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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嗅到了宝藏味道，以前还不明显,你只是让我觉得熟悉,特别熟悉…现我知道了，那一定是巨龙族美好过去,我们都住暖烘烘地底，洞穴里铺满金币。”斯矛戈拖长了音调,陶醉说。

    费伊默默前面走。

    巨龙悄悄探出脑袋，竖直瞳孔里闪过狡诈光芒。

    ——所有认为巨龙蠢笨人，他们财富都已经变成了巨龙宝藏。恶龙都喜欢弯弯绕绕讲话方式，从某方面来说，它们与霍比特人有个共同点：喜欢猜谜,也喜欢打哑谜。

    斯矛戈早就对费伊存产生怀疑，不过这跟宝藏关系不太大,摩瑞亚遭遇让斯矛戈重捡回了疑虑。

    当它发现自己不能违背费伊随口说出一句话，感到不是恐惧，而是兴奋。

    主人…巨龙从来不会承认没有利益事！斯矛戈决定要跟着费伊，直到获得让自己满意宝藏。

    比起心思弯弯绕巨龙，费伊正处一个心情沮丧期，

    米尔寇初创造火龙是为了做秘密兵种，因为龙生长速度非常缓慢，所以第一条火龙——格劳龙就被米尔寇关黑暗大本营安格班地洞里，但是格劳龙还未成年就忍不住趁着黑夜飞出去乱逛，导致秘密兵种被提前暴露。

    幸好格劳龙当时太小，皮肤不够坚硬，被精灵们箭雨射回去了，所以精灵疏忽了，没有将这种奇怪生物当做威胁。

    但是米尔寇非常不高兴，他直接将格劳龙踹进洞穴深处，关上几道大铁门，其他巨龙也跟着遭殃。也不知道是不是黑漆漆地方待得太久，导致所有巨龙都喜*闪闪发光东西，后来一有机会出去，就拼命抢夺金币宝石带回地洞。

    漫长岁月里，巨龙只能看到扛着食物来送餐食人妖，还有米尔寇。

    黑暗魔君冠冕上，有三颗耀眼宝石——精灵宝钻，这是米尔寇从阿门洲抢夺回来，并为此杀死了诺多精灵族第一任高王芬威。宝钻中封存了维林诺双圣树光芒，是世间美光辉。

    这就是巨龙缺失记忆情况下，仍然固执认为费伊等于宝藏，有费伊帮忙，就能得到好宝藏——根本原因！

    费伊现都怀疑自己看到孤山宝藏毫不动心就是由于米尔寇拥有过高级钻石，完全看不上斯矛戈那些东西…但是作为一个神，竟然杀人夺宝，还是闯进别人家里抢宝石，这事干得实是太渣。

    越回忆就越苦，费伊扭头一看，发现斯矛戈还蹲后面一块山岩上，就恨不得像赶苍蝇一样将这条随时会暴露行踪巨龙赶走：

    “别跟着我！”

    斯矛戈眨眨眼睛，然后昂起脑袋：“你要去哪里，斯矛戈认识路。”

    “……”这真是无法拒绝诱惑。

    费伊努力克制住爬上巨龙脊背，直接飞到魔多去念头。

    如果那么做，不但被索伦火焰之眼看到，狂风是会直接将费伊行踪转告给阿门洲众神了。

    就算第一纪元，米尔寇也是不出门。因为抢夺精灵宝钻并从阿门洲回到安格班后，宝石炙伤了他手，并且越来越严重。逼得米尔寇没法再穿“好看衣服”出门，因为一看到那双手，精灵就会知道米尔寇身份。米尔寇“备用衣服”，也是他上战场时用那件，漆黑狰狞又恐怖，身高远远超过炎魔与石巨人，打仗还好，平常穿这样怎么破？

    “为我指出通往安都因河方向。”费伊不相信有了方向，自己还找不到路。

    “安都因河？你要去哪里？”

    费伊发现自己很难压抑住怒火，管他不认为自己会像米尔寇那样坚持找死，到处作恶与世界为敌，但是那种骄傲又不容人质疑脾气，随着记忆一起回来了。

    一被触怒，就会不自觉说出这样携带力量古怪语言。

    “可是安都因河很长。”巨龙晕乎乎趴山岩上，有气无力说。

    “有渡口地方。”

    斯矛戈摇摇晃晃将自己撑起来，它努力思索渡口与河之间关系后，慢慢垂下脑袋，前爪摩挲着肚皮上所剩无几金币珠宝。

    因为身躯太过庞大，它坐起来时候没法看到自己脚背，只有肥厚结实肚皮，所以摸了半天，它才忍痛用爪子抠下来一块小红宝石。

    费伊傻眼看巨龙递过来爪子，这是什么意思？

    斯矛戈忍痛想着，以后一定会有多宝藏，嗯，它有这个直觉，只要跟着费伊，宝藏绝对不是问题，一块红宝石不算什么。

    做好心理建设巨龙转着眼珠说：“我记得人类渡船是要付钱。”

    “……”

    果然是大问题！！

    ——因为现这个身体饿不死，也不会渴，费伊竟然将这么严重事情忘掉了。简直对不起他这二十多年普通人生涯，有钱才能走遍天下…没钱，这个世界能拔树造船。

    “我觉得，其实金币通用…”费伊盯着斯矛戈肚皮看。

    巨龙立刻趴下来，坚决说：“不行，金币光亮！”

    “……”

    费伊与斯矛戈面对面影像，倒映一个黑色水晶球里，一只手悬空罩水晶球上，指甲尖锐，五指细长。

    这个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各样书籍，还有银制奇怪器皿。

    窗户狭长，样式古老，房间内透着蓝幽幽光线。

    白袍巫师萨鲁曼站黑色水晶球前面，他同样是个上了年纪老人，须发雪白，但是他脸上皱纹却没有甘道夫那么多，而且袍子整洁，连靴尖上都没有一点污渍。他法杖是黑色，杖顶像是塔尖一样托着一块巨大白宝石，与灰袍巫师褐袍巫师那种类似树根树干法杖完全不同。

    “魔苟斯并非完全降临阿尔达，西方主宰不会派出多迈雅前来中土大陆，维拉不会渡海远来。”

    众神认为自己是阿尔达管理者，世间一切属于伊露维塔，所以他们很少直接干涉精灵与人类命运，除非他们真觉得有这个必要。

    “巨龙？宝石…难道这是一次交易？”

    萨鲁曼自言自语，他不想叛神，他想要是至尊魔戒。

    他看来，索伦之所以是黑暗魔君，是因为拥有至尊魔戒，任何一个巫师戴上戒指，都能取代索伦。为此他不惜费心想出所谓仿戒谎言，却还是没能得到那枚戒指。

    巨鹰大量猎杀萨鲁曼控制飞鸟，迷雾山脉深处许多消息，还没有传到萨鲁曼这里。他注意到斯矛戈与费伊，是因为索伦看着那个方向。

    黑色水晶球，叫做真知晶石，力量强大术士，能够通过真知晶石看到远方正发生事。真知晶石由精灵打造，早是刚铎王国用来做远程联络东西，放置重要堡垒与城市中，使用真知晶石主要危险是被同样拥有真知晶石人看到。

    水晶球内影像忽然拉升，后停一条宽阔河流上。

    火焰瞳孔忽然充满了整个水晶球，散发着诡异黑光。

    “艾辛格听从魔多命令…”

    萨鲁曼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水晶球另外一边，灰黑天空中飞起一条漆黑飞兽，它叫声让人感到一阵尖锐头痛。

    “我需要一支强大军队！”索伦声音像高峰滚石，十分可怕。

    萨鲁曼只能看到火焰之眼，他立刻答应，并且问：“你计划是什么，魔多之主？”

    “人类军队还没有聚集之前，杀死他们。”那只恐怖火焰眼睛中央缝隙，忽然缓缓收缩，边缘翻滚烈焰也加明显：“洛汗，刚铎！所有试图违逆我意志王国，我要看到它们只剩下冒着余烬黑烟焦土！“

    “人类？”萨鲁曼讥讽说，“谎言就可以拆散他们信任，权势就可以让他们反目成仇，这很容易做到。"

    ***

    戈索尔看着真知晶石里萨鲁曼，忽然伸出手，用一块黑布遮住了水晶球，魔多巴拉多塔与艾辛格联络中断了。

    “你愚蠢并不比人类好多少。”戈索尔说。

    火焰之眼仍然高悬塔上，那是他力量阿尔达存方式之一，并不是他身体。魔眼能够穿透山脉、水流、甚至能窥看脆弱灵魂。

    高塔下是源源不绝往外走半兽人大军。

    沉重步伐与密密麻麻铁矛，让地面变成了一片灰黑潮水。

    九个裹着黑袍子戒灵站戈索尔身后，抱着跟他们自己完全一样盔甲零部件，慢慢走过来。

    戈索尔眼瞳里黑色深，他抬起手臂，看着冰冷盔甲套上去，然后手指依次合拢，铁甲发出铿锵声响。

    全身盔甲，黑斗篷，后是铁王冠似头盔。

    ——戒灵标准装备就是这点好，下面到底是活人还是幽灵，是谁也不知道事。

    安格玛巫王双手捧着头盔，为戈索尔戴上后，就伏低身体与其他八个戒灵一起后退。飞兽绕着巴拉多高塔盘旋，下方荒原上军队里，出现了拖着沉重石头攻城机械食人妖。

    “战船将从哈拉德港口驶出，从鲁恩赶来战车民已经靠近了安都因河…”安格玛巫王忽然说，他低着头，声音虽然恭敬却全是不赞同，“如果再给我八十年时间，不要说人类王国，精灵也不能拦阻魔多带来毁灭。”

    “西方主宰同样能让魔多毁灭，就像六千年前安格班。”

    戈索尔面孔已经隐藏头盔与斗篷之后，他连声音都刻意改了，变得嘶哑又恐怖：“死亡前面，他们会放弃自由，一切选择由人类自己做出，阿门洲意志也扭转不了阿尔达命运！”

    他踏上飞兽脊背，强大力量将命令传到了荒野四周。

    “攻打奥斯吉力亚斯！占领安都因河西岸！”

    半兽人不断发出咆哮，继续踏着沉重步伐往前走。

    远离巴拉多塔后，戈索尔松开抓着飞兽缰绳手，塔顶火焰之眼同时往迷雾山脉方向望去，就像看到大河上某一条船：

    “我很清楚，你会做出什么样选择…顺着安都因河来吧，米尔寇，你会后悔你收回那份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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