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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纽约曼哈顿,晚上19:20,安室透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手持着酒杯望着夜幕降临下的不夜城,远处,自由女神像宛如一座淡青色的玉雕一样庄严而神圣的伫立在那儿。
在他身后,纸醉金迷的宴会正盛,时不时的会从里面传来谁的笑声,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安室透双臂伏在石栏上,微微蹙眉,轻轻摇了摇手中的酒杯,这种无聊的聚会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 Heart is living in tomorrow;Present is dejected here:In a moment,passes sorrow;
That which passes will be dear。 "一个长得像个洋娃娃一样可爱的美国女孩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张开双臂用甜美而激昂的声音咏唱着俄国诗人普希金的If by life you were deceived。
远处的灯光照亮了安室透宛如冰魄般的紫瞳,淡金色的发迎着夜风无声翕动。
一秒、两秒,女孩鼓着腮帮,像是实在忍受不了眼下这尴尬的寂静一样,真是的,好歹表示一下嘛,随口赞美一句也好啊,难得人家声情并茂的表演了一番。
“先生,我能在这边呆一会吗?”女孩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碧眼,望着身边对她熟视无睹的俊美男人,耸了耸肩解释道:“因为里面实在是太闹了……”
“请随意!”安室透转身,淡漠的抛下一句话,迈开步子往里面走去。
四周是无法触摸的夜风,带着一丝夏日的燥热,隐隐约约飘散着一股好闻的紫藤花香。
女孩转身,红色的裙摆画出漂亮的弧线,她双手交叠在身后,扬起面庞微笑道 “我叫罗拉·贝尔纳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罗拉·贝尔纳茨,18岁,在她12岁那年,在没有预备知识的情况下精算出爱因斯坦引力场方程式,换句话说也就是别人眼里惊羡的天才,在天才的外衣下,她是美国最具势力的黑手党贝尔纳茨家族现任Boss培西·贝尔纳茨的独生女,自她七岁时起培西就将其带在身边出席各种重要场合,在家族中享有很高的地位,在多次家族会议中培西均有暗示罗拉将是下一任Boss。
安室透脚下一顿,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微微侧首,唇角扯出一丝礼节性的微笑:“Bourbon,正如您所知道的那样,罗拉小姐。”
他的唇角在笑,可那双紫瞳里却是满满的冷冽,他高挺的身影很快就融入进觥筹交错的人影里,即便如此,罗拉依然能一眼找出他,像他这种拥有着一种独特气质的男人,无论是放在哪里都能一眼吸引住别人的目光吧。
“罗拉小姐美丽又可爱,Bourbon你就不能对她热情一点么?怎么说她也是下任继承人,是组织最大的客户及合作伙伴,跟她打好关系是必须的。”Rum依靠在雕刻着金色花纹的墙壁上,他一直在留意阳台这边的动静。
安室透紧紧盯着他,试图自那张脸上看出什么,总觉得今晚的Rum有点奇怪,怎么形容呢,虽然说Rum平时就是个很怪的人,但和那种怪不同,简直就像是……
“我先回去了。这种场合有你一个人在就足够应付了。”安室透放下手中的杯子,转身就往外走。
“等等,Bourbon!”Rum拉住他的手臂,就在这个瞬间,安室透迅速转身,另一只手往Rum脸上伸去。
这种触感,果然是面具么!时间仿若一下子静止了,安室透冷冷的看着他,他并没有撕开易容的伪装,收回手,用逼人的气势冷道:“你隐瞒了什么?”
“我只是替Rum先生来完成他讨厌的应酬罢了。”假Rum无奈的摊开双手:“你也知道,他虽然很爱玩,但这种正式的场合他还是很排斥的,就像个任性的孩子一样。”
“是么!”Bourbon淡淡应了一声,冷瞳逼向她:“菊田,你觉得骗得了我么?”
大厅内热闹的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安室透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凌厉的威压令周围的人下意识的禁了声,纷纷向他们投来不安探究的目光。不远处,罗拉坐在华贵的大椅上,把玩着垂落下来的波浪金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假Rum轻叹一口气,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现在就算你知道也已经晚了,那个女孩应该已经跟布雷德碰面了吧!”
安室透狠狠瞪了他一眼,与方才能够掌控一切的魄力所截然不同的神色,气急败坏的退出了众人征住的视线。
假Rum全身脱力的坐到椅子上,将头靠在椅背上,仰面看着刺目的水晶灯,刚刚安室透的那一眼她解读出来了,那参杂着复杂情感的眼神,有愤怒,有怨恨,有不安,有心疼以及深深的惧意……这次自己要被Bourbon先生讨厌了吧!不管怎样,那个女孩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美国纽约,晚上19:45,奥斯·托兰私人豪华别墅内。
布雷德单臂搂着毛利兰纤细的腰,慢慢移步绕到她身后,将头埋在她细嫩的脖颈间,垂眼望着她凸起的胸部,老实说,她的胸部并不是非常丰满,但对于她纤细的身材而言却恰到好处,今晚一定会是个非常愉快的夜晚。
期待和兴奋令布雷德抑制不住的发出一声粗喘,眼光游弋,细细欣赏着她背部每一寸细腻的皮肤,那充满着活力与青涩的诱人光泽令他浑身都燥热起来。
手指轻巧的解开她盘发的红绳,散下一头漂亮的发丝,黑如绸缎子一般的发落在她洁白如月光的皮肤上,强烈的反差形成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你真是太美了,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布雷德着迷般的伸手摸着她细腻的大腿,粗喘着伸出舌头轻咬她精致的耳垂。
头虽然晕的厉害,但勉强还能控制四肢,毛利兰突然曲臂重重击打在他的肚子上,趁他抱着肚子痛哼的时候,转身一个漂亮的回旋踢打在他的脸上。
看着伸手揉了揉嘴巴的布雷德,毛利兰暗呼不妙,没能将他踢晕么!力气受酒精的影响大大缩减了不少,若是以往,这一下足够让布雷德昏一阵了,最起码不会像现在对他而言就像被蚊子咬了一样。
“哟,小猫爪子终于忍不住伸出来挠人了么?” 布雷德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笑呵呵的看着她:“你就这点忍耐力么?才被男人碰一下就露出了马脚,这样可不适合做暗杀的工作,你该等我更沉迷于你的身体的时候动手啊!”
毛利兰眼角瞄了瞄那盆盆栽,在她左后方两米的位置,想起布雷德之前的动作,那里真的会藏有枪之类的东西吗?
脑袋里正在思考,身体已率先做出了反应,毛利兰冲到盆栽旁,伸手摸了摸,有汗珠沿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没有,什么都没有,怎么会这样?
“你以为我会轻而易举的告诉你藏枪的位置吗?”布雷德狡黠的笑了笑,慢慢走向吧台。自一个酒瓶后取出一把德国HK,放在指尖轻轻旋转了一下,转首看着她:“很遗憾,宝贝儿,你找错位置了。”
毛利兰突然抱起那个千年松盆栽,高举在身前,厉声道:“不要过来!”
子弹自装有消音装置的手枪里射了过来,并没有要她的命,只是擦伤了她的大腿,就在她站立不稳的时候,布雷德拿起一瓶烈酒往她扑来,将她压制在地上,一手捏住她的下颚逼迫她张大嘴巴,一手拿起烈酒,用嘴咬开瓶塞,将散发着浓浓醇香的酒液往她嘴里灌去。
“喝,喝,宝贝儿,给我统统喝下去。”布雷德浓浊的笑声低低响起。
冰冷的酒液滑过喉咙口,像是着火般顺着咽喉滑下,毛利兰摇着头,痛苦的挣扎着,将手指骨节捏得咔咔作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布雷德将灌空的高度酒瓶随意丢在一旁,俯视着脸颊娇红,轻轻喘着气的毛利兰,她的身体因为酒精而染上淡淡的潮红。
布雷德将她抱起,往宽大的床走去:“还认识我是谁吗?”
是谁?是谁在说话?毛利兰的头里像是有几千只蚂蚁在咬一样,她微微张开娇红的双唇,布雷德的那张脸在灯光下像是被浓雾罩着一样无法看清。
身体被重重的甩在床上,紧接着有人压在她的身上,就像是被巨石压着一样令她难受,毛利兰气恼的伸手一拳打过去。
布雷德痛哼一声,直起身望着一拳打过来的醉酒女人,低声咒骂一声:“酒品真差,不过这样才更有意思。”
他再次低头,就在他的手准备脱下她的衣服的时候,那只手像开花了一样被一颗宽口径子弹打爆。
布雷德痛的哇哇大叫,伸出另一只手就要去拿那把德国HK,又是一颗子弹准确无误的打在他的手上。
一种真正的恐怖降临在布雷德身上,布雷德僵硬的转过身,淡淡的月色下一个男子出现在了通往阳台的落地窗前,他看上去很年轻,就跟床上的这个女孩差不多的年纪。
在晚风中飘绕的银色微卷长发,以及黑色的衬衣,沉重的,阴鸷的,冰冷的,最纯粹的黑色。
屋子里的灯光照亮了那个年轻人的面庞,端正流畅的脸部轮廓,优雅高贵的气质,他薄唇向下紧抿,蓝宝石一样的眼瞳如闪着寒光的刀锋般看着这边。
他开始移步向布雷德走来。
布雷德战战兢兢的望着他,这个年轻的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那种自信从容的神色,那种傲慢优雅的步态,简直就像是统治这个世界的王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