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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风和日丽但气温很低的一天,在这样一个天气里前往自由岛参观自由女神像说不上合适,但也不算太糟糕。
辰天一行在美国官员的陪同下,在曼哈顿的一个港口搭上了前往自由岛的渡轮。与其说是渡轮,它更像是富人家的豪华游艇,外面看起来气势非凡,内部装饰更是精致之极。
“前天奥匈帝国皇储夫妇一行也是乘坐这艘渡轮去自由岛的!”一位名叫布什的向导向辰天介绍到,他似乎在告诉大家美国政府在行程安排上没有偏向任何一个国家。
辰天和丽莎都没有应声,而是眺望正前方的自由女神像,当然,从这个角度看到的是女神像的背影,虽说这个背影远没有她的正面那样有名,却也有着不容忽略的美。
这位布什先生也不管客人们是否厌烦,他满脸奉承的说道:“通常情况下,我国只会安排非常非常尊贵的宾客前往自由岛,至于一般的来访者,坐船进入港口的时候看看就行了!”
辰天不知道这位布什和另一个世界著名的两父子有没有什么关系,但这个人话语中满是铜臭,那种势利的态度更是令人厌恶。
“乔纳莱特!”辰天毫不客气的喊来自己的侍从官,“让美国人给我们换一个向导!”
“是!”乔纳莱特忠实的执行了辰天的这一要求。
十分钟之后,布什消失在辰天面前,美国官员临时找来一个叫乔娜的女向导。
辰天很快发现这位女向导的德语说得不错,就是语速有点快。
“你是德国人?”辰天有些好奇,因为外国人一般来说很难以这种速度讲德语。
“呃……我父亲是德国人,而我母亲是美国人!尊敬的陛下!”
在这位身份显赫的皇帝面前,乔娜显得还有些紧张。
“噢!”辰天这才将目光前方转到乔娜身上。她虽说是混血儿,但还是长着一副纯正的日尔曼面孔,这也让辰天对她有了点亲切的感觉。不管怎么说她总要比前面那个布什好许多。身材小小的乔娜留着一头褐色的短发,穿着非常普通,今年只有二十六岁,看起来还像个女大学生,实际上从事导游工作已经8年了。
“你父亲是哪里人?”厌烦了美国官员那些恭维话地丽莎也凑过来,的确,和这样一个女孩子聊天要比和政客说话轻松许多。
“家父从前住在斯图加特,后来从德国来到美国经商。并在这里认识了我母亲!”乔娜毕恭毕敬的回答着,“我从未去过德国,但很希望有机会去那里看一看!”
“噢,斯图加特,德国西部的工业城市!”说到德国的地理,丽莎还是非常熟悉的,所以尽管她家远在德国北部的西普鲁士,但她还是能脱口而出斯图加特的特色。
看德皇夫妇都很和蔼,乔娜也不那么拘束了,“是啊。陛下!家父说他年轻时在斯特家特一家齿轮工厂工作。他的父母亲相继去世之后,他就收拾行囊和朋友一起到纽约来了!”
“美国的确是很多人心目中的淘金地!”迎着海风,辰天若有所思。
“自由、民主、和平!”乔娜说出这三个词之后。突然觉得在这里说这些不太妥当,于是连忙向德皇夫妇道歉,“对不起,我不是说德国不够……”
“没关系,这里是言论自由的美国!”辰天话语有些冷,内心深处却有些愤愤,所谓的自由、民主与和平不过是相对的,没有人能保证下一个月美国仍在孤独的和平中度过。可是这个世界上却有很多人将德国看成是缺乏民主和自由的恐怖战争机器,而他则是这个国家不折不扣的大独裁者。
丽莎在一旁安抚显得惊慌不安的乔娜:“没什么,自由、民主与和平是大家所追求地目标。只不过每个国家地情况都不一样罢了!”
乔娜虽然收起了脸上的惊慌,但此后说话却小心谨慎了许多。
不多时,渡轮停靠在自由岛北侧的小码头上,这座不大地小岛此时早已被数量众多的警察和宪兵占据,加上一干贴身卫士的保护,辰天对这里的安全保卫工作的确无话可说。
“这尊世界文明的女神像由设计巴黎铁塔的法国人埃菲尔设计,1884年在巴黎完工,同年7月,法国政府将这一标志自由的纪念像作为庆祝美国独立100周年的礼物赠给美国。1886年10月中旬。女神像正式在此揭幕……”
听着乔娜的介绍,辰天对于这座女神像依旧没有太多地感觉,只是在心底赞叹她的规模与气势,也难怪美国会以自由、民主著称,这座像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标志了。
此后,辰天一行还乘坐电梯登上自由女神像顶部,对于大多数来到纽约的游览者来说,这样的行程实在再普通不过了,辰天也不明白先前那个无聊的布什为什么要说这是贵宾才有的享受,或许真应了一句古话:言过其实!
与此同时,在昨天晚上那个肮脏的地下室里,那群人又聚在了一起。
“刚打探到的消息,德皇一行正在参观自由女神像!”胡渣男似乎是专门负责打探消息地,昨天关于德国车队的情况就是他回来汇报的。
“果然!”方脸大拍一下桌子,他嘴里仍旧叼着那根从来不点着的烟。
“头儿……”胡渣男期待的看着戴着眼镜的斯文“医生”。
“医生”仍旧那副沉稳的神态,“西诺,你怎么看?”
西诺默默靠在角落里,这似乎是他的专属位置。
“照我来看,我们在百老汇的伏击计划可能要改变一下了!”西诺也不看其他人的反应,只是直直看着“医生”的背影,不等众人发问,他接着讲道:“昨晚我观察了奥匈皇储一行前往华盛顿广场剧院看戏的场面,政府在那里部署了相当多的密探和巡警,车队来到时警戒线拉得很宽,人群距离车队有大约30米,而且有许多人围观!若是按计划使用炸弹。距离是一个问题,另外人群将大大减小炸弹对目标的杀伤力!”
说到这里的时候,众人脑海中顿时浮现出炸弹在人群中爆炸地血腥画面,这对于与德军作战过的英国老兵并不陌生,他们的许多战友就是这样死在德军的炮弹之下!
“医生”也不回头,“你的意思是用枪手对付目标?”
“确切的说是专们猎杀目标的步枪手!”西诺纠正道,“德国人叫他们狙击手!”
“狙击手……”有人低声重复着,这样一个词很容易勾起这些战场失意者的记忆。而且德国人地狙击手的确给了他们很大的阴影,例如在雷丁一役中,英军3个步兵师中居然有接近百分之三十的军官被德军狙击手射杀,这直接导致处于防守态势的英军官兵指挥失灵而处于极度被动之中,最终这三个师除少数士兵突围之外,其余惨遭德军围歼。
角落里,一个此前沉默寡言的人此时说话了:“头儿,我在英国第凶步兵师服役的时候参加过这样一个专门的训练——使用带瞄准镜的步枪在战场上射杀德国军官,其实也就是西诺说的狙击手!不过,我们的训练只持续了三周就上了战场。虽然也取得了一些战果。但碰到专门地德国狙击手时就很艰难了!”
众人朝那个角落望去,原来是那个平时总戴着一顶鸭舌帽、满脸忧郁的男子,这里很少有人记得他的真名。现在大家总是叫他“鸭舌帽”或者“倒霉蛋”。
“用我们步枪改装一下就能制成那种专门地步枪,对吧,凯兹!”
“鸭舌帽”有点意外的看着“医生”,这里或许只有他会叫自己的名字。
“是的,一支好步枪,一个小一些的单筒望远镜,加上一个好射手,这就足够了!”
“这不是问题!”“医生”语气平静的说着,在旁人看来,他似乎总是如此镇定。但最好不要因此而打算试试他忍耐的底线,上次有个倒霉的家伙惹恼了他,结果被极其残忍的干掉了。
“想要提高成功几率,我们需要至少三个人埋伏在三个不同的地方!”这次不等头儿要求,西诺主动提出自己的见解。
“医生”很快给出名单:“凯兹,马丁,还有……诺斯沃!就你们三个,有问题吗?”
“我ok!”凯兹最先回应到。
“我想我会是一个好猎人!”说话的是一个穿着旧马甲的男子,他的名字叫做马特马丁。最早在英国陆军第3师服役,到过法国,几乎在那里丢掉了性命,据说曾经是他们部队的一级射手。
最后一个人,表示服从的同时还不忘小小的吹嘘一下:“大家都说我的眼睛到了晚上就像是猫头鹰的眼睛,任何小东西都逃不过我的视线!”
“那好,凯兹,你负责改装步枪,天黑之前必须完成!”“医生”慢条斯理的安排各人分工,此前那个胡渣男依旧负责探察情报,西诺则要带着两个人到百老汇大街去蹲点。
“我们这次可是提着脑袋干活,每个人都给我拿出百分之两百的精神来!”“医生”最后训斥道。
结束对自由女神像的参观之后,辰天一行仍旧登上来时那艘豪华渡轮,不多时便重新停靠在曼哈顿岛最西面的轮渡港口。按照计划,辰天一行将前往中央公园附近一家拥有近百年历史的老店参加一个午宴,然后再进入同样位于中央公园附近的纽约大都市艺术博物馆。
从港口去中央公园,辰天一行再次经过百老汇大街,此时已经和昨晚的便服出游大不相同,纽约当局为这些来自德国的贵宾安排了丝毫不亚于此前奥匈皇族受到的待遇——警车开道、宪兵扫尾,沿途两侧还有大量的警察维持治安。
对于这样一个大场面,在大街两侧围观的市民不在少数。
一个满头金色卷发的年轻人努力挤近警车部署的警戒线想要一看究竟,却只听到前面那些警察在喊:“退后!退后!”
此时车队还没有经过这里,因此卷发青年只好问身旁一个穿着西服的人:“喔,这么大的排场!一定是有什么身份显赫的人要来吧!”
“不知道,也许是前天来访问的奥匈皇族吧!”那人看起来是个生意人,可对于这里的情况也不是特别了解。这也难怪,像外国元首出访行程这样重要的事情自然要被列为高级机密,即便是这些维持治安的警察也未必知道接下来将要经过的是何许人。
“奥匈皇族?听说他们昨晚来过这里,而且还在华盛顿广场剧院看了音乐剧!那排场……据说是非常豪华和壮观的!”年轻人啧啧的称赞到,只希望自己也有机会一睹盛况。
“今天未必是奥匈皇族哦!”旁边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看来并不赞成刚才那种推测,他虽然年纪颇大,但身子骨似乎满硬朗的,不然也不会凑到这拥挤的地方来看热闹。
年轻人和商人模样的人都期待的看着老头。
“据说奥匈帝国代表团今天已经离开纽约了,而德国代表团则在昨晚来到纽约!指不定等下经过的就是德国代表团呢!”老头虽说只是推测,可语气却显得颇为肯定。在看他的装束,外套的颜色虽然有些暗淡,但布料细腻柔软,绝对是一等一的好货色。
“原来如此!”年轻人恍然大悟,就在这时,前面不远处开始骚动起来。
“看吧!好像他们已经来了!”老头说着将脑袋尽力往前探。
果不其然的,仅仅一分钟之后,车前左右各插一面美国国旗和德国国旗的警车出现在人们视线中,七、八辆警察之后,一列崭新的戴姆勒牌小汽车紧随而来,它们前面无一例外的插着两面黑白红小旗。
这个时候,那老头忽然高呼起来:“德意志万岁!帝国万岁!皇帝万岁!”
加上周围类似的欢呼声,整条街道都弥漫在一种无比兴奋的气氛之中。
年轻人诧异的看了老头一眼,看来这家伙是个德国侨民,怪不得对德国代表团这么感兴趣。
一辆接着一辆,那些小汽车单列行驶在街道的中线上,距离两边的人群各有十来米的距离。尽管外面山呼海啸,可是汽车里的人却好像没有什么反应,那些戴姆勒小汽车每一辆都拉上了帘子,外人根本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更不用说分辨出哪一辆是德皇的座车了。
在这个金色卷发的美国青年看来,德国代表团的车队远没有传说中拥有华丽马车和威武骑兵的奥匈皇族那么有气势,他正想对刚刚那个商人模样的人讲这话,却发现那人居然在这个时候不见踪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