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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渡宗赤锋真君化婴大典!修真界里已有数千年未出过化婴真君,想必,这其中肯定沾了不少宿东的光!”
看着背手站在船头的宿东,左晓瑶笑着打趣道,他们此时身处一只貌似无人划桨得小木船上。[*****$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节*****]*
五年过去,相较他们初见时,渡过成体劫已拥有有实体,又在紫缘境空中修养了三十余年得宿东更显年轻,一头短碎发加一身风格古曲得唐装,颇像学习传统文学的年轻大学生,气质飘逸出尘,俊朗非凡,同时,经过现实中得数年,紫缘境空中得百余年相处,他与左晓瑶间,早已不再像当初那般生疏客气,彼此间的相处方式已被磨合得相当自然融洽。
“那我,是不是该找他们收点费呢?”
“可以考虑啊,别得不说,就凭这次,咱们这么给面子得去普渡宗给他们捧场,好歹也该给点得出场费才是,你当年渡劫时得盛况,至今仍在整个修真界里流传,说你是他们的偶像也不为过!”
回身走到桌前径直拎起茶壶为自己倒上一杯清茶,宿东笑睇她一眼道“要不,待我们到普渡宗时,将自己的身份好好宣扬一番,以便取得上宾待遇,同时还让他们好好斟酌一下,该如何好好招待他们的恩人与偶像,才会不失礼。”
左晓瑶干笑着挥挥手道“那还是算了吧,看戏,还是与大多人般在人群中看,才能享受到看热闹的乐趣,我可从来不喜成为台上演戏者。那样多无趣!”
扫了眼宿东放在手上把玩得横笛,她笑着建议道“笛子还是放在唇边吹奏时,才能发挥它的真正价值,你这样玩,落在旁人眼中。只会认为你在装!”
“想赏景听乐,请本师来个即兴演奏,就直说,没必要用这种旁敲侧击得方式,啧、啧!真假!”
左晓瑶随手一挥,一道由茶水凝成得水箭便直射向对方的脸颊,在水箭即将与他产生亲密接触时,宿东宽袖一拂,朗声笑道“哈......哈,怎么。叫我说中了吧,这般恼羞成恼实乃有失风度,不好,不好!”
笑闹归笑闹,江水奔腾。两岸青山连绵不断。不时有各类鸟鸣兽吼声传出,小船缓行其中,这景致确实相当不错,赏景品尝之余,再来点清音雅乐,无异于是锦上添花,为他们这趟本该有些枯燥得旅行更增添些乐趣,至于此行的那个临时目标,倒在其次。
说归说,宿东修行之余。除钻研法阵外,本就喜欢时不时得抚琴弄笛奏上一曲,他也并未打算拒绝左晓瑶此时的提议。
自从生活中多了宿东后,不只令左晓瑶修习法阵之道的路上多了位良师益友,因其还掌握着他生前那个时代得音乐脉络,也使她在学习德音宗得传承秘术神音六章时,少走了许多弯路,毕竟那个时代里得音术方面得应用技巧,与后世这几经变革发展得现代音乐,有着本质差别。
按左晓瑶最初里得打算,以为待自己能够熟稔掌握现代音乐知识后,便可一通百通得学习神音六章,后来却被现实勾结残酷真相给她来了个巨大打击,令她深刻意识到自己那时得想法有多天真,虽然学习与掌握一些现代音乐知识,对她神音六章得修炼也有着那么点好处,据宿东安慰。
与宿东一高歌猛进,已修炼到神音六章第五章不同,比他尚早学习得左晓瑶还徘徊在神音六章第三章顶峰,一直无法突破至第四章,人比人,气死人,令她气结不已,却有无可奈何得很。
好在宿东也不是在方方面面都能打击到她,比如,炼丹!
哪怕同样是用以紫缘境空中那池塘水浸泡过得药材,左晓瑶已能轻松炼出可供成真境修真者服用得六品丹药,且品质上佳,而宿东却是在浪费海量灵药后,连四品丹药的成丹率也不高,品质还相当令人汗颜。
即便是心有不甘得再三努力,所取得的成绩也与他自己的那身修为十分不符,最终不得不黯然放弃,反正有左晓瑶这么位完全算得上大师级得丹道高手在,宿东毫不担心自己修行所需丹药。
随着悠扬得笛声响起,使闻者情不自禁得想要沉浸其中,而左晓瑶则立刻听出这是一首年代已然极为久远得曲子,宿东曾教过她,应景得很,正是专用来赞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出得山水景色美不胜收,令游者不自觉中沉迷其中,足以给人带来极大震憾时得赞叹之情,风格与神音六章中所含括得曲子大不相同。
即便据宿东说他在做‘鬼’得这些年里,并无机会继续自己的那点业余爱好,抚琴弄笛得水准有所下跌,但听在左晓瑶面前,他目前的实力已足以成为她的导师,令她望尘莫及。
片刻过去,左晓瑶一时手痒得忍不住主动取出一把古琴,与宿东得笛声合奏起来,由于二人都相当熟悉这首曲子,如同已曾演练过无数次般,兴致颇高得两人这回配合的得可谓是天衣无缝,不仅悠扬悦耳,令人听之感到心神开阔,眼前仿佛展开了一幅幅极为美妙得山水画景致,二位演奏者本身也十分投入,一时有些忘乎所以。
好在二人的修为有够高,即便不曾刻意观察周围情况,但当江面上突然出现另一条小船,且还像是故意想往他们的船所在得位置划来时,左晓瑶二人都已有曾注意到,只是由于不希望己方兴致被打扰,方才在对方的船已靠挨近他们船身得情况下,仍作视而不见,一遍遍得反复合奏那同一首曲子,希望对方识趣点主动退避开罢了。
再好听得音乐,总是连续不断得重复听,哪怕是现场版。非特殊情况,也足以令人心生不耐,像另一只船上那年龄层次不一得七人,其中至少已有四人因感到厌烦而皱过眉,本想结交两位朋友得热情已被消耗殆尽。
“师傅。我们还是各走各路吧,这两人怎么.....吹来弹去,总这一道曲子,他们自己不腻,我们都已经听腻了,还不如早点去普渡宗,听说除赤锋前辈已晋阶化婴真君外,那位秦师兄也已晋阶为凝丹真人,也厉害得很,真不知道他们都是怎么修炼的!”
转头看了眼抱臂站到自己面前得这位红衣少女。一名貌似年龄在四五十岁得中年人抚了下自己特意留长,被修剪得十分整齐的美须,轻声呵斥道“婷儿不可妄言,各人行事,都有各人得章法。反复重奏同一首曲子。这两位同道自有自己的计较,岂容我等外人置喙!”
顿了下后,长须中年人又强调道“秦啸兄如今已然成为凝丹真人,连我再到他时,也需执晚辈礼,你们切不可再如此冒失,界时徒惹各位同道耻笑,我也护不得你们!”
“是,师傅!”
“是,师叔!”
......
不管心里到底怎么想。其余六人都应承得十分利索,仅中年人捻须而笑得点点头,无意中察觉到其中一个年轻得黑衣弟子欲言又止,仿佛想说什么又敢得样子。
中年人有些意外得问道“政儿可有话说?且直言,不必如此拘谨!”
深吸一口气后,像是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得白衣年轻男子“启禀师叔,前段时间弟子在外历练时,曾遇到过几位南海宗的故交,且一同共事过几天.....其间,弟子在无意中听他们说起,近期可能有会有什么昆仑境的客人来之类的,可据弟子所知,昆仑山应当并未被划归于修真界吧?所以,弟子一直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会有昆仑境的客人来?
中年人手一顿,心头生出几分不解与慌张“此话可当真?为何先前从未听你提起?他们可还提到其它什么话?”
有些不明白自家师长为何会有这番难掩激动得反应,白衣弟子很是肯定得点点头道“当真,当真,弟子得那几位朋友中,有一位是南海宗宁长老的家族后辈,据说,这事不仅他知道,还有他的几位师兄弟也知道,只是弟子当时恰好得到门内的传唤,所以也没顾上多问,以为这不是什么值得保密得大事,刚才说师叔说到其他同道,弟子才突然想到此事。”
与之同时,无人注意到得是,同样听闻这个消息得左晓瑶与宿东也不约而同得皱了皱眉,虽然曲声未乱,但原本那呈角逐状态得氛围已然随之消失。
相较而言,修真界里的信息传辅速度反倒不如当今这数字传媒技术高度发达得俗世,再加上他们本就在修真界里走动得少,左晓瑶二人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
“你再仔细想想,他们当时说得是昆仑境已来了客人,还是将要有客人来?”
察觉到中年人相当重视的态度,心下不自觉得有些紧张的白衣弟子再次肯定道“应该是说‘要来客人了’,因为他们当时还曾提到凤菱前辈若能晋阶之类得话,好像来不来客,与凤菱前辈能否晋阶有关,这点也让弟子很奇怪,所以特别注意了下。”
一曲终了,相对而坐得两人彼此交换了个笑容,这也是他们后来在日常生活中养成得默契,不需多言,有时只需通过一个手势,或是一个表情,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虽然左晓瑶还掌握着另一种极为方便了解宿东得一切思想动态的方式,但她没动用过,也不打算动用,只有付诸过真心得联系,牵绊才会更深,面对一些艰难时,才更能心无介蒂得协力应对。
若果然有昆仑境得来客到来,那将可能会意味着什么!
不仅左晓瑶明白那位隐约知道什么得中年人为什么紧张,宿东心中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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