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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喜欢在外面光着身子,即使这是黑夜,即使没有人会盯着他们看。
在别的地方,这种可以称得上侮辱的东西,在新兵营却是司空见惯。如果新兵对此有异议,他可以提出来,但结果就是被驱逐。
两百多名新兵就这样全脱光站着,剩下的人在注视着这一切,就像是看热闹,但更多的是冷眼旁观。
在新兵们脱下军服之后,纠察开始一个个检查军服,与此同时,还有些纠察突击检查营房,一个个上了楼。
这时,似乎是纠察的领头说话了。
“你们这些菜鸟,竟然偷偷藏匿手机,如果我发现他,一定把他扭送到军事法庭。”
领头是一名上尉,他大嗓门喊着,附近的班排都能听见。他显然很气急败坏,因为这样的事一发生,这表明之前他们的工作出现纰漏,上面一定会有人问责的。
凌晨四点多,外面气温很低,新兵们都在哆嗦,尽管心里很敬佩那个勇敢的人,但是更多的却是埋怨。
没有人喜欢受这种不白之冤。
他们此刻接受的,都是不必要的。若是这个勇敢的人站出来,其他人就不会受罚了。
然而,回应上尉纠察的,却是一阵沉默,所有人无言的沉默。
上尉纠察气的跳脚,但是无济于事。
“我一定会把你送到军事法庭,一定,请不要怀疑我的决心。”
他就像一个愤怒的狮子,盯着每一个新兵看着,妄图以这种眼神来威胁,让那个鲁莽的人承受不住,自己站出来。
然而依旧没有人,都沉默以对。
在上尉纠察爆发的时候,军士长也没闲着,他也在发表讲话。盯着07排的三十六名新兵,萧慕白几个最有嫌疑的站在最前面。
军士长提出的最有嫌疑理论,它并没有经过推理论证,应该说只是他的直觉,军士长用直觉来指认,但谁也没有提出异议。
“你们应该自己上前主动投诚,就差已经上去搜查,若是检查出来就是死路一条。你们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在还没有检查出来之前尽早站出来,才能有挽回的余地。是一个男人就站出来!”
这句话说得很严重,不站出来的就不是男人,但是,在军士长说完之后,仍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军士长从一个个新兵看过,最后目光落在最前面,盯着萧慕白几人。
军士长上前一步,站得距离更近,和每个有嫌疑的人谈话,萧慕白也不例外。
“说,你是不是作案凶手?”
目光像一只鹰隼,军士长紧紧盯着萧慕白。
萧慕白哭笑不得,为何军士长对他情有独钟,这种事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他。不过他还猜得真准,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萧慕白,但是萧慕白不可能承认。
“报告军士长,编号1894没有作案。”
没有一丝犹豫,萧慕白就这样堂而皇之宣布,以一种极为严肃郑重地姿态,向军士长宣布没有。萧慕白声音之大语气之强,连上尉纠察都注意到了。
“你确定?你要为自己的话负责。”军士长脸色没有变缓和,依旧紧绷着。
他紧紧地注视着萧慕白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闪躲,然而他失望了,萧慕白眼中只有坚定。
“报告,编号1894没有作案。”
这次声音更大,让所有人注目,这时上尉纠察走过来,目光落在萧慕白身上,不住地上下打量。
“军士长,他有没有嫌疑?他的军服都搜过麽?”
军士长一个立正,然后开口。
“上尉先生,每个人都有嫌疑,但他的军服搜过,没有异常发现。”
上尉纠察点点头,没有任何意外,之后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萧慕白,脸上露出莫名的笑容。
“他是一个华人,华人都是不诚实的家伙,你一定要审查仔细。”
偏头,上尉纠察这样对军士长说,并没有把萧慕白放在眼里。
“报告长官,我是一名华人,请您尊重所有的华人新兵,不要种族歧视。”
萧慕白从来不是舍己为人的人,本来想好当一个缩头乌龟,一心不闻世事冷眼旁观,但是没想到有人不给机会。华人都是不诚实的家伙,这句话打击面太广很容易犯众怒,而萧慕白作为一名华人,上尉纠察这句话直指他,他怎么能不愤怒。
“种族歧视?”
刚刚转过身,准备返回前面的上尉纠察听到这句话,顿时反问一句轻笑了一声,扭过头,这才看着萧慕白。
上尉纠察上上下下打量着,似乎想要认清楚这张脸,看他有什么依仗说这句话。
“你就是华人,一个中国厨子,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刮目相看?”
这句话一出口,当下气氛为之一变,华人新兵脸色都变得难堪起来,遇到这样的纠察,又如何是一种幸运。
有些事情是名照不宣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就不太好了,大家都是要脸的人,逼的太绝只会两败俱伤。
“我并不想让上尉先生刮目相看,就算如此我又能得到什么。我需要请教的是,为何上尉说华人都是不诚实的家伙,我希望上尉可以解释清楚。”
萧慕白站在上尉纠察面前,眼睛直视着他,用着非同一般的声音开口。
这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纷纷震惊了,竟然有人敢当面撩虎穴,难道不知道上尉正在生气当中么。
新兵们很惋惜,这样一个人得罪上尉,让上尉在新兵面前下不来台,他还会有好果子吃麽,很快就会尝到失败的滋味。
当然,即使他勇气非凡,这一刻有人为这名华人喝彩,更多的却是同情。
“如果你想听我解释,可以,但是现在你还没有这个资格,东亚病夫,你再长大一点或许可以试试。”
然而,听到萧慕白的那句逼问,上尉脸上闪过一丝羞恼,随即愈加嘲讽起来。
东亚病夫,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听到这个词语,萧慕白脸色涨红,一股难言的气势在升腾。
事情变成这样说也没料到,只是上尉当时随口一言,却变成这个样子,军士长也来不及阻拦。
“上尉,我要和你决斗!”
萧慕白掷地有声,宣告这一次的挑战,这不是一时头脑发昏,这是为荣誉和尊严而战,即使这一切始料未及。
“我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华人。”
PS:这一章是在病房码的,两只手都打过点滴不能剧烈活动,只能小心翼翼码。今天已经很累了,中途的时候已经在打盹差点睡着,啥都不说了,作者菌更新奉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