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回 言随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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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英兄，此酒如何？”小院内，刘洪望着狄仁杰笑呵呵的说道。

    “此酒不凡！”狄仁杰回味了一番之后，想也不想就说道：“虽然我不知道那望仙楼的酒到底如何，但是相比较而言，这酒恐怕是我喝的最好的酒了。恐怕在长安城内，这样的酒恐怕也是不多见的。”

    “怀英兄所言甚是。”刘洪哈哈大笑，指着狄仁杰说道：“此酒就是望仙楼的酒，只是所区别的是，此酒是我亲自酿制的，与望仙楼的酒相比，要好上许多。”

    “望仙楼？刘洪？”狄仁杰闻言有些惊讶的望着刘洪，忽然拍着大腿说道：“我说刘兄的名字为何如此的熟悉，原来是长安的大善人，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

    “算了吧！我也只是用些钱财赚些功德而已，比不过怀英兄，胸怀韬略，能敌百万兵，虽然看上去怀英兄，手无缚鸡之力，但是胸中却有慧剑，双目之中自有慧光射出，日后成就不可限量，哼，比其他的儒门浩然蒸汽总宗的弟子也不知道好多少。”

    “当年至圣先师是何等圣贤，七十二弟子名传千古，所谓有教无类，莫过于此，可是如今呢？浩然正气宗早就不是当年的浩然正气宗了。”狄仁杰长叹道：“就是那来俊臣吧！本就是一个阴险小人，生性狠毒，这种人也能被列为浩然正气宗内门弟子，这次来参加科举考试，若是人皇录取这种人，简直是我大唐子民的灾难。”

    “天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怀英兄，若有治国安邦的韬略，何不奋发图强，在这次科举中一鸣惊人呢？若是被人皇赏识，就算不能坐镇中枢，也能守牧一方，这样不是很好吗？”刘洪摇摇头说道。

    “这次出山也是因为家母之命。否则的话，我还要等上几年再出山。”狄仁杰说道：“想我要辅佐人皇治理天下，但是如今我自己都未将历代圣贤的经意钻研透彻，又如何能用这些圣贤的经意来治理天下百姓，又如何去辅佐人皇呢？”狄仁杰还是摇摇头说道。

    “或许你有你的道理，不过既然来了，也就不要走了。”刘洪想了想还是说道：“考一场试试看。呵呵！若不是我不是读书人，不是儒门浩然正气宗弟子，我也想去看看。”刘洪笑呵呵的说道。

    “怎么？刘兄也想试试？”狄仁杰惊讶的望着刘洪。他倒不是瞧不起刘洪，实在是儒门浩然正气宗与其他的宗门不同，非从小就开始修行不可。也不是所有的辛苦努力就能一定成功的。浩然正气宗讲究的多是悟性，悟性好的，进步的速度自然是很大的。

    “呵呵！算了吧！不过是试言而已。”刘洪摆了摆手说道：“怀英这些日子不如就住在我这里，反正我也还是一个人在这里。”刘洪忽然嘴巴停了下来，嘴角露出一丝苦涩来，好像是想到什么似的。

    “怎么了？”狄仁杰有些好奇的望着，正待说话，忽然面色一动，惊讶的说道：“怎么你这里有一股阴邪之气袭来。”

    “我的仇人来了，怀英还是早些离开吧！”刘洪苦笑道。他虽然对狄仁杰能感觉到那股阴邪之气感到惊讶，但是不管怎么样，刘洪却不想让狄仁杰受了牵连。

    “朗朗乾坤，岂会允许阴邪之人来此耀武扬威，给我破！”就在刘洪惊讶的时候，只见狄仁杰双目射出慧光，眉心之间一道紫气直贯长空，只见那口中吐出金光，化成一个斗大的“破”字，那“破”字之中居然蕴藏着法则，让刘洪震惊非常。

    “不好，居然有一位浩然正气宗的大儒在此。”空中传来一阵惨叫声，接着就听见一阵阴冷的声音，不是马如风又是何人，只是声音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显然是在狄仁杰一击之下受了损伤。

    “好一个言随法出，今日总算是见到了。”刘洪忍不住鼓掌说道：“都说上古时期，圣贤当道，有言随法出，有价值千金，有价值连城，原以为是传说而已，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凡，怀英兄一字破阵，言随法出，儒门浩然正气恐怕早就被怀英兄练到骨子里去了。”

    “哪里有如此简单。”狄仁杰摇摇头说道：“儒门神通经过这些年演变之后，多崇尚攻伐之术，对于如何修身养性，壮大自身却是很少。我也只是学得了一点皮毛而已，能有今日，也不过是因为每日钻研上古圣贤流传的经典或者字迹而已。若是真正的大成甚至超越上古圣贤却是很难。可惜了。上古圣贤所留下的墨宝太少了，否则的话，我的浩然正气必定能再增进一个阶梯。”

    “圣贤墨宝？”刘洪有些惊讶的说道。

    “呵呵！你看看这个。”狄仁杰见刘洪一脸惊讶的模样，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桑麻纸来，只见上面写了一个“破”字。字迹很是简单，但是让刘洪惊讶的是，这个“破”字之中所蕴含的法则，充斥着浩然正气，无穷无尽，一股强大的力量掩藏在其中，十分的厉害。

    “这是我写的。”狄仁杰却是摇摇头说道：“我临摹了十年的圣贤墨宝才写成这种程度，也是从这里面我掌握了言随法出的皮毛。”

    “有此神通足以让许多修士闻风而逃了。”刘洪摇头苦笑道。他知道刚才那个阴冷的声音是何人，就算自己现在进入化神期了，也不敢自己能只手将其击退，可是眼前的这位狄仁杰，不过是一声大吼，浩然正气破空而出，瞬间就将其击退。

    “刘兄身怀无量功德之气，面容清正，骨骼清奇，日后自然前程不可限量，又何必来羡慕我呢！”狄仁杰摇摇头说道：“儒门浩然正气固然是有些好处，但是也是有弱点的，想我等穷首皓经一辈子，距离长生也不知道有多远，就算那上古圣贤，也只是成就神道，无缘仙道。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如今的浩然正气宗大部分人已经抛弃了儒门原本的修行模式，利用玄门、甚至佛门的修行法门，来催动儒门的攻击法门，固然有可能达到长生，可是却失去了儒门原本的模样。”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刘洪忽然想到地球上的名句，轻轻的念道。或许这就是以往圣贤们的心思吧！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狄仁杰口中轻轻的念叨，最后双目放光，眉心之间居然冲出一道紫光，泥丸之上，也是紫色氤氲一片。他站起身来，朝刘洪拜了一拜，说道：“听得刘兄一眼，让怀英顿悟，省去了十数年的辛苦钻研了。怀英在此多谢兄长了。”

    刘洪也没有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能引起狄仁杰如此大的反应，但是想来也是，这一句话是地球上数千年儒家的积淀多提炼而成的，包含了儒门经意，狄仁杰能悟出点什么也是正常的。当时刘洪还是不能当狄仁杰如此大礼的，赶紧站起身来还礼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