外,他现在就得淹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