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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何的走过抱拳道:“在下昆仑何太冲得见武神英范,何幸如之!今夜多亏屠四庄主出面止斗,否则,实为惭愧。[[ 不敢再扰三位,在下告辞。”言毕,当胸一礼,向众人一挥手,转身离去。
厉之华闻言一愣说道:“且等。”趋步上前,抱拳道:“原是何掌门,在下厉之华,多有失礼,还望何掌门见谅。”
几人甚异。均心中暗忖:“此人难道是神药门要寻的厉之华?看来多半是他。”何太冲忙又回礼道:“武神万勿多礼,在下确不敢当。”
厉之华道:“何掌门不可如此称呼,在下不敢听受。家师与令先师乃多年挚交,小弟时常听师父言及,只是你我未曾有觌,今日能见,实为幸事。”
何太冲愕然问道:“少侠尊师是……?”厉之华微微一笑道:“恩施名讳公孙泰。”
众人闻言大讶,没料他竟是“武圣人”公孙泰的徒弟,心想他武功高绝,既称之“武神”,其师武功如何,自是不言而喻,不料公孙泰退隐江湖三十载,原在精心研习武学的,垂暮之年收下一个年轻徒弟,确是神技有继。
何太冲憬然讶道:“少侠原是公孙前辈的高足,无怪技法神奇,英名如雷,实是钟灵毓秀,麝室出香,当真百闻不如一见,幸极,幸极。公孙前辈想必更加健朗吧。”
厉之华道:“多谢何掌门关挂,家师依健如昔。”何太冲听了大喜过望,说道:“公孙前辈乃为世外高人,龙行潜影,难得窥尾,在下早想拜见求教,只是他老人家仙踪无向,出没难测。”厉之华微微一笑道:“他老人家年事已高,也极少出外,何兄之意,小弟先谢了。”
何太冲年约五十,顶大的徒弟也年有三十七八,厉之华如此年龄在他面前自称小弟,若在平时,他手下弟子早就着恼。然公孙泰辈分极高,当今武林,除少林寺的空远大师和全知之等少数人与他同辈外,余下均属晚辈,就连少林“智”字辈高僧与厉之华都属同辈。若再论仙俦冰府中的两位“中原遗老”,厉之华也算他们的徒弟,那辈分高得就无法再叙。即使公孙泰不是他的师父,以他目前的武功修为和名声影响,就和当今武林中的一代宗师称兄道弟,亦不足为论。他并非是想卖弄辈分,只是一时欢喜,疏忽了何太冲众多年长的弟子也在眼前。其实这些弟子巴不得能有这般人物和师父称兄道弟,也可增些情谊,今后更可借番威势。
屠破刀和邬宽见他俩这般互叙故谊,自己闪在一旁大为难堪,这些昆仑弟子被他开始气怒时砍得两死三伤,眼下还有两位昏迷不醒,他自难壮脸再上前厮见。
这时厉之华拉着何太冲的手走来引见道:“何掌门,这两位是在下的至交,屠破刀和邬宽两位兄长。我们三人分离了三年,今日也巧是幸见。”又向他二人道,“这位是昆仑派何太冲掌门,与小弟有些源谊。”
何太冲苦笑道:“厉兄弟不必引见,老哥对两位的大名亦早有耳闻,江湖有云:‘屠刀邬梃,相交无命;逢之杀人,裂胆走魂’。名虽久闻,技才始见,当真霸道。”
二人闻言甚是尴尬,屠破刀施礼道:“在下哪知是何掌门?何掌门剑术高明,屠某也是早有耳闻,只怨在下行事鲁莽,伤了贵派几位兄弟,这事……我……”
何太冲长叹一声道:“唉!事已至此,我何某还能再说什么。”说完,满脸无可奈何的凄苦之色。
厉之华突然问道:“请问何掌门,同你拼斗的那帮人究竟是哪路来头?”
何太冲又悲叹一声道:“说来汗颜,我也不知他们究竟是谁,武功招数有些怪异,有时他们的招数又极类少林功夫。言之话长,愚兄此次中原之行,险些众命殆尽。”
厉之华闻言吃惊,忙又问道:“你们可是从少林返回?”
何太冲一愣,异道:“正是。厉兄弟从何得知?”
屠破刀道:“此处非言谈之地,请进房里详叙。”
何太冲吩咐三位弟子将死的几位扛到一处埋掉,屠破刀砍伤的三人,其中一人伤势较轻,另两位一个膀臂骨肉尽落,另个左腕截断,后背脊骨暴露,令人见之悚怖。众弟子为受伤的几位敷药裹伤,何太冲心中悲痛,唯碍于厉之华的面子,无法作。否则,真恨不得将命置之就地,同屠、邬二人拼命,暗怒他俩也忒狠毒残忍。众些弟子虽也暗自恼恨,但又不好说出,一则碍于厉之华,二则若非屠破刀两人混乱参战,别说伤亡几个同门,昆仑一派就此泯却,也是断然难免之事。
厉之华也是暗怨他俩出手太多残忍,无奈二人初始不明敌我,也难尽怪。
四人各携几人先飞身从窗口入房,昆仑派十几名弟子大多均受些伤,腾跃不便。何太冲欲下楼重施此法。厉之华道:“何兄不必费时,让我将诸位兄弟接来。”当下运起“吸山引海功法”,双掌向楼下猛一挥带,一股强大的吸力出,“呼”地一下,五名弟子登被鱼贯吸至。这几名弟子突被吸起,吓得大惊失色,在空中极力挣扎大叫。
五人尽入房内,厉之华双掌轻轻微旋,缓将功力收回,几人见他露出这等神奇功法,直惊得瞠目结舌,骇然无语。
众些昆仑弟子更将骇异,原先那五人只道是遇了妖魔,被其摄去,故吓得魂飞魄散,没命大叫,这一见是厉之华在施展功法,莫不挠舌难下,羞不能禁,暗骇道:“此人称之武神,果然名不虚传。”何太冲则心想:“起初他从远处以一枚枯叶击落那人的长剑,当今武林,能为的唯三两者,何况那人又算是一流的好手,人家既称武神,确有盖世神技。”
此刻厉之华反有些不好意思,向那五名弟子微笑道:“五位受惊了,还望见谅。”
何太冲道:“还不快拜谢你们的厉师叔。”众弟子忙地躬身拜谢。
厉之华听何太冲让他们称己为师叔,大为羞窘,慌忙还礼道:“千万不可,千万不可。何掌门言重了,在下年轻无德,怎敢自居,弟兄相称最宜。”
何太冲道:“厉兄弟说哪里话来?公孙前辈乃一代武林耆宿,德高望重,较家师岁数还长,你虽年轻,但以辈分来言,众小徒自是晚辈无疑,此乃伦之理也。”
屠破刀笑道:“均系江湖武粗,哪那么多绳墨庸规,俱是兄弟!哈哈,哈哈!”突见邬宽抿嘴在笑,瞪眼骂道:“他娘的,你笑个什么?老子说的可不包括你!”邬宽搭拉着脸道:“你怎老是骂人?”屠破刀“呸”地一声骂道:“老子骂你还不是小菜一碟,你能如何我?”厉之华忙笑劝道:“四哥也太倚老卖老,邬兄虽说比你辈晚,但他也是……”屠破刀急声说道:“你放……你胡说,长辈训晚辈不属常情?”
其他几人听了想笑,适才明白他俩辈分有殊。何太冲道:“屠兄莫吵,别惊扰其他客人。”屠破刀道:“哪有其他客人,这店内住的大多是我庄中的兄弟爷们。”
众人大讶。厉之华已料到其中,故又问道 :“四哥带许多人至此何为?”
屠破刀闻问一愣,邬宽又咳了两声,何太冲一瞧他俩神态,知其必有内故,想是不愿说出,辄道:“三位慢谈,我先去另房查看一下众徒的伤势,咱们待会再聊。”
厉之华道:“俱非外人,何掌门无需客套。”何太冲微微一笑,向众弟子一挥手,示意退下。
众弟子去后,屠破刀瞧了邬宽一眼,突向厉之华捶胸顿足道:“厉兄弟,我……我哥几个对不起你,那奸贼……待我擒得他时,非将之碎尸万段不可!”说着,竟气得流下泪来。又恨道:“唉!瞒也瞒不了,愚兄愿受惩受罚,我其实也无颜面见你,更不知如何处之。一连几日烦怒,否则我俩怎会乱去伤人。”邬宽此时亦低头不语。
厉之华心中感动,说道:“小弟太对不起你和屠大哥等人,让你们为难,每常想起,心里愧歉难安,小弟于此先代我皮大哥和胡兄弟向你谢罪。”
屠破刀仍有余怒道:“还谢什么罪,那位皮不愚也太鲁莽,吃了几碗酒便口出狂言,他说只与胡玉二人便可轻松将几万义军打得稀烂,没料他竟真的不顾诸情,一掌将李金击毙,死得可怜惨极。我若不瞧你厉兄弟的份上,倒想与他拼上几招,他虽是武功高强,咱非其对手,但我屠某却不怕!李金虽反朝廷,可也是义勇之举,何况都与我们有些交情,你皮不愚和胡玉等人就能狠心痛下毒手!唉,一身好本领不去劫富济贫,却下贱地效命于庸廷来自相残杀,为啥不去攻打番邦魔教?这等乏智不义之人,你和他们还结什么金兰之交?这倒妙,连你也随着倒霉。”