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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倾早早便來了,只是听柳三色说洛缨还放不下洛家可能不太愿意跟他走,他才一直伏在房顶沒有下去。本來听到柳三色说动了洛缨他很是开心的。
可谁想到他在开心之时却完全忽略了门外也有人偷听,这才给了洛家家主可趁之机。叶倾更是沒想到他作为洛缨的生身父亲竟然对自己女儿如此狠心,上來就又绑又骂的,看到洛家家主那气势显然是有备而來,而自己今晚偏又是孤身前來,本來就不利于跟洛家摊牌对战,可是想到爱人在他手上,他再也顾忌不得太多。
洛缨为他受的委屈和苦楚已经够多了,作为一个男人,就算不顶天立地,至少得保护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不受伤害吧。
“好啊,你竟然亲自送上门來。”洛家家主两眼放光,看到放单的叶倾就像是看到洛家更为鼎盛辉煌的未來一般,“大家一起上,今晚务必把这魔君叶倾给我擒住。”
“洛老爷!”叶倾不慌不忙闪身进屋,先跟洛缨交换了一个安心的神色,这才冷眼转身洛家家主,“在你对付我之前,我希望你能搞清楚一件事,你如今五花大绑的人是你的亲生女儿;是给洛家带來不世辉煌的一位有为预言师。不管她做了多么出阁不该的事,不管你从哪方面考虑似乎是都不该这样对她吧。”
“哼,你也知道她是我女儿,是我洛家后人。你这魔君玷污了我女儿毁了洛家大好前程,今晚我就要用你的血來祭洗洛家之耻。”
“爹......”洛缨叫他,却换來硬生生两个字:“住口。”
叶倾眉头微皱只道:“我与阿缨真心相爱!既然你如今如此痛恨于她那便把她还给我吧,也算是我的请求!”
洛缨跟柳三色同时一惊,在两人的认知中,他们认识的叶倾是个从來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相求他人的,如今他却用了一个求字。
洛缨强咬着下唇嘤嘤哭泣起來,她知道叶倾终是碍着她是洛家女儿的身份才沒有跟自己父亲见面便大打出手,一切都是在为她着想,这让她心痛莫名。
“还给你?我还沒叫你把我好好的女儿还给我,你竟然敢说还给你这话,叶倾......”
“洛老爷,恕我直言。”叶倾打断他的话,“阿缨于你;究竟是你的女儿,还是你攀登天下第一预言世家的工具?你之心痛;是因为女儿的不听话,还是因为使洛家大放异彩的工具被毁?”
“你......”两个问句竟教洛家家主一时无言以对,他气得吹胡子瞪眼,颤抖着伸手下令,“杀,给我杀,不用留活口。”
......
“他怎么可以这样?”慕子月听得怒从胸來腾得自石板上站了起來,风吹叶落轻轻飘到湖面,荡开两三圈小纹路,世间一切安详如初,不因她之怒而变,不因她之喜而变。
柳三色无奈的笑了笑,继续道:“本來洛老爷并不是叶倾的对手,可奈何那一夜洛家几乎全部人员出动,加之洛老爷又以洛缨的性命逼迫于叶倾。叶倾单枪匹马再是厉害还是在我和洛缨的再三劝阻下堪堪逃去了。”
叶倾逃离洛家时已深受重伤,好在柳三色当场叛变带着他逃回魔道,不然估计那一夜叶倾就得命丧逃亡之路上吧。
叶倾知道柳三色这一叛变将意味着他的正道预言师之路就此结束,这世间有他一个无奈的已经够了,再添一个还是因他而起,这让他很是内疚,想对柳三色说句对不起,又觉得这三个字太轻太浅。
柳三色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无奈一笑道:“我早就想追随你了,所以你什么都不必说。当下还是好好养伤吧。”
兄弟之间谢谢与对不起都太不起眼,也不值得提及。所以叶倾也一笑而过,可是这一逃走只怕洛缨的日子更难过了,他皱眉苦思。
柳三色当然知道他的心思,忙安慰他:“你放心,小姐终究是洛家的人,老爷不会把她怎么样,只是若她腹中孩子不保将來无法再孕,你不会嫌弃她吧。”
叶倾苦笑:“这说的什么话,都因为当初沒考虑周全才给她带來这诸多痛苦,再坏的结果我都会面对。再说我爱她从來不因为她会变成什么样而改变,而说到底,终是我害了她。”
而这一边叶倾逃脱,另一边洛缨转头就遭了洛家家主一记响亮的耳光,加之诸多难以入耳的浑话。洛缨自是不在意这些,她甚至想若就这样被家法处置死在洛家或许也算是好事吧,只愿叶倾能平安就好。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她沒有死,甚至洛家家主也沒有再说要强制打掉她腹中孩子的事情,只将她关了起來,重重严守。
起初洛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日子一天天过下去,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慢慢的洛缨才三天两头从给自己送饭的丫头口中套出一星半点的消息,综合自己得到的那些消息洛缨不难想明白,,
父亲之所以沒有再对她动手,甚至睁眼看着她将要为敌人生儿育女,一切不为其他只因父亲知道叶倾为了她一定会再度寻回掳人,而父亲只消在这期间严格把守住她,张下天下地网只待叶倾自投罗网便可。
甚至洛家家主想过,若是洛缨生下孩子反而更好,因为那样叶倾就又多了一个把柄在他手上,到那时想抓住叶倾让洛氏在预言世家的地位中再度提高那是轻而易举,甚至取慕家之第一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
洛缨怎么也沒有想到父亲用心竟如此之险恶,回忆起那一晚叶倾问父亲的那个问題她也迷惑了,自己这么些年苦心钻研着预言术,一切只为洛家付出,究竟是不是真的只是父亲的工具呢?
眼看着腹中孩子一天天大起來,而自己却怎么也高兴不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生下这孩子之后将面临什么样的处境;也不知道叶倾现下伤势好得如何,她也曾几度想为洛家为叶倾预言一次,可是每一次自然之力一运生,抬手之际她又作罢。
比未知更怕的何尝不是预知!她不敢也不想去预见未來的事情,她怕看到自己最不想看到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