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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刘云飞的号码,当时真的弄死他的心都有了,可我又很清楚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给我打电话,深呼吸几口后,我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我听到陈圆圆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声。
我将房门掩上,压低声音接起电话:“喂,飞子..”
刘云飞声音干涩的出声:“三哥,那把钥匙的来源我找到了。”
我想了想后说:“嗯?我在鱼阳的传媒公司,你过来说吧。”
二十多分钟后,风尘仆仆的刘云飞出现在我面前。脑袋上扣顶鸭舌帽,帽檐已经被晨露给打湿,两只眼睛红通通的遍布血丝,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道:“我跟踪了大伟的对象一天一夜。最后发现她在这里留宿。”
我小声念叨名片上的小字:“浮梦高尔夫球场?”
刘云飞从兜里掏出光旭当初故意仍在土坑里的那把钥匙递给我道:“怕她发现我,一直捱到凌晨三点多钟多我才进去,这家高尔夫球场属于会员制的,基本上不对外开发。内部有餐厅和住宿,我找了不少莱西混的有排面的老板才借到一张会员卡,里面更衣柜的钥匙就是这样的。”
我摩娑着钥匙柄上“FM201”的印记,低声问刘云飞:“那你找到这把钥匙的储物柜没?”
刘云飞摇了摇脑袋说:“没有。男宾这边的储物柜都是单数1、3、5开头的,我估摸着这把钥匙的柜子应该在女宾,那个高尔夫球场的安保和监控太全面了,我根本混不到女宾那头。”
我满目认真的看向刘云飞道:“行,这事儿我心里有分寸,你赶紧歇着去吧,眼瞅着天要亮了,回头我自己想想办法,钥匙的事情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我是指任何人!”
刘云飞摸了摸脸颊上纹着的狼头欲言又止的问我:“三哥,储物柜里到底有啥?”
我摇了摇脑袋,半真半假的说:“我不知道,但我感觉里面的玩意儿可能会在关键的时刻保我一命,但是现在拿出来又会给咱们招惹杀身之祸。”
那把钥匙如果是光旭故意撇在土坑里的,我感觉储物柜里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他为京城那位连罗家都招惹不起的大咖昔年办过的一些脏事的证据,罗权当日苦口婆心的求着我把光旭给他,可想而知证物是有多见不得光。
刘云飞似懂非懂的点点脑袋,沉寂几秒钟后,压低声音道:“三哥,还有个事儿..”
“什么?”我迷惑的望向他。
“关于蒋婷婷。”刘云飞摸了摸鼻尖干涩的笑道:“借给我会员卡的那个莱西区的老板。是搞印刷生意的,买卖做的很大,保守点估计手里怎么也得有个几千万,他告诉我。能持有浮梦高尔夫球场的人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贵,你说蒋婷婷一个酒水推销员,怎么可能会搞到那种卡?”
我皱了皱眉头问:“她一个人去的?”
刘云飞点点头道:“嗯,打了一辆出租车。具体是怎么进去的,我也不清楚,我倒不怕她隐藏在咱们身边当内鬼,毕竟很多事情连大伟都不清楚,她更没可能知道,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她会不会是个不正经的女人,欺骗大伟的感情。”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回头让梓阳帮着查查吧。”
刘云飞跟大伟、宋子浩之间的感情亦父亦兄,两个孩子跟了他多年。很多格斗做人方面的本事都是刘云飞手把手教出来的,我知道他比任何人都要在意他们小哥俩。
打发走刘云飞,我趴在窗户口点燃一支烟,长长的吐了口烟雾,此刻天色马上就要大亮,一夜就这么浑浑噩噩过去了,不过好在这一宿没有白忙活,至少搞定了段强。识破了沈野,等雷少强那边查出来沈野的具体长相,除非这个狗篮子还在青市逗留,否则我有百分之二百的把握抓到他。
猛不丁我想起来白狼那还握着段强的手机,赶忙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叫他明天将段强跟那个什么静姐的私密照明天打印出来,匿名寄给郭振,让狗日的老郭好好感受一下脑袋上遍布青草是种什么样的滋味,同时也让他明白自己到底是因为个什么货色跟我翻脸,这样一来我和他的关系可以缓和很多。
思考完该思考的事情,我厚着脸皮再次轻轻推开陈圆圆的房门,结果发现她已经睡着。像只小猫似的蜷缩着身体,我替她掖好被子后又点着脚尖退了出去。猛和降和重猛分知。
倚靠在躺椅上,我来回翻动自己的右手,无奈的自言自语:“妈的,早晚把手给磨秃噜皮。”
可能真是太累了,躺下没多会儿我就睡着了,好像还做了个在海边跟几个漂亮姑娘大地同眠的荒诞梦,我正咧嘴憨笑的时候。身体被人剧烈的摇晃,紧跟着我迷迷瞪瞪的睁眼眼睛,看到苏菲满眼焦急的凑在我脸前。
我抹了一把嘴边的哈喇子,神神道道的问她:“呃,媳妇你咋把泳装换了啊?橘色的挺配你的。”
“什么泳装?我问你圆圆呢?”苏菲指了指陈圆圆的房间,此时房门大开,我正对着的单人床上空无一人,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地面明显也是清扫过。
“啥?”我一激灵蹿了起来,手忙脚乱的跑进房间。
二分钟不到,鱼阳和诱哥也顶着熊猫眼跑了进来,鱼阳钻到床底下轻声呼喊:“圆圆,圆圆...快出来呀。”
诱哥一巴掌甩在鱼阳的后脑勺上咒骂:“你特么好像傻逼,陈圆圆没事儿跟你玩躲猫猫呢?还楞着干啥,赶紧去调监控,昨晚上除了三子,还有谁值班的?把人喊过来。”
几分钟后,两个睡眼朦胧的小青年耷拉着脑袋走过来。
我龇牙看向两个小青年低吼:“人呢?”
一个负责看守的青年支支吾吾的说:“早上五点多的时候,圆姐说三哥胃难受,让我们去买胃药。所以我们..我们..”
“你特么有没有脑子?”诱哥气的抬腿就是一脚踹在那个青年的屁股上,我胡乱抓了抓脑袋看向众人道:“都他妈从这儿守着等过年呢?还不赶紧去找,寻思啥呢?”
一众人这才慌里慌张的往楼下跑,就在这时候我手机响了,看了眼是个座机电话,我深吸口气接了起来。
陈圆圆的声音隔着听筒传了过来:“成虎,是我..”
一听到陈圆圆的声音,我立马焦急的喊叫:“你跑哪去了?赶紧回来!”
陈圆圆声音很轻的说:“你先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我现在真的成功的戒除毒瘾了,保证死也不会再碰,这半个月我过的很高兴。至少感受到了你久违的关心,还有菲姐和馨然不离不弃的照顾,很多时候我以为我们真的是一家人,但事实是你不可能永远分出心照料我,菲姐和馨然早晚也会厌烦,我觉得现在挺好的,大家彼此都可以留一个美好的回忆。”
“你在哪呢?咱们见面说可以不?”我皱着眉头低吼。
那边沉默了片刻,陈圆圆叹息一声后:“我想要的不是怜悯。昨天我以为你会进房,但一个电话就把你给喊走了,我这才觉悟过来,你永远不可能只是我一个人的,你的羁绊太多太多,我始终做不成菲姐,没有办法容忍你一心几用,早点发现也挺好的,成虎你好好照顾菲姐,这么多年了,我不易她更不易,这次我是真的要跟你告别了,祝你幸福..”
话说到这里,陈圆圆就挂掉了电话,我吐了口浊气朝着已经跑到楼口的众人招呼一声:“不用找了。”
我将手里提着的衣裳搭在肩头,猛不丁反应过来,昨晚上我睡的时候,怕衣服起褶子,就把外套挂在了躺椅上,怎么早上睁开眼,衣服会披在我身上,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衣服口袋,脸色顿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