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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秋月和帅小戎的修炼有所区别,由于是修炼下身,他先要打通的是任脉。『≤,当初,他和帅小戎两人,合力打怕了倪财,这才让他远遁去了。
任脉注重的是灵巧和度,而督脉注重的是力量。两者要是合并的话,那威力自然是恐怖的。
钟秋月就是凭借自己那敏捷的身手,才能够在这中州市的黑市拳中,硬生生闯出了一番自己的名堂。以他为赌注的盘口,已经损失了不少钱。左家的人经营这样一个赌场,是不可能任由自己的钱打水漂。于是就会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这一次,左家人开的盘口,胜率已经到了一比一百。这一次,只要钟秋月输了,那他们左家就可以把这一年在钟秋月身上输出去的钱都收回来。不管是阳谋还是阴谋。
钟秋月站在擂台上时,就被一些人认为已经输了。钟秋月才和对面的袁方腊交手几招,就感觉自己身体不好受,好像有无数的蚂蚁在撕咬一般。他心中的第一念头就是中毒了,偷偷看向了场下,果然现刚才被自己踹了一脚的朱仕斌举着他手中的杯子,脸上露出了坏坏的表情。
一切都清楚了,他甚至也猜出了这幕后的人是谁。他钟秋月从一开始帮助左家赚钱,道现在的不怎么赚钱,已经有快一年时间了。这个场子是姓左的,而不是他钟秋月的表演台。
有些人,始终要在长河中消失,有些人则会踏着血肉层层,鲜血白骨,走向下一个类似的未来。邪魔魍魉,带血霓裳。风化白骨,生死炎黄。他钟秋月即将成为别人前进道路上的血肉白骨,他不甘的同时,眼中红丝凝血。那一刻,他的眼睛都好似成为了血瞳。
这一刻,他忽然毫无预兆地疯狂大笑。∮,笑声传荡,疯狂忘我。他说:“你们从来都喜欢这样的把式,那我今天就奉陪你们到底。”他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右腿,脚指前面袁方腊,不禁摇头道:“你父母对你的期望很好啊,不过看这样子,你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人,会给你取个这样的名字。”
袁方腊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已经疯了,心中高兴的同时,对于此人也起了万分的小心。临死前的反扑,那是非常恐怖的,纵然敌人已经中毒,但毕竟还是这个黑市拳二十连胜的绝顶高手。
钟秋月比起帅小戎来说,没有人帮助他打通经脉,时至如今,也不过才打通十个经脉,真气已经是可以运行到任脉的下脘穴。在这个地下黑市拳中,他已经是逢无敌手。只因为别人都打不过他,所以别人才会想着用药来毒害。
袁方腊虚眯眼睛,下一刻,就看见钟秋月一脚踢向他的裆部。这要是被踢实了,只怕不是光疼那么一回事情了。估计那一瞬间就会连皮带肉把某东西给踢飞。
说时迟那时快,他能够做的就是马上用右脚侧位,让右脚大腿承受这一击。然而,下一刻,他错了。因为方腊只感觉一股悍不可挡的力量传入他大腿的肌肉中,接着,冲击的力量又渗透到了他大腿骨中。清脆的“咔哒”声传来,剧痛让他瞬间躺在了地上。
在决斗场中,当敌人还有战斗力的时候,就不要放过。这是钟秋月经过了几年时间所得出的结论。接近十年的时间,他辗转了大小十数个地下黑市拳,经验是绝对的丰富。
于是,他一脚踢在了袁方腊的胸口。骨传导的声音是那么清脆,那一瞬间,方腊甚至是认为自己的骨头是不是用薯片做的,怎么会这么脆。不由得袁方腊不惊骇,钟秋月一脚的瞬间爆力可以达到五百斤。()这样的力量,就算是一块铁板也要被踢变形。
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完,钟秋月依旧如同他以前那般,静静站立在擂台之上,不动如山。嘴中缓缓说出三个字:“下一个!”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到底有多么难受。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滑落,他甚至感觉体内的五脏六腑已经糊成一坨了。有的人是乐意看见他的痛苦,尽管他表现地是那么从容。经验老道的人,可以从他肌肉的绷紧,心跳的频率,还有脸上腮帮子的变化,判断出敌人的状态。
接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袁滚滚。他自诩天生神力,一拳足有三百斤。以前他在黑市拳那段时间,很多人都是在和他交手的刹那就被轰出了内伤。
他很乐意看见钟秋月痛苦的样子,所以他上台的样子给人看起来从容不迫,镇定自若,甚至给人一种幻觉,他不是来打擂台的,而是来下围棋的。
“啪啪啪。。。”袁滚滚排起了巴掌,他啧啧道:“看不出来,你还是挺拼的。”他的话语和蔼可亲,就像买菜的人对老太婆询问青菜多少钱斤一样。
“少假惺惺的,看我不把你踢成渣子。”只要今天他捍卫住了自己擂主的位置,就能够间接的让左家付出欺负自己的代价。
他现在不能拖,拖的时间越长,对于他越危险。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毒,战斗越早结束越好。袁滚滚才刚一上台,钟秋月就已经开始了自己的攻击。
袁滚滚知道自己等人的目的达到了,也知道钟秋月看似威武,实则已经是强弩之末。用不了几个回合,只怕是小孩子都可以推倒他。钟秋月越是抢着攻击,就越说明钟秋月越焦急。于是,他的打算是先游斗一会儿。
然而,擂台就这么大的地方,袁滚滚想游斗也不是那么容易。钟秋月左脚使力,身子如利箭飞出,下一刻他的右脚如长枪攻击向袁滚滚的咽喉。
现在这个决斗擂台外,已经是嘶喊声和呐喊不断。他们如此兴奋,不仅是因为对于钟秋月的崇拜,更多是因为钟秋月给予了他们挣钱的机会。只要买钟秋月胜利,几乎是妥妥的赢钱。
他们并不知道,今天有人想坑他们,想让这个钟秋月死,死在这个擂台上。他的呐喊,随着钟秋月的惨嚎而停止,因为他们看见一根钢管悄无声息从铁笼外丢了进去,击打在了钟秋月的后背。
钟秋月修炼的是任脉,背后督脉的穴位一个都没有修炼。那些死穴更加是脆弱非常,简直不堪一击。这背后的一招,结结实实击中了钟秋月的灵台穴。与此同时,圆滚滚一掌打在了钟秋月的胸口。
那一脚,就算钟秋月没有被偷袭,也不一定能够见功,何况现在背后受到了这么大伤害。一口鲜血无法控制地从他嘴中喷出,溅在了袁滚滚脸上。
钟秋月带给他的压力非常大,他刚才才知道,在这擂台上,作为钟秋月的敌人,会承受多么恐怖的压力。纵然和他交手的钟秋月是被人下了毒的,他依旧感觉力有不逮,这还是人吗,这是一个正常人可以挥出的能力嘛。
好在今天左家下来必杀令,如果可以,他袁滚滚很想结识这个小伙子。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两人已经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他的身上,已然沾染了他的鲜血,这是洗刷不了的仇恨。
在灼热的鲜血溅到他脸上那一瞬,他分明听见了一声怒吼。那怒吼如同一个荒野中食肉的凶兽,而此刻他却受到了生命的威胁。
袁滚滚刚反应过来要趁着机会马上杀了钟秋月,却只见眼睛一花,接着天旋地转,他看见的景色就变成了天花板上强烈的灯光。与此同时,他还听见了耳边传来的响亮呐喊和欢呼。他眼中的世界,逐渐变成了灰黑色,直到完全看不见,耳边的呐喊也消失在远方。
钟秋月刚才的动作何等迅,身如鬼魅,肉眼几乎难以捕捉。下一刻,他擦了擦嘴边的鲜血,看向他背后有些傻傻的朱仕斌。他缓缓走到铁笼边,手抓在了铁笼子的钢丝上,对着他露出了洁白却黏着血的牙齿。
“砰!”铁丝网被钟秋月一脚踢开,八角铁笼的一面直接就被踢飞。朱仕斌眼睛几乎都要爆出来了,强烈的死亡危机让他想拔腿就跑。可是,晚了!
朱仕斌只感觉一股大力将他举起,接着他整个人就被抛进了铁笼之中。“咚!”的一声,他狠狠砸在了擂台上,双目冒着金星,险些当场就昏迷。
“钟爷。。。钟爷。。。我错了。。。我错了!”朱仕斌看见钟秋月拿起了地上先前被偷袭的钢管,入手掂量了一下。“呵呵,你不觉得晚了吗?”
“这是你逼我的!”朱仕斌眼看是躲不过,手伸进怀中,摸出了一把黑色手枪。情急之下,他保险都未打开,就抠动扳机。不说能不能抠动扳机,就算能抠动,他也没有那个机会。
钢管狠狠甩出,带着飞旋的巨力,击中朱仕斌的脑袋。那一霎那,白色的脑浆砰的被击飞,穿过铁丝网,不知落向了何方。
现场顿时尖叫和欢呼声如海啸,对于这些有钱的看客,他们就喜欢看见那些血淋淋的画面。这是外面花钱所看不到的,唯独只有在这里,在这个黑暗的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