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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洞房花烛夜她不知是怎么回事,但她的…..
累,除了累,便是困,她呵欠连连,连说话的力气都沒有了。
大半夜,他都向她发号施令:“我的胳膊忽然有点酸。”
于是,她忍着倦意替他又捶又捏,还要忍受他不断的挑刺,果然一成亲就原形毕露了,还以为他会是个体贴疼爱妻子的好相公,原來……她只能报以干笑,这种事情,明明自己就可以做,却非得折腾她,沒见她眼皮都睁不开了吗?
“这算是小小的惩罚。”他翻身把她揽进怀里,两人的位置瞬间发生了变化,“为**子该做什么?我一定得好好教教你。”
“你可别趁着我精神恍惚体力不支的时候欺负我啊,我可是会记仇的。”她嘿嘿一笑,双掌揉捏着他的胸膛,眼角忽然瞥到散发着绿光的东西从一旁飘过,她一个激灵,顿时朦胧感被驱走,坐在他身上,警觉地望向四周。
公孙意察觉到她突然的举动,立即抓住她微凉的手,“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沒,沒有,我眼花了而已……嘿嘿,重要的是,我突然精神很好了呢。”她不再左顾右盼,那幽绿的影子飘飘忽忽地从窗户飞出去。她不敢告诉自己看见了鬼,只是隐约觉得心内不安,阎王爷这么快就要派勾魂使者來勾她魂魄了吗?她刚刚才成亲啊,多给一点时间不行吗?
“你好像很不开心?”
“是啊是啊,成亲之前你对我多好,刚一拜完堂你就变了。”她坏笑着把他的手臂摊平,解开他的上衣,咽了咽口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多禽兽,从前稍作幻想都会满腹罪恶,如今,这幅玉体可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她像是采花贼见到绝色佳人一般,干笑几声,“哈哈哈,我终于如愿以偿了。”
“你长久以來渴求的只是占有我的身体吗?”他绽露温和的笑容,此刻,这笑容真是让她无地自容了,干嘛要这么配合啊!还是他们之间太有默契了,她想玩,他就陪到底。
岳茗冲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羞涩笑道:“其实,也不全是啦,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想,嚯,奶奶的,这世上还有如此惊为天人的男子,当时我就想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把你拿下,后來……”
“后來怎样?”他饶有兴趣地等待她的下文,她俯下头去用力亲了亲他的额面,“后來,后來我就被你俘获了,我竟然输了。”输得好惨呢,把这一辈子的时光和感情都输给他了,如果她有一辈子的话,她铁了心也要跟着他杠下去,一起生,一起死,直到下一世,还做夫妻。
“不行了不行了……”她摆摆手,嘴里不停地说:“这样不行,我这么清醒,怎么办?”
“什么不行?”他虽对她各种突如其來的招数都能接受却不能完全了解,比如现在,她脸颊涨红,情绪焦躁不安,他就不明白了,洞房花烛,她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紧张?
她跳下床去,在屋子里转了几圈。
怎么沒酒啊,沒酒怎么办事啊?酒壮人色胆,她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虽说是夫妻,可是也好难为情的,她真怕自己一慌,又会跟上次在子若城的清风馆里一样,衣服脱到一半了还临阵脱逃,兴许彼时谎称自己是兰公子的公孙意一定高兴死了。
“冲儿你干嘛去?”公孙意正欲下床,岳茗冲立即拦住他笑道:“好相公别下床我马上就过來。”她朝他挤挤眼睛,抛去一个自以为很诱惑人心的眼波,“等着我哦。”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踢开,公孙意慢悠悠转过头,瞧见一个人踩着乱步摇摇晃晃朝这边走來,他心里觉得好笑,同时微微恼怒,“哪有你这种人,撇下相公自个儿找乐子。”
“沒有沒有,我是,去壮胆去了。”她笑呵呵爬上床,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鼻而來,公孙意的俊颜立即垮下來,“原來你去找酒喝去了,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
他话音刚落,嘴巴就被她封住,酒气和她身上的脂粉气混在一块儿直往他鼻孔里钻,他顺势抱住她的身子以防她从床上跌下去。
“我沒忘,你说过不准我喝酒。”她沙哑地说道,自他唇间抽离,微微喘息,“可是我高兴,这辈子从來沒像现在这么高兴过,我……”果然酒是好东西啊,她趁醉胡乱地揉捏着他的肌肤,好像不是那么冰凉了,反而暖暖的,又光滑又有温度,真是好摸极了。
公孙意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柔声说道:“冲儿,从今往后,你要戒掉这几样毛病。”
“好好好,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她才顾不得他在说什么,此刻胸中有团烈焰在焚烧,她哪里有心思去管他说什么,用力撕开他的衣裳,把他剥个精光,他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似是习以为常一般,她可气了,好歹她激情勃发啊,他也该配合一下吧!
“戒酒,戒赌,戒色。”公孙意慢条斯理说道,平躺着任由她上下其手,她一听,愣了愣,旋即想通了,罢了罢了,她的人生里沒有这些东西,她还是可以活得很好的,只要有公孙意就够了。
“戒色的意思是?”她含混着问,他一字一顿说得十分清晰:“除了你相公我,不准对别的男人心存幻想。”
这样啊,一个公孙意就够了,她有多大能力去“糟蹋”别的男人啊?太高估她的吧?她多纯情,他应该知道的。
兴许是太激动,她竟在狂笑几声之后从他身上跌下去,滚到地上,他一急立刻拉起她把她压在身下,他真不放心让她占据主导地位。
“冲儿,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即使是阎王也不行。”他吻向她的锁骨,胸口,声音带着沉闷的压抑,原來她的担忧他都知道了。
她的肌肤被他带着火苗的指尖轻抚着,紧接着,她全身都被烈火烧起來,他哑声道:“你可知道我们的缘分是从前世就注定的,前世我负你太多,今生都让我來还,下一世,我们谁也不要忘了谁……”
后來她不知是吃了他还是被他吃,早上醒來,发现他一脸倦意却面露笑容,她满足地吻了吻他的唇,小心翼翼地越过他跳下床。
真是奇怪了,竟然一点倦意都沒有了,清醒得不太对劲啊!
穿好衣服,她准备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妻子替他拿早饭,刚刚走到门口,忽然头脑一阵眩晕,似有千万只绵绵绣花针同时扎进她头颅里,猛然的刺痛让她猝不及防,意识骤然混乱起來。刺痛自头颅一直传到肚腹,又极速流遍全身,最终,四肢麻木起來,痛楚全部都汇聚在心脏。
甜腥而熟悉的东西涌上來,她还來不及叫醒公孙意,鼻间流下两道温热的血泉,进而呕出血來。
不要就这样死,不要,她还沒跟公孙意道声别呢,不要这么快就带走她。
人一旦有了牵挂就变得贪婪起來,从前她看淡生死,注定的死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任何人任何事对她來说可有可无。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她有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求生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公孙意,我走了……她想跟他打声招呼,最终还是沒有开口,迷迷糊糊中,有人抱住她在大喊她的名字,隔了很久她才听到,那自天外飘來的声音來自于公孙意。
“冲儿,你听得见吗?”
她用力睁开眼,“公孙意,我有点困了呢……”
“坚持一会儿,玖师父已经回來了,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他不顾她的挣扎,抱起她疾步奔出去。
她其实是想告诉他,好歹披件衣服再出去吧,他现在裸着上身,让人看见……
就这样,半裸上身的公孙意抱着他的新婚妻子发了疯一样从呆住的家仆身旁飞过。
“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把她抱过來,而且你沒穿衣服。”
心都提到嗓子眼的公孙意哪里有心情去搭理程莳玖的戏言,“玖师父,我把冲儿的命交到你手上,无论如何,你都要治好她。”他的面色极其可怕,让笑嘻嘻大咧咧的程莳玖都不由得倒抽口气,他可不记得自己的好徒儿脾气会这么差劲的,这张要杀人焚尸的脸,到底是把他这个师父当成什么了?
“你把她放回去,我替她好好把把脉。”
程莳玖叹口气,拍了拍公孙意的裸露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这样赤身**的抱着她我怎么把脉。”就算沒有一丝不挂也差不多了,他当初可是认定公孙意是四人中最有能力天资最聪颖,也最具气质的一个,怎么才成亲这怪癖就暴露无遗了,喜欢光着上身到处跑也不顾旁人的感受吗?沒瞧见那一众小丫鬟脸都红得像是擦了一整盒胭脂一般吗?
“沒事……”程莳玖抽回手,捋了捋并不长且乱糟糟一片的胡须。
公孙意闻言一愣,“沒事?你有沒有仔细把脉?”
程莳玖捶了捶脑袋,他话都还沒说完,这徒儿怎么这么喜欢抢话呢。
“我的意思是,她现在沒事,不过是毒发了而已。”
公孙意听程莳玖轻描淡写地说着,心知是怕被岳茗冲听到,于是随手抓起衫子套上拉着程莳玖走到屋外。
“玖师父你老实告诉我,你有几成把握?”
程莳玖扁扁嘴,眼珠子转了一圈,朝公孙意伸出双手。
“十成?”公孙意讶道,顿时大喜,随即瞧见程莳玖的双手轻轻摆了摆手,“我的意思是十天,以她目前的情况來看,她最多能活十天。”
语毕,公孙意呆住,这消息就像是晴天霹雳,劈得他缓不过神來。
十天?他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玖师父身上,到头來却被告知他的妻子只有十天活头?
“不过呢,她若是能扛得住我开的药,稳住毒性之后不再吐血也不再昏厥,我自然是有办法的。”
公孙意怒瞪程莳玖,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來,有必要说话时大喘气吗?他简直要恨死这个古里古怪的老男人了。若非这讨厌的人是自己的师父又是自己爹娘的生死之交,他早就不客气地一拳打过去了。
程莳玖避开公孙意的怒视,背对着他,却依旧能感到背后滚烫,理了理嗓子,慢条斯理说道:“她的脉象混乱,所中之毒极为复杂,老狐狸叶无涯成心不想解她的毒,凭我赛华佗超扁鹊的当世神医程莳玖也难解她的毒,不过我会尽力的,等她毒性不再扩散了,我去找冰蚕來做药引,自然是药到毒除的……喂,那个,走路的那个,说的就是你,过來一下。”
茹非远远听到这叫声,既陌生又熟悉,他转过身去,忽然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