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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嗷嗷叫着,被踹出去的白云景,我又向云焱乖巧的点了点头。
云焱走后,李香坐在我的床边,担心的看着我,“我真要被你吓死,还好你没事。你要是再不醒来,帝君就要恐怕要把整个医司局都灭掉。”
她说着,一脸气愤,恨恨的说:“那个欺负你的玄家五爷和夜君的四子,都已经被帝君打入火焱域,饱受地狱之火焚烧百年,生不如死,这下有得他们受的了。”
我听闻,心豁然一沉,“被打入火焱域百年?”
李香以为眨着眼睛,重重的点头:“嗯,是啊,因为帝君之举,玄家和夜君还……”
说到这里,李香猛地打住声音,脸色白了下来,似乎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
见她此状,我也没有追问。即便他不说,我也知道,云焱若真把玄家五爷和夜君之子,打入火焱域。那么玄家和夜君,岂会罢休。
再则,玄家可能已经得到夜家的帮助,那经此事,岂是不是要向夜君挑战?
“不行,我不能让云焱,处罚夜寒。”我掀开被子,扯过屏风上的衣衫,穿在身上,不敢李香的阻拦,就朝殿外走去。
我已经害得云焱和玄家为敌,不能因为我,催化玄家的反举之心。
“九爷,你要想清楚,这件事情不是不是解一时之气的时候,若真让夜四少受尽百年之苦,夜君是绝对不会罢休。 如今虽有意向靠拢玄家,可局势也没有定下,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再惹得夜君不高兴,那岂不是逼着夜君站在玄家吗。”
这个声音,我不熟悉,却也不陌生,是白云景,他正在苦口婆心的劝的云焱放掉夜寒。
可云焱不为所动,从我停下脚步,所站的位置看去,他脸上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冷漠而客观的说着:“那又如何。不管有没有夜寒一事,夜家站在玄家那一边,已经是铁定的事情,就算我放了夜寒也是无补。更何况,他伤我的女人。要我放他,绝对不可能。”
白云景脸上遍满愁容,似乎早知云焱的决定,无人能改,却仍是不死心的劝说:“我知道,白言受伤,你很担心很愤怒。可现在要是得罪夜君,对我们都没有好处。如果我们放了夜寒,夜君如今,又找到失踪多年的大儿子。兴许他会改变主意,也说不定。今天晚上的宴会,就把夜寒放出来吧。”
听到白云景之话,我脑中闪过一抹白光,想到夜寒之前,曾和夜阑说的话。
只要夜阑回来,夜君之位就会传给夜阑。那么夜君站在玄家,对付云焱的决定,是不是可以改变?
想到这里,我连忙走出去,“云焱,你就听白二少一次,把夜寒放了。他是夜阑的弟弟,我欠夜阑的,怎么说也要还。”
“你不在床上躺着,怎么下来了。”见我赤着脚就出来,云焱快步走来,把我横抱在怀里,眼底有几分薄怒,“这般不听话,是要我寸步不离的看着你。”
我双手环上他的脖子,看到白云景向我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无声的让我劝说云焱。
我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向他眨了眨眼睛,以示明白。
云焱似乎发现我和白云景,背着他有小动作,就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胸怀,“别理那个家伙,你老公二十一年前势力弱,可不代表现在的势力也弱。”
“那,从一万年到二十一年前的这段时间,你都在干什么?”我抬头,疑惑的望着他。
玄臧月说过,云焱因为我在无间地狱饱受过一万年的雷火之刑。百难千劫,万死万生,日复一日,永远止境。
如果这些是真的,那么他就不能,被拉下帝位,我,也坚决不会,让他因为我,而坠入无间地狱,永不超生。
云焱听了我的问话,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就恢复如初,俯下头在我的额头上,烙下一吻,“万年前的历劫之后,我就陷入沉睡。醒来的时候,父君应劫而亡。我当然不可能让帝家的势力渐弱。任由玄家宰割。所以,你就别担心我。夜家的事情,我也不允许,你去参于半分。”
被他这么一说,我有些泄气,我怎么就忘记了,我们心灵相通,我想什么,他都会知道。
“刚才白二少说,晚上有宴会,难道,我只昏迷了几个时辰?”
我出事那天,玄臧月说过,第二天是她的生辰,那今天晚上的宴会,应该就是玄臧月的生辰。
云焱把我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说:“按照阴间的时间,你昏迷了一天一夜。如果按照人间的时间,就是二天三夜。”
我明了的点头,原来阴间和阳间的时差相差的这么大。
云焱喂我吃了饭之后,让就我躺下来休息,我不想待在阴间,想要回到别墅养伤。
可云焱不同意,非要我在他的眼皮底下,他才放心。
可又见我执着,最终只答应我,等他处理了事情,就带我回到别墅去。
我正想说他晚上,还要参加玄臧月的生唇宴会,不用他陪我回去。
就见他拿出一面巴掌大,与市面上卖的圆形化妆镜相似的镜子,挂在我的脖子上。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把这面镜子取下来。”我有些好奇,他在我脖子上带上镜子做什么。
他就说这面镜子叫千机镜,是一双。
他的脖子上,也带着一面。
只要我带在身上,不取下来,他就可以随时随地的通过千机镜,看到我的一举一动。
“这么神奇。”我拿着脖子上的镜子打量着,镜子的反面,雕刻一各奇怪的花,那花,长的像是人脸,有着一张大嘴,嘴里满是利齿,到和游戏里的食人花很像。
云焱走后,我用千机镜确定他没有用千机镜看我,才把李香拉到面前,附在她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阿香,我想离开冥界,去找一个人。你能帮我离开吗?”
云焱不让我独自回别墅,是不想让我去找夜阑。
可我必需要找夜阑,希望夜阑能够出面。
李香听了我的话,脸色刷的一下惨白,眼神在殿里四处游顾一遍,确定没有其他的魂侍,就低声跟我说:“今天晚上是玄臧月的生辰,冥界连巡逻的阴兵,才增派了几批,且都是玄家的侍卫,连就鬼门都有玄家一半的人,别说你一个人,就是一只蚂蚁,都出不去。”
她说着,抓住我的手,担心说:“言儿,你现在伤势没好,就在这里好好养伤。你想要做什么,我想办法混出去,替你办。”
我想了想,李香是现在是鬼差,她想混出冥界,不是不可能。
我随后,把夜阑的地址告诉了她。让她转告夜阑,希望今天晚上,夜阑能够来冥界把夜寒带走。
李香答应后,就离开了。
我躺在床上,回想着晚上的晚宴,辗转难眠,也不知道此时是什么时辰。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有些困意,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隐约听到殿外传来喧嚣的声音。
不过距离太远,我听不真切,只是偶有两句,好像是一个女鬼侍婢在说,她家小姐得知我中了桃花蛊毒,给我送解药来。
后来,我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可总是睡的昏迷不安,总感觉我的床边有人,正有一双阴冷恶毒的眼睛,在恶狠狠的盯着我。
我在沉睡中,打了一个冷战,耳边隐约听到一个阴冷的声音,“你的命还真硬,这样都死不了。”
我蓦地睁开眼睛,正欲从床上坐起来。可悬在眼前的一团黑雾里露出来的猩红眼睛,吓的我差点魂不附体。
然而,就在此时,那团雾里传来一阵森冷的笑声,陡然钻入我的脑海。
我本就薄弱的意志力,顿时被那团黑雾笼罩侵蚀,意识逐渐模糊 不清,大脑和身子,都像被另一个人支配着,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
掀开被子,我下了床,抬头看着头顶,就看到头顶上空出现一个水桶腰粗的黑洞,那黑洞像是怪物的大嘴,随时都能将人吞噬。
我心里腾升出浓烈的恐慌感,本能的排斥害怕那个黑洞,知道一但踏入黑洞,就是万劫不复。
可我的身体,就是不听使呼的,像弹簧一样,朝那黑洞跳跃。
那黑洞顷刻间,把我吞噬进去。
我眼前一片漆黑,脚下悬空,强烈的人重感,让我的身子疾速下坠,吓的我想惊声尖叫。
然而,我就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只听到耳畔阴风阵阵犹如鬼哭狼嗥,吓的我浑身冰冷,整颗心脏,都快要跳出喉咙。
不知过了多久,脚下的方向出现一抹亮光。
紧接着,传来阵阵撕心裂肺,骇人悚闻的惨嗥声,在冥界没有人,那惨嗥声自然是来自于鬼的嚎叫声。
而能令鬼魂,痛不欲生,撕裂哀嚎的莫属地狱。
我的心,跳的一下子,停止跳动,我该不会,是要掉进地狱吧?
“呵呵,没错,就如你所想。”那个听不出男女的声音,无比阴冷难听的在我脑海响起,“你来自无间地狱,本不该活在世上,那么,就应该回到无间地狱。”
“不,我不是来自无间地狱。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在出不了声,只能在心里歇撕底里的呐喊,拼了命的挣扎。
可我的挣扎却只会加速下坠的速度,和它嘲讽的冷笑,“别在负隅顽抗了,有人想要你的命,无间地狱是你的出处,也是你的去处。”
“是谁?谁想要我的命?”我大脑忽而闪过一个人影,“是玄臧月,你是玄臧月是不是?”
它桀桀大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无间地狱,千万魂,它们每一个,都恨不得饮你的血,食你的肉。”
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我看清楚那抹光亮是火光。
不,更确切的说,那抹赤焰的光亮,是来自于熊熊烈焰的火海。黑雾弥漫,火星噼里啪啦的作响,翻滚着摧毁万物的火焰。
在那些不断激起火焰的火海里面,挣扎着无数的怨魂恶鬼。
他们的身上燃着烈焰,饱受痛苦,在火海里挣扎惨叫,伸出双手,想要脱离苦海,却还没有渡过火海,已经被火海化为岩浆。
然而,就在下一瞬,化为火海岩浆的鬼魂,再一次的死而复生,重复着再次被烈焰冲天的炼狱火海吞噬。受尽苦痛和磨难。
我甚至,能够透过火焰,看到他们脸上狰狞扭曲的痛苦神情,听到他们惨绝人寰的悲愤怨恨声。
那些惨叫与怨恨,就像魔咒一样,在我的耳边一遍一遍的响起,要将我的大脑撑爆。
下坠速度越快,距离掉进火海的距离就越近,烤人的热浪扑来,火星翻涌,让我感觉到自己像是烤架上的肉,被烤的全身都着了起来。
我吓的失声尖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