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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场,罗拉焦躁不安的迎步走到正向她走过来的威尔曼身前,急声问道:“找到透了吗?”
威尔曼摇了摇头,劝慰道:“罗拉你不要着急,还有三分钟,安室他一定会出现的。”
“一定?你又不是他,不是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吗?凭什么说一定。”罗拉的情绪开始出现崩塌,她举起双手紧紧抱住头,逐渐陷入负面的情绪,颤声呓语:“万一他不出现怎么办?不行,我要去找他。”
这么说着,罗拉放开双手,转身提着厚重的裙摆就要往东花园外走去。
“罗拉,你这是要去哪里?”清雅的嗓音像阵风一样吹过,将罗拉混乱的理智拉了回来。
罗拉停下脚步,转身望着站在不远处的安室透,鼻尖一酸,迈开步子往安室透走去,她越走越快,几次踩到裙摆差点跌倒,可她从未因此放缓脚步,最后几乎是跌进了安室透的怀里,紧紧抱着他,低泣一声:“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安室透扶着她的双肩将她拉离了自己身上,唇角有浅浅的笑容:“可别哭出来,糊了眼妆就难看了,准备一下,快进场了。”
“你看你发型都有点乱了。”莉奥走了过来,伸手替罗拉整理了一下发丝后,瞥了一眼身侧的安室透,只有莉奥知道,此刻站在这里的安室透是工藤新一易容的,而真正的安室透在……莉奥将视线转向了伊斯莱一行人所在的方向,心里被满满地不安所取代,拜托了,绝对要活下去。
一处隐蔽的花墙后,一个戴着宽大墨镜的青年男人将手里的花束递到一个小女孩手里,之后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后,小女孩捧着花束高高兴兴的跑走了。
“可可可以……跟您交换手机号码吗?”一个非常有气质的年轻女孩走到伊斯莱面前,她穿着浅绿色蕾丝连衣裙,白嫩的脸蛋上染上了玫瑰色的红,她的言行看上去十分的青涩,浑身因高度紧张而紧绷起,随着微风阵阵可以闻到她发丝间的香味。
毛利兰默默的注视着不远处跟伊斯莱搭讪的漂亮的女孩,像这样上层名流积聚的地方这类人根本就不存在,他们混迹于各种场合,早就变得十分老练圆滑,而这位超人气的好莱坞新星自然也已经是这种场合的常客,之所以这样手足无措的青涩模样,是源于伊斯莱的美貌使然吧。
“真是遗憾,我没有手机。”伊斯莱不留情面的冷声回绝。
“是……是么!”女孩尴尬的笑了笑,迟迟不肯离开,踌躇了片刻,鼓起勇气又满怀期待的问道:“那可以合个影吗?”
伊斯莱翘起右腿,紫色的玫瑰花瓣随风擦过他垂下的眼睫,倨傲而残忍的话音自薄满的唇冷冷吐出: “我没有跟垃圾合影的嗜好。”
“垃圾!”女孩像是遭受了晴天霹雳,脚下一个虚晃。
毛利兰无声叹了一口气,有点同情的望着小脸变得苍白的女孩,她的眼角已经有些湿润。
就在这时传来扑通一声,一个手拿着花束,穿着蓬蓬裙的小女孩跌倒在了离毛利兰不远的地方。
哇……大哭声响起,小女孩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她的左膝盖擦破了皮,渗出红红的血丝。
毛利兰见状起身快步走到小女孩身边,扯下衣领下系着的绸带替她包扎后左膝盖后,安慰道:“已经没事了,你的爸爸妈妈在哪里,我送你过去?”
小女孩止住哭声,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身前的美少年,嘴巴缓缓张大,然后咧开嘴露出惊喜欢快的笑容:“大哥哥你的皮肤跟那边的那位漂亮的大哥哥一样唉,在阳光下像半透明的白玉一样,我从来没见过。”
一只手落在毛利兰的肩膀上,Camus走到她身边:“你坐回位置上去,这个小鬼交给我。”
“诶?人家讨厌大叔!”小女孩闷闷不乐的撇了一下嘴,抱着花束站起身,一瘸一瘸的走到毛利兰身前,将花束交到她手里,甜甜笑道:“呐,大哥哥这个送给你,将来一定要拿着与今天一样的花束娶我做你的媳妇,那样我的宝宝一定也能有这么漂亮的皮肤,约定哦!”
“沃敏。”远处传来呼唤声,一对年轻夫妻站在那里,看样子应该是小女孩的父母。
“绝对要拿着跟今天一样的花束哦。”小女孩仿若害怕她忘记,再次嘱咐了一声,这才转身往夫妇瘸着跑去。
哈?毛利兰拿着花束一时傻了眼,这小屁孩真是人小鬼大。
突然,毛利兰打了一个战栗,她侧首望去,只见坐在一旁的扎着黑马尾的青年正用一副要砍她的眼神瞪着她。
“「不要用我的模样做奇怪的事」他的表情在这么说!”Camus坐回毛利兰身边,双手懒懒的枕在脑后,眯起眼睛道:“不止是Medoc,你擅自行动的话,大家都会觉得很困扰,更会惹那位大人生气哦!”
“抱歉!”
Camus睁开眼望着她,片刻后烦躁的闭上眼:“算了,接下来别乱行动就好了,还有,别用那小子的样子摆出一副‘我错了’的样子啊,感觉好恶心。”
自从伊斯莱在那间封闭的房间说了结婚那句话后,Camus对她的态度明显多了一些尊敬。
这时,婚礼现场的的音乐变了,由之前舒缓优美变得肃穆庄严,是瓦格纳的结婚进行曲。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时刻么!
毛利兰垂下眼睛,盯着小女孩送给她的花束,胸口处心脏还在跳动,明明疼痛地连呼吸的力气也没有了,好想逃离这里,拜托,谁来都好,带她离开这里。
自己真是没用啊!毛利兰将面庞垂的更低了,紧握住花束的手指又收紧了一圈,今天自己的眼泪有点多,多的快如决堤的洪水。
伊斯莱正在盯着自己吧,用他那双变成毫无温度的冰蓝色眼瞳,她也不想表现的这么软弱啊,她也想微笑着跟过去说再见,可是喷涌而出的情感无法控制,那撕心裂肺的痛就如她对零刻骨铭心般的爱一样深刻到鲜血淋漓。
啪嗒,泪水落在花束上,模糊一片的视野里,有什么露了出来。
毛利兰心口一紧,双眼紧紧盯着露出一小截的纸片。
那边,威尔曼今日代替了丧失行动力的培西作为新娘的父辈站在了罗拉身边。
罗拉挽住威尔曼的手臂,在威尔曼的陪同下一步一步的走向安室透。
花墙后,戴着墨镜的青年男人抬起手腕盯着手表,线条优雅的薄唇缓缓张开:“三!”
威尔曼将罗拉的手交付到安室透手中。
罗拉满脸幸福的凝视着安室透,今天的她格外的美丽,唇角像是有花绚丽绽放。
“二!”干脆的字节飘进风里。
安室透唇角慢慢浮现出张扬的笑容,罗拉脸上的笑容一僵,不是,这个人不是安室透!
戴着墨镜的男人,脚下一动,冲出花墙: “一!”
轰然一声,会场四周喷出了浓浓的白烟,瞬间将整个婚礼现场包围住。
是催眠瓦斯!
伊斯莱心口一凛,屏住呼吸,凭着记忆起身快步走到毛利兰刚刚所在的位置。
白烟侵蚀了所有,在能见度近乎为零的视野里,伊斯莱向前伸出了手,指尖一片冰冷,那里什么也没有,他收回手,不相信地再一次伸了过去,悬空的手怎么也触碰不到他想要寻找的温暖。
手指缓缓的蜷缩起,然后猛然收紧,手指与手指间相互挤压,指甲深深嵌入肉里,有鲜红的血丝垂落进白烟里。
“兰!”低沉的嗓音宛如自幽暗的地狱吹出的冥风,掺杂着痛苦的呻吟,伊斯莱甩开拳头,大吼一声:“你要是敢从我身边逃走,今天这里所有的人都得死!”
宅邸的某处一角,毛利兰听到伊斯莱的嘶吼声,惊慌地站起身。
在她迈出脚步的时候,一下子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紧接着脸上的人皮面具被揭开了,被迫抬起的面庞上,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唇被温润的唇瓣所俘获。
辗转缠绵而短促的吻,却足以抽干了她所有的意识,戴着墨镜的青年男人缓缓松开她,低哑着嗓子问道:“知道我是谁吗?”
毛利兰眼眶含着泪,双手抚上青年男人的脸颊,这温润的触感,这上瘾的味道,这甜蜜的悸动……不是梦,不是幻觉,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他是……他是……
手指落在了他的墨镜上,缓缓取下,毛利兰哽咽一声,捧着他的脸,踮起脚尖,将嘴唇深深印在他的唇上,安室透一手搂住她的腰,将她贴向自己,夺回了主动权,狠狠吻了过去。
眼泪滑落脸颊,毛利兰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正顺着自己的血管的脉络蔓延至全身,心跳骤然加速,让人眷念的气息毫无阻断的传递了过来。
远处,伊斯莱的声音再次传来,毛利兰浑身一僵,慢慢放下脚跟,不回到那个人身边不行,她的身上系着很多条生命,她始终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安室透落在她腰间的手忽然松开,紧接着一记手刀落在了她的后颈,毛利兰身子一软,晕倒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