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叔叔小说www.kelibujiq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坐了一天的车,辰天感觉自己快要被颠散架了。
今天第8集团军的指挥部临时设在一个法国小村庄里,士兵们征用了这里的大部分民居,而村民们今天只能到教堂里过夜了。
看到这个情景,辰天不禁想起从前电影里的某些场面,似乎是美国独立战争时期,英国人将美国村子里的人全部赶进教堂,然后锁上门放一把火。
“晚上教堂不会着火吧!”辰天扭头对一旁的霍夫曼说道。
霍夫曼一脸迷惑,“殿下,怎么忽然这么问?”
“呵呵!让士兵们晚上注意安全,小心防火什么的。万一教堂着火而那些法国人挂了,我们就成恶魔了!不下地狱也会被人骂下地狱的!”辰天半开玩笑的说着。
“那倒是……这一路上法国平民还算合作,我们也不用为难他们!”霍夫曼看来是当真了,还找来一个军官仔细叮嘱了一遍。
辰天活动着脖子、胳膊、和腿,一边走到参谋们刚刚铺好的地图前,一个参谋还在做最新的标示。
“少校,今天我们前进了多少公里?”辰天觉得坐装甲车就已经这样了,恐怕那些坦克手们就更惨了,而且一路上不时可以看见一辆辆抛锚的坦克,而坦克手们则极其郁闷的在一旁进行修理。
那个参谋如同条件反射一样挺直了上身敬了个军礼,“报告亲王殿下,大约75公里,这已经算快的了,我们昨天才前进了60公里。”
“哦,很好!少校,不用拘谨,继续忙你的吧!”辰天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法军撤退的时候破坏了几乎所有的桥梁和大部分公路,现在先头部队几乎是一边前进一边搭桥铺路,从巴黎到法国最南部有大约1200公里,如果一定要打穿整个法国的话光走就要走半个多月了。这还是没有遭到对方阻击的情况下,一旦与法军遭遇,一天能前进几公里就很难说了,不过扫平法国也未必就要看到地中海沿岸才算数,也许再打个几天法国政府就决定投降了,或者出个维希傀儡政权之类的。
这时霍夫曼布置完安全警戒任务也走到地图旁边,“亲王殿下,现在我军三路部队都没有遭遇法军像样的抵抗,看来霞飞是决定集中兵力在法国腹地与我军作战了!”
“那就好,我还怕他分兵与我军周旋呢!兴登堡将军和黑林根将军那边有什么新情况么?”
“兴登堡将军的第5集团军也进展顺利,他们现在与我们齐头并进,两个集团军之间相隔大约30公里。黑林根将军的第7集团军也按照计划跟在我们两军后面负责支援和保护后勤运输线,由于他们还要负责修复铁路线,因此第7集团军的主力距离我们有大约60公里,也就是一天的路程!”
“嗯!我想只要继续这样稳步推进,法国人也耍不出什么花招来。总参谋长哪里没有什么最新指示吧!”
“暂时还没有!总参谋长还稳坐巴黎掌控全局呢!”
“很好!”辰天摸了摸肚子,差不多该吃晚饭了。
指挥部外面,士兵们还在布置警戒哨、架设电话线,一片忙碌的景象。在他们头顶,好几个旁然大物悄然飘过,一些士兵们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忙自己的了。
普林斯的第5集团军原本就是飞艇大户,当夜晚飞机侦察效果较差、起降存在一定危险的时候,兴登堡毫不犹豫和吝啬的将大批飞艇派出来执行空中警戒和侦察的任务,中路的3个集团军都处于这些大家伙的庇护之下。
飞艇上,一个年轻的军官表情沉醉的看着舷窗外面的美丽夜景,地面上是星星点点的火光和灯光,而天上那轮明月几乎掩盖了星星的光芒,晴朗的天空中还飘着几丝浮云。
“德克少尉,来个牛肉汉堡吧!”一个艇员热情的将香喷喷的汉堡递了过去,他们的飞艇要在天上呆一整夜,所以飞艇上食物、水甚至马桶都一应俱全。
“喔,马尔库斯先生,真是太感谢您了!”年轻的少尉转过头来,这种优雅的环境让他胃口大开。这艘中型齐柏林飞艇的吊舱里能够容纳20多个人,现在这里除了6名艇员和他这个实习军官之外,就只有一台发报机和三挺重机枪了,因此这上面的空间显得非常充足,艇员们甚至在角落了用布围起了一个简易厕所,这一切对德克来说都意味这一次舒适的飞行。
“少尉您太客气了,以后就叫我马尔库斯下士好了!”刚才那个艇员微笑着回答道,飞艇的发动机声音远没有飞机那么大,所以上面的人也可以较为轻松的交谈。
德克拿起汉堡咬了一口,看来厨师们的手艺很不错。
“那么马尔库斯下士先生,您在飞艇上已经呆了很久了吗?”
“有8个月了!”马尔库斯说着边给其他人分发食物,并向德克示意水壶就在他们旁边的一个篮子里。
“乘坐飞艇安全么?我是说上面的气囊里全部都是氢气!”德克小心翼翼的问出了他上飞艇之前就一直想问的问题。
“这有什么安全不安全的!”马尔库斯拿着自己的汉堡咬了一大口,嚼嚼吞下去之后才继续开口道:
“这是战争,不论你在什么地方,随时都有可能毙命。杀死你的可能是一颗子弹,或者一块弹片,还有敌人的刺刀之类的,担心什么时候会死是没有用的。我们的命运注定了我们要为这个国家而战,必要的时候要为这个国家而死。这个大家伙被钻几个眼是没有问题的,一旦发生大爆炸,我们也不会有痛苦的感觉,一下子就升入天堂了,呵呵!”
德克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继续进攻手里的汉堡。
两人很快都消灭了自己的汉堡,灌了几口水之后感觉满足极了。
马尔库斯坐到属于他的那挺机枪旁边,“这艘飞艇的武器除了这三挺机枪之外,吊舱下部的弹仓里还挂着几颗炸弹,不过炸弹使用的几率要比机枪高得多,因为机枪主要是用来对付空中目标的,但是开飞机的那群小伙子早已将法国上空会飞的东西都干掉了,害得我们现在连鸟都很少看到!”
封闭的吊舱里一片笑声,德克也跟着笑了起来。
“少尉,听说您之前是在柏林的什么军校学习?”另外一个艇员远远的问道。
“是的,先生。我刚刚从柏林高级军事学院毕业,我是自愿来到前线的!”德克觉得自己登上这艘飞艇真是机缘巧合,不久之前他刚刚前往第5集团军的一个团参谋部报到,上级为了让他更好的了解情况,就让他搭乘飞艇参加一次夜间侦察行动。
“喔,柏林!”好几个艇员羡慕的说道,看来他们大都是来自某些偏远的小城镇。
“等战争结束了,我一定请大家去柏林喝啤酒!”
“喔噢!”吊舱里又是一阵欢呼。
“巴黎的酒馆我们去过了,现在少尉说请我们去柏林喝酒,那么下一个,我们大家一起到伦敦去喝酒吧!”马尔库斯提议到,不过当即遭到前面几个艇员的反驳。
“我们不是去过伦敦喝酒吗?”
马尔库斯拍了拍脑袋,“哦,哦!我都忘记了!可是我们也应该请德克少尉去一次啊!”
“你们去过伦敦?”德克有些惊讶。
“是啊!上个月去轰炸过一次伦敦,我们特意带了酒过去,然后在伦敦上空开瓶畅饮,不就是去过伦敦喝酒吗?”马尔库斯得意的回答到。
看着这群淳朴的人,德克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军队的生活了,尤其是飞艇上的生活。
“好了,大家安静!我们已经飞过我军占领的区域,现在进入法国人的地盘了!”
从前面传来的声音不大,但整个吊舱一下子安静下来,人们耳边只有吊舱后面低沉的发动机声。
德克发现除了吊舱中部那个简易瞄准镜之外,艇员们就只有用望远镜对下面进行观察了。飞艇在大约2千米的高度平稳飞行,这样既可以避免被法国人从地面发射的子弹击中,又可以保证一定的观测距离。他也掏出望远镜看了好一会儿,但是地面基本上都是黑乎乎的一片,鲜有几个法国村庄还亮着灯火,看来看去似乎只有月亮最好看了。
不久之后,德克发现月亮那边有几个长条型的东西飘过,他赶忙用胳膊捅了捅马尔库斯。
“那边有飞艇,我看不清上面的标识,会不会是法国人的?”
“我看看!”马尔库斯拿过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儿,“从外形上看那是我们的齐柏林飞艇,从航向上看它们应该是白天出发现在返航的,更重要的是飞艇不比飞机或者地面部队,法国人不可能将这么大的家伙隐藏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白天我们的飞艇和飞机已经对方圆200公里内的区域做过详细的侦察了!”
“哦……”德克这才放下心来。
在地面上的人们看来,那些庞然大物在月光下的身影格外显眼。
“是该给这些狂妄的德国人一点颜色瞧瞧了!”在一大块平坦的草地附近,两个法国军官低声交谈着。在他们身后,一群法国士兵正将几架飞机从伪装成粮仓的临时机库里面推出来。这几架飞机都是双翼单发,看起来与之前的法国飞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令法国军官们信心大增的是他们不久之前从英国人那里得到的射击同步协调器技术,一种能够在很大程度上缩小法德两国飞机差距的小技术。
这种装置可依靠螺旋桨的转动来控制机枪的射击,当枪口指向桨叶间隙时子弹射出,而枪口对准桨叶时射击停止,使得飞机可以从正面进行射击。在这之前,法国的飞机基本上都是靠副驾驶在飞机后部操纵机枪对空中目标进行攻击,这使得法军飞机的空战性能在普遍采用射击同步协调技术的德军飞机面前远远处于下风。
在巴黎战役和塞纳河战役中,法国人还从几架坠毁的德军飞机上取得了这种装置的实物,这也加快了法国人为自己的飞机安装同步协调器的进度,因此第一批飞机刚刚改造完毕,法国军官们便迫不及待的将它们推上战场。
尽管如此,法国人还是意识到自己的飞机在数量和飞行性能上与德国飞机都存在一定的差距,因此他们既不想与德国航空队正面交战,又希望取得一些胜利来鼓舞部队士气,想来想去,那些雪茄状的德国飞艇成了他们的新目标。
当法国飞行员们登上飞机的时候,其中一个法国将军显得较为忧虑,在这种月光较明亮的情况下,飞机起飞并不是问题,但降落的时候就比较麻烦了,一来飞行员不容易找到机场的位置,二来降落的时候看不清楚地面的情况,因此在这个年代,飞机都尽量避免在夜间起降。
“指示用的信号弹和照明弹都准备好了吧!还有,我们新研制的防空火炮什么时候才能运来?”
“将军,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飞机降落的时候已经不会有什么问题。据说新式防空火炮在技术上还有些问题,在南部进行的试射效果好像不是太好!”一旁的军官回答到。
“愿上帝保佑勇敢的法国军队吧!”那个将军默默的祈祷着,不过似乎在拿破仑时代之后,上帝就很少眷顾法国军队,尤其是法国陆军,在普法战争更是荣誉扫地。
飞机发动机启动之后,法国士兵们一人手持一支点燃的信号棒,在前面的空地上形成两条直线,为飞行员们指明起飞的跑道,而飞机降落的时候也是采用相同的办法。
不一会儿,四架法国“安特拉”战斗机依次升空,那些巨人般的德国飞艇此时还全然不知危险正在向它们逼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