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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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的人民医院里，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踱步在医院的走廊里，一身黑色笔挺的西装看起来英气十足，完全一副成功人士的典型，而长凳上，坐着一个身材窈窕，容貌姣好的美妇，正捏着纸巾抹着眼泪，上翘的美目红肿着，嘴里不时发出哽咽的声音，二人就这么呆在急诊室外，并不重的冷气无法使他们的心平静下来，空气中弥散的药味更使这里的气氛变得紧张。刺目的阳光从宽敞的玻璃窗外透射在洁净的卫生墙上，照亮了他们苍白的脸。中年男子痛苦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头，重重的喘了口气。美妇看着他颓然的样子，心里更加着急，嘴里不时地埋怨着。

    “让你别开这么快！你不听！这要闹出人命可怎么办！…”美妇哽咽着嗓子指责道，如今她甚至不知道躺在急诊室里的少年叫什么名字，她现在能做到的，只能暗暗祈祷，希望那个男孩不要出太大的意外。

    “我这不也是着急回去看球赛嘛！那条路平时都没什么人！我哪注意路中间站这个人呢，而且我也踩了刹车了！可它有点失灵了啊！”中年男子极力解释，试图想以此来说服自己。

    “整天就知道球赛球赛！…没你那球赛哪会出这种事！…”美妇根本不肯饶他，语气更加撕裂几分，美目瞪着他，含着泪水，似乎又要夺眶而出，中年男子也知道自己理亏，连连叹气，也不想在多做解释。

    阳光的颜色渐渐变暗，急诊室内走出一个年轻的医师。中年男子说与美妇急切的站了起来，想要寻问，却没有勇气开口。年轻医师看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谁是患者的家属？”中年男子连忙回答道：我是……”年轻医师点了点头，将他们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二人与他面对面的坐在了桌前，紧张的等候着他的答复。年轻医师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开口说道：“患者受伤的部位大多都是些皮外伤，包扎处理一下就痊愈了。”

    “真的吗！…太好了！…”二人闻讯如临大赦，顿时喜出望外，语气都颤抖不已，难以压下内心激动的心情。

    “不过！…”年轻医师的脸又拉了下来，听的二人刚刚放下的心不由的提到了嗓子眼，急的美妇赶紧追问道：“不过什么？…医生你可别吓我们啊！…”

    “病人的脑部受到严重冲击，他的大脑延髓以及表皮部分大部分坏死，准确的来说，患者处于一种长期的昏迷状态！…”

    “那！…这么说！他变成了植物人？…”美妇颤抖的声音，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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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这么理解！…”

    美妇一听此话，感觉整个天塌下来了一样，双目一黑差点就栽倒在地，中年男子连忙去扶，美扶刚被喽在怀里就开始不要命的撕扯着他的衣领，仿佛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缘，嘴里的声音已经撕扯的沙哑：“怎么办！……怎么办！你个畜生把一个好好的孩子弄成这样！…你不是人！”

    感受到怀里传来巨大的力道，中年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现在可是自己事业的上升期，出了这么一件事肯定会有影响，不一会他的手上多了几道血印，如果这可以挽回那个少年的话，就算失去这只手也在所不惜。

    “你们二位听我把话说完啊！”年轻医生看到这幅场景也是吓了一跳，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美妇听他这么一说似乎看到了转机，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二人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看着他。

    “患者目前有两个问题，他的意识是可以苏醒的，这个问题倒是其次，有个受伤部位比较特殊，简单的说，他的男性生殖系统已经坏死。因此为了保全他的生命，我必须给他做切除手术…”年轻医师的语气很平淡，平淡得好像没有生任何事情一样。中年男子与美妇得到了这个可怕的结果，一时间都愣在了那里。中年男子心里明白，身为一个男人，把性器官切除是一件终生痛苦的事情，而且这个少年还这么小。心里一阵明误后，中年男子“蹭”一下站起身来，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切除？不可能的！我坚决不会同意你们做切除手术！”

    年轻医师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愤怒，轻轻的点头示意他坐下。美妇似乎已经冷静下来，拉了拉他的衣角，将他扯到了板凳之上。中年男子坐在那里，无法压抑的愤怒与自责充斥着他的心。

    “医生，有补救的方法吗？”美妇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只在意能不能醒过来这件事，她现在想的只要能把人救活一切都好说。“现在的医学技术这么达，应该不会束手无策吧……”年轻医师看着他们二人，慎重的对他们说道：“现在我将会对你们说明这个手术的方案，也是这次手术的重点。患者患者的情况比较特殊，如果从严格的生物学角度来解释，患者其实是一个女性。”中年男子和美妇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年轻医师，听他继续说道：“患者的身体是罕见的假性畸形，他以前的男性生殖器官其实是没有任何生物机能的畸胎瘤。而且在她的体内，有一套完整的女性生殖系统。我们的手术方案，就是要为患者实施性别矫正，帮助她恢复健康。”

    年轻医师看到二人一副茫然的样子，继续说道：“随然听起来很复杂，但是这不是变性手术，反而他的体内的雌性器官已经发育，只需切除男性了器官即可，还有一点的就是，想要让患者恢复意识，只能去一些神经科发达的医院进行治疗。”

    中年男子觉得自己的头脑里一片空白，好在他很快从残酷的现实中清醒过来。听完了医师平淡的陈述之后，中年男子终于开了口：“您的意思是说，手术后会变性，对吗？”他的话语里透露着一丝希望，刚才的自责也被这丝希望冲淡了许多。年轻医师看着他的神态，严肃的说道：“这是性别矫正手术，不是变性手术！我再强调一次！这种畸胎患者是不幸的，我们应该用科学的眼光看待他们，而不是像您说的这样！”就在这时，美妇激动的拉住了医生的手，说：“谢谢您医生，我们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